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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尾 籠中月 4430 字 6個月前

語罵他:無自製力和廉恥心的土狗,智商欠奉的蠢貨,活該被人裝進套裡!

混沌的方邵揚被驚得一縮,手上動作也停了幾秒,然後睜開赤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過來。賀嶠扭過頭去,惡狠狠地斥他:“看什麼看 。”

......

這樣胡來不疼才怪。

滔天的欲望將理智完全壓製,邵揚手在裡麵用力動作著,雙眼求助地盯著他,...... 話裡沒有稱謂,不知道是認出他來了還是仍舊糊塗著。

“疼死你活該。”

賀嶠又是氣又是惱,心底深處或許還有些心疼的情緒,誰也不知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摔了車門]準備想辦法把人捆起來,可剛一靠近座椅,方邵揚就惡虎撲食般翻身將他壓住。

“老婆...

賀嶠渾身一一個激靈。

還沒回過神來,方邵揚就將他雙手反剪,跪在他身上急躁地動起來。這種動作就像是最原始的宣泄,無章法又不得法門,甚至連賀嶠的腿都還沒有打開。

“放開我!”賀嶠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羞辱,用儘全力想將他推開,可方邵揚此刻力氣卻大得驚人,賀嶠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方邵揚!

手腕被攥得生疼,腰胯也被強行壓在座椅上,賀嶠咬碎了牙抽出手扇了他一耳光。邵揚渾然不覺得疼,抓回他的手死死摁在座椅上,騎著他粗野地喘氣。

“你、你好好看看我是誰!”賀嶠臉貼著皮椅,幾乎快要窒息,驚懼中手腳陣陣發軟發麻,卻聽到身後的人低啞地喊:“老婆... .老....”

方邵揚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亂動,兩隻手卻壓在他手背上,十指驀地緊扣:“老婆, 你彆怕,我不欺負你..

賀嶠一口氣斷在喉裡,心臟都劇烈地震了一下。

這句話另一一個人也曾對他說過,隻是沒有前麵的稱呼而已。他艱難地側過臉看向身後的人,心跳呼吸全都亂了節奏。

就這麼一失神的空隙,方邵揚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條領帶, 捆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再亂動。恍惚間想起這領帶是自己的,進酒吧前摘掉的那條,賀嶠愈發覺得真是作繭自縛。

鋼筋鐵骨的車身很快就開始劇烈搖晃,皮椅咯吱作響。倉促間賀嶠連車窗都沒來得及關上,隻能一邊調整呼吸-邊儘力引導他:“方邵揚你這樣不行的, 你、你先放開我,你這樣也不舒服,是不是”

方邵揚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有,兩隻手略微鬆動片刻,他趁機翻過身來。

”老婆....

賀嶠脈搏亂得一塌糊塗,雙手顫唞著把他引到另一個位置。方邵揚迷迷糊糊的也不挑地方,讓用腿就用腿隔著一層薄軟的西褲動作漸漸失了分寸。

賀嶠閉著眼咬緊唇,心裡又是混亂又是難堪,五味雜陳中卻又隱隱有極輕極淺的享受。

不管承不承認,那一句話讓他對眼前這個人有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有那麼一瞬間他是真的心動了,儘管那段感情已然是過去時,但人總會對某種特定類型的人或事產生好感,這是無法抗拒的天性。

”老婆...方邵揚雙手急切地玩他的頭發,頭埋在他頸間,所以賀嶠也看不見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沉溺還是清醒。

原本寬敞的跑車此刻變得很擠。賀嶠被他牢牢罩在身下,一絲風一 點光也感覺不到,鼻間除了汗味就隻能聞見他身上那種特有的荷爾蒙味道,感覺自己也成了動物,廉恥與否通通拋諸腦後。

藥力驅使下方邵揚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很快就跟他額抵額,炙熱的呼吸全噴在他臉上,精壯的下半身肌肉不停震顫,生澀的動作跟神情蠱得賀嶠險些失守。他強行偏開頭,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好讓自己清醒一些還沒鬆開,下唇就被一根大拇指摸了摸,”彆咬。 ”

