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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就讓人家分家不管家裡的老人了。所以讓我來打聽情況呢。”

“這要是真的,那就事關重大了。”薑場長拍了拍桌子。心裡有些氣憤又有些激動。

左單單道,“那個舉報信還在嗎,我建議比對一下筆跡,這要是還證明信是郭彩萍寫的,那就證明她是早有預謀的想離婚,把臟水往人家身上潑了。這可是汙蔑人啊,得報警!”

薑場長拍了拍腦袋,“對對對,對筆跡。”之前他也找人比對過筆跡,可是找的都是屠宰場的工人的。還沒找郭彩萍比對過。畢竟當時郭彩萍突然來鬨,他這邊還沒反應過來。

郭彩萍這些年很少寫字,連蘇一刀都不知道她寫的字是啥樣的,不過屠宰場後勤部那邊倒是有她的字跡。畢竟每個月領東西的時候,都是她去領的。

找了幾個有文化的人比對一下,很快就發現,這信很有可能是郭彩萍寫的。再聯想郭彩萍急著離婚,且離婚後立馬又結婚。大夥就猜出來了,郭彩萍這是來了一出賊喊抓賊啊。

“真是夠狠啊,”薑場長直拍桌子。

他看著左單單道,“同誌,你知道郭彩萍現在在哪裡嗎,我們得去找她問清楚這事兒。”

左單單搖頭道,“住哪兒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她男人是在省城教育局工作的,叫李文昌。你們可以直接去單位找人嘛。”

“就這樣的人還搞教育,誤人子弟!”薑場長氣憤道。

氣憤歸氣憤,薑場長倒是還挺清醒,現在懷疑信是郭彩萍寫的還不夠,得再去調查一下郭彩萍是不是確實已經結婚,結婚日期是什麼時候。才算是徹底的弄清楚這事兒。

左單單可等不及了。她知道,有些事情走正常程序是不行的。要讓屠宰場這邊領導去交涉調查,到時候根本就鬨不起來什麼。

離開屠宰場辦公室之後,左單單又問了劉翠翠家的住址,直接去找劉翠翠。

剛剛她就問過了,劉翠翠因為腦袋上的傷口沒好,領導就讓她在家裡多養幾天。剛到劉翠翠家門口,左單單就看到坐在床上的女人了。和左單單想的不一樣,之前她以為這屠宰場上班的女人,應該長的很粗壯。劉翠翠不一樣,個頭小,臉龐也小,看著很年輕。此時腦袋上包著一半,就顯得臉更小了。

左單單覺得郭彩萍果然會挑人誣陷。要是挑個五大三粗的,估摸著可信度就要打折扣了。

這幾天經常有人來家裡看劉翠翠的笑話,說些風涼話。看到左單單來了,劉翠翠以為是來看她笑話的,就要從床上掙紮起來,“你們到底想乾啥,我沒做過的事情,誰也不能誣賴我。我就是死了,也不能把臟水往我身上潑!”

“劉翠翠同誌,你彆急。你還不知道吧,場長他們已經弄清楚了。你是被人誣陷的!”左單單站在門口也不進門,直接開門見山道。她覺得啥話也比不上這話更有用了。

聽到左單單的話,劉翠翠頓時愣住了,“你說真的,弄清楚了?”

左單單道,“可不是,我就是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的。我剛聽說了你的事情,覺得特彆可憐。都是女同誌,想著過來看看你,順便把這消息告訴你。”

劉翠翠眼裡泛紅,左單單剛以為她想哭呢。就看到她突然擦了一下眼睛,從床上跳下來,“誰,是誰誣賴我的。”

“是郭彩萍!”

