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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下逃生 非刀 4355 字 6個月前

更不想了。我至今還沒有女朋友呢,初%e5%90%bb都沒有獻出去,多可憐,我死之前,你能滿足一下我的願望麼?”說著他將嘴撅到甘藍麵前,那架勢如果不是甘藍躲得快,初%e5%90%bb就被他奪走了。

她捂著嘴難以置信地看著唐醫生。

明知道病毒會通過唾液傳染,他還毫無顧忌地想找個傳染病人打啵,如果不是一心找死就隻能說他心太大。

好在這個動作被羅醫生及時製止了。

“你想死我不攔著你,麻煩你死之前去跟周營長打個報告。”

“其實我的建議是,不治療為好,反正都已經感染了,治不治都是要死,就彆浪費那些藥了,倒是這一個還能搶救一下。”唐醫生笑道,背著手繞著徐末走了一圈。

“哎,你是不是籃球打得特彆好?”他轉身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個籃球,抱著球問徐末。

視線在接觸到籃球的時候,徐末的眼神猛地波動了一下。

心裡的悸動幾乎是止不住地就湧了出來,手指彈跳著,不受控製地想去摸一下籃球。

然而很快,腦海中就飄過一些片段,黑夜中,昏暗的路燈下,隱藏在陰影裡的怪物,滿地的血和斷肢,還有那雙不瞑目的眼睛。

他的呼吸猛地加重了許多,手指握緊成拳,眼睛赤紅如血。

唐醫生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接著他丟開籃球在他麵前,籃球落在地上發出砰砰的聲響,彈跳的過程中蹭到了他的腿。

徐末猛地站了起來,他發出劇烈的喘熄,一股癲狂的感覺從他身上傳出來,抬起腳,他一腳踩爆了籃球,與爆炸相當的聲音從醫務室傳出來。

所有人都驚了一跳。

徐末餓極了,從來都沒有這麼餓,餓得燒心燒肺,他似乎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吃飽了,沒有食物,沒有美味的食物在。

但是鼻端卻嗅到了一絲味道,帶著鐵鏽味的甜膩膩感覺,他%e8%88%94了%e8%88%94嘴唇,一把抓起甘藍的胳膊。

“哎,你怎麼回事?”

唐醫生有些不解地問,羅醫生一把抓住他將他拉到了角落。

“沒發現他精神不正常麼?彆出聲,你不是他的對手。”

“那你呢?”唐醫生問。

羅醫生拍了他一巴掌:“話多。”

粗暴地拉開甘藍的袖子,那道細長的傷口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徐末用指甲摩挲著傷口,傷痕太細,血早已經不會流出來了,他憤怒地用指甲在上麵用力地又劃了一下。

刀割一樣的感覺瞬間又出現,甘藍疼的皺了皺眉頭。

然而徐末攥的太緊了,她掙不脫,隻能看著他低下頭,伸出猩紅的舌頭%e8%88%94了一下溢出來的血珠。他整個人都趴在她胳膊上喝水一樣用力地吮xī起來。

越喝越餓,胃裡火燒一樣的感覺並沒有退去。

胳膊越來越痛,手臂都因為失血而變得冰涼,她用力推拒著徐末,可這點力氣對於他來說卻像撓癢癢似得。

瘋狂的徐末是可怕的,甘藍對於這點的感觸越來越深了。

也許總有一天,她會死在徐末手上。

作者有話要說:  _(:зゝ∠)_

☆、第四十九章

不知道是因為甘藍的血比較特殊,還是因為饑餓得到了暫時緩解,隻是片刻,徐末就稍微恢複了些神智,在甘藍昏倒前及時鬆開了嘴。

他有些詫異地看著在自己懷裡的人,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著甘藍。

然而很快他就鬆開了手,站立不穩的甘藍搖搖晃晃地差點一屁股栽倒在地,好在身後就是病床,讓她直接躺在了上麵。

唐醫生探出腦袋看了看甘藍,又看了看徐末,然後回頭捅捅羅醫生,有些興奮地道。

“老羅,這個也感染了。”

羅醫生無奈地將他的腦袋按回去,見徐末的臉色恢複平靜,順勢站起來,去拿藥和紗布,順便再破費一點給甘藍掛個水,否則她撐不過幾天。

唐醫生蹭到他身後,依舊是滿臉喜色地道:“你說他現在就這麼厲害,若是變成怪物還有人能控製得了?”

“彆烏鴉嘴。”羅醫生頭也不抬地道。

“還有啊,他的眼睛是怎麼回事,戴了美瞳了吧。他竟然喝人血,有什麼病的症狀是喝人血麼?異食癖?小姑娘真可憐,都感染了還被吸血。”

“聒噪。”

“我隻是跟你討論討論,怎麼就聒噪了,這倆不知道能撐多久,以前那些沒幾天就死了,真無趣。”唐醫生抓了抓頭發,一臉無聊的樣子。

羅醫生早就習慣了他這個樣子,依舊頭也不抬地忙著手中的工作,然後全副武裝地穿戴好才走到甘藍身邊,給她清理傷口敷藥纏紗布。

全身發冷到止不住顫唞,甘藍縮在床上竟然還在慶幸自己這樣都沒有死。若是從前,稍微割破了手指都要叫個半天,平日最痛也不過是姨媽痛,但是吃點止疼藥也就好了。

人永遠也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甘藍歎息著閉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羅醫生為她包紮好傷口後,貼心地給她蓋好了被子。

