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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多年前了。

定了定心神,找人問了地址之後,她拎著東西直接去了李家。

因為家裡東西都齊全了,李父和李母都沒出門。李文昌也窩在家裡。

他們雖然能夠回家了,可現在大學停課了,兩人根本就沒工作。而李文昌在教育局那邊倒是有工作,人家通知年後才開始上班。不過兩人這些年的工資,人家倒是送了過來。加在一起有不少,足夠他們過的不錯了。李父和李母這筆錢沒怎麼動,準備留著以後給李惠他們用。李惠他們雖然日子過的好起來了,可畢竟是在農村,肯定不富裕的。以後小聰成家也要花錢的。

李父和李母正在房間裡麵收拾書架,就聽到家裡的敲門聲了。

李母趕緊去開了門,看到郭彩萍,她微微的楞了一下,李父也從房間裡出來,問道,“誰來啦?”

李母道,“是彩萍來啦。”

李文昌聽到這話,一下子從房間裡跑了出來,看到果然是郭彩萍來了,臉色又變得有些複雜。

李父直接進了房間裡麵,不打算和郭彩萍說話。倒是李母還是看著麵子上,讓人進來了。

進了屋裡,郭彩萍就笑道,“我看著下大雪了,怕你們生病,就打電話給農場那邊。這才知道你們回來啦。我趕緊過來看看缺什麼,好給你們添置。”

說著又將肉提到廚房裡麵,“這是我給你們買的,弄點豬油冬天吃暖和。”

“彩萍啊,你太客氣了。東西都不缺,你不用操心了。小惠都給弄好了。你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要為我們這些外人操心了。”

李母話裡話外的提醒著她是有夫之婦。

郭彩萍臉色微微的不自在,“媽,你是不是還怪我當初和文昌離婚的事情。我真的是沒辦法……”她說著開始抹眼淚。

“彩萍你也彆哭了,我隻是不想你為難。你也彆喊我媽了。要是讓你現在的婆婆聽到了,你怎麼辦?”

“我不怕,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婆婆。”郭彩萍一臉的情真意切。

李文昌忍不住道,“媽,彩萍當年也是沒辦法的,你就彆怪她了。這些年她能把小雪養這麼大,也不容易。”

“我知道,我心裡感激她。可有些事兒咱們不能裝糊塗。她這樣惦記著這邊不好,她現在的婆家那邊到時候怎麼想?”李母責備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又看向郭彩萍,“彩萍,你和文昌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了,你都忘了吧。”

“媽,我忘不了……我當初和文昌感情多好啊,我這些年都忘不了。”郭彩萍哭了起來。

李文昌也想起以前在大學的時光了。那時候他隻會念書,隻有郭彩萍能讓他心動。她長的那樣好看,又善解人意。

現在的郭彩萍也美麗,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了,可她都沒怎麼操心,保養的好,也不顯得老。他不忍心了,看向李母,“媽,我和彩萍互相還有感情,當初的事情是沒有辦法了,不是我們感情破裂啊。”

李母聽到這話,氣的不得了,剛要反對,李父已經黑著臉從房間出來了,“我和你媽都不可能同意的。要是你們想複婚,以後就彆進李家的大門!”

“爸……”李文昌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李母板著臉道,“你彆喊你爸了,我也是這個意思。她畢竟已經成家生子。現在是有夫之婦,你們現在在一起,算什麼?”

郭彩萍臉色變白,驚慌的看著李文昌。顯得很是無助。

李文昌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又不舍得讓郭彩萍就這麼走了。兩相為難之際,隻能一咬牙,“爸媽,我和彩萍出去談。”

然後拉著郭彩萍出門。

看著兩人就這麼走了,李母剛要去攔著自己兒子,李父就道,“讓他去,反正我話已經說了,如果複婚,就不許進李家的門。”

外麵郭彩萍和李文昌走在校園裡麵,郭彩萍指著那些建築,“以前你總是喜歡在那兒看書呢。咱們就是在那個宿舍門口認識的……多少年了,都還是老樣子呢。”

李文昌也回想著以前的事兒,恍然如夢。

郭彩萍慢慢的紅了眼睛,“你是不是也嫌棄我嫁人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了,隻是我放不下這個家,放不下你。我這些年雖然和彆人一起過日子,可我從來沒把他當做我的丈夫。最多就是搭夥過日子。文昌,你才是我的丈夫。”

“彩萍,我不怪你……都是命運捉弄。”李文昌紅了眼睛,“如果你願意,我願意和你複婚。我們一家人還在一起。”

“爸媽那邊……”郭彩萍擔心道,“他們說了,不讓我們進李家的門。”

“我會勸他們的,如果他們還是不同意,咱們就自己過日子。我年後就要上班了,可以養得起你們。”李文昌十分有擔當道。

聽到這話,郭彩萍高興道,“你終於可以開展你的抱負了。對了,那爸媽呢?”

“他們現在沒安排,現在大學也沒開課了。以後年紀大了,估計也不會再教書了。”

郭彩萍眸子閃了閃,笑道,“不教書也好,年紀大了,是該在家裡享福了。”又看著李文昌道,“文昌,你真的願意和我複婚嗎?我迫不及待的想和你團聚了,還有小雪,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

李文昌紅了眼睛,“嗯,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離開省城大學之後,郭彩萍就回到了屠宰場這邊。蘇一刀已經做好了飯了,兒子蘇小刀正坐在桌子上大口的吃著,見她回來了,喊著道,“媽,爸今天做的豬油拌飯,可好吃了,你快來吃飯。”

郭彩萍直接進了屋裡。

蘇小刀臉垮了垮,頓時沒精打采了。他媽最近都不理他了。

蘇一刀端著兩碗豬油拌飯進了屋裡,然後去房間裡麵找郭彩萍,“彩萍啊,你上午去哪裡了,這大冷天的,你就彆出門了。”

“不出門乾什麼,蘇一刀,你是想限製□□嗎?”郭愛萍冷著臉道。

蘇一刀愣了,“我咋限製你自由了?”

