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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守寒窯十八年都沒你癡心啊!”

裴淞故作輕鬆的說道:“我馬上就要追到她了。”

宋晨誇張地撇嘴,“你二十歲那年也是這麼說的。”

裴淞:“…………”

盧殊然適當開口,“彆說了,都喜歡十幾年了,不說彆的,抽煙抽個幾年都難戒掉,更彆說這了。”

宋晨歎氣,“這人吧,傻一陣就夠了,不能傻一輩子吧?”

裴淞不服氣,懟他,“得了吧,當初以柔……”

他話還沒說完,盧殊然便嗬斥一聲,“裴淞,彆說了!”

裴淞再看向宋晨,後者也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沈西承開了一瓶酒,沒有用酒杯,而是直接對著瓶口喝。

他已經好幾年都沒怎麼碰過酒了,饒是盧殊然都詫異不已,“這是怎麼了?你喝什麼酒。”

“今天高興。”他的回答一向簡單。

哪怕是神經最大條的裴淞都發現沈西承不對勁了。

這是怎麼了?

宋晨也顧不上自己的情緒了,畢竟沈西承喝一次酒,這背後的八卦該有多大啊!

隻是無論哥幾個怎麼問,沈西承的嘴巴跟拉了拉鏈一樣,嚴實得很,一個字都不肯吐露,在他喝第二瓶酒的時候,盧殊然也看不過去了,要去搶,“你這醉醺醺的回去,你老婆可要找我麻煩的。”

“不會。”沈西承搖了搖頭,沒讓盧殊然搶到他手中剛開的這瓶酒,他晃了晃瓶子,臉上是若有所思的笑,“這東西幾年沒碰,還有點不習慣。”

裴淞也是心情不好,開了一瓶酒,擠開宋晨,坐在了沈西承身旁,跟他的酒瓶碰了一下,“恭喜你有老婆孩子了。”

盧殊然知道沈西承今天大概是心情不好。

可他不明白的是,沈西承為什麼會心情不好,又或者說,有什麼值得心情不好的。

有嬌妻,有兒子,事業有成,家庭和睦……

這哪怕是二代圈子裡很多人想都想不來的生活,他如今正擁有著。

裴淞基本上沒有戀愛史,隻有長達十幾年的單戀史,所以他解決不了感情這方麵的難題,宋晨是個大嘴巴,說不準哪天他就說漏嘴了,於是盧殊然便以去洗手間為由,拉著沈西承出去了。

宋晨還在跟裴淞吐槽:“我靠,兩個大男人還相約去洗手間,好惡心啊。”

裴淞為他們辯解了一下:“他們可能是有話要說。”

“說悄悄話,那更惡心。”

然而不管宋晨怎麼好奇,他也不想出去湊這個熱鬨,畢竟這種狀態之下的沈西承,給他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他可不想被殃及池魚。

這裡是宋晨的產業,這一層已經被包了下來,安靜得很。

沈西承靠著牆,手裡還拿著瓶酒,從他的表情來看,也看不出什麼來。

盧殊然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這樣的沈西承了。

自從沈西承接手沈氏之後,他變得溫和儒雅,常常會讓他有一種錯覺,那個他從小就認識的傲慢又矜貴的朋友,似乎是他幻想出來的。

“跟茵茵鬨矛盾了?”盧殊然一猜就知道,能讓三十多歲的沈西承這般模樣的,目前好像隻有簡茵茵有這個本事。

隻是以他們兩個人的性子,真的會鬨矛盾嗎?盧殊然有些不敢相信。

沈西承漫不經心地搖了搖頭,“沒有。她很好。”

盧殊然抓住其中的重點,“難道問題是出在你身上?”

沈西承喝了一口酒,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是我太貪心了。”

“怎麼說?”

這話盧殊然倒是聽不懂了。

“沒什麼,還是我自己慢慢消化吧。”

見沈西承沒有想說的意思,盧殊然也就不好追問了,感情這種事,很多細節的確是不好對外人說。

還不如自己吞下去消化掉。

等盧殊然跟沈西承進來,就沒人再攔著他喝酒了,畢竟這是聚會,畢竟男人嘛,真有煩透了的心事,也隻能靠這種方式稍稍紓解了。

簡茵茵從婚禮場地回來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墨墨都已經睡著了,沈西承還沒回來。

她也沒打電話去問,畢竟她也知道,裴淞退役,他們幾個朋友難得聚在一起,她還是不要打電話去催他打擾他們的興致了。

簡茵茵去房裡看了墨墨,他睡得正香,簡媽媽則躺在床上玩自拍,這是她新學會的娛樂方式。

“西承呢?”簡媽媽隨口問了一句。

“他跟朋友們去聚會了,應該沒這麼早。”

簡媽媽立馬就坐了起來,警惕的看她,“聚會?跟哪個朋友?”

