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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裡調油 棠眠 4362 字 6個月前

進了這間屋子,尹良誌就知道自己入了套,但那又如何,他就是想報複席慕。

席慕是伯府少爺,他對付不了,區區一個尤妙,難不成他還要怕不成。

“等到爺爽夠了,把你殺了不就夠了。都到了這一步,難不成你還以為爺會相信你說的話,什麼到席慕麵前說好話,怕是你到了他的麵前就要狠狠告狀。”

雖然尹良誌說的鏗鏘有力,但尤妙卻看出了他的遲疑。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在席慕麵前說尹公子你不好的話,尹公子不願相信我,寧願去相信那些連真麵目都不露的人?抓我來的人,尹公子你應該都不知道他們是誰的人吧?”

尹良誌雖然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尤妙的話聽完便覺得有幾分道理。

“你知道他們是誰?!”

尤妙搖了搖頭,她心裡隱約有猜想,但是卻不能肯定。

“彆與她囉嗦,席慕要來了。”門外的人感覺到了尹良誌的動搖,在門外提醒地說道。

“席慕!席慕怎麼會過來!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尹良誌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席慕揍他的記憶猶新,這次他要是在落在他手上,席慕應該會要他的命。

“你怕什麼,我們給他送了信,若是他敢帶人來,我們就砍掉他愛妾的胳膊,他為了他這個妾什麼人都沒帶,到時候喂他吃了藥,他也就是個軟腳蝦。”

說話的那人語氣帶了些輕蔑挑釁,仿佛知道這樣能激起尹良誌的鬥誌。

而尹良誌也的確被激了,他在越縣時便看席慕不順眼,尤妙明明是他先看上的,他卻連碰都沒碰到,就落在了席慕手上。

除此之外,席慕對他就像是對待一條狗似的,根本沒拿過正眼瞧他。

想到他被打了之後,沒人為他討回公道,還疏遠他怕得罪了席慕,連他家親戚都斥責他,道他被打活該。

尹良誌五官扭曲,扭頭看向尤妙:“我倒小瞧了你,沒想到席慕竟然那麼愛你,你說我要是拿你威脅他,他會不會自斷一臂?”

尤妙拚命搖頭,聽到席慕隻身前來她就愣了,覺得他沒那麼傻,但想想又覺得是他會做的事。

“席慕是伯府少爺,你想殺了他太難,就算你現在能趁勢殺了他,以後怎麼辦?你覺得伯府的少爺死了,伯府會善罷甘休嗎?!這些人就是利用你,若這是件簡單的事情,他們為什麼不做為什麼要讓你來。”

尤妙腦子飛速運轉,恨不得把所有道理都掰開了揉碎了說給尹良誌聽。

如果席慕真的來了,那尹良誌就是被逼上了梁山,怎麼都不可能回頭了。

一個沒辦法回頭的瘋子,那他做出什麼是都是可能的。

尹良誌現在壓根聽不進話,尤妙說了那麼多,他還是一步步的逼近了她。

“今天沒有人知道我來了這,這後麵就是河流,拋屍也方便的很,隻要你和席慕都死了,誰還能查到我頭上。”

尹良誌坐在了床榻邊上,伸手去解尤妙身上的衣裳。

“你以為我如今被你勸動了,外麵的那些人就會放過我?既然都到了這地步,我死前總得拉幾個墊背的。”

尤妙愣了愣,沒想到尹良誌想的那麼明白。

“要怨就要怨席慕,怨他得罪了人害你受了牽連,我與你一樣都是苦命的人。”衣服一掀露出尤妙雪白細膩的肌膚,尹良誌眼眸放光,聲音帶著猥褻的笑意。

尤妙咬舌,被尹良誌察覺了,立刻便塞了一塊汗巾進她嘴裡。

“既然都不想活了,讓我爽一爽再死不是更美。”

尹良誌已經下定了決心,任尤妙怎麼嗚咽掙紮都無用。

看尤妙流淚,尹良誌心疼的去摸她的臉:“我的乖乖,哭花了臉可就不漂亮了。”

聽著屋內的男人的笑聲,女人的掙紮動靜,葉喜與旁邊的侍衛對視了一眼,心想他們主子這會總算該滿意了。

雖然還不確定能不能殺得了席慕,但至少毀了他心中重要的人。

☆、第94章 淹沒

話說回席慕那兒, 念夏頭破血流跑回來, 懷裡還揣了一封信。

“抓走夫人的歹人都蒙著麵, 車夫與他們說話他們也不答,財物也不要, 像是衝著夫人來的。”

不是衝著尤妙來的, 而是衝著他來的。

席慕拆開信件。其上不要錢也未注明恩怨, 隻說了地點,重要的是讓他隻身前去, 要不然尤妙性命不保。

“爺, 這明顯就是個陷阱, 爺你千萬不能一個人去。”柏福在急切地旁勸道。

上麵什麼都沒說, 就叫席慕不帶人去個偏僻的地方, 這心思赤.%e8%a3%b8%e8%a3%b8的不就是要席慕的命?

柏福說的那麼急切, 是因為這事任誰一想都知道是個陷阱,但是按著他對他家爺的了解, 事關尤妙安危, 他家爺根本不會管什麼陷阱不陷阱。

果真席慕看了信就讓人備車,換了衣裳打算去信上的地方。

柏福在旁邊著急,最後乾脆跪下來抱住了席慕的腿, 不準他出門。

“爺你可不能一個人去啊,爺放心小的帶的人也能把夫人救回來,你不能以身涉險, 想想老伯爺……爺你不能去啊。”

柏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席慕低頭睨了他一眼, 剛剛才讓旁的下人彆在他麵前哭喪, 如今他自己的貼身小廝就開始“送彆”他了。

席慕俯身在他耳畔低聲了幾句,柏福聽得連連點頭,但還是不撒手。

“這樣不安全,爺你真的不能去,你若是去了,夫人不一定救得了,你的安危也會成問題。還是報到了官府,讓知縣大人派人與我們一起去,”

席慕伸了伸腳,把人給踹開了。

上了馬車到了指定的地方,沒見到尤妙,就見到了兩個蒙了麵的男人。

席慕掂量了下,這兩個他的拳腳足夠。

“爺的夫人呢!?”

