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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綱 夢溪石 4305 字 6個月前

這是不聽指揮啊,我們早就說了,在我們沒來之前,你們不能擅自行動!”

葉承自知失言,忙陪笑道:“宋局說得是,不過我們隻往前大概探了幾十米,就立馬折返了,沒遇到任何危險!”

宋誌存輕哼一聲。

葉承繼續道:“那裡頭前五十米左右,都是要這麼彎腰爬的,然後就會突然出現一個緩坡,當時手電筒照下去,目測也有十幾米左右,我們怕違反紀律,就趕緊回來了,沒敢再往前!”

龍深環顧眾人一眼,道:“一會兒我先進去,葉承在我後麵,你們跟著,宋局殿後。”

有時候並不是在後麵就一定安全,隊伍最後那位同樣十分重要,有宋誌存在後麵,大家心裡也多了許多安全感。

冬至實在沒法想象堂堂龍副局長從一個盜洞裡爬進去,但龍深的動作很快,說完彎腰往洞裡一鑽,很快就沒了蹤影,葉承趕緊跟在後麵。

事到臨頭,大家反而沒再考慮太多,冬至跟在巴桑後麵也進了盜洞,他後麵則是顧美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最抓狂的是太、祖成了屏蔽字,結果每個朝代的太、祖都不能幸免,稍不留心就被蔽了~~(&gt_&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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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盜洞狹窄, 又是盜墓賊挖出來的, 當然不用指望有多寬敞舒適,背上的長守劍不時硌在盜洞上, 冬至不得不把劍解下來抱在懷裡。

為了避免互相碰撞, 每個人之間相隔了起碼半米左右的距離, 冬至聽見前方傳來身體滑下坡的聲音,就知道應該是到了葉承所說的緩坡地帶了, 果不其然, 巴桑很快滑了下去,緊接著他手下一空, 身體也跟著滑下來, 他趕緊在滑下的過程中調整角度, 避免腦袋著地。

緩坡的空間很寬敞,完全不似盜墓賊們挖出來的,估計他們已經進入墓室本身的建築建構了。

啪的一下,他穩穩落地, 拍拍手上塵土, 發現其他先落地的人已經打開手上的手電筒, 開始四處打量內部環境了。

在他身後,小夥伴們一個接一個,也都滑了下來。

墓室不算寬敞,中央立著一方石碑,但上麵的文字誰也看不懂。

“這是什麼?”張嵩不由問道。

“西夏文。”回答他的是龍深。

西夏文曾經被認為是失傳的文字之一,很難有人能破解, 但在考古界鍥而不舍的研究下,如今也有越來越多的西夏文被解讀出來,甚至還有西夏文字詞典的出版,這種文字已經不再神秘。

不過冬至他們又不是考古學家,麵對這樣的文字,大家自然還是一頭霧水。

石碑上密密麻麻,鐫滿西夏文字,也許從前這塊石碑豎起來時,字體上還塗了金粉,不過年代久遠,金粉已經漸漸褪色湮滅,文字變得黯淡無光。

“根據以往的傳統,這種石碑一般是記載墓主生平,順便警告外來者小心謹慎的。”最後下來的宋誌存拍拍身上塵土道,“從那些盜墓賊的口供來看,真正的危險在墓室後方的通道,他們在這裡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一些機關也都被他們破解過了,東西該搬的也都被搬空了,不過大家還是要小心,日本人比我們先一步來到,說不定他們為了防止我們後來跟上,會設下什麼陷阱。”

大家原本還沒覺得怎麼樣,被他一提醒,頓時悚然一驚,這才覺得薑果然是老的辣,這種細節他們就不會想到。

以龍深為首,眾人踏上前往主墓室的階梯,繼續朝內走去。

主墓室由三間並排的墓室組成,一大兩小,相當於中間是“客廳”,兩旁是“房間”。

“客廳”中間安放著一具棺材,左右房間則堆放一些石傭陶俑,木製品與絲綢等等。

陶俑原本是彩繪的,如今與外界空氣相通,顏色也已經退得七七八八,絲綢則早已腐爛不堪,看不出原本的圖案顏色。

從現在的情況看,中間主墓室那具棺蓋已經被撬起來,挪開一角的棺槨,應該就是這裡的墓主了。

宋誌存道:“盜墓賊把兩邊耳室裡值錢的金銀玉器都拿走了,他們當時還打算撬開棺材,因為按照他們盜墓多年的經驗,墓主棺材裡也會陪葬不少貴重物品,但是棺蓋異常沉重,他們十個人一起用力,也沒能把棺蓋抬起,最後隻能忍痛放棄。”

但是眼前,這具棺槨明顯是被動過的。

到底是走在他們前麵的日本人動的手腳,還是……?

從已經被挪開一角的棺蓋朝裡麵看,黑乎乎的,視角範圍太小,也看不清裡麵有什麼東西。

張嵩聽到宋誌存說十個人都抬不起棺蓋,偏偏不信這個邪,試著將棺蓋往外推。

棺蓋看似木製,卻紋絲不動。

他不由麵露駭然。

能夠抬起棺蓋並將它推開一角的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劉清波李映等人也都相繼過來試了,加上力氣最大的巴桑,眾人幾乎使出吃奶的勁,棺蓋終於一點點往外挪開。

“讓開!”

龍深陡然大喝一聲,白芒從他手中開出,伴隨著一聲悶響,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狠狠擲在地上。

大家循聲望去,卻見一個黑色的小人影在牆角顫巍巍站起來,衝著眾人張牙舞爪,又似有所顧忌不敢貿然撲上來。

李映一張符火擲過去,黑影尖叫一聲,與符火一道化為灰燼。

有人驚呼:“那是什麼?魔物?!”

