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敢把爺當做尤錦,看爺怎麼收拾你!”
尤妙滿臉無辜:“不是爺自個說的,我的哥哥就一個,爺說的不清不楚誰能明白。”
啼笑皆非的誤會以後,尤妙的情緒倒是開朗了許多,席慕見她臉頰的梨渦又展露了出來,懶得跟她計較她剛剛說的胡話。
“明日跟爺去個宴會。”席慕想起前幾日收到的帖子,提醒了尤妙一聲。
聞言尤妙怔了怔,上世因為她處處不配合,就是的到京城也隻是了了參加了幾個宴會,後頭席慕看出來她不喜歡那樣的環境,也懶得在讓她陪著,就是在伯府開宴,她也是在屋裡頭休息。
饒是這樣,外頭也傳的像是席慕有多寵愛憐惜她,藏在屋頭不叫人瞧。
“什麼宴會?”尤妙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去合適嗎?”
見她一下子從張牙舞爪的貓,變成了縮頭縮腦的小老鼠,席慕惡意地笑了笑:“當然不合適,你去了少不得被其他女人排擠,但爺就是想看你出醜的模樣,所以特地想帶你過去。”
尤妙眨了眨眼,沒立刻接話。
重生回來那麼久,尤妙終於發現了一件事,雖然席慕比她大上幾歲,但他的二十多歲和三十多歲是有差彆的,而不是她固定思維所想的,他一直成熟穩重,折磨人起來有說不儘的法子。
這個年紀的他,不止麵容要稚嫩一些,連著性子也幼稚。
三十多歲的他一定不會說這樣的話來嚇她,因為知道也嚇不住她。
“被嚇到了?”席慕湊近了尤妙,明亮的眼眸戲謔得意。
尤妙低頭沉%e5%90%9f,在席慕更湊近的時候猛然抬頭,下頜微抬,在席慕的唇上啄了一下:“嗯,嚇到了。”
比起表情刻意無辜的尤妙,席慕的表情才稱得上是被嚇到了。
上挑的眸子依然得意,眼波卻閃閃:“每次都突然%e5%90%bb爺,是不是看爺的嘴巴長得好看。”
席慕退回了位置,手指碰著自己的嘴唇,隻恨這裡沒有擱鏡子,好讓他打量自己漂亮的嘴巴。
沒有鏡子,尤妙卻能幫他打量。席慕生了一張薄唇,這樣的唇形笑起來的時候不正經,不笑抿起的時候嚴肅嚇人,再者都說薄唇的男人負心薄幸,都是情感淡薄的人,也就席慕自己覺得自己哪兒那兒都好了。
“不過比起爺的唇,妙妙的才是生的好。”
席慕見尤妙直勾勾地看他,擱置了欣賞自己容貌的心,盯著尤妙的唇瓣不撒眼,沒怎麼猶豫就%e5%90%bb了上去。
噙著軟軟的唇瓣吮xī,雖然感覺不錯,但席慕還是更喜歡尤妙%e5%90%bb他感覺。
所以乾脆捧著臉看著尤妙,把主動權讓給她。尤妙卻也停下了,一樣的捧著臉,氤氳的水眸盯著席慕瞧。
“爺還沒說是什麼宴會?”
媽的,誰還關心是什麼宴會。
席慕擰了擰眉,下頜微揚,讓尤妙更方便看出現在的重點在什麼地方。
可偏偏尤妙視而不見,拿起了桌上的茶盅抿了一口:“要是正像是爺說的那麼嚇人,我能不能不去?”
席慕咬了咬牙,直接跨過桌子,壓在尤妙的身上,扶著她的後腦勺徹徹底底的%e5%90%bb了一通。
灼熱的舌尖急切地探入尤妙的嘴裡,吸取她嘴裡帶著茶香的汁液,攪動她的口腔,深%e5%90%bb仿佛如喉,要把尤妙完整的吞入腹中。
連分開時尤妙唇邊的水液都被席慕用舌尖一點點卷入了嘴裡。
嫣紅的舌尖在眼前滑動,占據了整個視野,尤妙深吸了一口氣,轉過了視線。
這輩子跟席慕發生關係她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有時候身體反應的速度她自己都覺得震驚。
席慕沒察覺到尤妙的反應,自己倒是抱著尤妙平複了一下才道:“你前些日子不是想要地契,爺雖然不差銀子,但這邊終究不是爺的底盤,想要好東西還是得托人去尋。”
“明日帶你去的宴會是尹良誌辦的席,爺帶你過去認認人。”
“爺不是說我會被排擠?”
