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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實跟著秦教授身後走。秦教授和人聊天的時候,她就認認真真的聽著。

秦教授讓她說話的時候,她就老老實實的回答。這時候之前看的書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和秦教授說話的中年男人道,“京大的學生素質和知識水平是很過硬的。”

秦教授笑道,“她是我帶的這一屆學生裡麵,屬於最優秀的學生了。之前還在校刊上發表過幾篇文章。對了,之前還給你們教育部門寫過倡議書的。”

誇讚自己的學生,秦教授可謂不遺餘力。以後左單單走入崗位,少不得要提前鋪路。

對方聽了秦教授的話,恍然大悟,“原來是那位同學啊。難怪難怪。我們大領導可是十分讚賞啊,還笑稱等這位同學畢業之後,就招入我們教育部門來,可不能讓其他部門給搶先了。畢竟我們這才是最對口的部門嘛。”

秦教授可知道,這話也不算玩笑。這一批的大學生,多少單位盯著呢,就連□□和外交部這樣的部門,都已經盯上京大和華大第一批畢業生了。畢竟人才難得。

左單單一聽倒是有些緊張,她可不想走入仕途啊,隻想做個老學究搞搞教育,給人洗洗腦。做做她比較擅長的事情。

讓她去搞政治,她擔心華發早生啊。不過麵上還是表現的一臉向往。

聊了一會兒,又有幾個老教授過來聊起了國家未來教育模式。左單單就安安靜靜的坐在秦教授身後做記錄。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很快,就有消息從裡麵傳來,給外麵的人分享會議的議題。

看到會議內容之後,幾個老教授十分的激動。

平反啊,終於給這些人平反了。

左單單看著他們熱淚盈眶的,也受了感染,眼睛有些溼潤。

“大領導有魄力啊,國之大幸!”有位老教授擊掌稱讚。

左單單堅定的點頭附和,確實國之大幸。從今往後,國家改革開放,日新月異,老百姓的生活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會議一直進行了很長時間,中午左單單都是和大家一起吃的工作餐。一直到下午,裡麵才結束。

這還是第二天,後麵還有幾天呢。

高教授帶著沈一鳴從裡麵出來的時候,臉上滿是笑意,沈一鳴眼角眉梢也是喜意。

兩人沒說話,但是能感覺到對方心裡的喜悅。

幾位老教授忙了一天也累了,不過興致都很高,一邊往外走,一邊還在討論著會議內容。

左單單和沈一鳴跟在後麵聽著,時不時相視一笑。

一行人正準備離開,就見著幾個人在門口等著了,看到高教授出來,來人慢慢上前,“高老師。”

高教授看到來人,神色一怔,似乎帶著點兒震撼。

“誌森啊,”

陳誌森笑著道,“剛剛在裡麵看到您,也不方便打招呼。所以我就想著出來見見您。”

高教授神色複雜,陳誌森是他當年最欣賞的學生,甚至當年他能認識李家,也是因為他的緣故,雖然後來老李沒怪他,可他心裡多少有些自責。即便知道陳誌森有苦衷,心中依然不能釋然。所以陳誌森回國之後來見他,他都稱病避開了。今天在這裡,倒是不得不見了。

其他教授看到他們遇到熟人了,便準備先行離開。他們一走開,後麵的左單單和沈一鳴就露出來了。左單單壓根還不知道前麵咋回事呢,等陳誌森露出來的時候,她看到陳誌森的形象,就知道他是誰了。

兩人神色對上,左單單坦然直視。

陳誌森微笑的臉猛然僵住了,瞳孔一縮。激動道,“惠惠……”還向著左單單走了一步。

高教授歎氣,“誌森,她不是李惠。”

沈一鳴道,“陳先生,她是我的愛人左單單。”

陳誌森愣了一會兒,又仔細看了看,平複了心情,才收回視線,神色歉然道,“對,她不是惠惠。是我看花眼了。”

他不再看著左單單,轉而看著高教授,“老師,等會議之後,不知道能不能去拜訪您,我好些年沒得您指導了。”他的聲音還打著顫,顯然心情過於激動。

高教授也狠不下心來,點頭道,“好,我也想知道,你這些年在國外有什麼收獲。”

陳誌森握緊了拐杖,“老師,我安排車子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了,學校有安排。和他們一起回去了還得碰碰頭。”高教授擺了擺手。“你這邊還有事情吧,我就先帶著他們回去了。改日再聚。”

他歎著氣拍了拍陳誌森的肩膀,帶著沈一鳴和左單單走了出去。

陳誌森回頭看著,呼吸又開始重了起來,旁邊的助理小邱趕緊拿出藥瓶子。

“陳先生,您的身體不大好,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陳誌森點點頭,拄著拐杖一步步的往外走,看著京大的車子離開了,他才收回視線。

上了車後,陳誌森閉上眼睛,喘了幾口氣才平靜下來。

不是的,再像也不是的。

他睜開眼睛,“小邱,你找時間去幫我查查,這位左單單同學的父母是誰。”

小邱點點頭,“好的陳先生。”

陳誌森剛回到家裡,陳萍萍聽到動靜下樓來了,“五叔,你回來啦,怎麼這麼早?”

