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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入畫卷 烏雲登珠 4264 字 6個月前

容笑,彎下腰道:“好,下次領你去高昌,給你全部買全,好嘛?”

“一言為定。”

“要不要勾手指啊?”

“勾就勾!”

“還真勾啊?”翟容垂下手,與她幼細的尾指勾在一起。

秦嫣紅了臉,鬆開勾住他的手指。

將糖包深深藏在衣襟中,因她搭上了翟家,蔡玉班的姐妹們經常要搜刮她的東西。那些個香粉、金靨、胭脂,甚至衣衫、頭麵,她都不是太在乎。隻是這些吃食才是她比較在意的。她還沒吃夠,不想讓人搶走了。

翟容看著她瘦薄的身子,為了藏住那包糖,不得不佝僂住身子的模樣,笑著轉身扶鞍上馬。

翟容回到了雲水居,很意外,雲水居居然早早就將大門四開,張娘子裹著一件秋香色的薄紗,手裡拿著一把瓜子,邊吃邊啐著皮,看到翟容,笑盈盈道:“翟家小郎君這麼早啊?”

翟容一愣,他還不曾說話。張娘子已經笑了起來:“方才娘子看見一出有趣的戲文,要不要說給郎君聽。”

翟容打量著,估計他剛才跟秦嫣在這裡拉扯的時候,張娘子已經都看到了。遂從馬上下來,拉著馬向雲水居門口走過來,隨手將馬韁繩朝已經迎著過來的一名小廝手裡一遞,自己大馬金刀地坐到張娘子腳邊,伸手取靴子準備進雲水居。口中道:“張娘子見到什麼好戲文,願聞其詳。”

張娘子對這個小郎君,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小郎君於他的年齡來說,太過老成了。有時候跟他說話不得不多長點心眼。張娘子說道:“方才看到有一朵鮮花,等著蜜蜂采,可是那蜜蜂嗡嗡嗡,不知道怎麼采。”她探著頭,看翟家郎君臉紅不臉紅。

翟榮臉紅,可是說話的架勢沒頹:“張娘子眼力不錯。”

“那是自然,”張娘子啐完最後一個瓜子皮,拍拍手,扭動肥%e8%87%80挪到翟容身邊,“來做什麼?一定是為難的事情需要娘子幫你?”

“也不算為難吧,想問張娘子要些你們這裡的圖軸。”翟容有意無意地將脫了靴子的腳,往雲水居的隔空櫻桃木地板上一擱,羅襪橫陳,將張娘子的胖身子隔遠一些。他本來就不喜歡跟女人多湊一起,若若隻是例外。哪怕張娘子這般年齡大得能做他姨娘的女人,這樣滿身香氣地直往身邊撲,他也忍不住要將對方推開一些。他道:“娘子肯給我看看嗎?”

張娘子道:“當然可以,娘子這裡畫卷不少,你拿錢來,一手交錢一手給貨。”她又道,“你與那小娘子,我記著也就差了兩三歲吧?怎麼跟養瘦馬似的?”

“什麼瘦馬?”

“把小姑娘養在家中,等著長大。”張娘子道。

翟容看了看她,這些切口他到底不太懂。說:“裡麵請細說。”根據若若所說,她哥哥大多數情形下都是讓她扮作小男孩,這種情況下,她對於男女之事要顯得生硬一些。他所知也不多,隻能兩人慢慢摸索。隻是翟容覺著自己虛長兩歲,便不自覺替她多考慮著。

“翟家郎君,裡麵請。”張娘子讓開身子,讓他先走在前麵。隨口吩咐了個仆婦在前麵趨步帶著,自己跟在翟容後麵走著。

張娘子看著他高挺的後脊,如果這男孩子二十七歲、三十七歲,她會認他是條漢子,但凡他有差遣沒有不儘力的。可惜這孩子隻有十七歲……

十七歲,可以心思純淨隻喜歡一個姑娘,旁的沉魚落雁都一概不入眼;十七歲,隨口就能說今生今世永不變心。這些,張娘子也都親身經曆過。可是呢?