左單單將之前辦公室裡麵談的事情和劉翠翠說了,末了道,“我想想就替你生氣。說實在的,就是查明真相了,人家郭彩萍還能找借口,說她弄錯了。到時候還是便宜她了。而且我看薑場長他們那意思,好像還得慢慢的調查。不敢大鬨。”

“我要找她拚命!”劉翠翠套上鞋子就準備出門。

“嫂子,你一個人不行,得找幫手!”左單單讓開了道,在一旁喊住她。就劉翠翠一個人可鬨不起來。

劉翠翠站在門口無助的哭道,“我咋找幫手啊,我無親無故的,誰能幫我啊?”

“多的是人呢。”左單單趕緊幫她出主意,“你名譽損失了,她得補償你吧,還有你這腦袋受傷了,不能白受傷,也得要錢啊。讓她賠錢!你找幾個能鬨的人,跟著你一起去鬨。承諾他們,要是能要到錢,這錢就平分。要的越多就分的多。肯定能找到人鬨的。就是怕你不舍得。”

“誰不舍得了!隻要給我討回公道,還我清白,我這命都能不要了。”劉翠翠眼睛都紅了。

她年輕守寡,婆家人非要她改嫁,不讓她接她丈夫的班。可她知道,要是她改嫁了,閨女以後就沒個依靠了。這才和婆家人大鬨一場,拚著命來這屠宰場工作。就擔心被人瞧不起,她拚了命的乾活。誰知道就這樣還能被人害。

她這幾天都想死了算了。

這年頭就不差能鬨事的嬸子媳婦們。劉翠翠先去了一趟辦公室那邊問清楚情況,薑場長不在,問的是之前幫著比對筆跡的工人。

聽說事情的經過和左單單說的一模一樣之後,劉翠翠激動的眼睛泛紅,根本就聽不進去啥子等調查之類的話。二話不說就去吆喝了一堆嗓門大能鬨事的女同誌。甭管劉翠翠咋和他們說的,反正離開屠宰場的時候,所有人嘴裡念叨的就是去替劉翠翠同誌討回公道。談錢?不,咱不談錢,咱談的是情意!

還有人要左單單一起去,畢竟主意是她出的,這有錢不能不給人家分。

左單單摸著自己肚子道,“我倒是願意去,可我這有個小的,擔心拖累你們。”

知道她有孩子了,也沒人拉她去了。回頭幫不了忙還得分錢呢。

幾個人氣勢洶洶的就出了門去。

左單單這才出了屠宰場的大門,經過門衛室的時候,把剩下的煙都給了大爺。“大爺,你可真是好心人啊。”

“同誌,你才好心啊。要不是你,咱這都還被人騙了都不知道呢。”老肖感慨道。然後問左單單,“同誌,還不知道你咋稱呼呢?”

“大爺,做好事不能留名。咱是學雷鋒!”左單單一臉正氣道。

等左單單走了,薑場長聽說劉翠翠帶著一群女人出去鬨事了,頓時滿頭包。趕緊跑到門口來追人,結果那些人已經不見人影了。滿臉鬱悶道,“這不是還在調查嗎,這是鬨啥啊?”

老肖抽著煙,“場長,咋不能鬨啊。劉翠翠沒去拿刀砍人就不錯了。再說了,幾個大老娘們能鬨啥啊。不打緊。”

“大老娘們?她們可是屠宰場的大老娘們!”薑場長心塞道。屠宰場的老娘們那可是都見過血的人啊……

☆、第128章

因為人多, 劉翠翠一行人連車子都不坐了, 直接殺氣騰騰的往教育局去。

路上幾個女人還議論起來了, “我就說了,翠翠不可能是這樣的人。人家蘇一刀多顧家的人啊, 兩人咋樣也不可能乾這樣的事情的。”

“那可不, 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那個郭彩萍平時一副笑麵虎的樣子,除了屠宰場的領導,誰也瞧不上的樣子。”

“我也聽說郭彩萍不對勁了, 他們隔壁的大嫂子說了, 郭彩萍離婚之前就對彆人愛理不理的。連她自己親兒子都不理!”

