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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單連煤氣爐子這種東西都找到了。在小木屋前麵的水井裡麵打了水上來,直接用鐵壺少了一壺水,然後用桶裝著,就在小木屋的外麵洗了個熱水澡。

這空間裡麵氣溫似乎一直都是溫暖的。

左單單想起小時候每次奶奶都是開春以後才回帶她去果園,看來,就是為了擔心她發現異常。

熱熱乎乎的洗了個澡,還用了香皂,左單單覺得整個人舒坦得不得了。

等把自己收拾好了,她才提著籃子去查看那些果樹。

這果園和那些正規的果園比起來,並不算大。也就五個足球場那麼大。

不過每一棵果樹上麵結的果子都非常的多,壓的樹都往下彎了下來。

而且左單單發現,這地上並沒有什麽爛果子。說明這樹上的果子並不會像現實中那樣掉落一部分。甚至在這些年都沒人來打理這個果園,果園裡麵的果子都沒有掉落的跡象,說明這個果園並不需要到點就摘果子。

左單單甚至懷疑,如果她一輩子不動,這果子能一直長在樹上。

左單單鬆了一口氣,如果真要到點就摘果子,她還不得累死了。關鍵是這些果子摘下來,暫時也沒辦法處理,到時候還得浪費了。

奶奶給的傳家之寶果然神奇啊。

巡視完了自己的領地之後,左單單就離開果園,回到房間裡裡麵了。上次她就發現了,在果園裡麵待的時間,應該是和外界同步的。可不能在裡麵待太長時間,要不然肯定會被人懷疑的。

而且明天就要去鎮上接人了,還得早起呢。

早上一早,李惠就親自在外麵喊人了。

“要命呢,吵死人了。”左歡被吵醒了,嘟囔一聲坐了起來。

左單單趕緊應了一聲,“媽,我起來了。”

然後趕緊起來穿衣服。

左歡不耐煩的躺下去,準備繼續睡覺。反正就算起晚了,也有人給她留早飯,乾啥要起那麼早。

她正準備閉著眼睛繼續睡大覺呢,眼角的餘光突然掃過了從床上起來的左單單,雙眸頓時一瞪。

“左單單,你乾啥了,你的臉咋……咋乾淨了。”

左單單正在穿著李惠給她找出來的軍綠色軍裝,聽說這還是當初李惠年輕的時候趕時髦穿的,後來被定義為壞分子之後,就再也沒回穿了。她心裡正琢磨著待會去鎮上自己該怎麼表現,才能讓水生叔這位大隊長對自己有個好印象,以後多照顧一下自己呢。冷不丁聽到左歡的聲音,她皺了皺眉頭,“我的臉一直很乾淨。”

她昨晚用肥皂狠狠的搓過了,能不乾淨嗎?

唉,可惜沒有麵膜,隻有大寶。

看著左單單穿好衣服出去了,左歡還處於震驚當中。

那丫頭昨晚睡覺的時候,臉還黑著呢,咋就白了這麼多了。雖然現在皮膚還是不上自己,可是比之前好多了。

到底是咋回事?

外麵,老左家其他人也發現左單單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了。不過好在也沒人看出什麼。隻能歸結於人逢喜事精神爽。

來不及吃飯,左水生已經趕著馬車過來喊人了。李惠趕緊兒將麵餅用麻布抱起來,讓左單單帶著路上吃。

到了門外,左單單就看到了大門口的兩輛馬車,以及馬車前麵坐著的大隊長左水生了。

左水生雖然被左大成稱一聲水生叔,實際年齡也不大,也就五十多歲。頭上帶這個帽子,手裡捏著旱煙。

看到左單單了,左水生上下一打量,“單單今天看著可真是精神,很不錯,給咱左家屯長臉。”

“哼。”身後的一輛馬車上,傳來輕哼聲。

左單單看了一眼,是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

左水生咳了一聲,“楊老師跟著一塊兒去接人,到時候和男同誌好說話。”

左單單點了點頭,沒說話,直接上了左水生這輛馬車。至於後麵那個楊老師是個什麼態度,她壓根都不想理。

這楊老師叫楊文新,是在下鄉運動剛開始的時候就來到公社這邊的。因為當時公社小學沒老師,楊老師作為第一批知青,被安排到了公社小學教書。

作為老師的身份,自然是和當地其他人不同,加上人長的也斯斯文文的,很受這附近屯裡年輕女性的歡迎。

就是原主,對這位楊老師也有些好感。

看在原主這好感的份上,左單單覺得自己也不好和這位計較太多。

兩輛馬車行駛起來也不慢,很快就離開了屯裡,上了路。

左單單閒著沒事,就找左水生打聽這批知青的情況,免得到時候兩眼一抹黑。

左水生知道的也不多,“咋知道啥情況,就說是省城來的,讓咱們接收呢。來了五個男同誌,四個女同誌。你說分這麼多女同誌來,能乾啥啊。”

他恨不得把這四個女同誌都換成是男同誌。

左單單看著他一臉嫌棄的樣子,笑道,“老隊長,毛`主席說過的,婦女能頂半邊天,你可不能看不起女性同誌。”

“哎喲,對對對,女同誌也是勞動份子,瞧我這嘴。”聽到左單單的提醒,左水生連忙改口道。

毛主`席老人家可不會說錯,錯的隻能是他這沒見識的老農民。“單單,還是你們年輕人有見識,會說話,待會我可就指著你們了。”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給他們做思想工作,爭取讓知青同誌早日熟悉咱農村生活。”

☆、第06章

左單單的話才說完,車子後麵傳來了呲的一聲,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

左單單不用回頭,都知道發出聲音的是誰了。後麵趕車的是水生叔的堂弟,也是憨厚的老農民,咋樣也不會做出這樣陰陽怪氣的聲音的。

自然是那位與眾不同的楊老師了。

左水生也聽到聲音了,隻是想著這還要去辦正事,也不好多說啥,當做沒聽到。

對於這種人,左單單是打定了主意不理會的。連頭都沒回。

見左單單這樣的態度,楊文新心裡頓時覺得自己被人輕視了。一個資本家出身的壞分子,有什麼資格和他們這些下鄉的知青鬨脾氣。

還口口聲聲做思想工作,她配嗎?

