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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在找到玉佩之前,無論再如何像,都不能下定論。

男人向來冷冽的眼眸掠過一抹情緒,像是在笑,卻猶若雲煙,淡不可察。

“尋到線索了,但我不想騙你,一切未定,隻是機會很大。”

雲嬈不介意,隻要想到有可能找到親人,就讓她足夠覺得幸福。

回京的路上,小姑娘不再愁眉苦臉,明%e5%aa%9a漂亮的小臉全是笑,好像不久前的害怕與絕望都不曾發生過一般,隻要給她一點點希望,她就足夠快樂。

岑煊說會救活容珺,就真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容珺清醒過來。

“如今人你已經帶回來了,該告訴我鐘鈺在哪了。”

容珺醒來,第一件事看雲嬈在哪,見她窩在不遠處的羅漢榻上打盹,立刻下榻朝她而去,連鞋都不穿,更是對岑煊的話置若罔聞。

岑煊對他的耐心已到極限,早他一步擋在雲嬈麵前,素來冷冽漆黑的眸子浮現暴躁的殺意。

“我的人在哪?”

容珺一怔,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一般,忽然低低笑了起來,接著抬手,指了指榻上的小姑娘,聲音極輕,極溫柔:“讓我過去,我抱到我的嬈兒,立刻告訴你。”

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瘋子。

岑煊冷笑,側身退開。

抱,就趁現在好好抱,之後再也沒機會抱了。

倘若她真的就是知知,以後彆說要抱她,想再見她一麵都難。

容珺眼裡隻有雲嬈,絲毫沒注意到岑煊彆有深意的眼神。

雲嬈睡到一半,突然被人攬進懷中,瞬間嚇得清醒過來,一張眼,就撞進那雙溫柔帶笑的雙鳳眼裡。

還來不及反應,一旁的岑煊已經開口:“鐘鈺在哪!”

容珺牢牢地將小姑娘按在懷中,頭也不回道:“就在這啊。”

岑煊以為容珺出爾反爾,下意識就要拔刀砍人,容珺側過頭,笑睨他一眼:“鐘大夫果然是岑大人的心尖子,關心則亂,鐘大夫就在文若府中的西偏院,好生待著,吃好喝好睡好,保證一根汗毛也沒動過。”

“你就將阿鈺藏在七皇子府中?”雲嬈難以置信。

岑煊微怔,意識到自己中計了,眼底閃過濃濃的懊惱,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寶貝終於回來,男人笑眼彎彎,開心得像個孩子,心滿意足地將人牢抱於懷,大有再不放手的架勢。

容珺笑容愉悅地親了親她的耳朵,嗓音中帶著幾不可察的幸福,語調輕快:“是,就在文若府裡,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的朋友。”

素來沉穩儒雅的男人難得眉飛色舞,下巴微抬,渾身上下充滿著張揚的輕狂與得意:“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岑煊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讓錦衣衛進到皇子府中搜人,他更想不到,我居然敢將人藏在這。”

藏在岑煊親自待了大半天的皇子府邸!

容珺上輩子與岑煊交手吃過不少虧,此次能將岑煊吃得死死,如何不得意,如何不痛快。

雲嬈並不知男人與岑煊的恩怨,更不知他幼稚的小心思,一心隻想見鐘鈺,掙紮著想從他懷中離開:“那快,快帶我去見阿鈺。”

容珺垂眸,莞爾輕笑:“好。”

我能滿足你所有要求,除了離開我。

被無視許久的陸君平,見到摯友在小姑娘麵前變得異常溫馴,乖得就像隻小綿羊一樣,與那日在軍營為了回京不擇手段的瘋癲模樣判若兩人,終於再也看不下去。

“見完鐘鈺,你們也可以走了。”

陸君平突然覺得心好累,這句話說得莫名咬牙切齒。

雲嬈這才發現原來屋內還有人,瞬間羞澀無措,臉頰緩緩染上一層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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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嬈最後還是沒能見到鐘鈺。

據陸君平府中的下人說,指揮使大人一找到鐘姑娘,就一把將人扛在肩上,完全不理會鐘姑娘說想見雲嬈,飛也似的走了。

雲嬈得知鐘鈺被岑煊帶走,鬆了口氣,也再無任何理由推拖時間,隻能乖乖跟著容珺乘上回府的馬車。

不過這次她再不像在客棧那樣害怕與絕望,她還記得岑煊跟她說過的計劃,隻要再過一些時日,她就能全身而退,隨著岑煊一塊去見親人。

想到很快就能見到親人,雲嬈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什麼事這麼開心?”容珺忽然問。

雲嬈目光微閃,有些心虛的低下頭,隨口道:“我犯了錯事,公子沒有罰也沒有罵我,阿嬈覺得開心。”

她不知道,男人將她找回來之後,目光就未曾離開過她,將她一切神態看在眼中。

容珺聽見她的話,眼中笑意忽然就淡了許多,明亮的眼眸漸漸暗了下去。

他的小姑娘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擅於撒謊。

雲嬈原本以為容珺是要帶她回國公府,直到下了馬車,來到一間完全陌生的大宅前。

“公子,這裡是哪?”

容珺笑了下,故作神秘的搖了搖頭,牽著她的手,踏入大宅。

宅子很大,雲嬈都數不清到底有幾進,好像是五進還是六進,亭台樓閣,假山流水,裡頭的一切布置絲毫不遜於國公府,明顯就是大戶人家。

“公子是要帶阿嬈見什麼人嗎?”