宋誌存走過去,拈起一片灰燼察看。

“不是,這是傀儡術,也是陰陽術的一種,用紙剪個小人,給他注入符力,可以任意操縱如傀儡。”

他將灰燼湊近嗅了一下:“這種紙片傀儡身上應該是被下了金翅蛾粉,隻要沾上一點,對方就可以察知我們的行蹤,而且還等於下了慢性毒。”

遲半夏:“什麼是金翅蛾?”

宋誌存:“它是太平洋小島上的一種蛾類,全世界也隻有那個小島上有,據說是二戰日軍發現的,被引進國內之後,日本陰陽師對其進行煉化改進,將它作為控製敵人神智的一種慢性毒,大概有點像毒、品,但發作起來比毒、品還要厲害多了。”

原本大家嘴上不說,心裡難免有些傾向,覺得吳局牌子硬底子厚,進了一組以後就不愁經費不愁各種符籙丹藥;龍局雖然嚴厲些,看上去也不大近人情,但他自身能力強,在特管局的資曆同樣很深,據說上麵也不乏支持他當下任正局的人;唯獨宋局,半路出家,三組名聲不響,被戲稱為雜牌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人都衝著一組二組去,三組自然乏人問津,但現在聽見宋誌存的一番話,許多人登時覺得自己從前對三組的看法未免有些偏頗淺薄。

能夠當上總局的副局長,自然不會是泛泛之輩,就算你想加入,人家還未必要你。

“紙片傀儡應該是日本人留下的,大家小心些,說不定前麵還有……”

宋誌存話音未落,從棺木裡又躥出好幾道黑影,不過大家早有心理準備,出劍的出劍,出符的出符,那些小小的紙片傀儡全都被斬碎消滅殆儘。

符火與紙片傀儡接觸,瞬間燃燒起來,倒也就罷了,但劉清波和張嵩他們出劍,劍把紙片斬滅,上麵的金翅蛾粉卻不會因此消失,反倒被劍風一刮四處飛揚。

張嵩反應很快,劍鋒剛斬上去就發現了,但也已經來不及收回,墓室之內,金光閃閃的蛾粉四處飛揚,飄向眾人。

劉清波其實也想出劍,但他剛握劍出鞘就意識到蛾粉的問題,反倒沒有出手

一道風忽然從眾人身後刮起,將那些蛾粉全部卷向墓室牆壁,及時解了危機。

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龍深和宋誌存兩人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引出那道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被龍深冷冷的表情掃過,張嵩低下頭。

宋誌存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出來之前我怎麼說的?膽大,心細!你膽子是挺大,心卻不夠細,剛才那些蛾粉要是沾上身,接下來我們哪裡也不用去了,直接打道回府,你也將會是這次實踐考試裡唯一被淘汰的!”

張嵩拿得起放得下,乾脆利落地認錯:“非常抱歉,我剛才出劍的時候沒想那麼多,差點連累了大家,下次我一定加倍小心!”

劉清波平時跟他不對盤,這會兒聽見他低頭認錯,心情彆提多爽了,隻是沒敢將這份幸災樂禍放在麵上。

棺蓋被推開一大半,露出一具乾屍。

屍身被保存得很好,五官與基本輪廓都還在,隻不過身上穿的,卻不是普通的長袍,而是一身紫色法衣,上麵用金銀絲線繡出日月星辰,肩上還披著一件五彩羽衣,頭戴金色蓮花冠,手握白玉如意,就連頭頂肩膀旁邊的空隙,都塞滿了瑪瑙珍珠。

幸好那幫盜墓賊沒能開出棺蓋,否則墓主肯定逃不脫被洗劫一空的下場。

而日本人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他們隻將棺蓋打開,還在裡麵放置了紙片傀儡暗算後來者,卻對裡麵的金銀珠寶毫無興趣。

由此也可見,他們所圖謀的,肯定比這些身外之物還要大上許多。

不過最奇特的,還是墓主的身份。

包括特管局和那幫盜墓賊在內,所有人都以為這會是一個西夏貴族的墓葬,誰能想到墓主居然是個道士。

而且還不是個普通的道士。

很多人不知道其中玄機,李映就給他們解釋道:“紫色法衣,通常隻有高功道士在正式的祭祀大典才能穿著,這位打扮如此隆重,身份肯定很不簡單,可惜我們暫時還沒能解讀石碑上的文字,不然肯定能知道他的身份。”

“我知道他是誰了!”有人忽然道。

說話的是周越。

他正趴在棺材邊,努力探頭去看棺木內側的繩頭小字。

墓主跟他一人一屍的臉近在咫尺,就差來個親密接觸了,他竟也恍然未覺。

“你們看這裡,用的是漢字,夏通微妙法真仙梁師辰!他是梁為期,一定是他!”周越興奮道。

周越這人在團隊裡不顯眼,平時話也不多,跟謝清檸和歐陽隱走得比較近,冬至僅僅知道他是風水世家出來的。

周越指著棺內,墓主頭頂的標記道:“這是日月星辰。”

他又指著墓主左手內側的棺壁道:“這是金荷。”

“右側,是葫蘆。這兩件都寓意道教寶物,而且梁為期生前,最愛自詡真仙再世,成日手執荷花,腰懸玉葫蘆,這的確應該是他的墓%e7%a9%b4無誤了!”他臉上露出罕有的興奮,不複平日鎮靜。

“梁為期是誰?”宋誌存疑惑道。

“瞧我這腦袋!”周越輕輕一拍自己腦門,解釋道,“梁辰,字為期,據說曾拜在陳摶門下,後來陳摶見他心術不正,就將他逐出師門,他又轉頭向他人學習堪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