“你是爺的女人,哪個女人不羨慕嫉妒,被排擠也是理所應當,到時候昂著脖子就是了,爺不會讓你吃虧,也沒人敢讓你吃虧。”
她又不是鴨子,沒事昂著脖子做什麼。
就這樣的說話水平還說自己是京城的解元,尤妙心裡默默不屑,在她心中的讀書人應該是她大哥那種的,席慕這樣的在鬥鳥耍牌上的得個“解元”還比較靠譜。
尤妙會這樣想,也是因為上一世她太不關心席慕,除了他刻意讓她記住的,其他一切她根本就沒想過要記。
她隱約聽過席慕是有功名的,但想到他是伯府少爺,就猜測應該是花錢買的,所以沒什麼感覺。
“明天穿的普通一點。”席慕突然想道。
雖然說不會讓尤妙吃虧,但想到要把尤妙帶出門給彆的男人看,席慕沒有跟彆人炫耀他得了一個美人的意思,就想要尤妙包得緊緊的,彆讓旁人多看了。
“嗯……”
尤妙不明白這奇怪的要求,遲疑地應了一聲。
……
到了隔日,席慕看著尤妙的打扮就蹙了蹙眉。
“不是讓你打扮的普通。”
尤妙上著素色領蘭花刺繡長襖,下著月藍藻紋繡裙,拿了一件銀白底色翠紋織錦羽緞鬥篷外披。
聞言,尤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這已經是衣櫃裡最素淨的衣裳了。”
顏色都不鮮豔,花紋也不繁複,而且她頭上也隻帶了對點翠垂珠的發簪。
手更是簡簡單單的隻帶了一個羊脂玉的鐲子,藏在衣袖裡。
見尤妙委屈的樣,席慕不用打開她的衣櫃就曉得她說的是真的,她的以上大部分都是他置辦的,所以大概也都清楚有那些衣裳。
尤妙身上這套的確是素淨,布料花紋華貴卻不招眼,也適合尤妙的氣質。但平日尤妙打扮給他看,他看習慣了覺得她穿紅穿綠都不覺得豔,但是現在要出門了,她就是穿淡藍色,他都覺得妖妖嬈嬈的招人眼。
再換也換不到彆的,席慕勉強地給尤妙係上了披風:“到地方了想說話就說話,不想說話就彆說,光是這些人還不至於需要費工夫應付。”
若是在京城,他定要讓人教尤妙一些規矩,再把她帶出門,省的那些眼高的官太太們找茬。但既然是在越縣這個小地方,她就是什麼規矩都不懂,當眾給彆人臉色他也應付的來。
“爺是大人物,但我爹娘還要在縣裡做買賣,我可不能像爺一樣無所顧忌。”尤妙抿了抿唇上略粘的口脂,規矩上一輩子她學過,不至於太緊張。
隻要宴會上沒有人刻意為難她,她自然也不會出什麼簍子。
見尤妙繃著一張俏臉,像是要麵對什麼大事,席慕彎著眼笑了笑,等到尤妙從馬車上下來,讓她覺得粘膩的口脂已經一掃而空。
她的紅唇又變回了她原本粉嫩的唇色,但白皙的臉上卻帶著淡淡的潮紅,嬌豔如花。
而席慕走在她後麵,拿著汗巾抹著嘴角的紅痕,女人的口脂,在女人嘴上的時候容易落,但粘在男人嘴上卻偏偏怎麼擦都不好擦掉。
☆、第49章 做客
尹良誌家中直係沒有為官, 但是有個親近的表親是一州知府,所以尹良誌他爹花錢捐的員外,他在越縣也算得上有頭有臉。
不過這點有頭有臉怎麼也比不過席慕去。
今天得知他要過來,尹良誌親自在家門口等人,若不是席慕提前說過要隨意一點,尹員外恐怕也要帶著妻妾在家門口迎接。
雖然存著討好席慕的心, 但是見親爹對著席慕都那麼戰戰兢兢,尹良誌隱約覺得不舒服。
