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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珂浮屠 胖哈 4454 字 6個月前

救出來了……”頓了下,彧掠沉沉道:“這次不會了,我一定會把你安全送回蜀國。”

秦笙:“你部落那邊沒事嗎?你畢竟身份不一般的,在這裡並不適宜……我這裡,沒事的,珂珂也已經到了敦煌了。”

許青珂,她始終最親近許青珂。

彧掠沉默了下,說:“她很厲害,我或許不如她,但送不送你,是我自己的堅持,至於部落那邊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無礙……”

他起身,似乎要走,但要拉開門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頭,“如果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她,我願意幫你,不管用什麼法子,我都希望你達成所願,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才能為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

秦笙錯愕又失神,但很快知道自己再隱瞞下去,便是對這人最大的不尊重。

“之前隻是權衡之計,因當時你我並不相熟,是我小家子氣,故以此為由……我跟珂珂是兒時玩伴,一生摯友,並無……並無那般的情感。”

她斟酌了下言語解釋,但看到彧掠臉上並無太大變化,隻是那雙眼,眸光屢屢變幻,最後卻依舊深沉似海。

而且他也第一次打斷她的話。

“你怕什麼?”

“嗯?”

“怕我對你起歹心,欲行不軌?”

“倒不是……”

“你怕的事情成真了。”

彧掠用一句話終結了所有還算和睦的氣氛。

秦笙抬眸,眸光顫動,而坐著的人起身,走上前來。

“我心悅你,秦笙,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已被你征服。”

高高大大的,將她籠罩在陰影裡。

他說,我被你征服。

從來沒有征服欲也不曾爭鬥過的秦笙隻覺得當時整個人間都隻縮成了他跟她的一尺方圓。

避無可避。

第296章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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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秦笙跟許青珂這兩姐妹天生就是桃花繞梁不絕的命, 秦笙素日在蜀國可以調侃許青珂幾句,誰讓她男兒身的時候也引了太多男男女女,這不, 敦煌這邊還養著一個景萱姑娘呢。

可沒成想她這一夜迎來了凶悍的襲擊者, 卻也見到了一個不在木訥的木頭。

原來他也有這樣的一麵。

讓她心慌。

“我……兄長……”

“我不是你兄長。”

“習慣了,那我改叫你什麼?大王?還是……”

秦笙輕聲細語, 卻不想這人再迫近一步。

“你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嗎?”

秦笙頓時尷尬,臉頰略羞紅, “沒有, 我隻是不知道說什麼……”

“說你開心, 還是不開心便好。”

秦笙:“嗯……也不是不開心。”

“那便是開心了,既是開心,那是不是……你也心悅我?”

這邏輯簡直……好像也沒什麼毛病的樣子。

秦笙頓時莞爾, 抬眸瞧他:“若是我說不心悅,那你該如何?”

高大英武的人皺眉了,過了好一會,他才說:“我信。”

秦笙啞口無言。

信了後該如何?

“不管你喜不喜歡我, 我都是不能給你添麻煩的,畢竟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情, 不需要你付出什麼。”

“本來我不想說的,怕你為難。”

他苦笑,稍微退開一步,“或許是僥幸心理, 畢竟你若是跟許青珂沒有什麼,那……我也許有機會。”

如果真的沒有機會。

他也並非不能承受。

“今夜好好睡,無需掛念安危,我就在外麵守著,等你見到了許青珂再說。”

他說完就拉開門,出去了。

居於秦笙的身份跟她從小被培養起來的大局觀,對於情愛,她有十分冷靜的認知,這也是自小身邊圍繞諸多優秀男子,其中不乏情深且跟她興趣契合的,她卻始終不為所動。

或許她是一灘溫水,自給溫暖,無需他人,但也沒有波瀾,不起沸騰。

是這個男人無端殺入了她的世界,宴會山的隨意一瞥,眸光相對,他像是一匹狼。

一步一個腳印或輕或重得踏在她的心頭上。

現在他走了……走得這麼快。

秦笙嘴巴張了張,最終扶額。

這個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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彧掠一出門,就對上了一張讓他很討厭的臉。

因為這張俊俏的臉上滿是嘲笑。

“告白了吧,被拒絕了吧,覺得傷麵子了不好意思就逃了嗎?”

“彧掠啊,彧掠,虧你跟我認識這麼多年,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你不知道她拒絕你一次,就是給你第二次接近她理由的機會?”

這番論調聽得彧掠表情越來越繃,冷冷道:“我隻是覺得待在她屋裡不好。”

“那你覺得我說的是否有道理?”

“……”

師寧遠靠著牆,很是認真得說,“其實就一招:親她就行了。”

屋內的秦笙:上師閣下,其實這屋子……並不怎麼膈音的。

彧掠到底骨子裡是比較古板的,對師寧遠這種流氓作風並不推崇,冷笑:“你倒是對許青珂試試!”

