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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他的任務中的重要人物——顧靳山。資助他的任務對象一個十八線小明星多年的金大腿。

隻可惜小說中的情節沒有出現在他們身上,他的任務對象付雨石暗戀顧靳山多年,但是最後直到死也沒能和他的金主成為情侶。金錢、地位、身份上巨大的鴻溝決定他們隻能是床伴,一個人隨叫隨到,一個人有心的時候就賞他一個笑臉。

付雨石知道自己配不上顧靳山,他也沒有奢望過能和顧靳山在一起,隻能在最後彌留之際祝願他暗戀了一輩子的人能夠和他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

他知道,顧靳山喜歡的是一個耀眼的大明星,那人出身不凡,相貌更是世間少有。和他們這些靠接戲吃飯苦苦求生存的人不同,那人為了能夠演戲和家裡決裂也要在自己喜歡的行業裡成就事業,是個值得敬佩的人。

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配的上顧靳山。

於是方雲修接到的任務是【世界上的愛情有很多種,占有、放手、成全……付雨石對顧靳山的感情是令人動容的成全。請宿主幫助付雨石完成他的心願,讓顧靳山可以和他的愛人幸福生活在一起】。

付雨石表麵開朗,其實因為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內心敏[gǎn]脆弱。他沒有害人之心,甚至死死隱藏自己對金主的暗戀,隻希望把這份喜歡悄悄藏在心底,能夠時不時見到顧靳山他就已經心滿意足。隻是沒想到,他最後還是死在這份暗戀的感情裡。他從來沒有見過麵的母親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他和顧靳山的關係,找上門來要他跟顧靳山要錢。付雨石不願意向顧靳山開口,又渴望母愛,隻好拚命掙錢,沒日沒夜的接戲,為了掙更多的錢填飽他的生母。他下了戲還要去打工,場務、送餐員、替身,他幾乎都乾過。

最後付雨石死於過勞死。

在某個雨夜,猝死。

死的時候還惦記著,顧靳山,希望他一定要幸福。

方雲修看完資料,跟係統說道:“所以顧靳山是不是喜歡這個叫藍元青的大明星?我把他們兩個撮合在一起就行了是吧。”

“哎,真是受不了你們這個劇本。你看,天底下出色的故事各有不同,但是爛劇總是相似,絕望的暗戀、懦弱的主角、極品的親戚,付雨石就是個天大的聖父啊!這些,都是撲街的征兆。”

係統嗑瓜子:“所以觀眾喜歡看你化腐朽為神奇。”

方雲修升起他謎一樣的自信:“等著吧,看我怎麼演。”

因為付雨石的職業是方雲修深愛的演員,越是這種情況,係統越是心驚膽戰,總有一種方雲修下一秒就要崩人設的感覺。

這個戲癡,有戲可以演,還能記住他的任務是什麼嗎?

這時方雲修看見顧靳山關掉電視,打開書櫃,從裡麵抽出一本柏拉圖的《理想國》。

方雲修深深感到自己和顧靳山在思想高度上的差距。

瞧瞧,顧靳山的書櫃裡都放著些什麼。

《時間簡史》、《社會契約論》、《國富論》、《經濟學》……

然後方雲修就見到帥氣多金有思想的金主回到床上,把燈光調暗,修長如青蔥的手指優雅地翻看書頁。

從方雲修這個角度隻能看見書皮。

然後金主散開了浴巾,浴巾被看著哲學書,口中卻發出異樣喘熄的金主隨手放到床頭櫃上。

方雲修看到了書裡麵的內容,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金主的右手握住自己的青%e8%8c%8e,一下一下緩慢的上下摩攃。

手裡的書掉在床上的時候,書皮掉下來,露出裡麵的真實畫麵,一本限製級珍藏版的bl小黃漫,上麵寫著:《濕濡的*》。

方雲修和係統同時發出一個聲音:“我去!”

第818章 那個暗戀我的金主

顧靳山眼角細長,遺傳了來自母親的鳳眼,夜色鋪滿的床上他仰頭眯起眼,□□的色彩斂在他漆黑的雙眼中倏忽不見。

方雲修聽見他在到達頂峰時一個名字衝口而出:“元元。”

揪心。

方雲修忍不住鄙視他,金主你能不能行?器大活好是不是白長了?喜歡人家大明星藍元青不直說,非要跟他的任務對象付雨石搞什麼虐戀情深。耳邊忍不住響起熟悉的旋律,我愛著你,你卻愛著一個傻逼,還要給傻逼織毛衣。現在好了吧,淪落到隻能看小黃漫yy大明星。深更半夜可憐兮兮地喊人家的名字,人家山高水遠,也不知道啊。

作為一條浴巾,方雲修為這些癡男怨女操碎了心。

臥室裡安靜下來,隻聽見金主均勻的呼吸。

方雲修眼前也因為熄滅的台燈恢複黑暗。

但是這怎麼能難倒他,方雲修和係統兩個家夥沒忍住,跟著看了一晚上的小黃漫。係統把顧靳山的書櫃掃了一遍,兩個家夥湊在一起把金主的壓箱底老存貨都給啃了一通。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什麼樣的宿主有什麼樣的係統。湊在一起臭味相投。

係統小純潔少見多怪:“天啊,這什麼姿勢,怎麼做到的?這還是人嗎?”