這裡的仆人不多,身材魁梧的侍衛倒是不少,雲嬈覺得有點奇怪,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

進到屋內,容珺忽地單手將她直直抱起。

雲嬈驚呼一聲,下意識撐住他沒有受傷的右肩,烏黑的發絲垂落到男人如玉般的臉龐。

男人抬頭看她,眉眼溫柔,說出來的話卻讓她眼前一黑。

“國公府太危險,以後我們就住這兒,再沒人能欺負你。”

第27章 無論是什麼借口……我……

雲嬈有一瞬的暈眩,小臉煞白,顫聲道:“公子……公子這是要我當外室?”

容珺聞言皺了下眉,將人抱到貴妃椅上落座,俯身捏住她的下顎,眸色微沉:“我何時說要讓你當外室?”

小姑娘被迫仰起臉,看著他不吭聲,眼裡卻清清楚楚的透著不信任,卷翹濃密的長睫,不安的顫動著。

男人溫柔的眉眼忽然有一瞬扭曲,被他壓在心底深處遭人背叛的痛苦與憤怒,逐漸從心底翻湧上來,一發不可收拾。

盈滿幸福與滿足的眸光慢慢變得空洞。

他還記得在客棧時,她的憤怒與責怪,她的防備與不信任。

也記得這個半月來,她嘴裡答應他以後要永遠跟他在一塊,卻趁他離京就迫不及待的逃開。

巨大的失望和無力感湧上心頭,難受得五臟六腑都在翻騰。

容珺怔了怔,啞然失笑:“原來你打從一開始,就不信我會跟你成親。”

他這人,心裡越難過,越喜歡笑。

男人麵上笑容極為溫柔,雙眼卻無半分笑意,一點點猩紅從眼角渲染開來,眼神壓抑又瘋狂。

瘋狂得近乎扭曲。

男人的情緒明顯不太對,與平時的溫文儒雅不同,渾身散發出陰鷙冷酷的氣息,目光渙散空洞,莫名瘮人。

雲嬈從未見過容珺這般,冷意似毒蛇般蜿蜒著爬上背脊,她倏地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否認:“我沒有,真的沒有。”

容珺輕輕嗯了聲,唇角微勾,靠得更近。

厚實的%e8%83%b8膛覆了上來,指腹掐在她的弧度優美的腰窩上,充滿侵略的氣息霸道地將她籠罩。

男人側過頭,咬住她的耳垂,唇角在她耳邊輕輕廝磨,溫柔低語:“既然沒有,那為何要逃?”

“為何要騙我、背叛我,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我到底哪裡還做得不夠好,讓你不滿意?你告訴我好不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男人的聲音非常溫柔,卻有著絕對優勢的力道與體魄。

雲嬈渾身都被製住,動彈不得,幾縷碎發落在漂亮的臉頰上,朱唇微啟,心跳不受控的加快。

除了緊張以外,還有著更多的害怕。

容珺這模樣,實在太嚇人。

她不敢胡亂回答。

容珺將她帶來到這裡,理由雖是冠冕堂皇,但明顯就是要將她藏起來,讓所有人都找不著她。

她想離開,還要倚仗岑煊,萬一岑煊找不著她,那麼……

雲嬈光是想到自己又要被困住一輩子,哪裡也不能去,瞬間就要被恐懼淹沒,幾欲窒息。

她記得離開京城時,自由的滋味有多麼的美好與幸福,也記得前世死前,張媽媽對她說過的話。

──“你不過是大公子養在身邊的寵物罷了,主人對寵物厭了想拋棄,難道還要先哄一哄才能丟?”

她知道,不止是張媽媽那麼想,當時國公府上下所有奴仆,包括岑時卿在內的那些京城貴女,也都是那麼看她。

就算這裡比飛羽苑要大上許多,是普通百姓一輩子也住不到的六進大宅院,也再沒人能找她麻煩,她也不要。

容珺雖然是她的恩人,待她極好,但她是人,不是他的寵物,她不想再像前世一樣,一輩子都隻能待在容珺為她準備好的牢籠裡。

她想要自由自在,想要無拘無束,想要隨時能出門,就出門。

小姑娘閃爍多變的目光,全被男人看在眼底,少頃,他忽地低笑出聲。

雲嬈心臟一緊:“我──”

“噓,彆說話……”

少女潔白的額頭沁出一層薄汗,好不容易想好理由,男人卻不由分說地打斷。

男人的嘴唇來到她唇邊,輕啄她柔軟的唇瓣,低聲呢喃:“無妨,嬈兒不必絞儘腦汁的想借口,無論是什麼借口……我都不想聽。”

不要再對我撒謊。

“我沒有──”她剛開口,嘴唇就被人重重壓住,狠狠輾轉啃允。

男人以銳不可當之勢撬開齒縫,溫熱竄進口腔,肆意而又無情地翻攪作亂,不斷地搜刮嘴裡的一切甜美與溫暖,強勢而又纏綿。

他眼中的瘋狂越發清晰。

掌心溫熱,掌下溫軟。

凝脂白玉,柔膩似酥,所經之處暈開惑人心弦的羞紅,綻出極致的豔。

雲嬈很快就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明亮的眼眸逐漸變得迷離,下意識的抬手,拚命捶打。

男人驟然停住所有動作,鬆開過分甜美的嘴唇與對她的鉗製,帶著薄繭的指腹溫柔地抹去少女唇邊的銀絲。

他眼底浮現痛苦,對她近乎病|態的扭曲占有欲,卻因為她這次的背叛與逃離,再抑製不住,如猙獰的藤蔓瘋狂地蔓延,越發的執著與瘋狂。

身體因為過分壓抑與隱忍微微發|顫,幾乎是費儘所有力氣,才沒有不管不顧強要了她。

他無聲的看著她,低下頭,溫柔地抵著她的額,待小姑娘終於回過神,才緩緩開口:“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雲嬈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不想再騙他,卻也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