多少年前,也有人對她說過,每年陪她看桃花,陪她賞秋月。一晃十年了,桃花開了又敗了,秋月圓了又缺了。人呢?人去東風裡了。

沒錯,這些年,她賺的是男人的錢,奉承的是男人的大腿,可心裡還是幫著女孩子的。

這翟家二郎君,賣相是真好,但是這種天生的男美人,真沒幾個靠得住的。

那花蕊小娘子,這是還沒長開,如果放在她手裡養個幾年,那姑娘絕對能夠豔絕河西,又有音律天賦,好生經營自己的人生,完全可以過得富足安康,還不被男人轄製。在張娘子心目中,這樣的姑娘就不該被早早騙走了身子。

翟容發現張娘子腳步下有些不夠穩定,似乎思緒虛飄。

他轉過頭,黑黝黝的眼眸掃向張娘子。

張娘子察覺到了他的眼光鋒芒,趕緊擺出滿臉的笑容:“前麵就是雅間,翟家郎君進去,如今也到了午膳的時分,我讓庖廚給你布一桌好菜。”又貼心地加了一句,“若有花蕊姑娘喜歡的菜呢,也可以打包一份,她很喜歡我們這裡的菜肴。”

“多謝張娘子的美意。”翟容已經敏[gǎn]到,張娘子並不想撮合他和若若,他倒要聽聽看,這個在敦煌最善於男女之道的女人,會有一些什麼樣的說法。

他對若若一直克製著,是楊召時不時在他麵前賣弄,處子少女是如何嬌嫩緊致,他能將姑娘如何操/弄得哭著求饒,欺負得死去活來。翟容聽著這事兒怎麼那麼沒人性?

那日在陌桑湖邊,他也看到若若的身子了,嬌白細纖,當時就引得他腹下一片沸騰,確實有將她壓在石塊上,將她弄到哭哭啼啼的衝動。可是,這樣真行嗎?他再老成,這些事也到底陌生。

秦嫣一個人回到了蔡玉班內。樂班裡的人又都趕去不知那家府邸表演去了。隻留下一些還在學曲的小姑娘,以及管些飲食起居的老仆婦。

秦嫣將糖放好,看著自己臥榻上並排的兩隻帛絹枕頭發呆:郎君已經去找張娘子詢問如何“那個”了……那麼,今天估計他就會留宿過來,“那個”了……自己做點什麼,準備“那個”呢?“那個”的話,穿個什麼衣服最好看呢?

微風從屋子外麵吹進來,院子裡的紅色花瓣飄了幾點進來。秦嫣摸著粉絨的花瓣,眸子裡靈光一閃,頓時有了主意!

她為自己的聰明伶俐激動地渾身發抖,郎君會有多喜歡她這個主意!

她走出去,找管起居的仆婦過來幫忙。往屋子裡搬進一個柏香木桶,讓她們去給她預備好熱水,在灶台上溫著。然後自己到蔡玉班的後/庭院裡,采了點花瓣,挑乾洗淨。

——俗氣是有點俗氣啦!不過,想想也會效果挺不錯。

第74章 字畫

翟容拎著幾道雲水居的菜, 騎馬回到了蔡玉班。

他是這裡的大主顧,仆婦立即下樓到堂屋裡接他進去,連蔡玉班養著的幾隻狗都從不知哪裡的縫隙裡鑽出來, 繞著他的膝頭轉了又轉。名叫虎頭的小奶狗更加嬌嗲, 蹭著他的袍子邊都不肯走。翟容從菜裡拿出一塊肉骨頭,摸著幾隻毛絨絨的狗頭, 喂給它們吃了,這群狗才汪汪叫著離開了。

“若若呢?”他直接以秦嫣的昵稱問道, 仆婦也都熟悉了他們的事情, 說道:“小娘子在屋子裡等著郎君。”

“把菜拿過去, 看看能不能熱著,晚膳給我們吃。有些會拔味道的,稍微翻炒一下。”翟容說著, 就先去沐浴了。蔡玉班有專門預備給客人的沐室。洗了一遍,將半濕的頭發挽成烏黑的發髻。穿上仆婦送過來的山青色絹帛長袍,圍上淺灰色漿綢腰帶,趿上一雙棠木高齒木屐, 踩著地板,一路上走到若若的屋子。

