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自己這裡竟然搭上了二老爺。
陪嫁丫鬟,在這裡一般都是去做通房侍妾的,跟隨主人的命運,鎮南王世子這是被丫鬟也嫌棄了…
蘇萋萋默默同情了一下“柿子”。
也虧蘇萋萋不是古代人,若不然說不定會被氣死。
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至於好壞自己心裡清楚,蘇萋萋又憐香惜玉,也沒有為難她,讓她走了。
“菱香,你可想走?”在芸香走後,蘇萋萋問菱香。
“回姑娘,奴婢願意服侍姑娘,不會走的。”菱香向蘇萋萋一禮道。
“你若是忠心,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的。你也看到了,今日,我與那陸家小姐交好。她又為什麼要與我交好,聰明如你應該知道。鎮南王府,身份地位在那裡放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現在拿不出什麼好東西,這簪子就賞給你了,你若是忠心,以後我好你就自然會好。”蘇萋萋拿了一個嵌玉的銀簪遞給菱香道。
“姑娘,這是?”菱香沒有接問道。
“接著吧,算是我的誠意。你也不是白接的,你幫我做幾件事,這事,不能讓張媽媽知道…”蘇萋萋看著菱香。決定賭一把,她身邊實在沒人,隻希望菱香可以如她表現的樣子。
“姑娘有什麼事,菱香定會竭儘所能。”菱香凝目道。
蘇萋萋吩咐了菱香幾句,將自己存的幾兩銀子都給了菱香作為打探的花費。
蘇萋萋這裡的丫鬟配置,應該是兩個貼身大丫鬟,四個二等丫鬟,還有四個粗使丫鬟,兩個婆子,這些丫鬟婆子除了貼身大丫鬟和張媽媽,其餘還都沒配齊。
現在芸香走了,蘇萋萋這裡又空出一位,蘇萋萋可不想身邊算是嫡母安排的人。
蘇萋萋讓菱香去打探的其中一個消息就是安寧侯的行蹤,去哪裡可以“巧遇”安寧侯。
蘇萋萋用自己不多的智力為自己謀劃了一番,感覺頭發都掉了幾根,腦仁疼得的很,散了頭發後,想起今日還有件大事沒有做。
她還沒看她長什麼樣子呢!
蘇萋萋叫菱香打了盆水過來,趁著天還沒黑,屋子裡還亮堂著,找了角度仔細看了下。
隻是看了一眼,蘇萋萋就呆住了,她的花癡病被激發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眼前的女子,烏黑的長發中分直垂下來,膚色白皙的沒有一絲雜質,比蘇萋萋見過的幾個姐妹都白了幾個色號,五官精致剔透宛若描畫,天然的林黛玉式眉毛,彎彎細細,似蹙非蹙,一雙水潤潤的桃花眼,長長的睫毛,眼尾細彎,上眼皮和下眼皮有一個明顯的弧度,眼神朦朧,盈滿水意,自帶一種迷離特效。
纖巧的鼻子下是一張上薄下厚的粉潤嘴唇,唇形曲線秀麗,抿著顯得乖巧柔順,微微開闔時,顯得性感可愛。
整張臉雖然還有一絲稚氣,卻已經讓蘇萋萋感覺嬌柔綺麗,美豔不可方物。
不是蘇萋萋沒見過世麵,這哪裡是人,明明就是天仙嘛!