小邱道,“陳小姐,陳先生今天身體有些不好。”

“啊,那趕緊找醫生過來看看啊。”陳萍萍著急道。

陳誌森坐在沙發上擺手,“不用了,我已經吃過藥了,小邱你先去忙吧,今天我這邊沒什麼事情了。”

小邱擔心的看了看他,見他閉著眼睛沒說話了,隻能拎著公文包離開。

陳萍萍坐在沙發上道,“五叔,還是看看吧,你本來就怕冷,現在又受累,吃不消。”

她知道,五叔當年摔的太嚴重,不止腿腳摔出了問題,連內臟都損傷了,這些年雖然調養,可是身體是大不如從前了。怕冷畏寒,不能激動。

奶奶常說,要不是他求生意誌堅強,都熬不到去美國了。

陳誌森睜開眼睛,“沒事。”他看著陳萍萍,“萍萍,你之前說過的左單單通同學,你知道她的情況嗎?”

聽到陳誌森提起左單單,陳萍萍麵露驚詫,然後有些心虛,“五叔,你都知道啦,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說的,我這邊調查過之後,覺得沒關係,所以也不敢和你說。怕你看了她的模樣難受。”

“沒事,人長的再像也不是一個人,我還是很清楚的。我隻是想了解她的情況。”

“她是南江人,我問過了,她離省城很遠的。家裡三代貧農,從來沒去過省城,是認識她愛人之後才去的南江省城。”

陳誌森微微點頭,“好,我知道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然後起身準備上樓。

陳萍萍擔心道,“五叔,你彆難過。”

“我沒難過,你放心吧。”陳誌森微微的笑了笑,拄著拐杖上樓。

另外一邊,左單單和沈一鳴也回到家裡了。

外婆和沈右右正在屋裡烤紅薯吃,沈右右口水直流的看著香噴噴的紅薯,連他爸媽回來了都顧不上了。

看著外婆把紅薯皮剝開了,正準備拿勺子喂給他吃,他興奮的直拍手。

“哇有紅薯吃啊,我正好餓了。”左單單走過去就將外婆手裡的後書拿過來,自己吃了一口,“外婆,你真是對我太好了。”

“嗚嗚嗚,媽媽吃,大大!”沈右右直接扁著嘴哭了起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左單單道,“你個小沒良心的,吃你一口紅薯你就怪我了,我以後能指望你孝順嗎?”左單單將紅薯一撇,分了一半給沈右右。

外婆笑著將紅薯喂到他嘴裡了,這才委屈的抽泣了兩聲,開始吃東西。

左單單迅速的吃完了手裡的紅薯,對著外婆手裡的紅薯做出一副想吃的樣子,沈右右嚇得趕緊兒伸手把紅薯往旁邊推開,避開左單單的嘴。

看著自己兒子這小氣吧啦的樣子,左單單壞笑兩聲,回頭喊沈一鳴,“沈一鳴,你兒子果然和你一個德行,嘴裡的好處就是不讓出來。都是大大的壞。”

沈一鳴笑著過來,“嘴裡的好處讓出來才是傻子,他這叫聰明。這一點隨我,我還是很高興的。反正沒有原則這一點不是隨了我的。”

“那也不是隨我,我意誌堅定!”左單單挺直腰杆。

沈一鳴笑了笑,“恩,你說是就是。”

外婆看著兩人鬥嘴,就笑道,“看你們這心情挺好的,是不是會議有什麼好事啊?”

“好事多啊。”左單單來勁兒了,將會議的議程和外婆說了。

外婆道,“承認錯誤,改正錯誤,果然是一件大好事啊。不過改革這一點,倒是沒想到。”

左單單激動道,“外婆,國家要發展,就要改革。不改革不行,您看著以後京市肯定會越來越熱鬨的。到時候咱們能吃上全國各地的小吃,穿上款式各異的衣服。也許有一天,咱們買東西再也不用票證了。想買多少就買多少。還巴不得咱們多買呢。”

“真的能這樣嗎?”外婆期待道。

“外婆,咱們要有信心。”

外婆笑著道,“希望我能看到那一天。”

晚上吃完飯,外婆早早的去休息,沈一鳴和左單單則在床上哄著沈右右睡覺。因為天氣冷了,所以兩人也不能讓孩子單獨睡了,讓他睡在中間暖和一些。

沈右右對這種待遇十分的受寵若驚,每天一到床上就纏著兩人玩。

左單單拿著一團毛線就將他打發了,然後和沈一鳴聊天。

“你說他要是知道我媽是誰,會怎麼做,會不會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

沈一鳴摸著沈右右的小腦瓜子,聽到這話,笑著搖頭,“不會,我雖然和那位陳先生才接觸幾次,感覺他本人是個心%e8%83%b8十分開闊的人。要不然也不會這個時候回國。要知道他現在回來可是一點好處也沒有,實實在在的要付出。再想想他當年是為什麼離開的,就能看出他這人的品行了。”

左單單這才放心了,她可不想和人鬥來鬥去的。

沈一鳴道,“其實摒棄他和家裡的恩怨,我對他本人還是很崇敬的。你看他那樣的狀況,不止在國外站穩腳跟,還是華人商會的代表,並且第一批受邀回國。一般人沒那個毅力和能力可做不出來。”

左單單感慨道,“我對他也沒偏見。畢竟現在家裡也過的好,隻希望各自安好。不要互相打擾了。”

後麵幾天會議,左單單和沈一鳴依然過去了。

期間也和陳誌森打過幾次照麵,不過對方表現的很平靜,左單單和沈一鳴自然也就平常對待。

隻是最後會議結束之後,左單單和沈一鳴滿臉喜氣準備回家慶祝的時候,陳誌森等在門口。看到左單單和沈一鳴出來了,他迎了過來。看著左單單的時候,眼神還帶著慈愛,“我知道你們明天休息,想邀請你們來家裡吃頓便飯。”

沈一鳴看了看左單單,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