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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有什麼能夠吸引他留在這裡的東西了。暗軒銘默然轉身,臉上的神情比石頭還冷,牙關繃地比青銅還硬,再也沒有看那紛亂場景一眼,隻冷然回頭離去。

他木著臉直直向前,卻竟然在不經意間撞上了一個屠夫。

“乾什麼的,趕著去投胎啊!”那屠夫不知自己遇見了殺神,還凶神惡煞地低吼了一句。

堂堂前任暗部首領被這麼一個屠夫一撞,一時之間腳步竟然還有些踉蹌,他往旁邊一避,頭也有些偏向了右下方。

明明那屠夫不可能真的對他有什麼傷害,然而那一瞬間,卻也仿佛是被打破了什麼禁製一樣,狼狽的神色瞬間洶湧。

周邊百姓的紛紛議論還在繼續,那一字一句簡直就像是直鑽進了暗軒銘的耳朵。什麼“叛徒”、“該死”、“死有餘辜”……無非是一些千篇一律的詞,卻讓暗軒銘徹底地丟盔卸甲,頭一次不戰而敗。

他顧不上什麼形象,把那還在大聲嚷嚷的屠夫反手推開,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一雙充血的眼睛簡直就像是走投無路、失去了一切的困獸!

“滾!”

暗軒銘咬著牙,幾乎是從齒縫之中擠出的這個詞。

實在是他的樣子太過於恐怖、殺氣太過於駭人,周邊的人都被他駭地連連退後,旁邊隱藏著蹤跡監察的暗衛也發現了這裡小小的騷動,下意識轉頭一看卻發現是自家的老首席,驚愕地連下巴都要合不起來,剛想要走過去問問情況,就見自家老首席幾乎是奪路而逃。

空氣之中充滿了柴油的味道,火把不過剛剛遇上燃物,就瞬間四起,難聞的焦臭味隨著微風在空氣之中彌漫。

那火舌舞動的場景就在背後,而這一次,暗軒銘是真地連頭都沒有回。

或許是人都聚集在了那一片鬨市,周圍街道之上的人數竟然都比尋常少上了許多,暗軒銘一路神色微恍。但或許受傷的野獸歸家是本能吧,他竟然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回到了自己現在的住所。

這一出住宅雖並不偏僻,但周邊就靠著鬨市,尋常的時候十分吵鬨,並不是一個好的住處,按理來說以暗軒銘的身份自然有大片大片好條件的屋子供他挑選,但他還是近乎執拗地選擇了這裡。

——這裡是賀未名第一次拒絕他的地方,也是最後一次拒絕他的地方,

%e8%83%b8口之中鬱結的一口鮮血終究還是在他連連的咳嗽之中接連溢出,暗軒銘有些氣喘地靠上了牆壁,伸手要去推門,然而在他的手觸及到那門把手之前,門竟然就已經被從裡麵直直打開。

暗軒銘這幅難得狼狽受傷、低落恍然的神色,便霎時入了門內某個沒有準備的人的眼。

一瞬之間,他們一人捂唇愕然站在門外,一人詫異抬眸看向前處,整個世界好像都刹那凝固了起來。

暗軒銘大概是真的愣住了,他甚至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身在夢境。

還是原本就在裡麵準備著說辭等待的某人率先回過了神,猜出了八成暗軒銘如今狼狽模樣的原因,

“陛下……讓我來找你,說是之後,我便由你監管。”

良久的沉默之後,他到底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上前一步伸手抹去暗軒銘嘴角溢出血跡,這才聲音乾澀地開口。

“軒銘…這些年……抱歉。”

作者有話要說:  ps:還有倆小時,生死時速!!!我努力!

第62章 【三更】

“老首席”被處決的場麵,賀知舟自然是沒有去的,畢竟皇帝根本不會讓一個“前朝餘孽”出宮去緬懷一個叛徒。

雖然趙如徽自信貼身時候自己的宮人裡麵不會有吃裡扒外的家夥,但是這宮中到底還是人多口雜,若真的有這麼一個灑水的太監或是侍茶的宮女被蠱惑收買也並不是沒有可能。而且這種可能反而是大些的比較好,這樣才能夠把宮裡的“消息”傳遞出去成為又一個迷惑信息不是?

所以在這麼一個特殊時期,他們又在眾人麵前做了一出戲。

——賀知舟跪了近兩個時辰,隻為求能夠將賀未名的骨灰收斂,讓他不至於受萬人踩踏之苦。

然而趙如徽會留他不過是因為他容色姣好,至於那個叛國的前任影衛首席隻恨不得他受千刀萬剮之苦,又怎麼會有這麼好心地答應賀知舟的請求呢?

到最後,也不過是當做美人自薦枕席,將人按到在回廊之上強迫索%e5%90%bb以示自己的不耐煩而已。

或許是因為自己恩師的遭遇實在是太過於悲慘,賀知舟臉上的神情近乎已經是到了一種絕望的哀求,他被趙如徽強硬地按在牆上,竟然也頭一次不回避趙如徽的強%e5%90%bb,反而帶著一股小心翼翼、近乎討好的神色,想要以此換得自己的懇求。

因為傷勢的緣故,他整個人還顯得格外憔悴蒼白,分明是不願意承受這般的折辱,卻也隻能夠強撐起笑臉應和。

旁人不知賀知舟究竟是什麼人,犯了什麼罪,但美人總是能夠引起眾人的同情的,尤其是這種不得不屈於強權之下的美人。賀知舟眸中的那份晦暗絕望,簡直讓所有在側宮人們都於心不忍。