方雲修比他淡定多了:“有的畫家就是這個風格,小受都是體操高手,什麼姿勢都做的出來。看不出來金主口味這麼重,嘖嘖。”

係統:“我怎麼覺得你跟金主挺有共同語言的?”

方雲修:“嗬嗬,收起你的眼神,我可不喜歡練體操。我要練舉鐵!”

係統:你開心就好/(tot)/~~

第二天早晨顧靳山起床吃早飯,家裡的女傭收拾房間,依次把衣服和浴巾分開放在不同的衣簍中。

方雲修大驚,“我不會還要進洗衣機滾一圈吧?”

方雲修沒想到,他真的在洗衣機裡滾了無數圈,暈頭轉向,全身都被泡沫和水分填滿,如果他有嘴巴一定會吐出來,漂洗之後還要甩乾,最後消毒烘乾。方雲修這麼一套流程走下來,已經生無可戀。

他心裡已經把係統罵了無數遍,係統終於在方雲修崩潰罷工之前想到辦法把他給救了出來。

係統把方雲修變成了一塊可愛的蛋糕毛巾,就藏在顧靳山的公文包裡,第二天,跟著顧靳山在包裡搖搖晃晃地出門。

剛進辦公室,方雲修就聽見秘書室一秘進來和顧靳山彙報今日行程,他豎起耳朵聽見藍元青的名字:“顧總,今晚7點您約了藍少爺為他慶生,位置已經幫你訂好。”

“好,我知道了。”顧靳山把外套搭在椅背上。

“還有什麼事嗎?”他問。

“那個……還有就是今天也是付先生的生日。”秘書猶豫說道。

顧靳山的手停頓,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表情僵硬,不耐煩地對秘書揮手。

秘書大哥噤如寒蟬,趕緊走了。

等到秘書把門關上,顧靳山繃著的一張高嶺之花冷臉瞬間垮下來,趴在桌子上嘴裡嘰嘰咕咕。捶桌。

鬱悶。

生氣。

過分。

“討厭付雨石,付雨石!”顧靳山差點沒把桌子掀了。

方雲修納悶,行了行了大哥,全世界都知道你討厭付雨石了,至於反應這麼大動靜嗎?

然後他就看見顧靳山拿出手機上下拉,都是無關緊要的消息,沒有他想要看到的消息。

◇思◇兔◇網◇

顧靳山把頭靠在靠椅上,凝視窗外。

方雲修有些不適應忽然的安靜。

晚間餐廳。

在餐桌上看見藍元青的時候方雲修呆了兩秒,輸給藍元青付雨石不冤枉,在這樣的溫潤如玉的男人,任誰見了都會有好感。

兩個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畫麵賞心悅目,不然怎麼說秀色可餐,對著藍元青和顧靳山兩個人吃飯,估計能多吃一盆米飯。

藍元青在餐桌上故意提起付雨石:“雨石還好嗎?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上次我妹妹實在太胡鬨,非要和雨石過不去害他丟了工作,我一直想要找機會專程向他道歉。”

“他為了這件事已經給我臉色看好幾天了,不管你的事。”

藍元青聽了若有所思,“你們鬨矛盾了?”

他繼續說道:“不行,這樣我就更過意不去了,把雨石叫出來吧,話說開了就好,沒什麼事是過不過去的。”

顧靳山拒絕藍元青的提議,轉而舉杯把這個話題帶了過去,“今天是你是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

兩人舉杯。

兩人上車時候司機多嘴說了一句:“顧總,您帶的生日禮物還在車後座,需要我拿出來給藍少爺嗎?”

“生日禮物?不是給過我一份了嗎?鋼筆我很喜歡。難道還有什麼?”藍元青驚訝問道。

顧靳山臉色如便秘,對藍元青說:“不是,司機搞錯了,後座的東西是給我年邁老母親的護膝套裝。”

……哦。年邁老母親。

藍元青跟司機說:“去西鳳街安元巷。”

顧靳山皺眉道:“那是付雨石的地址。”

藍元青貼近顧靳山,柔和道:“今天我生日我說了算,去看看雨石吧,不要因為我讓你們有任何的齷蹉。”

通常這個時候為了討心上人歡心,怎麼想,顧靳山都應該說“他算什麼東西能和你比”。然而奇怪的是他什麼都沒說。

方雲修被係統變小,藏在顧靳山的口袋裡。他們兩個人結伴來到付雨石家門前,敲付雨石家門沒有人應答,鐵門被兩個人拍得砰砰響。

顧靳山給付雨石打電話,能聽見手機鈴聲從不隔音的鐵門中傳出來,但是沒有人接聽。

左右令居被他們的動靜吵到,不耐煩地開門說道:“大晚上的,作妖呢?彆敲了,隔壁已經兩天不見人影了。”

顧靳山又打電話給付雨石經紀人,問他情況,經紀人奇怪地說這這兩天沒看付雨石開工。經紀人手下藝人多,付雨石不過是其中一個不賺錢的小角色。他不會為了付雨石多花心思,他知道付雨石缺錢,等他想通了需要錢,自然會回來工作。反而是顧靳山特意打電話來問讓他覺得奇怪。

顧靳山的神情變得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