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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下逃生 非刀 4327 字 6個月前

濕的頭發。

但是當時發生了那麼大的騷亂,應該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不然人們也不會驚慌成那個樣子。

繼續不死心地發了帖子詢問了一下為什麼剛剛的帖子不見了,然後,需要登錄,登陸後又需要輸入驗證碼,驗證碼失敗失敗失敗,失敗三次之後,甘藍乾脆地放棄了發帖詢問。

早就被網站整天抽搐抽習慣的甘藍淡定地關上了論壇,這種事新聞應該會報道出來,等晚上再刷也一樣。

下午晚上又是例行寫小說的時間,鑒於昨天被讀者打擊的太過,她興致不太高,蔫蔫地打開了文檔,把大綱在心裡又擼了一遍,默默地跟讀者道了個歉。

即便真的可能大概有一點虐,但是大綱已經設定好了,不會因為讀者覺得怎樣就會更改,況且這真是必要的劇情,沒了這些男主沒辦法變強。

預料到更新之後又是一輪掉收刷負狂潮,她就不禁長歎了口氣,當初設定的時候真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後果,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也隻能堅持己見繼續寫下去。

新的一天又像往常一樣開始了,太陽升起,萬物蘇醒。

但太陽照射不到的角落裡,卻藏著太多無法照亮的黑暗。

徐末終於徹底沉默了下來,他不再試圖反抗,乖乖吃飯睡覺配合實驗,而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能見到王宛音安全,能放她離開。

“隻要你能乖乖聽話,我們一定會放她離開,如果你不相信,那麼這個實驗結束之後,會讓你親自看到她離開。”

徐末點了點頭,不管張一決是不是騙他,他都隻有相信這一個選擇。

不安地躺在手術台上,雙手雙腳包括脖子依舊是被粗重的鐵環束起來,他平躺著,視線裡能看到的東西有限,沒了那個老人,主事的換了個稍微年長也有資曆的另一個老人,大約也是新請來的,從前並沒有見過。

從前見沒見過這些並不關徐末的事,他在意的,隻是這個老人手上拿著的一個針筒,針筒很細,裡麵的藥水是淡黃色的,就像很常見的感冒藥水。

這些人擦乾淨他的手背,直接打了一針進去。

明顯有股涼意順著手背蔓延開來,他甚至感覺,這股涼意直衝著他的心臟來了,呼吸一口,整個%e8%83%b8腹間都是涼涼的感覺。

“說一下你的感覺。”有個稍微年輕一些的戴著眼鏡的男人低頭走到他身邊說道,他的臉垂下來,臉上的眼睛也跟著往下掉,卻又沒有掉下來,讓人覺得非常可笑。

於是徐末裂開嘴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

男人推了推眼睛手指在他的床頭敲了一下,聲音大了不少:“對這個藥效的感受說一下。”

徐末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因為他嗓門大而自覺圍過來的他的同事們,這些人的神色中有輕微的警惕和後怕,顯然上次的事並不是沒留下任何影響。

在心裡冷笑了一下,他就認真地複述了一下自己的感受。

“很涼,直接從手腕蔓延到了五臟六腑裡,現在全身都覺得很涼。”說完他就抖了一下,嘴唇也有些泛青,這些人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記錄著,看徐末就像在看一塊石頭一棵草一樣毫無感情。

%e8%88%94了%e8%88%94嘴唇,徐末繼續說了起來。

“頭很暈,懵懵的很不舒服,有種想惡心乾嘔的感覺。唔,突然覺得很熱,全身都被火燒到了一樣,好痛苦,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唔。”到最後話都說不出來了。

冰涼的感覺消失之後,突然湧上來全身被火燒一般的痛苦,皮肉像是被剝離了又要硬生生地給拚湊回去,從內到外疼到全身都炸開,恨不得立即死去。

徐末死死地咬緊牙關,無論這些人再問沒什麼都聽不見也無法回答。

可是腦海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來的聲音,依舊用低沉沙啞的聲音毫無感情起伏地說著什麼。

因為說了什麼他也聽不到,隻能聽著開始熟悉起來的聲音仿佛像是得到了一些支撐,讓他能熬過這一關。

除了疼還是疼,一次比一次劇烈,他因為忍耐而瞪大的雙眼慢慢地浸上了紅色,慢慢地,一雙眼睛完全變成了血紅色,看著頗為嚇人。

不知道自己發生了這樣的變化,每一次徐末都以為自己到極限了要放棄了,但是每一次他都剛剛好地撐到了最後。

等到終於疼痛減緩落回床上的時候,他身下的手術台都已經濕了大半,全是他身上的汗水。

“副作用有些大,應該還能改進。”老人有些遺憾地道。“先用三天觀察一下後續的情況,之後再試試新藥。”

“是。”有人回答了一句。

接著在放鬆之後就昏睡過去的徐末,被人抬回了臥室,這些人又好心地幫他洗了澡又幫他灌了一些鹽水。

因為他睡覺之後就不能吞咽,這些人是直接將鹽水從鼻腔灌到胃中。

這種感覺是相當難受的,正因為脫力和疲乏而昏睡過去的徐末,在被人碰到的瞬間,就直接睜開了眼睛,整個人像是沒有意識一般,雙眼血紅,手一把掐住了對方的脖子,微一使力後,對方軟倒在地,而他也跟著躺回了床上,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離開實驗室之後他也依舊是處在實驗的後續觀察中,所以他臥室裡發生的一切,都被這些實驗員們通過監控看的一清二楚。