秦嫣聽到男人木屐的聲音,連忙四肢散開在浴斛中, 努力擺出一個風騷的造型。

翟容見門口沒人服侍,自己將木格子門一把拉開。一股白霧熱氣騰騰地鑽出來,翟容也剛沐浴過,身上有點熱著, 以手當扇子使勁扇著:“若若……你蒸醬肉吃麼?搞得這般熱?”話音猶未落下,他被眼前的景象看得無言以對。

若若正像模像樣地斜靠在一個柏木浴斛中,浴斛中也像模像樣地放著不少花瓣,她的身上也像模像樣做到了,即使隔著浴斛,也能看到肯定是一絲不掛的。

翟容腦子裡空了一下,她那白細的手腕扶在栢黃色的浴斛一側,柔軟而脆弱,讓人忍不住想上前摩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翟容沉悶了一會兒,方才一路上下的決定有些冰碎玉搖。

他將木門搖開一些,故作鎮定:“若若,你是不是要悶死人?這居室什麼時候變沐室了?”

“把門合上,把門合上!”秦嫣急得胳膊再也撐不住在浴斛上,連忙縮在水中提醒他,眸子沾了霧水,濕漉漉如泉水邊的溫柔小鹿。翟容深呼吸著,將門虛掩著一些,身子擋著通道:“你在乾什麼?像牙簽插在盥盆裡似的。”

秦嫣聞言,低頭看看自己的身子,四肢纖細,是有點像:可是,這也……太不解風情了……

翟容等屋子裡那股熱氣散得一些了,走進來順手關上木格門。

走到她的浴斛旁,屈膝蹲下,看著她的臉。若若滿臉喪氣,纖細的胳膊、腿兒,有氣無力地垂掛著,身上還沾了好幾片櫻色花瓣。他用手將她的下巴抬起來:“嗯,我已經看到了,很好看,很漂亮。不過呢……”

“不過什麼?”

“不過你彆滿腦子都是這些事情行不行?”

“可是,和你在一起,不想這些想什麼?”秦嫣蠢蠢地問。

“……”翟容湊近了她,浴斛中的熱氣包裹了他。她沒有在木桶裡撒澡豆、香粉,隻是扔了幾片顏色姣好的花瓣做裝飾。少女的體香被那股熱氣,蒸得一股股往翟容鼻子裡鑽。

再想不解風情也做不到了,他微笑起來。

手指落在她的手腕上,那裡隱約透出薄薄肌膚下的淺青色脈絡。他的手指沿著那些脈絡慢慢一點點爬升上去,看著若若的臉,隨著他若有若無的點觸,一陣紅透,一陣粉白,小小貝齒咬的唇角嫣紅欲滴……真有意思……他的頭腦中不禁幻想起她在他雙腿間,因她自己的細小嬌淺,被他的宏大,抵得不住哭泣、哀告求饒的姣柔模樣……

他忽然不再覺得楊召所說的那種事情,沒什麼人性了,這分明是一件特彆令男子滿足、過癮的事情。

他俯下`身,便去含她的耳後嫩肉。感受著小小身軀在自己的輕觸下,一陣陣顫栗……

秦嫣雖然是自願的,甚至是期盼的,可是真的接觸,這種感覺簡直令人無法透氣,頭腦中像是被誰吸走了意識,隻會混沌地配合著他的啜%e5%90%bb。

翟容的手離開她的肩頭,在她%e8%83%b8`前的清水上掠過,捉住她毫無遮蓋的粉兔兒。

——果然是那種會被他完全掌控的膩滑柔軟,在他的五指下盈盈而滿,忍不住一陣肆意……可是,明明控製一切節奏的人是他,為何滿身震顫,無法自已的也是他?

翟容嘴唇離開她的耳際,強力控製住自己,離開這一場一觸即發的廝磨。

看著她輪廓起伏的櫻唇:“若若,你都快把自己嘴唇咬……咬破了。”他忍不住呼出一口熱氣。縱然秦嫣泡在熱水裡,也能感覺到他的灼熱。

翟容以為自己會定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