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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裡調油 棠眠 4303 字 6個月前

尤妙什麼事都聽他的,看他生氣就直接撲到他身上親,倒是沒怎麼見她對他撒過嬌。

雖然這點能看出他跟尤錦在她心中的地位,但席慕還是有些不爽快。

一群人談起了風月不再提尤妙,博超找了個機會把尹良誌拉到了後麵。

“你不是還打著尤家姑娘的主意吧?”

對著自個朋友,尹良誌表情就沒那麼好看了,晦氣歪了歪嘴:“漂亮姑娘哪個不喜歡,尤妙我都盯了幾年了,他站著茅坑不拉屎,就不許我試探試探。”

“你就彆想了!”博超瞪他,“你以為鄧家怎麼突然滾出越縣了,當初鄧暉多積極的幫席爺把尤妙弄上手,你看看他的下場。”

“你是說鄧暉一家走是席爺的手筆?”

“要不然還會是誰,鄧暉那小子腦子算聰明,不會在彆的事上不開眼的得罪席爺,若說惹席爺生氣也隻會是因為尤家那丫頭了。你就彆想了,就算席爺不聞不問,那尤家丫頭也鐵定是他的,若是等到他走了,人還在你再想去嘗嘗也未嘗不可。”

尹良誌朝地上呸了口水,眼裡透著不願,但也什麼都沒說,跑到前頭繼續去討好席慕。

……

尹良誌說的院子在靜安胡同,因為不算是什麼貴重地段,宅子建的不小。

三進的宅子,門口掛了大紅燈籠,種了幾顆槐樹,牌匾藏於牆頭越出的枝葉之中,隱約能看到“月中仙”。

院子的媽媽早在門口等著,見到走在前頭的席慕,眼睛一亮:“一大早我兒就說有喜鵲在窗外叫喚,我偏偏聽不到,以為她是在誆我,現在看來該是我老婆子耳背。”

這家院子的確如尹良誌所說,算是清雅,媽媽頭戴銀絲雲髻,身上的對襟是荔枝紅色,白色內衫為底,下頭是六幅裙拖,不同這邊妓院的老鴇都是頭戴大花,臉上貼鈿,花枝招展。

進了院子布置的算將就,路道兩旁種了鬆林、紅梅,林木幽深,隱隱能看到遠處亭角飛簷。

樂器風風韻韻,姑娘的嬌笑聲從遠處傳入耳中,像是躲在林中縫隙偷瞧他們,聞其聲不見其人,讓來的一行人沒那個意思的都不免心癢癢。

“芸娘,席爺可是貴客,我早跟你交代包了場,可彆叫席爺遇到什麼不好看的事。”

“尹少爺你放心,今個月中仙就隻有姑娘,沒其他客人。”

芸娘引著席慕他們去水亭坐下,院裡的姑娘早就等在了那兒,桌上擺著蔬果點心,酒杯都斟滿了酒。

姑娘們嬌聲一片,芸娘見席慕聲色不動,表情淡淡,就沒讓姑娘們坐他身邊伺候,而道:“我那小女兒非說今天喜鵲叫有貴客到,天沒亮就起來梳妝,這會兒應該是好了,席爺等等,我這就去把她催來。”

席慕抬起一杯酒水,不置可否。

這處水亭不大,周圍訂了未封口的薄紗,隨風飄動,水中荷花的清香若有似無。

芸娘領著個八幅裙的姑娘走過回廊,那個叫雲蓮的丫頭不經意抬了一下頭,席慕目光閃動,看神色終於有了些興趣。

等到人到了亭內,博超目光觸到雲蓮的臉,微微一愣,這丫頭的眼睛怎麼跟那個尤家姑娘的那麼像。

除了眼睛,那股清純的氣質也差不離多少,不過硬要比較還是尤妙身上那股被寵在手心不諧世事的懵懂更勝一籌。

尹良誌早有預料,朝博超眨了眨眼,等著被誇。

雲蓮跳了一曲綠腰軟舞才在席慕身邊坐下,席慕沒攔著,直接把手上的扇子扔給了她,芸娘在旁邊看著臉上一喜,曉得這回是成事了。

雲蓮女喬喘籲籲,不忘用水汪汪的眼睛睇著席慕:“謝爺的賞,爺覺得奴家跳的好嗎?”

