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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一件事。”

經紀人也不是鐵石心腸,何況付雨石平時也算是開朗大方,大家都知道他情況不好,經紀人在能力範圍內也不是不願意幫他一把。

“你說。”

“我還是想演戲。”

“我求你給我接個角色吧,隨便什麼角色,隻要有戲份,能演就行。你知道我,除了演戲,我還能乾什麼。不讓我站在鏡頭前麵,我連人都不會做了。”方雲修低頭看著杯中藍汪汪的雞尾酒,苦笑道。

經紀人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儘力。”

經紀人好心提醒道:“你平時不喝酒,少喝點。這個圈子裡能給你幫助的人多了去,估計你和顧總鬨掰的消息一傳出去,找你的人少不了。”

經紀人說的是現實,但是方雲修沒來由一陣惱火。說來說去,他主要是賣藝,其次才是賣-身好嗎?那些人即使想要來包他,也是衝著他是顧靳山的男人來的。無非就是想知道顧靳山睡過的人是什麼滋味。

方雲修嗤之以鼻。

他和經紀人分手之後天已黃昏,他坐在街邊小攤吃了碗炒飯,結果抬頭一看天都黑透了。

小攤就在他家附近,他走出店麵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結果走到一半發現不對,身上開始變得瘙-癢,他捋起衣服一看,身上都是一小塊一小塊的斑點,這個身體酒精過敏!

真是晦氣。方雲修皺眉。

他越往前走光線越昏暗。

走到巷子裡的時候昏黃的路燈掙紮了兩下,滅了。

這條巷子所在的地方屬於三不管地區,這個燈附近居民不籌資就沒人會來換,方雲修歎了口氣,這究竟是什麼貧民窟一樣的地方。

隨著燈光熄滅,方雲修發現他遇到了另一個更大的麻煩。

他看不見了,完全失明。

雖說遠處有微弱的燈光可以照亮他的腳下,但是無論他怎麼努力眨眼,眼前漆黑一片,就像是瞎子一樣,什麼都看不見。

他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方雲修摸索著扶著牆壁,一點一點向前挪。

方雲修心裡頭憂心忡忡問係統:“這是怎麼回事?”

係統回答道:“看起來像是夜盲症。”

方雲修思維轉的很快:“你不是可以和我共享視覺嗎?”

係統無奈:“可是我隻能和沒有生命體征的物體分享感官。”

方雲修:“……”

方影帝發誓,他這輩子沒有遇見過比這更雞肋的功能。

係統提議道:“那要麼我說方向,你往前走?”

方雲修覺得這個主意可行,但他剛走兩步被絆倒,狼狽極了。

方雲修爬起來,發現身上忽然開始燥熱,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被喚醒對抗過敏原,每一粒紅腫的小疙瘩下麵都是無數的細胞在和炎症做抗爭。因為眼睛看不見,所以身上的一點點不適都被無邊的黑暗放大百倍。

一點點瘙-癢就像是無數的螞蟻輕輕啃噬他的肌膚。

平時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適感也變成可以擊垮一個人的瘙-癢,敏銳的神經遭受無孔不入的侵蝕。想撓。撓完更癢。

因為用力過猛,指甲撓破肌膚,一道紅痕猙獰的斜橫在他的%e8%83%b8口。

“有人嗎?”

“有沒有能幫個忙?”

方雲修真心覺得,這時候他跪在地上,身前擺個破碗,再拉一曲二泉映月就完美了。

細微的腳步聲接近。

一隻手捉住方雲修不停撓身上的手,呼吸聲就在耳畔,“彆撓。”

方雲修驚喜,有人來了?

這個人全程沒有說話,隻顧著扶著方雲修往家裡的方向走。

係統叫起來:“危險!”

這時候已經遲了,黑衣人把方雲修的手扭在一處,捂住他的嘴,挾持著他往前走。

這人的聲音像是捏著嗓子,帶著點詭異的甜膩,說道:“想要命就不要出聲,跟我走。”

方雲修感到最可怕的,不是這人威脅他的性命,而是係統告訴他,他到家了。

這個人知道自己的住處。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你看清他長什麼樣了嗎?”方雲修問係統。

係統搖頭,“他帶著麵具。”

看來這人行動縝密,是有備而來。

方雲修不知道對方想乾什麼,他孤零零的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如同曝光在大庭廣眾之下等待審判的絕望囚犯。外麵的街燈照在方雲修身上,方雲修睜著眼,什麼都看不見,好像畫家筆下精美的人像,卻遺憾地忘記給他點上眼中神采。

平時注意不到的聲音撲騰著鑽進他的耳朵。隔壁的夫妻在吵架,夏蟬孜孜不倦地鳴叫,偶爾開過的汽車堵在巷子裡不耐煩地鳴笛。神秘人在家裡悉悉索索不知道在乾一些什麼。對方沒有開燈,也沒有蒙上他的眼睛,說明對方很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具身體身患夜盲症。

對方對他的了解超乎他的認識,然而方雲修卻對對方一無所知。

越是細想,越是毛骨悚然。

方雲修被捆在椅子上,嘴巴被膠帶封住。

他腦子裡充滿了奇奇怪怪的畫麵——係統完全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如果沒有死亡的威脅,他的想象力會更加的騰飛。

難道他要命喪於此?

