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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下逃生 非刀 4330 字 6個月前

態,與他是同一類人。

是的,周星文就是個變態。

並且他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敵得過這個變態。

上午探查之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周星文身後有人,或者說一個組織,這個組織有可能是國家,也有可能是私人。

那些藥那些人那些實驗,本質上都與當初他被抓去的地方並沒有太大差彆。

能研究這些東西的,都是有相當實力背景的人。

而周星文,雖然他是個變態,但是他卻沒有那個野心,也沒有那個能力去研究病毒。

因為在握手的時候他就發現,周星文與他一樣,同樣是被改造過的,經受過實驗折磨的實驗體。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大約是氣味,大約是動作和習慣,讓他下做了肯定的猜測。

吐完之後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他揮開還圍在身邊的怪物們,又沿著原路悄無聲息地返回了他們身邊。

甘藍正坐在窗邊,手中握著紙筆,隻是紙上空白一片,一個字都沒寫,她正看著飄過幾朵白雲的天發呆。

陳雙吃過藥之後睡著了,周逵東也經不住藥效睡著了,而唐醫生正翻著羅醫生留下來的照片沉默不語。

聽到動靜,甘藍轉回頭看到他,在紙上寫了幾個字:“請問你見到貓去哪了麼?”舉起給他看。

徐末點點頭,卻沒有回答她去了哪裡。

“那,安全麼?”

又是點頭。

甘藍放下心地舒了口氣。

而那邊的黑貓卻並沒有徐末說的那樣輕鬆,他已經連大喘氣都不太敢了,呆在周星文身邊還不到一天,就見到了他那堪比那些實驗員一樣虐人的手段,看一次他的心就懸一次,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當初的痛苦。

努力地把身體往周星文懷裡塞,黑貓又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想不開要到這裡來。

“都吃光了?“

“是。這是收拾下來的盤子。”有人端著盤子到他麵前道。

周星文拿起一個已經沒有一絲肉的骨頭,在手裡摩挲了一下,像是好奇地問道:“你說,人肉是什麼滋味,真的那麼好吃?”

身邊的人誰都不敢說話,也不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甚至巴不得自己的心臟能停掉,以免會被聽到什麼動靜。

李中躲在角落裡,儘力把自己往前一個人身體後麵縮,他看著自己的腳尖,心裡念著千萬不要看到我千萬不要看到我,直到腳尖前多出了一雙錚亮的皮鞋,他整個人一抖,腦後一涼,然後緩慢地抬起眼睛。

視線先是對上了那雙黑貓的眼睛,他似乎覺得那眼睛裡充滿了幸災樂禍和同情。然後他就看到了周星文那雙彎起來卻冷漠的眼睛。

他整個人腳一抖,直接坐在了地上,屁股下麵濕了一片。

周星文愣了愣之後饒有興趣地笑了起來:“我有這麼可怕麼?”

“沒,沒有沒有。”李中慌張地道。

周星文驀地收斂了笑容:“我記得你是與那些人一起來的吧,他們被感染了,病毒是能通過空氣傳播的你知道麼,你一個人,就有可能讓我們這麼多人都被感染。”

李中頓時更是嚇得魂不附體,隻能不斷地搖頭重複:“不是的,不可能的,我沒有。”

“誰知道你有沒有,隻能去檢查一下。帶他去好好地檢查檢查。”

說完周星文就順著貓毛心情愉快地哼著歌離開了房間。

外麵天清氣朗,他像個瘋子似得大笑了起來,總有這麼多有趣之人,活著真是太好了。

☆、第六十一章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

徐末回來之後,甘藍手中多了一個小板子,這是周星文在聽說甘藍是個啞巴之後,知道她用本子不方便,特地送過來的。

板子用特製的熒光筆,寫完可以擦掉,能多次重複利用。並且周星文還特彆貼心地送了一把筆,足夠她用上半年都不用擔心。

甘藍沒有推脫地就收了下來。

板子被她找了個繩穿起來掛在了脖子上,看起來特彆傻,像是那些癡呆的老人會被家人在脖子上掛一個牌子,寫著誰誰誰家住哪哪電話多少的那種錯覺。

但是沒有人笑她,甘藍看著徐末略顯憔悴的樣子,手指在他額頭中央點了一下。

“你是主角,沒有你做不到的事。”她舉著牌子給他看。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離開?”徐末直接開門見山地道,他問的是你們,這個裡麵不包括他自己,隻要是他想走,即便是周星文這麼大的勢力都不能攔住他。

甘藍看著他,筆在板子上頓了好一會,最後她寫下了兩個字:“地洞。”

“地洞裡有可以出去的辦法?”

“人。”甘藍又寫了一個字。

“地洞裡的人有可以出去的辦法。”徐末了悟。

“周星文背後是不是長鷹集團?”