席慕看著她那雙與尤妙差不多的上翹桃花眼,意動地把手放在她的腰肢:“跳的一般,但這腰軟爺是看出來了。”

雲蓮嬌笑著輕錘席慕%e8%83%b8膛:“爺怎麼能拿奴尋開心。”

席慕低頭靠近她耳畔,戲謔道:“爺想尋的可不是這點開心。”

雲蓮臉上有跳舞留下來的薄紅,但一雙眼睛卻看不出羞澀,席慕甚至看出了盈盈期待和渴望,手雖然沒收回,但興致卻淡了不少。

懷裡這丫頭的表現無可厚非,但既然是抱著找個代替的想法,他自然不免拿跟尤妙比較。

論市儈,尤妙比接近過他身邊的女人都不會隱藏,但每次一拿尤妙跟這些女人比,他又覺得尤妙的看他的目光,討他喜歡的恰恰好。

想到昨日叫了綠翹伺候,因為覺得她學尤妙打扮,比較了一番又把人趕了出去,席慕耐著性子去看懷裡的雲蓮,總不能什麼女人讓他聯想到尤妙,他就不辦事了吧。

看出席慕有意,博超他們沒耽擱他的事,抱著姑娘鳥獸人散,就剩了他跟雲蓮兩人。

雲蓮羞嗒嗒地牽著席慕的手,走到了另一側的水榭:“媽媽說女人是水做的,就該依靠著水汽滋養,給奴建了這水榭,平日也隻有奴一人在這兒住著。”

水榭夏日住還不錯,其他的季節睡在上麵,就不怕被水汽弄壞了骨頭?

席慕心頭轉念,知道這是雲蓮討他喜歡的伎倆,道了句水中蓮花,便去剝她的衣裳。

雖然席慕不如以前那些想討好她的客人解風情,但耐不住他俊朗有財,雲蓮半推半就,仰著水汪汪的眼睛:“奴家年歲還小,還請爺憐惜則個,彆嚇了狠力摘花。”

這話讓席慕想起了跟尤妙第一次,她迷迷糊糊地問他她幾歲,也不曉得她那時是被藥弄昏成了什麼樣,問他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不過那一次倒也舒爽,想著之前的滋味,席慕%e8%88%94了%e8%88%94上顎,動靜來的挺快,入了蓮花芯,隻是沒一會就皺著眉退了出來。

席慕不算是孟浪,但物件驚人,雲蓮疼的難受,不停的叫他小力憐惜,但見他真的退出去了,心中又驚恐了起來,急急忙忙地去抱著他的磨蹭:“可是奴惹惱爺了?”

說是養到十五才供出來讓人采摘的清倌兒,但既然注定要當窯姐兒,怎麼可能半點人事不懂,雲蓮伺候的還好,隻是席慕既然吃過了精心烹調的佳肴,再嘗隻放了鹽的青菜,自然就覺得不夠舒心。

也不知道尤妙是怎麼長的,臉蛋身段百裡挑一,那桃花源更是萬裡挑一,用過了她再用彆人就沒了味。

再者他也沒餓到什麼都要吃下口的地步,想著席慕便壓了雲蓮的腦袋伺候,清倌兒為了賣個好價錢,身下的那層膜得留到十五六,偏偏客人們又喜歡嘗這種不好嘗到嘴裡的,所以通常口技都過得去。

席慕低眸看著身前一邊賣力一邊用泛著水光的眸子誘他的蓮花兒,想著他的妙寶貝完了一次事,就打算不再浪費時辰,明知道美味佳肴在哪兒,還逼著自己吃粗劣飯菜,可不是他的作風。

☆、發財

“我要搬回縣裡住?”