她前世世界中見過的那些經過化妝,PS美圖等等靠臉吃飯的明星,都沒有一個及這張臉好看的。
“姑娘,水要涼了…姑娘可是不舒服?姑娘?”蘇萋萋花癡的忘我時,菱香擔心的叫了聲蘇萋萋,蘇萋萋還是沒反應,她不得不碰了下蘇萋萋。
“哦…”蘇萋萋從沉迷“美色”中回魂,順便洗了把臉清醒了下。
蘇萋萋感覺自己完全可以靠臉吃飯,同時慶幸,這臉她不會隨時看到,否則,她要天天對著發花癡了。
以後日子就算再苦,想想有這麼一張臉跟著自己,都要笑醒了…
蘇萋萋有種成為人生贏家的感覺,晚上摸著自己的臉喜滋滋的睡了。
第二日,菱香在張媽媽去王氏院落打“小報告”時,帶了蘇萋萋出來。
“姑娘,侯爺平日裡會從這條路去書房,奴婢跟灑掃的丫鬟小玉打聽的,錯不了…”菱香對蘇萋萋道。
“不錯,菱香,你很能乾嘛…”蘇萋萋誇獎道,菱香聽到蘇萋萋的誇獎有些臉紅,說到底還是十六七歲的小孩。
蘇萋萋和菱香在亭子那邊等著看,沒一會兒就看了安寧侯。
☆、秦氏得寵
安寧侯一個人走在前麵,身後跟著兩個仆從。他身著錦袍,掛著幾枚玉佩在腰間,頭發以碧玉簪束起,年約四十多歲,留著短須,人到中年,並沒有發福,身材保持的挺好,五官雖然有些皺紋滄桑之色,還沒有徹底垮掉,原本英俊的樣子還在,整個人顯得威嚴成熟,表麵看起來倒是挺方正君子的。
蘇萋萋感覺頂著現在這麼一張仙女級彆的臉演戲都會加分,她要好好的靠臉給給自己謀一次福利,除非她那個便宜父親,是個鐵石心腸,審美有問題……
隨著安寧侯走近,蘇萋萋調整了下臉部表情,在菱香的攙扶下,小步跑出去,急匆匆地樣子迎著安寧侯過去。這種地方遇到,蘇萋萋當然不能做出早在這裡等著的樣子,當然得是巧遇,若是被看出專門等在這裡,她那個人設就崩掉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安寧侯看到皺眉道。
“父,父親,萋萋給父親大人請安……”蘇萋萋聽到安寧侯的聲音抬頭看到安寧侯眼裡露出驚慌,給安寧侯行禮。
“原來是萋萋,何事這麼驚慌?”安寧侯看到是蘇萋萋皺了下眉,對於這個女兒他沒見過幾麵,沒有太大的父女之情,要不然怎麼會隨著王氏將蘇萋萋的婚事隨意安排。
“無,無事……萋萋要趕緊回去,若是晚了,會……萋萋這就告退……打擾父親大人了……”蘇萋萋掐了下自己抿了一泡淚怯怯的說道,用自己最大演技表演著,她要的效果就是要哭不哭,堅強懂事,又委屈…
“晚了會怎樣?”安寧侯本沒想管著,可是看到蘇萋萋漆黑的眼眸裡水光閃閃,精致柔%e5%aa%9a的臉上一副委屈的樣子,莫名的就心軟了。
“晚了,張媽媽會責罵七姑娘……”蘇萋萋沒說話麵露難色猶豫著,菱香說道。
“張媽媽?誰?”安寧侯眉頭皺的更緊。
“張媽媽原是夫人身邊的人,現在是七姑娘清瀾院的管事媽媽……”菱香道。
“張媽媽也是為了我好,我出來久了,必須要回去了,請父親大人見諒……女兒這就告退……”蘇萋萋接著說了句,帶著懇求看安寧侯。
“去吧……”安寧侯頓了下擺了擺手說道,蘇萋萋和菱香趕緊走了。
“長興,你跟過去看看……”安寧侯在蘇萋萋走後,對身邊一個書童模樣的少年說了句,那少年諾了句,跟了過去。
“姑娘,老爺身邊的長興跟過來了……”蘇萋萋和菱香在前麵走著,菱香悄悄對蘇萋萋說了句。
“嗯……”蘇萋萋嘴角彎了彎,懸著的心放下來,還好,父親大人還沒有到冷心冷情的地步。作為七小姐她的確不受寵,為人又懦弱,而且現在婚事還這麼爛,人都躲著自己,什麼事都敷衍她,吃的東西都沒彆的小姐精致,誰都能來欺負一下,這事兒大家心裡清楚,若是擺到台麵上,奴大欺主,主子怕仆人這回事兒,可是大忌……