然而皇帝終究是皇帝,她們不過是宮女,人微言輕,唯一能夠做的,便是跟著大宮女默默規矩退下,為這位可憐的小公子保留最後的一份顏麵。

大宮女在趙如徽的暗自授意之下帶著宮人侍女們退下。等到旁邊確實是已經沒有人了的時候,賀知舟的神色卻是陡然一變,什麼不得不暗自承受、什麼隻能夠在強權之下屈服,感受著趙如徽那越來越得寸進尺,在他口腔中翻滾肆丨虐的舌|頭,賀知舟的神情簡直算得上是氣急敗壞。

然而某人的掠奪卻依舊沒有停止,吸丨吮、糾|纏,這不是賀知舟的第一個親|%e5%90%bb,卻讓他第一次知道親|%e5%90%bb竟然是如此熱烈、充滿了侵丨略丨性的東西,口中津丨液交換,輕微的窒息感開始讓他整個人都頭皮發麻,從尾椎骨開始,整個腰肢都開始酸軟無力。

那真是一種古怪又奇妙的感覺,仿佛能夠讓人上癮,賀知舟眼中故作的苦澀絕望早已經散的一乾二淨,剛開始的那份惱怒也漸漸消散,他說不出是抗拒還是享受,隻是在缺氧的狀態之下發出細微的呻|%e5%90%9f,雙手五指蜷起,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畢露,卻說不出究竟是在推拒還是索要更多。

一%e5%90%bb很快地結束了,當然,這裡的“很快”明顯是趙如徽的概念量定。但賀知舟顯然並不會這麼認為,他卻下意識用自己的右手手背抵上了帶著溼潤水跡的唇,一雙淩厲的眼睛瞪地比貓兒還大,死死地盯著滿臉饜足的趙如徽,臉上神色說不出是驚是怒,是羞是惱。

他狠狠擦去了唇上的水跡,把牙咬地死緊,卻全然不知道自己此刻雙眸氤氳,雙頰緋紅,原來又薄又淡的唇也是飽|滿又豔麗,沒有半點的威懾力不說,還帶著難得一見的桃華風|情。

趙如徽回憶著那股醉人滋味,十分留戀地%e8%88%94了%e8%88%94嘴唇,表麵則是十分真誠地露出了一個歉意微笑,誠懇道歉。

“不好意思,一時沒有忍住。”

儘管,聽上去也並不誠懇。

賀知舟的眼睛睜地更大,好似是氣結於怎麼會有皇帝能夠無賴到他這樣的地步,

莫說是他這個受害人,就連原本暗中蹲在樹上的暗衛們都沒能夠想到會是這個發展事態,一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廊下兩人,狠狠咽了一口口水,一時之間,看向賀知舟的眼神都完全不一樣了。

然而趙如徽臉皮最是厚,對著不能夠殺人的視線完全就是不痛不癢,隻看著賀知舟的時候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一臉憐惜地揉了揉他的膝蓋,“還疼嗎?孤就說應該再把時間縮短一點……孤給你塗藥?”

“不必勞煩陛下尊駕。”

對此,賀知舟皮笑肉不笑,直接站起了身來,雖然一開始行走的時候確實是有些不自然,但沒兩步就已經恢複常態。

趙如徽自然是快步跟上賀知舟的腳步,不過他自知按照現在狀況,便宜占到這個地步就已經是十分了不得的事情了,再下去隻怕是不美,所以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他還是十分有分寸地不再胡攪蠻纏,隻是揉了揉鼻子,對賀知舟提醒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今天行刑的時候,有暗衛看見了莫洛。”

正事就是正事,師妹就是師妹,雖然趙如徽心裡對賀知舟將莫洛看的如此之重有些不滿,但看在這招有用的份上,他還是很明智地沒有在這上麵和一個小姑娘做什麼糾|纏。

而賀知舟果然是腳步一個微頓,先前臉上的半分惱怒也換成了明顯的擔憂。他回了頭,雖然沒有明說,但趙如徽顯然還是明白了他的未儘之語。

在心裡默念了三遍“不要和個小姑娘計較,他這次肯定是我的。”

完美地自我催眠之後,趙如徽對賀知舟耐心地扯了個笑。

“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嗎,你師妹……我對她其實並不是很在意,如果真的能夠抓到幕後的人,我完全可以看在你的麵子上暫時繞過他。”

一句“你的麵子”被賀知舟主觀性地無視了個徹底,他隻是猶豫了一下,而後又問,“那麼您打算怎麼做呢?”

“賀……”想到賀知舟對老首席的在意,趙如徽淡然地換了個稱呼,“賀師傅畢竟也是莫洛的師傅,雖然不如對你那般親,但到底也和她相處了這麼多年,老首席也沒有什麼地方虧待於她吧,不管是心中不忍還是兔死狐悲,現在必定是她的心神最受震蕩的時候,所以趁她現在還沒有恢複心態趁勝追擊才是正理。”

賀知舟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淺白繁複、完全不符合他審美的衣服,稍作揣測,“您是打算今天去……?“

趙如徽卻是淡淡搖頭,“那到也不用這麼急,現在老首席‘剛剛去世’,太早登門既不像個樣子,也容易起到逆反效果……明天吧,明天再去。”

他看了看賀知舟的膝蓋,又有些無奈地說了一句,“不要太不當回事,我待會兒讓人送些膏藥過來,你既然不肯讓我幫你上藥,那就自己好好塗一塗……”

顯然,賀知舟是吃軟不吃硬的人,若說他不喜先前趙如徽的胡攪蠻纏,那麼現在聽出了他話語之中做不得假的關心以後也再升不起先前惱怒神色,雖然微微有些尷尬,但還是衝著趙如徽極為快速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也算是感謝。

“……知舟知道了,謝陛下關心。”他低著頭,有些含糊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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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皇帝聖駕光臨,自然是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