尤妙怔愣地看著父母,大哥剛剛說要搬走她還沒想那麼多,現在才曉得她還麵對一個大難題。

她留在鄉下是為了照顧尤錦,如今尤錦去了先生家,那她不是就沒有待在鄉下的理由了。而不能待在鄉下,她如何能讓席慕隨叫隨到,看今天他的樣子,她也猜不透他到底是膩了沒有。

“大郎都不在鄉裡,我和你爹怎麼可能放心你一個在鄉裡住,再說天氣冷了山間風大,你要是著涼了身邊也沒個人照顧。”周氏見女兒反應那麼大,怕她是嫌太吵,柔聲勸道。

“阿立那小子說了你跟苗丫頭做汗巾的事,你要是擔心這個,時不時讓阿立跑一趟就是。”

見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尤妙隻能勉強地點了點頭,以後席慕再找她她出門就難了,隻能寄希望他能早點膩味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上一世差不多這個時候他就在外頭包了一個粉頭,是個清倌人,長得千嬌百%e5%aa%9a,那時候她剛進了席宅,這消息還是綠翹告訴她的,用來諷刺她沒用留不住漢子。

當時她沒搭理綠翹,但人一走就哭腫了眼睛,心如死灰覺得自己跟了個臟的不能再臟的男人;那時席慕還以為她是醋了,對她軟言細語,後頭她跟他鬨起來,口口聲聲說他臟,讓他知道了原委,他一氣就把那粉頭帶回了家當她的丫頭膈應她。

那清倌人長得跟她相似,院裡各個人都拿這事來說笑,她哪裡受得了這個,加上父母一直沒有救她,她乾脆就上了吊,雖然沒死成,但席慕也把那人弄出了府,不敢再刺激她。

年紀小的時候受不了氣,現在有了上一世的十年記憶,對席慕多惡心多臟這件事她早就看透了,長得相似這點她也早就不在意,他也不一定是為了膈應她,估計就是喜歡她這類長相的姑娘,上一世中,他沾了不少,有帶回府的有沒帶回府她聽說或是無意撞見的,要是氣她早就氣死了。

現在她就希望那清倌人多努力,能絆住席慕的心肝,好讓他忘了她這個早就偷過有些膩味的。

……

尤妙在越縣住的屋子稍大,布置擺設跟老家的差不了多少,都是周氏用心置的,桌台上的十樣錦如意瓶插了幾支盛放的木芙蓉,清雅的香氣淡淡。

尤妙上了床,嫻姐兒就爬到她身邊抱住了她的腰:“又能跟姐姐一起睡了,這幾天跟娘睡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爹爹不高興。”

嫻姐兒天真無邪,煩惱地皺了皺鼻子:“前幾日我半夜醒來就發現我被抱到了這屋子,屋子黑乎乎的好害怕,敲了爹娘好久的門,爹爹才給我開門。”

說著,嫻姐兒委屈地往尤妙懷裡鑽了鑽:“還是姐姐好。”

尤妙的臉色有點奇怪,想笑但是又覺得笑爹娘這種事太不孝了,隻能憋著要笑不笑。

拍了拍嫻姐兒的頭:“放心以後,姐姐一直陪著你睡,”

“嫻姐兒知道等到姐姐嫁出去了就不能陪嫻姐兒睡了。”嫻姐兒委屈地嘟了嘟嘴,曉得尤妙是在哄她。

“放心,姐姐不會嫁出去的。”

得了尤妙的承諾,嫻姐兒到了第二天都還是眉開眼笑,尤錦臨行前見她的模樣,想逗逗她,刮了她小臉問她是不是撿到寶貝了。

“嫻姐兒不是撿到寶貝,隻是姐姐說以後嫁不會嫁出去,會一直在家裡頭,嫻姐兒開心。”

以後晚上永遠有人陪床,不會半夜醒來一個人在黑漆漆的屋子裡,不用麵對爹爹嚇人的黑臉,她真的好開心啊!

嫻姐兒笑的眼眸眯成了小月牙,尤錦卻怔在了原地。

難不成尤妙已經知道了?

“哥哥你怎麼臉紅了?”

尤錦摸了摸自己的臉,滾燙燒手,撲哧笑出了聲:“哥哥是高興。”

“嫻姐兒也高興。”尤嫻捧著臉跟著道。

吃完了晌午飯,尤錦回鄉下收拾東西,去先生借宿半個月,臨走前見尤妙眨著眼睛像是有千言萬語想說,想了想就拉住她道:“先生家安靜,這又是快考試的時候,他不會允訪客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