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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裡調油 棠眠 4389 字 6個月前

前跟我說?”尤妙還是有些懷疑席慕的話,她哪裡會有那麼重要,讓席慕冒著得罪柳家和侯府的風險,去把白氏偷天換日。

再說要是真是為了她,為什麼不早告訴她,他分明像是早就決定做什麼,然後看到了她的表現,所以才特彆說出來邀功。

不是尤妙把席慕想的太壞,而是在她的心裡,席慕就沒好過。

“提前跟你說哪有驚喜的感覺。”席慕淡淡道,“本來打算再晚點告訴你,誰叫爺心軟,受不了你那表情。”

“我……”

尤妙不曉得說些什麼,腦海中浮現席慕拎她上馬車的樣子,席慕這樣說也說的通。再說上一世白氏是的的確確的去世了,若是席慕對她有舊情,上一世也該救她。

“怎麼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席慕伸了個懶腰,“你曉不曉得為了救白氏,爺廢了多少工夫,把一個活人從柳府中運出來,累死爺了。”

“爺剛剛不是說偷梁換柱很容易?”

席慕瞪眼:“爺是說有心偷梁換柱很容易,爺對白辰君又沒心。”

有理有據,讓人無法不信服。

☆、第87章 情書

氣溫越降越低, 席慕平日無事就喜歡在床上懶著, 光是他懶著還不夠, 也不許尤妙起來。

臂膀緊緊環著尤妙,闔著眼看似熟睡,但尤妙一動彈,他的手就會收緊,不給她鑽出來的機會。

尤妙:“……”

這日又是睡到日上三竿, 席慕還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懶似的,讓下人把午膳傳到屋中用。

管事為難地道:“白大人已經在廳中等著了,爺要是另用, 得稍等片刻廚房才能再烹製新的菜肴出鍋。”

“白子越那倒黴鬼還沒滾蛋?”

聞言,席慕不高興地皺了皺。

他邀白子越進府的作用就是讓尤妙看清他是個什麼人, 因為白氏的事陰差陽錯, 現在尤妙眼睛睜大了,白子越自然就沒用了。

這幾日白子越早出晚歸去柳府做樣子, 席慕一直被碰上他, 還以為他自動滾蛋了。

若問想不想整白子越出氣,席慕自然是想的, 隻是比起整他,他更不想忍受府中有坨屎到處亂晃,覬覦他的女人。

“憑什麼要爺等。”席慕也不說在屋中用飯了,起身往外, 尤妙小步跟了上去。

踏入廳中, 白子越如管事所說早已入座, 見兩人前來微微頷首點頭。

可是見席慕不坐下,反而皺著眉看他,白子越眼中閃過淡淡的疑惑。

“表兄?”

“白子越你曉不曉得個道理?”席慕語氣不豫地說出莫名其妙的一句。

尤妙在旁看著,她清楚席慕的性格,曉得他這是要沒事找事了,默默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數著地下地毯的花紋有多少條。

聽到席慕連名帶姓的叫他,白子越有所預感,放下了手中的茶盅,淡淡道:“表兄指什麼?”

“死親不去旁家,白子越你親妹子死了,在爺家賴著不走,難不成想帶衰爺。”

說完,示意柏福送客。

柏福一頭的冷汗,接白子越來府的是他們爺,如今趕人的也是他,而且還馬不停蹄的像是趕衰神的把人趕走,白子越估計得恨死他們爺了。

“愣著做什麼,還不去幫客人收拾行李。”

見柏福他們沒動靜,席慕眼皮微掀說道。

有了席慕親自開口,所有人隻有動了起來,不過那些粗使都是往外走,去白子越的院子傳話。

而剩下的柏福隻能戰戰兢兢的走到了白子越的麵前:“不知道白大人尋好院子了沒有,小的吩咐人去找。”

白子越搖了搖頭,直視席慕:“表兄以為子越還會受幾次這樣的窩囊氣?”

莫名其妙的向他示好,難不成就是為了轟走這一時的爽快。

白子越挑了挑唇:“我來江南之前,舅舅便與我道,都察院都使有了空缺。”

這才幾年,席慕還是個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而他二十五歲未到已經做到了從五品。

不管席慕在學習上再有天賦,幾年兩人的距離越拉越大,他隻配被他踩在腳下。

席慕麵上沒有白子越想象的惱羞成怒,神情跟剛剛嫌惡看著他沒什麼區彆。

“靠著爺的親爹發達,還要來爺麵前炫耀,生怕彆人不知道你白子越是興安伯府的一條亂竄的狗。”

白子越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扭曲了下,尤妙都忍不住抬頭去打量他的神色,恰好觸及到了這一幕。

清俊的臉上怨毒乍現,沒有平日謫仙的姿態。

下一刻白子越也恰好看她。

白子越抿著的唇瓣略微上翹,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可以支撐他的精神去不在乎席慕那番話。

“表兄為了辰君的事心傷我明白。”說完,白子越朝尤妙微微頷首,瀟灑的踏出了門檻。

席慕見狀差點追上去揍人,尤妙察覺握住了他的手。

“彆讓一切難收場,打出事了爺就是沒錯也變成又錯了。”

席慕吐了口氣,扣住了尤妙的手。

“沒心情吃飯了,看爺打拳去。”

尤妙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飯菜,她習慣吃早飯了,席慕不準她早起就算了,如今都算是晌午飯了,也不讓她吃。

“怎麼?不想看爺?”