神秘人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05:這裡沒有捆綁play

神秘人怕方雲修掙紮太過激烈,安撫似的對他說:“我沒有惡意。”

方雲修:???

這個叫沒有惡意?他不禁對係統說:“寶寶,我終於碰到了一個比你還無恥的人。”

係統反唇相譏:“嘿嘿,總比山寨影帝要點臉。”

方雲修的鬥誌在一瞬間被點燃。

憑良心說話,他這個因為驚恐不安而在黑暗中惶然小心掙動的畫麵究竟是不是很到位?害怕驚動神秘人隻好背著手摸索繩子,警惕又戒備的小動作是不是很到位?

這時一隻冰涼的手在他臉上停留了兩秒,對方的聲音再次響起:“我不會傷害你。”

那人說完,方雲修就聽見他的腳步聲遠去,然後是鐵門打開被關上的聲音。

因為黑暗,他不確定時間究竟過去多久。

神秘人回來的時候方雲修聽見他手上多了一個塑料袋沙沙響,緊接著是什麼東西被暴力拆開,垃圾桶蓋砰得響了一聲。燒水壺裡的水沸騰,神秘人擰開礦泉水在被子裡兌上冷水,水杯裡的水溫正合適。

神秘人給方雲修喂了一粒藥。

一杯水不冷不熱,十分貼心。

方雲修不知道是什麼藥丸不肯吞下去,神秘人含了一口水對著方雲修的嘴喂給他。

他一驚,藥順著喉管吞下。

擦拭嘴角後,柔軟的毛巾填滿他口腔。

方雲修晃神:“這是一個暗戀我的變-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係統縮成一團哭唧唧:“修修你要堅強。”

方雲修笑不出來:“謝謝你鼓勵,乖,你還是邊上玩去吧。”他把係統屏蔽了。

方雲修忽然騰空,被神秘人抱到床上,衣服一件一件剝去,很快成了一隻光溜溜的鵪鶉。神秘人溫柔地撫摸他的肌膚,他忍不住在他手指之下掙紮,太癢了,過敏還沒消退。

他被那人仔細緩慢地捆綁。

繩子不粗糙,隻是穿過大腿幼-嫩肌膚的時候勒得太緊,腿部內側的嫩-肉被繩子切割成方塊,怯生生地暴露在空氣中。

不過多時,方雲修就失去了移動身體的空間。

他的雙手高舉過頭,被固定在床頭,雙腿折疊。

一個輕柔的%e5%90%bb印在他的額頭。

有什麼東西相撞的輕響在方雲修耳邊響起,方雲修身體緊繃。緊接著一個冰涼的東西貼上他身上瘙-癢的紅腫,冰塊的清涼很快舒緩他過敏的不適。

方雲修的鼻腔忍不住發出舒服的輕呼。

神秘人輕笑。

冰塊融化水漬蔓延,清涼感順著肚臍一路向下……

神秘人放開方雲修的時候,方雲修不住地喘熄,無法回神。

那人原本冰涼的手也變得溫暖,對方給方雲修緩緩按摩長時間保持姿勢的四肢幫助他血液循環。

“困了嗎?”

方雲修很早的時候就感到困倦,但是神秘人僅僅隻是用冰塊刺激他無法入睡。

“睡吧。”

一雙手摟住他,規律地輕拍他的後背。

方雲修緩緩閉上雙眼。

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就像是春-夢了無痕,身邊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他連忙跑到廚房去看,從垃圾桶裡翻出一個藥盒,是抗過敏藥,藥盒的背麵說明上寫著含有安眠成分。

方雲修深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敢相信,對方費這麼大勁,除了跟我玩冰塊,什麼都沒乾。你說什麼情況下一個性彆男,愛好男的人,在一個脫光了美人——本人——麵前一晚上什麼都不乾?”

係統:“他不舉。”

“正確。”

雖然方雲修嘴上這麼說,但是他還是去鏡子前看了一眼自己的新身體。

額頭光潔,劉海由於一段時間沒有修整略長,笑起來的時候可以看出他是一個開朗的人,但再仔細瞧,笑意不深,浮在表麵。眼角下的一點淡淡的小雀斑給算不上絕色的臉上增添了一些獨有的生氣。

方雲修拿剪刀給自己把頭發修了,才發現付雨石的額角有一道細細的疤痕。怪不得要遮住。付雨石的優勢就在他的額頭,他平時總是裝開朗,但是隔著劉海,強裝出來的笑臉沒人喜歡。沒必要那麼辛苦不是嗎?

再次見到經紀人的時候,經紀人奇怪地說了一句,“感覺你今天有點不一樣。”

方雲修手裡捧著紅茶,抬頭奇怪地看他:“怎麼了?”

“說不出來,就好像有哪裡不同。”氣質不同,這樣的方雲修,才更貼近付雨石真實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