大明那麼大,席慕去哪兒不好,非要來這小小的越縣, 搶了他的看中的女人,還順道讓他知道了自己是井底之蛙,自己那點身份有多不夠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見尤妙與席慕下車,站在府門口石獅子旁的尹良誌連忙迎了上去:“席爺駕到,蓬蓽生輝,哈哈。”
尹良誌拱手笑盈盈地道, 看到一旁的尤妙, 笑稱了一聲小嫂子。
對於尹良誌,尤妙有些印象, 反正也不是什麼好貨,席慕蛇鼠一窩當朋友最為合適。
側身福了福,尤妙便安穩地站在席慕的身邊, 閉嘴不言。
席慕喜歡她這副依賴他的模樣, 側著臉也不顧及在外頭, 戲謔地朝她挑了挑眉。
尤妙機抿著唇要笑不笑,一雙大眼格外水靈。
“席爺與小嫂子的鶼鰈情深,簡直讓小弟羨慕。”
尹良誌言辭懇切地道,他是真的羨慕,兩人一人妝容完整獨獨少了口脂,一人剛剛還拿著汗巾擦著嘴巴,他還能看不出兩人在車上乾了什麼勾當。
光是想想他得不到尤妙任著席慕折騰,他隻能抱著個次等貨解饞,他怎麼可能不羨慕。
讓柏福送上了禮物,席慕扯了扯嘴角:“在前麵帶路吧,難得過來總不能一直在門口晃悠。”
尹良誌連連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尹家占地麵積不小,建府的時候應該請過不少風水師傅看過,乍看之下頗有條理,不過看過席家的布局,就會覺得尹家的條理不過是浮於皮毛,越看越便覺得擺設建築像是暴發戶。雕梁繡柱放在這地方都成了小家子氣。
尤妙掃了幾眼便無趣地沒有再看,緊緊的跟在席慕的身後。
席慕側臉見不到她,乾脆牽住了她,讓她跟自己並排走路。
“席爺托小弟打聽的店麵已經有眉目了,掌櫃聽說是席爺想要那處的鋪子,銀子也隻是要的比市價高一成,以地段來說算是合適。”
聞言,尤妙擰了擰眉,手指在席慕掌心撓了撓。
掌心發癢,席慕挑著眉看向尤妙,他剛剛牽她的手她還不樂意,現在就那麼快適應了,還挑逗起他來。
“要是買不到就算了,我爹娘不會想要強買強賣的鋪子。”
見席慕隻是玩味地看著她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尤妙乾脆大方地道。
“小嫂子放心,這中央地段的鋪子也就越縣那麼幾個人的,要是小嫂子擔心,到時候親自去看看問問掌櫃就是。”
雖然尤妙聲音不大,隻是單單對席慕說,但尹良誌也是湊耳聽著,聽完就笑著回道。
席慕瞟了尹良誌一眼,刮了刮尤妙的手背:“在妙妙心中,爺就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嗯?”
尾音上翹,席慕學著尤妙剛剛的樣子,也撓了撓她的手心。尤妙皮子薄比他不受癢多了,手摔又摔不開,笑的眼角發紅。
尹良誌偷偷瞟了兩眼,怕席慕察覺才收回了眼神。
這次席麵尹良誌請了不少人,幾乎個個身邊都帶著伴,曉得尤妙現在是席慕的心尖尖,都不敢拿她開玩笑,規規整整的朝她問了好。
尤妙也落落大方,視線不避不閃,站在席慕身邊不像是個出生平民的丫頭。
“進了富貴家就是不一樣,我之前見過這個尤妙,也不過是小有姿色,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