師寧遠:“我試過了。”

然後呢?他微笑,“一巴掌,腫了。”

噗!彧掠跟秦笙屋內屋外兩人都笑了。

師寧遠也笑了:“秦姑娘在裡麵聽著呢,還曉得關心你在外麵怎麼樣,看來心裡有你,推門進去吧,有些機會有些人……不是都禁得起蹉跎的。”

他轉身要走,但仍舊忍不住補了一句:“想想看我得麵對多少糟心的情敵,你這般,已算是十分幸福了……”

明麵上一個秦川,暗麵還有一堆忠犬。

動不動就給他來一下,幾次都被迫停下,一想到如此,師寧遠整個人都鬱鬱起來。

師寧遠走遠了一些,彧掠轉身看向那扇門。

門後,秦笙也在看著他。

兩人都有些緊張。

但……

“師寧遠在這裡,許青珂肯定也在附近,你是否要……”

秦笙拉開門,“我們過去吧,這裡已經不是很安全了。”

彧掠看她臉色自如,心中略微黯淡,果然她對自己是無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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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城中已經不方便居住,秦笙見到許青珂,便是在敦煌郊區外的河道邊古刹中。

入夜微涼,荒古道殤,但故人相見,總要歡喜幾分的,兩人相見便是相擁。

師寧遠轉頭對彧掠說:“這就是你我的下場,不過你還不如我。”

彧掠:“你沒比我好哪裡去。”

師寧遠心中輕哼,反正比你好多了!

兩人鬥氣的時候,發現更心塞的事發生了。

一隻狗,一隻看起來碩大肥胖的狗跑了過去,繞著兩女撒嬌,各種抱腿求撫摸。

這死狗!兩人表情頓時一致。

金元寶:我不胖的,隻是我的毛發比較蓬鬆。

不過這一夜,金元寶的確是待遇最好的,因為隻有它能入兩女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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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淩晨時,許青珂得到了趙娘子的密信,他們果然是在暗部的控製下,因為暗部強大,所以他們一直沒能脫身,尤其是現在厭血已經到了敦煌,未免死傷,他們也就沒有硬碰硬。

但北琛並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這樣也被暗部控製了。

“弗阮就是紅袍人……當然會被控製。”許青珂輕描淡寫,其餘人卻觸目驚心。

弗阮,弗阮,這個人總是陰魂不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師寧遠表情有些古怪,看了看許青珂,但沒問,倒是彧掠很直白,“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事到如今,也不必隱瞞,到底眼前這些人都是自己人。

於是她說了。

但好像還是嚇到了他們。

“等等,公子,你的意思是說……弗阮是諸國建國前的……人?”

這不是妖怪嗎?

“人間之大,無奇不有,有落光,自然也有弗阮,隻是關乎這些的史記都被毀了,後人無從得知。”

許青珂神色淡淡,但他人還是覺得可怕。

“仿佛諸國建國前的那些史記的確很少,以前還以為是那些門閥為了控製地方百姓,達到權利一統進行的文化毀滅,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鷹眼是真心覺得很可怕。

為了少數人的長生,死了多少人啊。

“也不全是門閥,後麵落光跟弗阮應該也做了一些。”

落光是善是惡無可說,但他為了複仇,也無可厚非,而弗阮醒來後進行的殺戮恐怕隻有許青珂跟師寧遠最能深切感受了。

滿門屠殺。

不過這些都是過去。

重要的……

“那如何才能殺他?他難道還是不死之身?”

鷹眼等人從許青珂的安危出發,自希望能見他徹底殺死,免絕後患。

“落光說這種長生並非無儘,他是初始的,到了五十年前都已顯老態,這些年一直在快速垂死,而弗阮乃飲了染衣的血,應該更加不能維持長生狀態,但他這人擅鑽研,既通了藥理,應該有了醫藥之術維持自己的生命……但總不能持久的。”

意思是總會死?

“大概要多久?”秦笙並不願囫圇掠過,她盯著許青珂的眼睛。

“害死我養父母那年,是他冒進的開始,大概是已經察覺到自己命不久矣,所以逼我入仕,到如今,他也說自己時間不多。”

那就是很快要死了。

眾人心裡一鬆,但師寧遠跟秦笙都很微妙得對視一眼。

那也意味著弗阮的行事會越來越瘋魔——因為他的時間是真的不多了!

不過許青珂不願意說,那就掠過吧,“先把景萱跟趙娘子他們救出來,然後我們轉道去晉國。”

師寧遠這話一說,彧掠目光如鷹:“晉王燕已經褫奪你義父王位,要將他一族下獄,整個晉國如今對你該是如臨大敵,還去晉國?”

眾人也才知道有這般巨大變故。

“他的位置是我送上去的,自可以將他拉下來,晉國的事情,我從來不開玩笑。”

師寧遠言語穩當,也盯著彧掠:“至少比你那個被淵疑心的破部落強。”

彧掠:“可以去蜀。”

蜀國是目前最安全的。

“我不能去蜀。”許青珂淡淡道。

她一說,眾人忽想到秦川……許青珂一旦回蜀,也意味著淵的鐵騎肯定也會兵臨城下,因為淵不可能放心讓許青珂坐鎮蜀國太久。

她比一個諸國君王可怕。

但許青珂跟著師寧遠回晉,難道就不觸動淵跟秦川的敏[gǎn]神經?恐怕更憤怒吧。

“跟這個無關,而是我需要給他們奠定基礎的時間。”

這話的意思無疑是不打算自己再執掌獨權,而是打算放權給許念胥跟謝臨雲等人。

那樣龐大穩當的權利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