這句話說得格外清楚。

轉頭,邵揚的眼底卻是渾濁的,神誌並未恢複。賀嶠幾乎以為自己剛剛幻聽,然而唇麵的觸?感又是那麼真實,溫柔得仿佛他被格外珍惜。

還沒回過神來,方邵揚就又開始了。這次他已經不需要人教,賀嶠大腿周圍火辣辣的,更不消說始終與他緊緊相扣的十指,指關節已經完全褪成了白色。

“彆這麼著急。”賀嶠嗓音發顫。

方邵揚喉嚨裡低低地咕隆了兩聲,像是給他的回應。

車在晃。

賀嶠的整個世界都在.....

這不算他們的第一次,頂多算試探?

第7章 會有這樣巧合的事嗎?

“賀總,您的咖啡。”

“放那兒吧。”

“好的。咦,您的手……”

“怎麼了?”

“呃,沒什麼。”

剛一從辦公室退出來,雪婷即刻回座位八卦:“小玉,驚天大發現,賀總受傷了!”

“受傷?”好姐妹小玉立馬來了興趣,“破相了嗎?”

“比破相還刺激。剛才我去的時候他正在挽袖子,手腕上全是那種一道一道的紅色勒痕,一看就是繩子捆的。”

“捆……哇……”小玉張口結舌,正要發表高見,兩人的腦袋卻被文件夾拍了一下。

“哇、哇,成天就知道哇。”周培元不知從哪悄無聲息冒出來,“趕緊認真工作,被他聽見了有你們哭的。”

兩個小妮子吐舌一笑,各自埋首工作去了。

轉頭,周培元卻推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進去就往椅子上大剌刺一坐,“來,咱倆掰掰手腕兒。”

賀嶠正在簽字,頭也不抬:“力氣用不完就去幫行政搬水。”

“試試嘛,來來來伸手。”

“你到底想乾什麼?”賀嶠放下筆。

周培元暼他腕間,笑得極其曖昧:“老實交待,我昨晚是不是立了一功?”

“功?”

賀嶠眉頭微微擰緊:“捅了婁子還差不多。”

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昨晚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後來把人艱難弄回方家,安置在地上後又每隔兩小時察看一次,折騰到天亮才算消停,一晚上可以說是身心俱疲。

見他的煩悶不像是開玩笑的,周培元問:“捅婁子?我好心讓他去接你,能捅什麼婁子?”

“有空再說吧,”賀嶠擺擺手,“工作時間不談私事。”

“我知道了,這小子不會是強迫你——”

“周培元。”賀嶠喝止。

思維是發散的,猜測是可怕的。眼見老板已經在發火邊緣,周培元急忙收住話鋒:“好了好了,說回正事。今天的市場經分會改到凱賓斯基了,晚上六點我送你過去。”

又是凱賓斯基。

等周培元走了,賀嶠坐在那兒靜了兩分鐘。

手腕上的傷不算疼,隻是淤痕看著唬人,就算塗藥恐怕也得好幾天才能消,所以這幾天都得注意,不能在外麵挽起袖子。

賀嶠慢慢轉動手腕。

今早離開的時候方邵揚還沒醒,但現在已經是大中午,藥效再怎麼強也該過去了。桌上的手機卻無聲無息,一通電話也沒有。

方邵揚既沒有打電話來道歉,也沒有發信息問他今晚回不回家吃晚飯,裝得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懦夫。

賀嶠眼底閃過一絲惱意,把手機驀地扔去一邊。

這樣詭異的風平浪靜一直維持到下午五六點。

周培元急匆匆進來的時候賀嶠正在收拾東西,以為他是來提醒自己出發時間的,就說:“我馬上好,你去開車吧。”

“先彆忙了,你先接個電話。”周培元把自己的手機遞過來,表情嚴肅,“劉管家打來的,找你有急事,關於邵揚的。”

劉管家沒有賀嶠的電話號碼,有事隻能找到周培元這裡。⑩思⑩兔⑩網⑩

賀嶠即刻接過來。

“小賀嗎?”劉管家顯得很著急,“邵揚出事了,你能不能現在回來一趟?”