席慕挑高了眉,掃視一圈:“你們主子膽子不小連爺的人都剛抓。”

兩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還不是因為你當眾不給我們家爺麵子,我家爺才想法子來找麵子。”

“爺不給白子越麵子的次數多了去了,平日看他一聲不吭,看來他是都憋著這一次。”

“你放屁——”

那人還沒說完,對上席慕似笑非笑的眼睛,猛然察覺自己的情緒太激烈。

收了神情,淡淡道:“你愛想是誰便想是誰,反正你要是想讓你那妾侍活命,就得受個教訓,讓我們家爺高興了。”

雖然這樣,席慕心中也有了底,會猜是白子越,不過是隨口一說。他的仇家多了去了,但特意兜那麼大個圈子,還要用女人作餌,想著就覺得有些像是白子越的手筆。

“若是不想讓她活命,爺還大費周章的過來做什麼,廢話少說快點帶路。”

“讓跟著你的那些人都退了。”

兩人做了個手勢,剛剛還寂靜的樹林頓時熱鬨了起來,席慕皺了皺眉,猜都知道是柏福不聽話,帶了人跟上來。

“統統回去,彆跟著爺。”

席慕下了命令,樹林中還是鬨得凶,便又怒聲吼了一遍。

這回動靜小了點,柏福哭腔著道:“爺我們在這兒等你們,你們要是敢對我家爺做什麼,我們一定去侯府問出個交代。”

柏福機靈,聽到了席慕剛剛的話,頓時就來了那麼一句。

這會那兩人學聰明了,一句話都沒說,見那些人不在跟上,檢查了席慕身上有沒有藏有凶器,便帶著席慕又上了馬車。

“如果讓爺曉得爺的夫人有一點損失,你們主子應該也曉得爺的怒火。”

沒得到回應,席慕用力的甩下了車簾,隔絕了外麵視線,眉頭便皺了起來。

白子越這種人,表麵越是看起來風光霽月,內裡的陰招就越肮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這會心跳震的他太陽%e7%a9%b4發緊,恨不得飛到尤妙的身邊去。

一盞茶的時間,馬車東繞西繞,等到下車時已經到了個完全不同的地方。

席慕看著麵前破舊的快塌的屋子,麵色難看:“你們就把她關在這裡。”

守門的人都被席慕的質問說的一愣,他們是抓人又不是請人做客,難不成還要把人請到華屋,給屋子熏上香不成。

“人呢!”

看門人攔住了席慕:“你等等,我家爺可能還沒完事。”

下一刻這人的脖子就被席慕緊緊捏住,骨頭的聲音清晰可聞。

“住手,你要是殺了他,就彆想再看到你那個妾!”

這話並沒什麼用處,席慕撈近那人的脖子,屈膝在他頭上猛地一踹,那人鼻血橫流竟然沒反抗的餘力。

扔下了手上的這個,席慕便出手攻向身邊的另一個。

葉喜躲在陰暗處看著暗自著急,按著計劃是利用尤妙折磨席慕,怎麼就打起來了。

這時聽到動靜的尹良誌推開了門,手上摟著已經打暈的尤妙,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隱隱看的見刀尖太利在尤妙脖子上壓出的紅痕。

席慕的視線落在尹良誌沒係緊的褲腰帶上,狹長的眸子看不見眼白,全都是紅。

尹良誌對上了他的視線,心慌了一下,但是想到優勢在他這邊就不怕了。

“是不是就他一個過來。”尹良誌大聲問了句,得到了肯定的回複,尹良誌抓緊了軟趴趴的尤妙:“把人給我綁起來。”

“你最好乖乖不要動,要不然這刀子可不長眼。”尹良誌比劃了下刀子。

“你以為你傷了她,你能逃過去?一個被你碰過的女人,你最好動動腦子,想清楚到底要提什麼條件。”席慕壓抑著怒氣。

“是嗎?”尹良誌手輕輕一劃,鮮紅的血液從尤妙白皙的脖頸湧出,顏色的對比觸目驚心。

看到席慕的瞳孔縮了下,尹良誌大笑出聲。

“被碰過的破爛貨又如何,你席大爺不是在意的很?你最好乖乖聽話讓人把你綁了,然後完成我讓你做的幾件事,我就放過你們,要不然我這刀就往她心口捅了。”

席慕的腳微微向後,下一刻葉喜與離席慕近的侍衛交換了個眼神,那人發狠,一棍子敲向了席慕的頭。

見席慕撲倒在地,暈了過去,尹良誌不高興地道:“我還沒讓他鑽我的褲洞,你們把他打暈了做什麼!”

見情形稍微平定,之前領席慕來的兩人湊到葉喜身邊嘀咕了幾聲。

“要不要彙報給主子在行動,這要是拖累了主子怎麼辦?”

葉喜皺眉:“主子現在根本聽不清任何人勸,我們就是報過去,他也會不管三七二十一。”

“那怎麼辦?現在弄死了席慕是簡單,但是之後要是他們尋著蛛絲馬跡,我怕……”

葉喜沉默了片刻,咬了咬牙:“還是按著主子說的做。”、

視線轉向拖著尤妙去踹席慕泄憤的尹良誌:“把人打暈扔回尹家。”

尹良誌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