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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局去辦手續。

左單單和李惠兩口子也一起跟著去省城大學那邊,順便去看看李父李母。畢竟這事情也要和老人說清楚。

到了省城大學之後,左單單就跟著李惠兩口子直接去李家。沈一鳴則和左聰一起去找李文昌。

到了李家之後,左單單就去窗戶那瞄了一眼,發現沈一鳴他們已經開車走了。

李父和李母還不知道這事情,看左大成兩口子來了,以為是特意來看他們的。

等聽左大成說了來意之後,李父和李母心情又是七上八下了。

李父沉默了一會兒,長歎一口氣,“這個結果也是最好的。他這樣的人,真是誤人子弟。他沒離開學校之前,我隻看著他學習好,是個好苗子。平時隻知道讀書,也算本性純良。誰知道去了單位之後,就顯出他的不好來了。見不得彆人比他好。容易置氣。我常教導他心%e8%83%b8寬廣。他在我麵前還聽著,轉個身又恢複常態了。後來出了事情去農場,他倒是一心乾活,什麼也不管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之後,本性還在。說起來,我也是教育失敗了。枉費我還是為人師表啊。”

“爸這種事情怎麼能怪你呢。為師者也隻能教授學問,修行還得靠自身。”李惠勸道。

左大成也道,“是啊,就拿我和惠來說吧,我們兩平時忙著呢,壓根沒時間教孩子。可單單和小聰都長的好。”

左單單道,“其實這也和環境有關。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容易懂事。我舅舅之前就是日子過的太順暢了。經不起打擊。後來在農場日子雖然苦,可是比起其他人過的還是好一些。說來說去,吃的苦不夠多,這人就比較脆弱。”

李父道,“那就讓他多吃苦頭。讓他學會成長。我們為人父母的也這把年紀了,也沒精力為他操心了。”

左單單趕緊道,“哎喲外公,我可不是讓我舅舅吃苦啊。這好歹是我舅舅,咋能讓他吃苦呢。”

“我說讓他吃苦,就讓他吃!”李父堅決道,“好好的日子被他過成這樣,怪誰?”

當然是怪他自己咯!左單單心道,於是唉聲歎氣,不知道如何反駁外公。

教育局這邊。在沈一鳴的安排下,李文昌和左聰辦理了交接手續。

以後這位置就是左聰的了。和李文昌沒關係了。

這種接班事情都是名正言順的事情,誰也不能說不好來。就連周局長也是鬆了口氣。覺得李文昌這路走的還是很對的。

要是在教育局,他們隻能處分他了。要不然沒法給其他人一個交代。

現在在事情定論之前走掉,他們也不用管這糟心事了。

憑良心說,他們實在是不想鬨出事情的,畢竟搞教育的,總是格外的重視名聲問題。所以李文昌這一走,他們很是歡迎。

看李文昌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周局長還特意過來安慰他,“文昌啊,你這走了也好,最起碼不會鬨的太難看。不過你還是要聽我一句勸,要愛惜羽毛啊。以後彆再做糊塗事了。”

李文昌此時大腦一片空白。他什麼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到了這個地步的。

好像就因為他和彩萍結婚……

他隻是想一家團聚,隻是想著破鏡重圓啊。

三人離開教育局大門到時候,左聰已經是裡麵的一個小科員了。等他那邊安排好了之後,下周一正式上班。

坐車直接回了省城大學之後,沈一鳴和左聰就直接去樓上找左單單他們。李文昌朝著他們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後孤零零的回了家裡。

看著空蕩蕩的房子,他突然覺得特彆的孤單。

想去找他爸媽,可他又覺得丟人。

工作沒了,媳婦還被抓了。現在都不知道什麼情況。

想到郭彩萍了,他也坐不住了,趕緊又直接出門,去公安局那邊找郭彩萍。

公安局這邊已經調查清楚了。

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案子。因為老熟人打了個招呼,就特彆關注一下。結果這位嫌疑人十分的頑固,到了公安局之後還一直喊冤。這要不是之前已經問出點眉目來了,還真以為她是竇娥呢。

基於這種挑戰的心理,倒是反而引起了公安局其他老公安的注意。於是幾個人合夥,很快就套出來了。

郭彩萍已經心如死灰,現在屠宰場那邊肯定是要告她的。說是情節惡劣,甚至造成了劉翠翠同誌自殺的嚴重後果。要求嚴懲。

於是公安局這邊最近在量刑。這種罪名說大不大,影響又挺大的,所以還沒定下來。

但是肯定是要關進去的,時間長短問題而已。

這會兒郭彩萍在看守所裡麵已經關了幾天了,渾渾噩噩的,憔悴的不得了。她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李文昌能對她死心塌地的。隻要李文昌這邊穩穩當當的,她出來之後,還是能過好日子的。

所以聽到李文昌來看她之後,她心裡都開始驚喜了。見到李文昌的時候,她都委屈的想哭了。

“文昌,文昌你終於來看我了。”兩人隔著一張桌子坐著。

李文昌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挺心酸的。他現在一無所有了,自由彩萍和小雪了。

可現在彩萍又弄成這樣……

他心裡雖然有時候也有些怨彩萍做錯了事情,連累了他。可是真的看到彩萍這樣,又忍不住覺得她可憐。再做錯了,也受到了處罰了。

“彩萍,你在裡麵怎麼樣了?”