“不。”

“我父母還活著麼?”周星文背後的人是誰,他其實並不關心,相比於這個,他更關心他的父母是否還活著,他追下去是否還有意義。

“是。”甘藍打了個對號。

她希望能將自己知道的事透露給徐末知道,在自己能做到的範圍之內,最大限度的,在那個神秘的規則下可以做到的地方,隻要能告訴徐末的她都願意說出來。

甘藍一直都存在於現實之外,儘管她還跟外界有聯係跟人有接觸,然而每次看到徐末,她就知道自己依舊不在劇情中。

寫小說的人不會寫自己,就像是剃頭的人不會給自己剃頭一樣,可是寫小說的每個主角或者配角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像自己的地方,亦或者,是自己羨慕的地方。

徐末的家庭是她最羨慕的家庭,徐末的性格也是她最羨慕的性格。

然後再由她親手打破,把所有的一切都重新塑造。

徐末第二次去地洞是在半夜,然而這次他什麼都沒有見到,倒是見到了他們開飯進食的情況。

裝了滿滿一籃子饅頭傾倒而下,下麵的人搶得昏天黑地,所有饅頭平均下來都不夠一人一個,對成年男子來說,一個饅頭怎麼可能管飽。

為了活下去,力氣大的人一人占著三四個饅頭,體質弱小的人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餓得前%e8%83%b8貼後背,縮在角落裡等死。

這是場無比殘酷的競爭,隻有贏的人才能活下去。

而之前見到的那帶著孩子的母親,為了孩子能活命,拚了命地搶到了一個饅頭,然後捂在懷裡,被兩個壯漢圍毆,她也毫不畏懼地拚了命用自己的指甲用自己的牙齒,用所有能用得上的部位反抗,隻求護住一個饅頭。

徐末站在角落裡看著這場戰鬥,直到那母親一身傷地帶著饅頭回來,朝孩子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將饅頭拿出來正準備喂給他。

然而要知道,在饑餓狀態下,在生命的威脅下,人到底能有多卑劣。

一個同樣並不如何健壯,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餓得隻差啃自己的男人,突然竄出來抓住了那個孩子的脖子,朝母親說道,如果不把饅頭給我,就掐死你的孩子。

為了孩子活下去才去搶饅頭,然而沒了孩子,有食物又有什麼意義,於是她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拚儘了性命才得到的饅頭丟了過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然後那人狼一般抓住饅就狼吞虎咽地往嘴裡塞,完全沒有任何停頓,就算是被噎得吃不下去了,也用手塞著食物往胃裡推。

母親抱住瑟瑟發抖的孩子,安撫地跟他說沒事了,然後目光在場中巡視著。

上一次吃到東西還是在昨天,孩子餓的難受,她也隻能接一點水喂給他。

也許並不是同情心,徐末也不知道自己搶了一個大漢的饅頭丟給那母親的意義是什麼,可能隻是單純的有些不舒服,看不慣。

在場中巡視了一遍,並沒有發現甘藍說的那個人是誰,每一個人看起來都像又每一個看起來都不像。

大概是因為這裡是重要的實驗基地,所以地洞的牆壁上是有監控攝像頭的,這幢大廈原本有自動發電機,早早地就被周星文給征用了。

不過也可能是無法帶動這麼多地方的電力供應,所以這下麵隻有一個攝像頭,能看清大概,卻無法看清全部地方。

徐末一直行走在死角處,等到再一次巡視沒有發現蹊蹺之後,他出了地洞,順著線路,直接來到了監控室。

有兩個人專門負責盯著下麵的動靜,並且將變化記錄下來,比如說誰死了,死因是什麼,打架鬥毆還是因為藥。

周星文有時候沒什麼事,就喜歡待在監控室裡看各個地方的動靜,一呆就是一整天。

很幸運,徐末過去的時候裡麵隻有兩個值班的在,他直接一拳撂倒一個。

隻是既然周星文喜歡看監控,若是真有人出現異動,他一定是第一個發現,這些人又怎麼可能會活下來。

存著這樣的疑問,徐末查看了地洞中十日之內的監控,還真讓他發現了一些端倪,有幾個很虛弱的男人,除非是要去廁所,否則會一直呆在監控的死角,而他們每次搶奪饅頭的時候,都隱隱會互相幫忙,雖然動作不明顯,但徐末還是在反複看了幾遍之後發現了端倪。

這些人互相之間認識,但是又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在這種情況下完全沒有必要,除非他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在監控室待了近一個小時,徐末突然抬起了頭,猛地將被打暈的兩人扶到了台前做出睡著的姿勢之後,火速地翻出去,從走廊翻到外牆,一路翻著外麵的窗戶直接翻進了他們休息的屋子。

就在他翻進屋子之後的兩分鐘,外麵就傳來了說話聲。

“周哥,隻有四個人在,還有一個不知道去了哪裡。”一個人小聲地說道,不過徐末還是聽到了。

周星文饒有興趣地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是五個人呢?”

那人信誓旦旦地搖頭表示隻有四個,自己剛數過,不會錯的。

“如果你錯了,就罰你去一號樓。”說完他推開了門。

甘藍已經收起了本子,整個人靠在徐末身邊,徐末扭著頭看向窗外,動作很是親昵的樣子。

周星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徐末站起身,推開了甘藍問:“請問有什麼事麼?”

“實在抱歉,本來不應該打擾你們,畢竟你們剛從鄰市趕過來已經很累了,不過明天晚上滿月,將會有一場怪物潮,到時候會有很多怪物攻過來,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忙。”

怪物潮,就是說可能全稱的怪物都會聚集過來,與那晚上一樣。

但是怪物潮與滿月又有什麼聯係?

“有多少?你們有什麼策略?”

“目前估計的是有五萬,都是這附近的居民,隻是好像他們中某些發生了變異,會在白天攻擊人,非常厲害,比普通的更難對付,我們有不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