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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之後混沌的腦子分不清楚這姿勢之中所代表的弱勢,他隻迷迷蒙蒙記得,那個打了他腦袋的惡賊和他湊地極近,而後脊背骨右側一寸的位置便又是一痛。

偏偏在賀知舟剛下意識地想要還手掙紮前,那疼痛的地方又覆蓋上了什麼溫軟濕熱的東西,被輕輕地、又輕輕地被%e8%88%94舐了兩下。

所有的疼痛化為了微癢,而後,賀知舟竟然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趙如徽施施然收回了按在某人睡%e7%a9%b4上的手,轉而摸上了自己肩膀,眉心微皺,情不自禁地嘟囔著了一句,“什麼東西,好磕……”

他抱怨著,瞥了一眼四下無人,便將賀知舟的衣襟扯開了一些,卻見那白皙的皮膚下,一顆被紅繩係著的圓潤珍珠在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柔和光芒,在旁邊一顆妖異紅痣的映照之下,更顯得皎皎生輝。

——竟然是之前自己都忘記送出去了的海珍珠!

得知自己送出的禮物一直有被他好好佩戴,又得見如此美人美景,大飽眼福,趙如徽自然是龍顏大悅。

他情不自禁地微勾了嘴唇,把|玩了那沾染上體溫的珍珠良久,又是對著那如玉肌膚一翻上下其手,直到見昏睡著渾然不知世事的人白嫩皮膚都微微泛紅,這才輕咳一聲,總算是覺得自己收夠了利息。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寶寶看出舟舟回憶裡麵事情的矛盾之處了嗎?2333,至於陛下的湊不要臉我都已經懶得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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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趙如徽把“醉酒睡了過去”的賀知舟給直接送回了影門,影門裡麵的影衛雖然不認識趙如徽,但是對於他腰上那塊直接從琦沐身上扒下來的暗衛牌子還是認識的,所以對他的身份並沒有懷疑。再加上趙如徽把他們失戀醉酒的首席送回來,門口的影衛們顯然是對他態度好了不少。

這也就導致,第二天賀知舟強忍著醉宿的昏沉走出門的時候,直接看見了某個被好好招呼著的暗衛副首席喝著清粥配小菜,見賀知舟來了還殷勤地招呼他過來用膳。

這反客為主的舉動,弄得賀知舟下意識看了看四周的建築擺設,直到確認這裡確實是影門之後,才遲疑地問了一句,“你怎麼會在這裡?”

趙如徽往嘴裡塞著醬瓜,一臉的理所應當,“知舟難道不記得昨晚上的事情了?你喝酒太多直接醉了過去,還是我把你給背回來的,當時已經很晚了,我就順勢在這裡住了一晚上。”

直到趙如徽這麼一說,賀知舟那混沌的腦子才終於開始緩緩運作了起來,他皺著眉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e7%a9%b4,頗為疲憊的坐到了趙如徽的旁邊。趙如徽倒是極其自然地遞了一碗之前就盛好的溫粥給他,隻是醉宿一|夜,賀知舟現在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搖了搖頭拒絕了。

他沒接,趙如徽倒是也不嫌棄,吃完了自己碗裡的最後一口粥,乾脆就又把這一碗端到了自己的麵前。

倒是過了一會兒,廚娘又端著一小壺茶上來了,正正好好放在賀知舟的麵前。趙如徽這才開口,“吃不下就算了,不過我剛才讓廚娘給你準備了一些熱的蜂蜜水,你喝一些頭就不疼了。”

賀知舟點了點頭,這回並沒有拒絕。

一時之間,他們吃早點的吃早點,喝蜜水的喝蜜水,賀知舟在位子上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臉色倒是好看了許多了,見趙如徽還在用早餐,乾脆就陪了一會兒。

隻是吃完了早點,趙如徽又有些不安分,他好似是百般聊賴的轉著手上喝茶的杯子,但是實際上餘光卻在一直注意著賀知舟,突然的,他冷不丁開口問了一句,“這麼多年來,知舟難道就沒有想過要找找你的父母?”

賀知舟倒水的手微微一顫,茶水細微地在桌上漸開了少許,他微微皺眉,薄唇微吐,隻說了兩個字。

“什麼?”

明明是趙如徽主動提起的這個話題,受到了冷眼,反倒是他滿臉無辜,“知舟忘記了嗎,昨天晚上你和我提起過,說你小時候是走丟的,當時你還小自然是沒有什麼辦法,但是現在你身為影門的首席,就沒想著要找找嗎?”

“這麼多年了,也沒有什麼意思。”

這話說的實在是冷淡,任憑不管究竟是誰,相信隻要有一點兒的眼力勁兒恐怕就能知道賀知舟對這個話題的不感冒,但顯然,趙如徽從來不是常人,明知山有虎他也要偏往虎山行。

“恐怕不是沒有意思,而是……賀首席自己不願意深究吧?”

賀知舟的眼神一下子銳利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趙如徽對著他冷厲到帶刺的目光,默默摸了摸鼻子,“職、職業病,知舟昨日醉酒和我說了不少以前的事情,我大晚上的沒事情乾,被風一呼嚕就忍不住多想了一些。”

賀知舟疑似笑了一下,“你多想了什麼?”

趙如徽微微攤手,顯然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既然知舟讓我說,那我就不再隱瞞了。昨日知舟話裡麵有提到,你對小時候的事情沒有什麼印象,隻依稀記得家裡麵的院子有一個池塘和大桃樹——要包容下這兩樣東西,院子的占地麵積空恐怕是不算小吧?這麼說來,你原本的家中就算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但至少生活也算是富足。”

趙如徽說著,還不忘看了眼賀知舟,像是在求證一般,賀知舟並不言對錯,隻是似笑非笑地又看了他一眼,“還有呢?”