“一點也不好。”郭彩萍哭道。

又問李文昌,“文昌,你呢,你在外麵怎麼樣了。工作的事情解決了嗎?”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李文昌的工作了。隻要工作保住了,以後他們還是能過好日子的。

李文昌楞了一下,歎氣道,“工作沒了,”

“沒了?”郭彩萍大受打擊,“為什麼會沒了,你就沒去找人說好話嗎,這事兒可大可小的,工作就這樣沒了?”

李文昌聽到這些話,心裡有些煩躁,家裡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哪裡顧得上。也壓根沒地方去說好話。他吸了口氣,“也不算沒了,我讓小聰接了我的班。”

“什麼?!”郭彩萍驚叫道,“你說,你把工作給了左聰?李文昌,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把工作給他?”

郭彩萍激動地心砰砰砰的跳動。李文昌不止工作沒了,還把工作給了左聰!

“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就是不給他,這工作也保不住啊。人家屠宰場那邊鬨,單位裡麵要查我作風問題,我會被人開除,而且還要背負汙點。以後我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了!”

“那也不該給左聰啊。小雪呢,你怎麼不給小雪?”

郭彩萍滿臉激憤道。

李文昌吸氣,“不是我不給小雪,是小雪沒辦法接班。你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雪那邊政審不能過關。”

“那也不還能給左聰啊,我娘家那邊還有人啊。隨便挑一個都比左聰好。你隨便給了誰,以後也能靠一下。你給了左聰,以後得利的就是你妹妹!”郭彩萍此時氣的什麼都顧不上了。原本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李文昌能夠好好的保住工作,她出來還能做官太太。現在不知她的美夢破碎了,還要便宜李惠。她最見不得李惠好了,憑什麼讓她的兒子接班!

李文昌心裡亂糟糟的,這個工作不管給了誰,反正都不是他的,他一點也不在乎。可彩萍這麼說,讓他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小惠再不好,那也是李家人。郭家人和他多少年沒來往了,他去哪裡找人接班啊。

不過他不想和郭彩萍爭論這個問題了,“這事兒已經定下來了,沒辦法了。”

“什麼沒辦法,你去鬨,把左聰的名聲也鬨壞了。讓他不能接班。”郭彩萍氣紅了眼睛道。

李文昌皺眉道,“這好不容易把事情解決了,還去鬨什麼啊。”

聽他不去,郭彩萍生氣道,“李文昌,你怎麼這麼窩囊啊?好好地工作能鬨沒了,還便宜了彆人。我怎麼會為了和你複婚鬨離婚的?!”

說起來郭彩萍就氣。她跟李文昌複婚,就是看中他家裡是文化人,他本身是乾部。結果現在一切都沒了,她反而還要被關著。

她這些罪過不是白受了嗎?“我怎麼就為了你離婚啊。為什麼啊……”

郭彩萍有些氣不順的哭了起來。

李文昌一臉呆愣的看著郭彩萍,聽著她抱怨的話。心裡一陣陣的抓緊了一樣。都說不出話來了。^思^兔^網^

“彩萍,就因為我沒了工作,你就後悔了?”

李文昌聲音顫唞的問道。

郭彩萍紅著眼道,“我,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一切都沒了。一切都沒了。”

“你還有我和小雪,咱們一家人都在啊。”李文昌道。

“你沒了工作,以後拿什麼養活我們?”

李文昌想說,他以後會有機會的,可他現在自己都沒信心了。

發泄一通之後,郭彩萍慢慢的恢複了點兒冷靜,“文昌,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了。我,我太傷心了才會說那些話。我是為我們未來擔心。文昌,咱們現在什麼都沒了。你回李家去。你和他們說好話,你回去。我記得他們兩老也發了工資了。你是李家唯一的兒子,那都是你的。就是不為了你自己,也要為了小雪啊。”

李文昌一個勁兒的搖頭。太丟人了,就這樣回去太丟人了。

郭彩萍深呼吸道,“為了小雪,你得回去。”

“不行,我回去了肯定會被爸趕出來的。我不回去,我還有錢。”李文昌堅決道。

郭彩萍氣的說不出話了,深深呼吸了幾下,還準備勸李文昌回去,旁邊的公安已經過來讓她回去了。

李文昌見狀也起身,腦袋裡亂糟糟的,也聽不進去郭彩萍說什麼了。

等被關屋裡後,郭彩萍憤怒的捶打著牆壁。

外麵的人聽到動靜警告道,“保持安靜。”

李文昌出來之後,心裡還在不舒服。他知道,剛剛彩萍雖然和他道歉了,可她之前說的話肯定是真心話。她後悔了,後悔和他複婚了。

他心裡又何嘗不是的。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他什麼都沒了,隻有彩萍和小雪了。

回到省城大學的時候,李文昌下意識往李家那邊去,還在門口,隔著一扇門,就聽到裡麵傳來的說笑聲了。

這是他曾經的家,現在和他都是兩個世界了。

他揉了揉臉,轉身往自己空蕩蕩的家裡去。

左大成一家三口第二天就坐車回左家屯去了。

左聰在生產隊小學的工作還得交接呢,然後再清點一些日常衣服和用品帶走。

才回到屯裡,整個屯裡都知道左聰要去省城教育局工作的事情了。

左奶奶這兩天就沒閒著在屯裡轉悠來轉又去的,老老小小早就聽膩歪了。

等左聰他們一回來,就有好多人上門來問這事兒了。

知道是接了舅舅的班,大夥都替左聰高興。

改了姓氏不久的李雪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