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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下逃生 非刀 4319 字 6個月前

來了,又給他打了一針,配了藥。

“等明天上班,你再去給傷口處拍個片子,肌肉沒有任何感覺,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肌肉壞死。”

徐末一驚,問了起來:“肌肉壞死要怎麼治?”

醫生做了個手刀的動作:“都挖掉,重新長,否則會發炎化膿。”

徐末突然慶幸父母沒有陪床,若是讓老兩口聽到這話,說不定就要昏倒床前了。

“當然那隻是最壞的結果,也有可能是傷口被感染,感染的病毒有麻痹效果,暫時性麻痹,毒性解了就好了。”見他有些後怕,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徐末這才放了心,隻是心頭依舊有些隱隱的不安。

一夜都沒睡安穩,夜裡隻覺得口乾舌燥渾身難受,半夢半醒的似乎爬起來出去找水喝了,記得好像是走了很遠,沿著樓梯沿著牆壁沿著草坪,最後走到了河邊終於喝到了水,也吃到了肉,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肉,他迷醉又上癮地將所有的肉都啃了個乾乾淨淨。

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又回到病床上。

隔天一早起來,他差點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裡,身上感覺好多了,頭不疼不暈渾身有勁,看樣子是沒什麼問題了。

坐在床上楞了好一會,想起昨晚上做了個美夢,%e8%88%94%e8%88%94嘴,嘴裡一股血腥味,才發現嘴裡起了個泡,都已經破了,有點痛。

下床,鞋子是昨天從家裡臨時拿的室內拖鞋,這會發現拖鞋的邊都開膠了翹了起來。

起來的有些晚,剛洗了把臉父母就帶著早飯來了。

見他精神不錯,額頭的熱度都退去了才放下心。

“退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麼,不舒服一定要說。”徐母將飯菜打開,放在他麵前擺好筷子,“過來吃飯吧,熬了一早上的粥,你昨天一天都沒吃東西,不能突然吃很油膩的,如果吃不飽,等到家再給你做。”

徐末忍不住感動地給了老太太一個大大的笑容。

“爸媽你們吃了沒有,一起吃吧。”

“不用,我們都是吃了飯再來的。今天可以出院麼,還是要再觀察一天?”徐母關切地問。

因為自己上次做手術耽擱了兒子高考,那之後老太太就對醫院有了抵觸情緒,輕易不願意往醫院來。

這次還是為了兒子才忍住,畢竟一待在這裡她的心就開始難受。

“待會再去拍個片子,拍完了估計就能出院了。”

“拍片子?為什麼,還有哪裡不好?”

“沒事,彆擔心,就是被抓傷的地方,醫生說拍個片子保險一點,都已經結疤了。”徐末笑著道,還伸了伸胳膊給母親看。

話是這麼說,徐母還是不放心,硬是解開他的紗布看了個究竟。

確實都已經結疤了,還有一道甚至已經好了,疤都掉了,就留下了一道細白的痕跡。

徐母有些奇怪地扒著他的胳膊問:“昨天看著還挺厲害的,今天疤都掉了,是沒事了,沒事就好。”說著又將紗布給他粘了回去。

徐末哭笑不得地摸著被揭開又粘回去的紗布,心裡卻震驚的差點叫了出來。

果然如他想的一樣,傷痕好的特彆快。

若是讓人知道這傷是前天晚上留下的,這會竟然就已經愈合如初,他肯定會被當做怪物給抓起來。

這麼一想,他就覺得連拍個片子都不太妥。

思來想去,味同嚼蠟地吃完了飯,他抬頭跟一直沉默地站在一邊用關注地眼神看著他的父親說道。

“爸,我已經沒事了,今天就出院吧,明天還要上班。”

“真沒事了?”

“恩。”

點點頭,徐父出去辦出院手續。

徐母替他收拾了碗筷,又摸著他的手不住地感歎,以後有什麼事不要強出頭,如果他出了事他們兩個也活不下去要跟著去了。

徐末聽得又是難過又是感動,世上最關心你的永遠都是你的父母。可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還是不能告訴父母,不能再讓他們擔心了。

出院之前到底還是去給身上的傷口拍了片子,說好了隔天下班之前過來拿。

出了這麼一遭事,老兩口都有些感慨,路上徐母一個勁的要他趕緊結婚生個孫子,家裡還是有女人有孩子熱鬨,現在每天就他們老兩口子,不說話的時候,安靜的隻能聽到腳步聲,家裡冷清的不得了。

徐末也有結婚的意願,奈何沒有女朋友,除了王宛音,他對彆的女孩子暫時都沒什麼想法。

可王宛音是他好朋友喜歡的人,朋友妻不可欺。

好容易安撫了徐母,到家的時候徐末長舒了口氣,上了年紀的人就是嘮叨的怎麼都停不下來,他也不好打斷她,隻好聽她念了一路。

剛進了臥室就響起了一段熟悉的歌曲,手機響了。

那天住院趕得急,手機沒帶在身上,打開一看,十幾個未接來電跟短信。

郎冬平的王宛音的徐峰的,郎冬平跟他約的周六城市環遊,環遊結束後在一家烤魚店集合,結果左等右等,短信沒人回電話沒人接,這還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以為他出事了,騎行的計劃臨時取消,一行人全都往他家撲來,結果自然是撲了個空。

倒是鄰居見到他們敲門,說了他住院的事,不過鄰居也沒說清楚為了什麼事住院,倒讓幾個人擔憂了兩天。

接通郎冬平的電話,那邊就是一疊聲的問候,得知他隻是感冒之後,郎冬平狠狠地嘲笑了他。

“平日看著壯的跟牛似得,竟然感冒就鬨到住院,真行啊你,有出息。”