席慕眯了眯眼,鳳眼上挑看起來十足的危險。

尤妙曉得他跟白子越的對話,不止白子越覺得被冒犯,席慕看著沒事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席慕在她麵前很少提過他爹,唯一提過的一次,她還記得席慕那時候的語氣。

有點惡心又夾雜了其他奇怪的情緒:“那個老畜生。”

當時她還覺得席慕連親爹都能罵,才是個真正的畜生,現在心平氣和的看他們的父子關係。

席慕他爹似乎白子越當做親兒子養,而席慕這個親兒子卻是當仇人。

要不然怎麼白子越都要升官了,席慕還是個遊手好閒的世家子弟,若說席慕沒點能力就算了,但席慕不是考過解元?

席慕到了後院的空地,便虎虎生威的揮起了拳。

拳法他就小時候練過一陣子,後頭顧著玩樂便丟下了,重新撿起來還是因為剛碰尤妙覺得她的招式太多,幾次泄的太快丟了醜,才重新找了師傅。

找師傅製定訓練計劃,隻是為了在床上大展神威,這種事也隻有席慕乾得出來了。

席慕的確是有個學什麼都快的腦子,前段時間尤妙看他耍拳隻有空架子,如今倒是有些威勢。

整個人在冷風中蒸騰著%e4%b9%b3白的熱氣,出拳剛勁有力,步伐行雲流水。

不能吃飯,尤妙也隻能專心看著席慕打拳分散注意力,隻是沒想到他打著打著,就嫌熱開始脫衣服。

尤妙瞪大了眼睛。

席慕的背上是她的抓痕,%e8%83%b8`前是她的%e5%90%bb痕,靠近小腹的地方還有她留下的一圈牙印。

尤妙一直覺得自己是被折騰的慘的那個,但光天化日之下看到席慕這一身“傷痕”,尤妙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戰鬥力還可以。

“爺,爺……”掃到周邊偷瞄的小丫頭小媳婦,尤妙臉色緋紅的撈著衣裳去遮席慕的上身,席慕收拳及時,才沒打到她的臉。

皺著眉頭,席慕語氣不善:“突然衝過來,想陪爺練練手?”

尤妙搖頭:“我怕爺著涼。”

匆忙拿衣裳遮住了席慕的背,尤妙等於整個人都環抱著他,側臉碰觸到灼熱肌膚上的汗珠,尤妙拚命往後躲。

可惜,席慕抱著軟香玉,那兒容許她閃躲,手搭在她的腰上,把人抱得更近,兩人緊緊挨著。

雖然是被趕走,但白子越卻不慌不忙,像是渾然沒明白席慕的意思,慢悠悠的收拾東西。

白子越是伯府親戚,又是個官,席家下人也不敢催他。

也就是這個不慌不忙,恰好讓他看到了兩人相抱的這一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離得遠白子越聽不到兩人的聲音,就見席慕挑著眉,嘴角戲謔地勾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讓白子越留意的是席慕摟著尤妙一臉心滿意足的模樣,看著還真礙眼,席慕這樣的人,隻能外表風光內心苦悶,他憑什麼能心滿意足。

白子越看的不爽快,隔天尤妙就收了一封信。

由一個沒跟尤妙打過交道的粗使丫頭,趁著她獨自一人的時候偷偷摸摸的交給了她。

信封右下角寫了個小小的“妙”字,尤妙是認識白子越筆跡的,所以連拆開都沒拆開就直接交給了席慕。

席慕還以為尤妙終於想通了,給他寫了封情書玩情趣撩他,目光觸到信封上的字,臉色便是一黑。

近乎暴躁的撕開了信封,一目十行,越看臉色越臭。

尤妙一臉無辜:“丫頭給我的,我不曉得是什麼,乾脆給爺看了。”

“哼。”

“裡麵寫的是什麼,爺看的那麼生氣?”尤妙湊頭去看。

席慕連忙收了信紙,手指抵著尤妙的額頭:“沒什麼好看的,一邊去。”

尤妙:“……”

☆、第88章 見麵

席慕不想讓尤妙曉得信是誰寫的, 尤妙就裝作不知道。

反正認清白子越是什麼樣的人之後, 尤妙覺得他說的一切她都沒必要曉得,也就是這樣她才會乾脆的把信給了席慕。

按著席慕的性格,信自然不會就那麼完了, 時隔幾天, 外頭就風言風語的在傳白子越跟青風館的小倌定情,還有人親眼看到他們拉拉扯扯。

好男色要是落在彆的公子哥身上,至多也是閒話幾句。

可白子越不是普通的公子哥, 而是楷模之類的人物,這事跟他的形象差彆太大, 所以這事幾天就演化出了各種版本。

而這事促使人怎麼想都是席慕乾的。

為了讓席慕更高興, 尤妙也適時露出了開心的表情, 高興白子越真麵目暴露。

“沒想到白子越竟然是那樣的人, 還是爺看的清楚, 早早讓人走了。”

“這些日子還有沒有做關於那姓白的夢?”

沒想到席慕還惦記著她的夢境, 尤妙搖了搖頭, 說來奇怪這幾日她都是一覺到天亮, 沒做什麼夢。

連著幾次現實發生的事跟記憶中不同, 尤妙覺得自己關於上一世的記憶都淡了些。

見尤妙認真搖頭, 席慕眯了眯眼,與她相反,席慕最近倒常夢到白子越。

零零碎碎的, 有些是他拿尤妙不愛他來嘲笑他, 有些是伯府裡麵的事。不知道為什麼, 他總覺得尤妙也跟他一樣夢到過全部的場景,甚至比他夢的還要多。

“爺的大哥,你夢到過嗎?”席慕突然朝尤妙道。

尤妙愣了愣,差點都覺得席慕知道她是重生的,說這種來試探她。

“爺怎麼會問這個?我都沒有聽爺提起過爺的大哥,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夢到。”

“可你不是夢到了沒見過的白子越。”席慕說完,不等尤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