徐末眼神複雜地看著甘藍極其難受地睡著。比起直接殺人,他並不喜歡一點點的折磨彆人,儘管他自己受到了非人的對待,但他又做不出相同的事來。

隻是殺不掉甘藍,他心中的憤怒鬱積,又無處發泄。

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太過扭曲,互相牽絆在一起,卻又隻能互相傷害。

即便甘藍以前隻是無意識的傷害到了他,但事實就是事實,現在報複到了自己身上,她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而不能說不知者不罪。

不知才是最大的過錯。

看了甘藍一眼,徐末默默地走出了醫務室站在了外間。

跟著兩人下車的黑貓一直臥在外間的椅子上沒有往屋裡去,見到徐末出來,他猛地爬起來,想順著他的腿蹦到肩上,然而看到徐末的臉色,他就止住了腳步,抖抖毛站了起來。

“還清醒麼?”黑貓低聲問。

徐末坐在他身邊點了點頭,然後麵無表情地道:“你早就自由了。”

黑貓伸了個懶腰:“不願意讓我跟著?我這個樣子去哪都一樣,又不能一直以貓的習性生活。還不如跟著你們,至少我還能說說話而不是被當做怪物。”

徐末搖搖頭。

“她呢?”黑貓問。

徐末看了眼裡間。

黑貓一躍跳到他肩上,湊到他耳邊低聲問:“她到底是什麼人?那些事都是她在操控麼?她能不能……”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能不能將我再變回人。”

徐末詫異地抬頭,單手托起他。

“她不是很厲害麼?”黑貓有些哀傷地道,一雙爪子合在一起,試圖是在祈求著什麼。“長鷹集團私下裡做了很久人體試驗的項目,他們的目的是能將人轉移到另外一個身體上,以此來達到長生不死的地步。既然能將人變成動物,就一定有將動物變成人的辦法。能不能去求求她把我變回來?我真的不想再做動物了。”

“人,和畜生沒有任何區彆。”做人倒是不如做動物,至少還能少受一點折磨。

“我現在隻希望能做個普通的人類,就算讓我贖罪也行。”黑貓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哀傷。

徐末的手指摸了一下他的毛,將他放在了地上:“她做不到。”

“什麼?”

“她做不到。想要改變什麼,靠自己,不要靠彆人。”說著,他就徑自地走出了屋子。●思●兔●在●線●閱●讀●

出去就是一個院子,此時院子裡沒有人,外麵安安靜靜的,什麼都沒有。

太陽依舊沒有看到眼底肮臟的部分,放肆地撒著光芒。

徐末看著自己的影子,影子很矮小,蜷縮在腳下,看著尤為可憐的樣子。他踩著影子,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

院外有守衛,一左一右四個守衛,不遠處還有一隊巡邏,每個人手裡都配著槍,腰裡彆著一把刀。

在沒有補給的情況下,他們的子彈早晚有一天會用光,所以除了遇到怪物,一般隻能用刀而不用槍。

見徐末走出來,他們警惕地摸上了腰間。

然而徐末隻有凶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就直接往大門外走去。

大門外遠遠地能看到一條寬闊的大河,往常總會有運沙船經過,如今上麵冷冷清清地隻有水花在打旋。

江邊上的原本算是名揚國內的一座大橋已經從中間斷掉,河邊矗立著一圈足足兩三米高的鐵網,鐵網像圍牆一樣將城市圍在裡麵。

徐末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掂量了一下之後,用力擲了過去,石頭砸在鐵網上,在接觸到的瞬間,火花瞬間劈裡啪啦地出現,一整塊石頭,不過幾秒就變成了齏粉。

那些軍人看著他的動作,原本邁出去的腳又停在了原地。

站在原地又看了一會,徐末轉頭又默默地走回了醫務室。

這會唐醫生剛剛發現他出去了,正跑出來找他。

“徐末,不要亂跑,趕緊回來,我給你做個檢查,剛剛你喝了她的血,肯定也被感染了,趕緊的。”說著就用帶著手套的手去拉他。

徐末拒絕了他的碰觸搖搖頭。

他不能被檢查,他的身體如此特殊,一旦被醫生發現,又會是另外一場災難。

“我不是開玩笑的,一旦被感染了,就很難治愈,會變得與外麵那些怪物一樣,沒有思想的活動屍體。”

“不需要。”徐末低聲道,再次拒絕了唐醫生的勸說,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身體的狀況,哪怕是吃了那些怪物,他都不會被感染。

回到醫務室,外間已經不見了黑貓的身影,他不太在意地進了裡屋。

甘藍還沒有醒,他就站在甘藍床邊,像一根柱子一樣一動不動,無論身邊發生了什麼事,唐醫生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都統統聽不見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氣得唐醫生直接一摔手套,表示愛死就死。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傍晚,陽光如往常一樣慢慢地落到了世界儘頭。

天色一點點暗下去,基地的大燈打開,刺目的燈光照亮著基地門口。

站崗的軍人們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動作,腿腳都有些麻木。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昆蟲的聲音,隻有風偶爾吹動樹葉,原本忽略不計的一點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突然顯得無比響亮。

徐末微微側了側耳朵,唐醫生等著開飯,這會餓得趴在外間桌子上睡著了,還低聲地打著呼嚕。

很快,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夜班的軍人還差一個小時過來換班,已經站了很久的幾人也都有些放鬆地換了換腳,交換一個眼神,或者抓抓癢,亦或者去衛生間放個水。

漫不經心的守衛們驟然間鬆散了起來。

是要吃晚飯的時間了,唐醫生猛地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站起身將外間的燈打亮。探頭看了眼裡屋,甘藍還在床上睡著,羅醫生依舊躺在床下,在玩那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