“……媽!”簡茵茵覺得簡媽媽成天這樣警惕這樣防著,實在是沒道理,“他也有他的朋友圈子啊,跟朋友聚一下,難道我還要事無巨細問清楚?這樣好無聊的。”

簡媽媽白了她一眼,探出手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就傻吧,你就作吧,這外麵的小姑娘一個個跟狼似的,就西承這樣的模樣條件,誰不想撲上來,我跟你說,你最好還是看緊一點,不然哪天真有什麼問題,你哭都來不及!”

“媽,你不是說過如果出軌的話就離婚嘛……而且我相信他不會做那種事啦。”

“他要是對不起你,那我自然是支持你,可你也得把他看緊一點,彆什麼都隨著他,我看他那個朋友,姓宋的,我聽你婆婆說,那就是個花花公子,彆把西承給帶壞了。”

簡茵茵忍不住為躺著也中槍的宋晨點蠟。

“我知道啦。”

私心裡,她還是很相信沈西承的,總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做那樣沒道德的事的,而且,她能感覺到他很喜歡她。

如果真的很喜歡一個人,是不會忍心做傷害她的事。

沈西承是這樣的人,她也是。

簡媽媽卻催促她,“你給西承打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現在才九點,不好問,彆人的夜生活才剛開始呢,說不定他們都剛吃完飯。”

簡媽媽眉毛一挑,“結婚的人好意思有夜生活?開什麼玩笑。打。”

***

九點鐘,的確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宋晨也安排了活動,準備等下帶他們去酒吧蹦迪,他還找了幾個模特妹子,他的建議剛一出口,好寶寶裴淞就擺擺手,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我就不去了,要是碰到小姿的熟人,那我就算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人還不是你女朋友,你就這麼急不可耐要當妻奴?”宋晨諷刺他。

“反正我不去。”

宋晨冷笑,“那殊然,你去不去,我知道阮星可是出差了。”

這話剛出,盧殊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抱歉一笑,“這不,來查崗了。”

阮星自然不是查崗,夫妻倆說了些甜言蜜語之後就掛了電話。

盧殊然說道:“我真不能去了,宋晨你知道我的規矩的,要是我老婆在,那我肯定帶她一起去,她不在,我就不去了,免得到時候引發家庭矛盾,那就不劃算了。”

“你們這些人有沒有意思?”宋晨看向沈西承,他是知道這貨的酒量的,彆看喝了一瓶多,其實離醉不知道還有多遠的距離,“你老婆可沒打電話查崗。”

盧殊然覺得宋晨這個人簡直矛盾,有時候非常有眼力見,有時候跟尼瑪瞎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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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西承不冷不淡的瞟了他一眼。

宋晨立馬噤聲。

就在這時,沈西承的手機響了起來,算是短暫的緩和了氣氛。

沈西承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在看到來電顯示時,他愣怔了一會兒,接了起來,可能是喝過酒的關係,聲音略沙啞,“喂?”

簡茵茵其實是不想打這通電話的,但簡媽媽非要她打,她隻好硬著頭皮撥通了這電話,“西承,你什麼時候回來?”

天知道說出這一句話她是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設,總感覺查崗這種事,她真的不擅長也不想做啊!

然而在簡媽媽的話語裡,她今天要是不打這通電話,沈西承馬上就被其他妹子勾搭走……

不知道是不是盧殊然的錯覺,總感覺沈西承的麵容一下就柔和了。

沈西承果斷將手機遞給盧殊然,用嘴型示意他告訴簡茵茵,他喝醉了。

一旁圍觀的宋晨&裴淞:“……”

盧殊然不愧是沈西承的好基友,立馬接過電話,非常自然的對那頭的簡茵茵說道:“茵茵,我是盧殊然。”

簡茵茵一怔,沒想到是盧殊然接的電話,“西承呢?”

“他今天喝了點酒,有些醉了,我這有事,宋晨跟裴淞也走不開,你要是方便的話,就跟司機一起來接西承吧。”

“那好,你把位置告訴我,我馬上就來。”

“好。微信發你。”

掛了電話之後,盧殊然將手機又還給沈西承,歎道:“我仿佛看到十年前談戀愛的自己。”

宋晨現在也回味過來了,對著沈西承豎起大拇指,“套路啊套路,可憐我茵茵,不知道你就是一披著羊皮的狼。”

裴淞隻覺得雲裡霧裡,一臉疑惑,“什麼意思?”

宋晨繼續跟他勾肩搭背,“你就不要試圖明白了,走吧,哥帶你去瀟灑。”

“我都說了我不去了!”

“我朋友說明姿也在,你去不去?”

“……去。”

這兩人走了,隻剩下盧殊然跟沈西承等待著簡茵茵的到來。

盧殊然吐槽,“你這套路是我十年前玩剩下的。”

沈西承麵不改色的頷首,“套路不管老不老,隻要有效就夠了。”

“所以,你到底要做什麼?”

沈西承看他,“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有必要告訴你嗎?”

盧殊然徹底服氣了,“今兒我總算是見識到什麼是過河拆橋了。”

“彼此彼此,你十年前玩這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