“他的力量發生了變化。”老人在細細地看了他的動作之後說道。

張一決這會也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實驗室,頗為恭敬地站在老人身邊。

“醒來之後,重新測試一下`身體的各項數據。再找個人試探一下他剛剛的反應。”

“是。”

而在第二個人也倒在徐末的床前之後,老人和張一決都狠狠地皺起了眉頭。

藥效好像有些偏離了效果。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的態度就是我的態度。

男主一定會變得很強大很強大的殺出去,稍安勿躁啊

☆、第二十八章

最開始,徐末還能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但是慢慢地,他的意識就不那麼清醒了。

大腦不由自主地混沌起來,眼前總是蔓延著紅色,原先看到的白牆白頂白衣,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變了,甚至,每個人的臉上都被厚厚的顏色覆蓋著看不真切,鼻端裡除了消毒水藥水的味道,就隻有腥臭味,從這些人身上發出,從他自己身上發出。

他有些不太自在地看著自己的手,他的手上也布滿了這種肮臟的顏色,他衝到衛生間努力地搓著自己的手,沐浴露用了整瓶,還是覺得手上很臟。

每次清醒的時候,稍微能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雖然這種記憶並不長久,可是殘留的記憶還是讓他覺得恐懼。

他變得不像他了,也許,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怪物。

一個不正常的又惡心的怪物。

每日清醒的時間都不長,而這清醒的時間大多是在實驗結束後從手術台上下來的那一會,隻有那一會,或者是因為刺激太大,或者是因為疼痛,或者是因為太虛脫,他才能稍微找回自己的感覺。

也隻有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還是一個人類,一個活生生的真切的人類,跟彆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可是,現實還是赤/%e8%a3%b8%e8%a3%b8地提醒著他,這一切都隻是他逃避現實的妄想而已。

越是深刻地了解到這些,他就越是恨,恨這些人控製住他剝奪了他作為人的部分,恨自己無力反抗,更恨,那個操控著這一切的人。

儘管,這個人不可能是甘藍,可是對於這個實驗所的控製者,他更恨甘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什麼都知道,知道的一清二楚,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他的所有感受,他的一切所思所想,他所有受過的虐待。

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她遠遠地站在一邊,眼睜睜地看著事態發展,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一步被推入懸崖再也爬不上來。

他甚至還能聽到她發出的無所謂的冷笑。

自從那天晚上上錯車在這個實驗所醒來的那一刻,徐末就無時無刻不在設想著。

如果,如果那天晚上他找到了甘藍,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將要麵對什麼,如果他阻止了事情的發展,是不是如今一切都回到了正軌,他是不是還可以安心地上班下班打籃球找朋友喝酒聊天,就像他從前每天每天做過得,甚至已經開始因為太過平淡而覺得無聊厭倦的日常。

可是那些平淡如水的日子,如今就隻能在夢裡想一想。

但,他已經連夢都很少做了。

徐末覺得自己忘記了很多事,他記得自己的父母,記得自己有一個很好的朋友,記得自己喜歡一個女孩,可是無論他再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朋友叫什麼長什麼樣子,而那個他曾經很喜歡覺得很遺憾的女孩,這會讓他想他也想不太起來喜歡是種什麼感覺。

因為他的心已經不會因為喜歡而跳動了。

好在他還記得王宛音的名字,記得自己和彆人的約定,隻要他將實驗完成,就會放她離開。

但是這麼久以來,他開始有些懷疑,他為什麼要遵守這個約定,為什麼一定要忍受這麼多的痛苦讓彆人自由,那個人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也想自由,想的快要瘋了,他想回家,想打籃球想跑步想跟人說話。

太久沒有跟人說過話,他已經開始忘記要怎麼說話,張著嘴隻有嗓子發出低沉的啊哦聲。

彆人的死活又關他什麼事,反正他也想不起來他是誰。

可是這麼想著的時候,他的心頭又模糊地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大腦告訴他,這是他的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他還有朋友,如果出去,一定要去見他,把王宛音完好地交給他。所以他要守護好王宛音。

但,王宛音是誰?想到王宛音的名字的時候,他嚼著這個陌生的名字瞬間迷糊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想起來這也是個很重要的人,要放在心上不能再弄丟了。

在短暫地想完這些之後,他就又一次陷入了意識混亂中。

徐末安靜地在床上躺了幾秒鐘之後,就猛地站了起來,不是那種需要撐著床起床的方式,而是像塊木頭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彎曲地從床上站了起來。

他身下的床在他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換成了實心的純鐵塊,高一米寬一米長兩米的實心鐵塊。

這個足有上千斤重量的床,卻被徐末輕而易舉地不知道抓成了什麼樣子。

於是那些人隻好不停地為他換床為他注射肌肉鬆弛劑為他注射麻藥,以防止他暴動。

但是這還是沒有辦法阻止他無意識的行為,於是,為了生命安全,張一決直接將他弄暈後丟進了獸籠裡。

這個獸籠與徐末之前看到的那種一人一個單獨的獸籠不一樣,這裡麵關著的,同樣是實驗品,而且是失敗的失敗品。

這些失敗的試驗品直接被放棄了,放棄之後不會直接殺掉他們,而是將他們關在一個籠子裡,任他們自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