“狠心的婆娘, 人家這是被外麵的漢子給勾走了心, 哪裡還管兒子啊。”

“最可惡的是還給劉翠翠跑潑臟水,真是黑心肝的東西!”

……

劉翠翠聽了一路,火氣燒了一路。等到了教育局門口的時候,怒火騰騰燃燒,恨不得拿著刀子直接衝進去找那個叫李文昌的要人,然後和郭彩萍同歸於儘。

幾個女人虎背熊腰,加上他們剛從工作崗位上出來, 身上多多少少的還帶著血跡, 看起來頗有幾分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路過的人都不敢接近他們了。

教育局門口幾個守大門的年輕小夥子都嚇得不敢過去,隻能躲在門衛室裡麵喊,“你們想乾啥,這裡是市裡教育局,是政府單位!”

“找的就是你們教育局。”劉翠翠氣的大喊, 然後掏出繩子就往教育局的大門上套,套好了之後朝著裡麵喊,“讓郭彩萍她男人出來,要不然我就吊死在你們門口!”

其他女人聽她喊了之後,直接在門口敲打起來,“誰是郭彩萍的男人,趕緊滾出來,不要臉東西,今天咱們非要討個公道。要不然誰也彆想從這門裡出去!”.思.兔.在.線.閱.讀.

左單單早就坐車過來了,就在附近偷偷的看著,見這個陣仗,激動的吞了吞口水。

她剛還擔心這幾個人不知道咋鬨呢。結果人家還挺有辦法的,知道不硬來,來個一哭二鬨三上吊啊。

幾個門衛室的都嚇到了,這誰啊,一上來就要吊死。這開年第一天,晦氣不晦氣啊!

還有,郭彩萍是誰?

甭管咋樣,這事兒總要上報給領導的。

這陣仗,他們有些扛不住啊。

教育局是裡麵,大夥開年第一天,臉上都喜氣洋洋的。特彆是李文昌,今天第一天來上班,坐在座位上,立馬找到了當年那種意氣風發的感覺了。

唯一讓他有些心酸的是,他現在隻是教研室的一個小科長。而他當年一起進來的同事,人家已經都混到局長的位置了。

不過他對自己有信心。當年來這裡到時候,領導們都說他懂的多,有才華,假以時日,一定能夠在教研工作上麵大放異彩。

李文昌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想著現在的美好生活,和未來的期待,他精神十足,繼續低頭看著近年來的教研資料。

剛看的入神,就聽到外麵鬨哄哄的。

然後一個穿著軍裝的小夥子跑進了副局長辦公室。一會兒,就看著副局長從裡麵跑出來了。臉上似乎還帶著怒氣。

李文昌想了想,還是不管閒事了。繼續低頭乾活。

副局長跑到外麵一看,果然四五個女人真圍在大門口,雙手叉腰的罵罵咧咧的,一個身材瘦小的女人正站在大門旁邊,她旁邊一條繩子已經從大門上麵的鐵杠上麵穿過來了,打成一個圈,隨時都能把腦袋給塞進去。

哎喲,這真是太晦氣了!

副局長怒火中燒,“你們這些女同誌想乾什麼,這裡是教育局,搞教育的地方。不是你們胡鬨的地方。”

“誰鬨了,誰鬨了?咱們是來討回公道的!”一個大嗓門的嫂子嚷嚷道。

旁邊路過的人一聽討回公道,立馬就八卦的圍了過來。

副局長見狀,氣的頭疼,覺得真是太丟人了。“你們趕緊走,要是不走,我就打電話給公安,讓他們來抓人。”

幾個女人一聽,楞了一下,找公安啊……

“這領導想以權壓人啊,這是舊社會的做法啊!”人群裡麵有人大喊。

對啊,這是以權壓人啊。她們這是來討公道的啊!

女人們士氣又上來了,劉翠翠乾脆把腦袋塞繩子裡麵,“你去喊人去,正好給我收屍了。我沒活路了,我被人害的沒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