郭彩萍板著臉不說話,然後去堂屋裡吃飯。蘇一刀也走過來坐著,看著她這樣子,也不知道說什麼。明明之前還挺溫和的一個人,一下子就冷臉了,蘇一刀有些不自在道,“彩萍,我做錯什麼了?”

“你和你們屠宰場的劉翠翠眉來眼去的,以為我不知道啊。”郭彩萍冷著臉道。

蘇一刀聽到這話,立馬激動了,“彩萍,你說什麼呢。我和劉翠翠一天就沒見兩麵,話都沒說幾句,你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再說了,人家劉翠翠是個苦命人,家裡男人沒了,帶著閨女一起來這邊頂替她男人的工作,你就彆編排人了。回頭讓彆人聽到了,給人惹麻煩。”

郭彩萍冷笑道,“我這才說兩句呢,你就著急了?心疼了吧。”

“屁!我心疼誰啊我?”蘇一刀煩躁的摸著腦袋瓜子。覺得自己媳婦這是吃錯藥了。

蘇小刀趕緊道,“爸,你彆生氣。天冷了,我媽心情不好。”

蘇一刀覺得委屈,他心情還不好呢!

一家三口氣氛壓抑的吃完飯,蘇一刀就趕緊去了屠宰場上班了。郭彩萍直接進屋裡寫信,寫完之後出門。

第二天,屠宰場裡麵就鬨開了。有人給場長寫信,舉報蘇一刀和劉翠翠兩人關係不正當。

郭彩萍當即就去屠宰場裡麵找領導鬨,並且舉報蘇一刀,說他平時確實和人家女同誌眉來眼去的,她早就發現不對勁了。現在蘇一刀作風不好,她堅決要求和蘇一刀離婚。

“彩萍,我沒,我沒乾那種事情啊。”蘇一刀在辦公室裡喊著冤。

這邊還喊著呢,外麵就有人喊,劉翠翠撞牆被送醫院去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場長頓時鬱悶的不得了,這眼看就要過年了,這鬨騰什麼啊?

“彩萍同誌啊,你看這都出了這事兒了,你就先回去吧,我們還得看看劉翠翠同誌呢。”

郭彩萍堅決道,“不行,我沒法和這樣的男人一起生活了。我必須離婚。這邊要是不同意離婚,我就去公安局舉報去,去找省裡領導舉報!”

場長一看她這要把事兒鬨大的樣子,也著急了。

隻好勸蘇一刀,“一刀同誌,我看你還是離婚吧。要不然鬨大了對你和劉翠翠同誌都不好。”要是彆人舉報還好說,沒捉奸在床都不算。可這枕邊人去舉報,那沒事兒也能說成有事了。畢竟誰沒事會舉報自己的男人搞破鞋的。這年頭離婚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可我沒乾那種事情啊?”蘇一刀急的眼睛都紅了。好好的一個家,這怎麼說散就要散了?

郭彩萍冷冷的看著他,“事情都鬨這份上,你否認也沒意思了。蘇一刀,咱們離婚吧。你要是不同意,我現在就去公安局舉報!和你這樣的人過一天,我都覺得惡心!”

其他的老員工不想看著蘇一刀坐牢,也勸著,“一刀,離婚吧。先離婚,以後再說。”

蘇一刀糊裡糊塗的點了點頭。他就沒弄明白,咋就要離婚了?

在屠宰場領導的帶領下,兩人當天就把手續辦了。也沒給蘇一刀說話的機會,郭彩萍收拾了幾件衣服和自己平時存的錢,直接離開蘇家了。

“媽,你去哪裡啊媽?”蘇小刀追了過去。眼看著郭彩萍頭也沒回的上了公交車。

隔壁的嬸子把蘇小刀抱在懷裡,“彆追了,你媽和你爸離婚了,不會回來啦。”

蘇小刀一聽,大哭起來,“你騙人,嬸兒你騙人。我媽咋不要我了?”

……

過了元旦節,就是七七年了。

過去的一年太多的災難和動蕩,漫長的一年終於過去,七七年的元旦就顯得格外的有意義。也比往常熱鬨。沈家一家人還特意的去看了看電影,左單單還把外婆也拉去了。不是很精彩的片子,可一家人看的津津有味的。看完電影之後,又一起在國營飯店吃飯。一家人熱熱鬨鬨的過了個元旦節。

元旦過後的第一個周末,左單單和沈一鳴去大學那邊看外公外婆。

路上左單單有些悶悶不樂。她和沈一鳴從十月中旬就開始種娃娃了,到現在她還沒惡心想吐,也沒想覺得犯暈,精神特彆好。關鍵是月初的時候還來了兩天大姨媽。左單單覺得這是沒懷上了。年前沒成功,她就不讓沈一鳴把種子放到肚子裡了,擔心到時候年後懷上了,她還得大著肚子去高考。

坐在自行車後座,靠在沈一鳴的肩膀上,她掐了掐沈一鳴的腰,忍不住吐槽,“一鳴同誌,你這不行啊。咱們還是不急著生了。”

沈一鳴臉頓時黑了,帶著寒氣的笑了笑,“好啊,咱不著急。”語調比這寒冬的寒風還要冷冽三分,左單單聽著都打了個哆嗦。

沈一鳴腳下蹬的更用力了。

左單單立馬抱緊了他的腰,“沈一鳴同誌,你悠著點兒騎車,彆把我給摔了!”

沈一鳴踩著腳踏板的力氣更大了,竟然不相信他的能力,說他不行,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