後麵趕車的左木根直接甩了一鞭子到馬上,馬車抖動了一下,嚇得楊新文臉色都白了。

左木根咧了咧牙,暗道,咱老左家的人可不能這麼被人欺負。

楊新文被嚇了這麼一下,也不敢再分心了,牢牢的抓著馬車的車沿,擔心這馬兒再顛簸一下,把他給摔下去就不好了。

經過了快兩個小時的路程,車子才到了鎮上。

此時鎮上的車站那邊,已經來了一串兒的馬車,都是從各個屯裡過來接人的,有些條件好的公社,還派了拖拉機過來接人,把其他趕馬車的羨慕的眼睛都綠了。

就是左水生都邊抽著旱煙,邊盯著那明晃晃的拖拉機,眼紅道,“也不知道咱屯裡啥時候能買的上這鐵疙瘩。要是公社買了也成,咱要用的時候也能借來用用,這次也不用弄兩匹老馬來了。”

左家屯所在的公社叫大河公社,土質並不好,每年生產的糧食交了公糧之後,也就夠老百姓自己吃飽了。有時候甚至連公糧都湊不齊,公社裡哪有閒錢買這精貴的東西。

左單單看著老隊長那眼巴巴的樣子,心道公社裡麵產糧食量不高,不知道種果樹咋樣。要是能搞種植業,以後村民的日子也能過好。

可惜現在還不成,現在還是走集體,這事兒也不是誰一個人能做主的。就是老隊長也不成。

現在一七九七四年,等改革開放,還要好幾年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車來啦。”

左單單正琢磨著,就聽到了大夥的吆喝聲。抬頭一看,幾輛大東風卡車開了進來。後麵是厚重的幕布蓋著。卡車的前麵還掛著紅色的大紅花,下麵是一個紅色的橫幅“歡迎知識青年來到小山鎮”

車子一來,各個來接人的都開始鬨騰起來了。

沒辦法,要是平時他們可沒這麼積極,誰讓現在農忙正缺人呢。多幾個人,回去也好早點搶收,省的到時候下雨了爛了新糧了。

看著鬨哄哄的場麵,左單單又是驚訝又是新奇,跟著老隊長一起看著那些從大卡車上陸陸續續下來的年輕人。

一邊還有人報著名字。

“李國安,蘇翠翠,劉敏去山下屯,山下屯的人來了沒?”

“來了來了,”一個老漢立馬拉著一輛牛車過來了。

那三個知青看著臟兮兮的牛車,臉上掙紮不已,還是被人給催著上去了。

“叔爺,咱啥時候去?”左單單看著左水生一副按兵不動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左水生淡定的抽了一口煙,“急啥,讓那些娃娃等等,你不知道,這些城裡來的娃娃傲著呢,咱要是去的急了,讓人看輕了,先晾一晾,讓她們知道咱左家屯的厲害。”

這老隊長還懂得搞下馬威呢。左單單對著左水生露出一臉佩服的神色,讓左水生受用無比,抽煙的頻率都快了許多。

因為被隔絕在大部隊的最後麵,前麵又是一片鬨哄哄的,左單單他們壓根就不知道他們的知青到底分配好了沒。

一直就在後麵乾等著。

前麵,鎮上來負責分配知青的侯主任喊破了喉嚨,對沒見左家屯的人過來,對著旁邊站著的幾個知青道,“左家屯那邊離這地兒遠,估摸著還沒到呢,你們先等等。”

“啊?離這兒多遠啊,來鎮上方便嗎?可彆真的給咱扔到山旮旯裡麵去了。”一個紮著馬尾的女知青不滿的喊道。

“蘇雪同誌,你喊什麼呢,咱是響應號召來下鄉的,不是來旅遊的,怎麼能挑地方呢,你覺悟怎麼這麼低?”說話的是個留著齊耳短發的女孩,此時她正麵色嚴肅的訓斥著。

蘇雪歪了歪嘴,“我不就說說嗎,關你啥事?李紅兵,彆仗著你爸是革命小組的就牛氣,咱家根正苗紅,不怕你。”

李紅兵氣紅了臉,“咱是個團體,你不要做破壞咱們團隊的壞分子。”

“說誰是壞分子呢?”蘇雪頓時怒了。

旁邊麵色柔和的劉素麗趕緊勸了起來,“好了,彆吵了,讓人看到了多不好啊。咱要和和氣氣的。”

“要你多管閒事。”蘇雪生氣的罵道。

看著這三人扯成一團,長相嬌%e5%aa%9a的劉莉莉微不微的勾了勾唇。

兩個女同誌咋咋呼呼的吵了起來,這邊,正在吃著乾糧的男同誌也發現了,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皺了皺眉,然後繼續低頭吃著帶過來的乾糧。

其他人男同誌互相看了幾眼,也沒理會這事兒。這馬上就要到地方了,可不想鬨事。而且這兩個刺頭隊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可沒那個本事管。

“我說,這裡咋這麼熱鬨呢,這是要乾啥呢?”

幾人正鬨著歡,就聽著一道聲音大喝道。驚的正鬨著的幾個女同誌都嚇到了。

大夥循聲一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