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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是從小就經過各種藥物的抵抗訓練的,尋常□□對之效力有限,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把暗衛給迷魂的,大概也隻有浩然用蠱特殊加工過的藥物吧?

周邊的暗衛在一瞬間就將事情稟告給了趙如徽,而根據那名暗衛所述,他並沒有見到浩然的蹤跡,隻是在搜尋那街道舊屋之時觸發了機關,而後被迷魂在了房裡。

然而當底下的暗衛出動搜尋之時,卻沒有發現浩然,而是找到了原本失蹤的文王世子!

可憐文王世子養尊處優十多年,現在卻平白無故被囚禁了好十幾日,臉下巴都瘦尖了,抱著急急忙忙趕過來的小侍衛戊仁和晉文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想來是這些天受到了不少的驚嚇。

然而趙如徽在看見晉文王世子的那一瞬間,卻立刻知道這不過是浩然刻意設下的圈套,他沒有管裡麵感人至深的父子重逢、主仆再遇,而是微微側頭看向了旁邊的暗衛,開口詢問。

“城牆邊的軍隊都安排好了嗎?影門的人手都在那兒守著了吧?”

旁邊的暗衛十分恭敬,“陛下放心,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

趙如徽淡淡點了點頭,腳步不停地朝著外麵走去,“現在看來,這晉平果然還是有浩然的人手,不過他這次為了擺出這調虎離山之計估計也是手段儘出了。留兩個人在這裡,既然露出了馬腳,就全部□□吧。”

等到趙如徽趕到城門口的時候,卻發現一個原本最不應該在這裡的人竟然出現在這裡!

“賀知舟,你傷都還沒好跑到這裡來做什麼!?”他抬高了聲音,惱地皺眉。

“陛下調了我手下這麼多的人手,我這個做首席的當然不能夠袖手旁觀,就來現場坐鎮了。”

就他這個身體狀況,也不知道是坐鎮還是等著彆人鎮他。

趙如徽快步走到了這個不長記性的家夥麵前,偏偏旁邊這麼多的人又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訓他,隻能壓低了聲音恨聲訓斥,“你能不能聽點兒話,就仗著我寵你是不是!?”

在眾人麵前,賀知舟還是十分給趙如徽麵子的,不管趙如徽說什麼不著調的話,對外都是一副謙卑的模樣。

唯有隨著趙如徽走到無人的兩邊的時候,才對著趙如徽輕輕一笑。

“陛下說了晚上要來找知舟卻失約,那就隻有換知舟來找陛下了,至於安危……”

他俯身湊到坐著的趙如徽耳邊,長長的馬尾劃落在臉頰,極近的距離讓趙如徽聞到了一股沁心淡香,想來是下午的時候他重新沐過浴了。

趙如徽正胡思亂想,卻見賀知舟對著自己璀然一笑,一副溫柔和順的模樣,眼中儘數是對其的全心信賴。

“既然陛下也在這裡,又有誰能夠傷到知舟呢,您說是不是?”

明知他刻意示弱奉承,趙如徽的心卻還是跳的厲害,剛剛板起的臉幾乎在瞬間破功。

怎麼可以這樣!

耍、耍賴啊這是!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回京娶媳婦兒去!

新年快樂!權哥在這裡陪你們過2018啦!

希望大家新的一年裡紅紅火火,大吉大利,也希望新的一年我能夠出好成績~

第105章

兩句軟話,成功讓趙如徽丟盔卸甲。

不過一想也是,先不說這麼多布置,自己就在賀知舟旁邊,還能讓浩然這麼一個殘兵敗將再折騰出什麼水花不成?

“那你就待在孤的身邊吧,不過不許單獨行動,有什麼事兒也輪不到你上。”

賀知舟自然是爽快答應。

早在趙如徽來到晉平以後城中就戒嚴了。因為先前那出“調虎離山”所以整個城門口的暗衛減少了近乎一半,但就算是這半,也絕非是一人之力能夠抵擋的。

然而這時候浩然也算是底牌儘出了,對於他來說用晉文王世子作為誘餌已經是他最後的手段,若是此時不走,那麼他恐怕是真的沒有離開的機會了。

對他來說,唯放手一搏爾。

浩然先前被賀知舟射瞎了一隻眼睛,眼睛這等地方又不像是皮膚可以遮掩,所以暗衛們的重點還是防護著周邊隨時可能會暴起的內亂,防止浩然在混亂之中衝出城門。

但這並不代表檢查出城百姓的暗衛們就輕鬆了。有這麼大的目標特點,若是還被人蒙混過關出了城,那麼他們可就真的是難辭其咎了。

所以儘管現在城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但排查的士兵暗衛們還是格外耐心謹慎地一一查看。

彆說是商隊的裝箱貨物,即便是馬車裡麵的女眷,在這樣的狀況下也要被一一過目檢查,皇命在上,這等時候可顧不得什麼閨閣男女大防。

倒是這時,一輛被馬拉著緩緩走來的板車近乎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原因無他,上麵竟然裝著一口楠木棺材!

彆說是在相對迷信的古代,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也沒有人願意待在棺材的旁邊啊!不管是排在這棺材前還是棺材後的人都一臉晦氣地捂著口鼻不願意接近。

趕車的中年男人受了不少白眼,卻還是一臉苦笑地駕著馬往前走。

這樣子的動靜又怎麼會有人看不見?原本在旁邊站著的另一個暗衛也走了過來,指著那個趕車的中年男人皺眉問了一句。

“這是怎麼回事?”

“家父染了惡疾,沒幾日就去世了,小人是想要將家父送去祖墳安葬。”

暗衛要聽的可不是故事的始末,他走到那棺材旁邊,指著那棺材吩咐,“把它打開。”

開館起屍?這可是大不諱!