蘇萋萋算了時間,大約這個時候張媽媽就回來了,若是不見自己肯定生氣了。這個張媽媽的確有些不拿自己當仆人,仗著身份,對蘇萋萋這個不受寵的女兒根本沒當主子,尤其是在蘇萋萋這院子裡,張媽媽一人獨大,她就更無法無天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姑娘,你去哪裡了?不是讓你在房間裡繡嫁妝嗎?”果然,蘇萋萋回去就遭到了張媽媽的一連串質問。說繡嫁妝,是因為,那日聯誼後,蘇萋萋和鎮南王世子的婚事就在兩家主母的口頭上達成了,就等著吉日前來采納行六禮。
“……我……”蘇萋萋低頭不說話。
“菱香,你說……”張媽媽看著蘇萋萋不說話指著菱香道。
“姑娘去蓮塘那邊去了……我拉了姑娘回來……”菱香小聲說道。
“姑娘,你這樣,怎麼不想想四姨娘,她可還要在府裡住著……”張媽媽臉色變了變,低頭看見蘇萋萋腳上的泥和沒乾透的水漬,以為蘇萋萋又去自殺了,怒斥道。
“張媽媽,不是的,我不是的……我隻是悶了,出去轉轉……彆為難四姨娘,求你了……”蘇萋萋忙上前一步拉住了張媽媽的袖子向張媽媽解釋道。
“你知道就好,這兩日,你不能出這個院子一步,好好在房裡繡嫁妝……夫人專門給你請了個教養嬤嬤,過兩日就來……”張媽媽麵色肅然的說著,拂開了蘇萋萋的手,蘇萋萋向後退了一步,竟是沒站穩摔倒在了地上。
“菱香,扶了姑娘回屋!”張媽媽皺了皺眉,不知道蘇萋萋怎麼就這麼弱不經風的摔倒了,她說了一句,菱香趕緊扶了蘇萋萋起來。
蘇萋萋被菱香扶進了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下,換了身衣服,開始繡嫁妝。
蘇萋萋不會繡東西,不過七小姐的繡工不錯,畢竟四姨娘可是專業繡娘,繡工一流,也教了七小姐。蘇萋萋承了七小姐的記憶,記得一些,隻是要仔細回憶一下,繡的極慢,時不時還會紮下手。
第二日,蘇萋萋起來,意外的沒看到四姨娘秦氏,以往她都會給自己送吃的來的,今日不知出了什麼事,蘇萋萋有些疑惑,不過張媽媽這邊監督著,菱香也被張媽媽打發出去,她也沒有人用,隻能默默繡嫁妝。
“姑娘,如你這樣繡,何年何月才能繡出來?以姑娘的繡工,繡成這樣,說的過去嗎……”張媽媽看到蘇萋萋幾日隻繡了一點,繡的那速度實在慢的令人發指,有些看不下去了。
“……”蘇萋萋無語,對於這一點,她真的沒裝。
“七姑娘,可在?”張媽媽還想繼續“教育”蘇萋萋,院子外突然有人叫了一聲。
“在,七姑娘在……李媽媽,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張媽媽出去迎客。
“來人,將張媽媽堵了嘴綁起來……”那李媽媽直接說道。
蘇萋萋聽到外麵隱約的說話聲,忙到窗前偷看了下,隻見到兩個粗使婆子將張媽媽給抓了起來,張媽媽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已經被堵住了嘴巴綁了起來,任憑她怎麼掙紮也沒用了。
“這是老爺的意思。清瀾苑裡,竟然如此冷清,你這個做管事媽媽的還真是做的好!做為一個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本分。主子就是主子!”李媽媽說著讓人帶走了張媽媽。
張媽媽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她對蘇萋萋,可是夫人授意的,不過這話已經說不出來了,即使說出口也隻是招禍。
蘇萋萋本來以為會過兩日才會見到成效,沒想到這麼快,張媽媽就被帶走了。
“讓姑娘受驚了。奴婢是老爺派來的,姓李名貞淑,以後,奴婢就是姑娘的人。姑娘有什麼事,吩咐奴婢就是。”李媽媽整了衣服進來向坐回去的蘇萋萋行禮道。
“張媽媽呢?”蘇萋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