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況下,賀嶠脊背挺直,臉色微微一變:“怎麼了,他身體不舒服?”

難道是昨晚的藥有什麼後遺症?

“不是,是他、他闖禍了……”

到底年紀大了,再怎麼十萬火急劉管家說話還是慢似熬粥。賀嶠擰眉聽了半晌,終於聽懂來龍去脈。

昨晚的事居然被某家娛記拍到,不少視頻跟照片陸續見光,其中既有那個小姐上車的畫麵,也有各種角度的車震視頻,甚至還配了條極其沒有下限的新聞標題:榮信少東夜媾辣女,當街車震酣戰不停!

榮信雖然今時不同往日,但在臨江仍舊是一棵招風的大樹,再加上方邵揚的身份本就撲朔迷離,所以這條新聞一經出現,立刻就成了全城談資。方永祥聽說以後勃然大怒,當即就將方邵揚叫進了自己房裡。

“方董一向是最講究體麵規矩的,對邵揚要求也嚴。之前邵揚但凡行差踏錯一點都是一頓狠訓,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我真怕方董下手失了分寸。”劉管家滿心擔憂,“依我看你趕緊回來一趟,好歹替他求幾句情。”

掛了電話,賀嶠取來西服外套就往外走。周培元在後麵追:“去哪兒啊!”

“回方家。”

“不去經分會了?”

“讓秦副總代我主持。”

一路疾馳回方家,還沒進大門賀嶠已經覺得氣氛不同尋常。

傍晚的彆墅燈光大亮,樓下花園跟廚房卻連個人影都沒有。剛走上樓梯,隱約就有怒斥跟打罵傳來:“不肖子!你是想把你老子活活氣死?你哥哥這麼多年克己自重,怎麼到了你這兒就跟爛泥一樣!”

二樓的書房房門虛掩,外麵垂手站著十來個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有的表情興奮有的嘖嘖作聲,還時不時往裡麵抻著脖子張望。

隻有劉管家,一見到賀嶠就像是看見了救星,急急迎上來說:“可算回來了。”

“怎麼樣了。”賀嶠把公文包交給跟來的周培元,“邵揚還在裡麵?”

“在,怎麼不在?方董正在氣頭上誰敢進去勸。”

“我去。”正要推門,劉管家攔住他:“等等。”

他側過眼。

劉管家麵露難色:“剛才電話裡說得急,我忘了告訴你,夫人回來了。”

他口中的夫人是方永祥的妻子段玉虹,賀嶠見過,那是個陰鷙狠厲、佛口蛇心的人物。當初賀嶠之所以不願意跟方懷業結婚,也有她一部分原因。方懷業出事後聽說她傷心過度,幾個月來一直在國外散心,不知怎麼突然回來了。

“伯母在樓上?”

“不……”

話音未落,裡麵就有人說:“外麵是賀嶠?進來吧。”

推開門,一個略上了年紀的女人斜身坐在皮椅上,正是久未露麵的段玉虹。她雖保養得宜但有些中年發福,何況又經曆喪子之痛,往日豐腴紅潤的臉頰上多了幾分陰鬱。

“伯母。”賀嶠走過去。

因為扭著身,段玉虹頸間擠出了幾條頸紋,下麵的珍珠項鏈有小指那麼粗。書房分裡外兩間,裡間拐杖打在肉上的聲音清晰得如在耳邊,她卻守在外間,閒適悠然地喝著茶。

“坐吧。”她衝對麵的椅子抬了抬下巴,“你方伯父動家法呢,咱娘倆犯不著去觸黴頭,不如坐這兒聊聊天,我也有好幾個月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