趕車的中年男人自然是麵色大變,連連向著著暗衛鞠躬,唯唯諾諾地勸阻。

“官爺,官爺您行行好,死者為大,怎、怎麼能……”他著急地說著,見這暗衛無動於衷的神色,又連忙改口,“我父親還是惡疾而死,模樣恐怖,就這樣開棺,恐怕是要衝撞了官爺。”

在暗衛的字典裡麵自然是沒有衝撞的說法,反而是因為這趕車中年男人的不順從,引得不少在城門口守著的其他暗衛也看了過來,神色警惕。

問話的暗衛看了一眼這中年男人臉上的虛汗,雖然依舊口氣淡淡,但話語之間已經帶上了些許威脅,“我知道你的為難,但這是在抓捕敵國奸細,不允許有任何的隱患。你若是願意開棺,我們檢查過沒有問題之後你自可安然離去,而你若是不願…… 相信我,那絕對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不止是問話的暗衛,周邊士兵暗衛也皆是神色淩厲,緩緩握上配刃的手更是顯露出了剛才所謂的“不好的結果”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趕車的中年男人被這閃著寒光的冷兵器嚇得渾身發抖,到底是哆哆嗦嗦退後了一步。

這便代表是默認了,為首問話的暗衛微微一側頭,自然有後麵的人齊齊走上來挪開了棺材的橫木。

棺材還未全部打開,裡麵的惡臭就已經源源不斷地傳了出來,這個味道實在是太有殺傷力,旁邊兩個站的近的百姓一時之間都沒有忍住捂住口鼻倒退了一步。

這是醃了幾天的梅乾菜吧?

嘔——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倒是幾個暗衛怕有埋伏都早早地閉了氣,也做好了預防偷襲的準備,這會兒見確實沒有什麼異動,才上了板車細細查看。

這屍體不知道是生了什麼病症,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水泡,惡臭也正是從這破掉的水泡傳出來的。╩思╩兔╩網╩

暗衛也不是神,自然不可能不畏懼這等怪異病症,他細心帶上了手套,這才伸手去檢查那人的眼球和左側肩胛骨。

——沒有傷口。

畢竟他之前就覺得裝在這麼一口巨大的棺材裡麵實在是太過於顯眼,現在查證這屍體確實沒有問題以後反而也沒有多少驚訝。

其他的幾個暗衛也沒有發現什麼錯處,重新給人關上了棺材,退了開來。

駕車的中年男人自然是千恩萬謝,他正準備把板車往外麵趕,卻聽見就在自己的後方突然傳來一陣喧鬨,而後是旁邊傳來的一聲大喝,“抓住他!”

不明狀況百姓的驚叫聲四起,周邊幾乎是一瞬間就亂了起來。

那幾個暗衛一時之間也是沒有弄清楚狀況,但他們卻在一瞬間就聽出了下令人的身份,本能反應地就去執行。

中年男人被這猝不及防的動靜嚇得瞳孔一縮,然而還沒有等他有什麼反應,就看見原本還站在自己旁邊的幾個暗衛已經如猛虎之勢躥向了自己身後。

——後麵?

中年男人先是下意識一愣,但隨即卻是大喜過望,他沒有再去管城中的鬨劇,而是牽著自己的馬駕著板車繼續往城門方向走去。

守城的侍衛依舊儘忠職守地守著城門防止有人趁亂出逃,見到這個剛才被暗衛大人們仔細查過的家夥,除了下意識皺了皺眉以外,也沒有再阻攔這個晦氣的家夥。

城門內依舊騷亂不斷,而踏出城門的那一瞬間,趕車中年男人卻宛如是重重地放下了心間大石。

他摸了一把臉,勉強壓抑著自己麵上的喜色,佯裝著一切正常的模樣,慢慢隨著人流出了晉平。

馬車漸漸駛出了官道,周圍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山嶺,趕車中年男人小心地打開了棺材,而後伸手在棺木左側輕敲,三急、二緩、頓、而後又是二急、三緩——就這麼重複了三次以後,那棺材裡竟然發出了輕微的響動。

——原來除了原本那具屍體以外,這本就不怎麼寬大的棺材裡麵竟然還有第二層夾板!

板和板之間的間隙其實很薄,隻有用了縮骨功之後才勉強地能夠塞下一個人,在推開了夾板之後,浩然渾身不斷的發出“劈裡啪啦”的骨骼撞擊聲,但從他額角的虛汗和周身顫|抖,都能夠看出他現在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

趕車的中年男人按耐不住地把剛才的驚險講述給他的主子聽,也算是一種另外的邀功。

“大人,您實在是太測算無疑了,先是用棺材這巨大的目標將人的目光吸引過來,而後在通過那‘死屍’來麻痹他們,死屍是沒有問題的,而一旦下意識貼上了沒有問題的標簽,總會掉以輕心的。尤其是您還另外設置了人吸引那群暗衛的目光——”

漸漸灰暗起來的天色都掩蓋不住著中年男人臉上的漲紅,然而原本還在閉目養神恢複體力的浩然卻是陡然睜開了他唯一剩下的一隻眼睛,眼瞳之中的淩厲和駭然幾乎都能夠將人射穿。

“什麼另外的人!?”

趕車的中年男人被他狠厲的語氣嚇得一驚,再開口的時候也有些語無倫次。

“就,就是吸引暗衛目光故意露出馬腳的人啊,在那些暗衛探查完棺材……”

他還沒說完,就已經見浩然死死地閉上了眼睛,本就青灰的臉色幾乎是在瞬間露出了死氣。

“若不是沒有人手,我怎麼會用你這種白癡——”

這中年男人看他這幅模樣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