“病來如山倒,就是平日沒小病,一病起來就止不住了。這不是已經全好了,剛到家,才看到短信,你們的騎行怎麼樣了?”徐末笑道。

“什麼怎麼樣,取消了,都去你家找你了,結果門鎖著,鄰居說你被120拉走了,可嚇死我們了。既然你好了,晚上出來不,給你慶祝慶祝。”

“還是算了,我還在吃藥,不適合喝酒,等過兩天再聚。”

“那不行,你還是在家裡等著吧,給你個驚喜。”郎冬平說著就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傳來的嘟嘟聲,徐末不由得苦笑了起來,郎冬平做事就是這樣風風火火的,常常弄的人哭笑不得,但是他又是好意,就讓人既感動又想揍他。

果不其然,在家等了沒多久,門鈴就響了起來,打開門一看,郎冬平王宛音正站在外麵。

“你們來了。”看到王宛音的時候,徐末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看向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見他看過來,郎冬平得意地笑了起來,朝他眨了眨眼睛,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他,就進屋去跟徐母說話。

他嘴甜,見到長輩嘴就跟抹了蜜似得,徐母對他的印象特彆好,比對親兒子都好。

徐末有些局促地招呼著王宛音進屋,手都快不知道往哪擺了,倒是王宛音表現的比他大方多了,乖巧地坐在沙發上,跟徐母打招呼說話。徐母幾次都暗示說王宛音好,誰娶了她絕對是福氣。

長歎了口氣,徐末說不上心裡是失落難過還是該為好友開心,到底是他在猶豫中失了機會,希望兩人在一起能幸福。

畢竟,兩個都是他的好朋友。

☆、第五章

⊙思⊙兔⊙在⊙線⊙閱⊙讀⊙

郎冬平確實給了他一個驚喜,這個驚喜不是他跟王宛音在一起了,而是他弄到了徐末最喜歡的籃球運動員帶有親筆簽名的球衣。

拿著衣服像拜神一樣恭敬地掛在牆上,然後回頭給了郎冬平一個大大的拳頭。

“可真有你的,弄到這東西費了不少功夫吧。”

“也沒什麼,我爸剛好去國外出差,托他們幫忙帶的。你喜歡就好,本來想早點拿給你的,結果拖了好幾天。”郎冬平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徐末又忍不住錘了他一下,口中不住道謝:“謝謝,我很喜歡,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恩。”郎冬平也揚起了個大大的微笑,拉著他走出臥室。然後剛剛還正經的不得了的人,立馬又變成了嘴花花的公子哥,還鑽進廚房哄著徐母要給她幫忙,問候她身體怎麼樣,聽到偶爾吃藥的時候,一個勁地拍%e8%83%b8脯說以後到他家可以免費買藥。

說的徐母眉開眼笑。

兩人留下來吃了晚飯之後就相攜離開了,他們剛走,徐母就突然感慨地道。

“東平是不是跟宛音在一起了,他倆站一起還彆說,真配。你這孩子,跟宛音認識了這麼久,咋就不開竅呢,讓人家捷足先登了。宛音多好啊,又乖巧又懂事,你咋就沒這個福氣。不過東平家裡這個狀況,宛音要是嫁過去,門不當戶不對的,難啊。”徐母又絮絮叨叨上了,徐父習以為常地左耳進右耳出,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地翻看已經看過好幾遍的報紙。

徐末聽的苦笑了一下,既然已經錯過了,隻能爭取下次碰到喜歡的人的時候,一定要早點出手,不能再讓機會溜走了。

找了個借口回了臥室,他鎖上了臥室的門,這會他的心裡都是關於自己身體的疑惑。

傷口愈合的快,是僅限於被怪物抓傷的地方,還是隨便哪裡?

他拿起工具刀朝自己的手腕比劃了一下,自殘當然是疼的,但是不疼就沒辦法驗證自己的猜想。

萬一是真的呢,萬一真的有那麼神奇。

吸了口氣,他使勁往自己胳膊上劃了道一厘米左右的傷口,傷口不淺,血迅速地流了出來,血珠足足有櫻桃那麼大,他秉著一滴血十碗飯的想法,硬是將流出的血又都%e8%88%94進肚子裡了。

嘴裡充滿了鐵鏽味,但意外的並不難吃,反而還覺得有些香甜,比什麼飲料的味道都要好。

傷口隻在剛劃開的時候出現了一個血珠,血珠被抹掉之後,也不知道是真的隻出這麼多血還是傷口愈合速度加快的緣故,再也沒有血流出來。

他思索了一下,放下刀,手直接按在了傷口上,然後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還是能感覺到疼痛的,但是這個疼痛隻在他剛剛劃開自己手腕的時候,在血流出來之後,傷口並不怎麼疼,什麼都感覺不到。

所以也許並不是他不會感覺到疼了,而是,他的痛覺反應降低了。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被那怪物襲擊,就發生了這樣的異變,會不會有一天,他也變成怪物那可怕的樣子。

難以忍受地慌忙打開了電腦,在搜索欄裡搜索怪物襲人的新聞,出來的全都是各地狗咬人的照片,沒有看出來任何異常。

再搜了一下本地的新聞,更是連這件事的影子都沒看到,打電話問了問住在附近的徐峰,對方也經常陪著老婆出來逛街逛公園,什麼角落都摸得一清二楚,但他們也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這就奇了怪了,那動物還能憑空出現憑空消失不成。

百思不得其解,他想趁著哪天中午再去原地看看。

周一照舊像往常一樣早起上班,徐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