“還有就是……知舟原話說是‘在走失以後還當了好多天小叫花子,直到快餓死顧不上其他的了才和老首席走的’,一般來說,父母走丟了孩子當天就急急忙忙尋找了,而知舟恐怕當時在那街道上待了不少的時間吧。”

“半個多月吧。”賀知舟淡淡道,“一開始的時候街道上還有人看我可憐幫我找人,給我食物,到了後來多日無果,也沒有聽說誰家丟了孩子,便再沒有人理我了。而且……”他疑似嗤笑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後來沒有去過那裡?”

賀知舟說到這裡,趙如徽便有些能夠理解他的心境了,的確,當時的狀況無非兩種,第一種是當時出了什麼意外讓他的父母沒有這個能力找人——但如果之後賀知舟又去過當地,卻沒有得知半點的消息的話,那麼事情恐怕就更傾向於第二種——他們根本就沒有找過自己失蹤的孩子。

這可真是,細思極恐啊……趙如徽的心微微沉了沉。

偏偏賀知舟不知道趙如徽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他涼涼的目光看著趙如徽半晌,自宣州回來以後,還是第一次用這麼冷淡如陌生人的眼神看著趙如徽,聲音嘲諷又冷厲,“趙副首領,你知不知道,故意戳人傷疤是一件很讓人厭惡的事情?”

連稱呼都換回了“趙副首領”簡直比直呼其名還要糟糕,趙如徽頓時唯有苦笑投降,對著賀知舟連連致歉,“抱歉、抱歉,我不知道,畢竟不管是影門還是暗門,大多數都是孤兒,我一開始還以為其中可能是有什麼誤會,這才有此一問,現在看來實在是我多事了。”

他的意思,便是不知道賀知舟之後有去過那裡,怕賀知舟對自己的父母有什麼誤會而錯失了一個能夠再見到親人的機會。

聽了趙如徽的解釋,賀知舟雖然麵色不再像剛才那樣難看,但其間冷厲還是沒有消散多少,他看著趙如徽,沒有多少精力地下了逐客令。

趙如徽自知理虧,當然是連連賠笑,被賀知舟趕著出去也不敢有半點的不滿,還討好地笑嘻嘻衝著賀知舟獻殷勤,企圖賠禮道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抱歉了賀首席,這次實在是我不應該,我那邊還有幾壇上好的桃花釀,口感好也不怎麼醉人,不會有醉宿的擔憂,過幾天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然而,現在心情直線跌入低穀的賀知舟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接受他的賄賂,一直到他走遠也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

隻是賀知舟不知道的是,原本滿臉賠笑的趙如徽剛剛一踏出影門,臉上的表情也是驟然變了變,他的眉頭皺地甚至比當時的賀知舟還要緊。

回頭看了看影門的高閣,在這才轉了腳步回了皇宮。彆說,倒還正好趕了個早朝。

隻是在這早朝以後,趙如徽直接把暗一給留了下來,對著暗一,他也就單刀直入沒有再說什麼廢話,開口就直接問了一句,“賀知舟說六年前影門和暗部合辦過一個比賽,你當時還輸給了他,有沒有這麼一回事兒?”

沒想到暗一一聽這話還瞬間炸了,“他連這話都好意思和您說!?那是他使詐、使詐!”

暗一覺得自己的水平再次受到了自己上司的質疑,現在簡直委屈的不得了,“那小子從小就賊,而且彆看他那樣,他當時不過十來歲就做了前任影門首席的弟子,老首席天天給他開小灶。相比起來,我都是在那次宴會之後才被師傅選中的。因為當時輸了,還被師傅好一頓操練,那一段日子過得簡直就是生不如死。”他現在回想起來,還是一臉的後怕。

然而趙如徽沒有管暗一明麵上的裝可憐,更沒有在意他暗地裡上的眼藥,隻是皺眉,“老首席隻收了一個弟子,自然是拿自己的弟子當做下一任的影門首席培養的,隻不過,當時影門之中那麼多人,怎麼就偏偏選了年紀尚小、資曆也不深的賀知舟?”

暗一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問,一時之間懵了一下,之後好一會兒苦思冥想,才開口,“當時我師父好像也問過影門老首席這個問題,不過老首席說、說……”

“說什麼?”趙如徽斜著看了一眼卡殼的暗一。

“說找到了好苗子就應該好好培養,不然都要像我師父一樣,全給養廢了!”這顯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暗一一咬牙一蹬腿,這才把曾經一度成為他地獄噩夢的話說了出來。

趙如徽聽這話,果然笑了笑,隻是也不知道究竟是對暗一的嘲笑呢,還是對這解釋的可信度表示諷刺。

他沉默半晌,到底還是開口,“影門老首席常年在外,孤對他實在是不怎麼熟悉,這樣,你親自去見你師傅一次,問他多年來可有發現老首席什麼反常之處,再有就是……麻煩暗師傅好好給孤查一下這位老首席近日究竟在做什麼、見了什麼人、又去了什麼地方。”

這實在不是他生性多疑,而是此時此刻,好像所有的謎團都圍繞在了這位神秘的前任影門首席上。

——為什麼他找到小知舟的時間會如此的合適?為什麼他獨獨對賀知舟另眼相待?莫洛就真的有這麼巧單單讓難得有假看一次河燈的賀知舟遇上了?老首席又真的有這麼好心答應賀知舟幫莫洛找家人,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其中種種疑點,實在是數不勝數。那這又是不是可以表明,影門之中的問題,就在於老首領的身上?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