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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到荼蘼 因醬 4438 字 6個月前

開了又嫌冷。”

“還冷嗎?”溫徒雙手把她圈住,親了一下。

她被他抱著,才越發覺得不對,阻止了他亂動的手:“小心被人看到。”

這車連個窗簾都沒有,後座空間也小,怎麼也施展不開,鐘彌又好氣又好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溫徒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那我開到偏僻的地方去。”

“我該回家啦。”鐘彌推了他好幾遍,被他再明顯不過的失望給逗樂了,嘴裡便哄著,“就一天也等不了嗎?明天回去換我伺候你。”

這倒是個十分誘人的條件,溫徒頓時鬆了手。她抓住這個機會推門喊:“小孟!”

小孟循聲而來:“回去了嗎?”

“嗯,路上小心。”她下了車,朝車裡揮揮手,“我走啦。”

鐘彌回了家,鐘媽媽正等著她,一天下來,終於有機會跟她單獨聊聊。

“你去廚房幫你爸忙的時候,溫先生問了我。”

“問了什麼?”

“他問了結婚的事情,主要是問我們這邊的風俗,問得很細。”鐘媽媽若有所思,“溫先生差不多算是個日本人了,他對國內的事好像都不太了解。”

在日本長大也好,對國情不了解也好,讓鐘彌震驚的是溫徒居然真的跟她媽媽開了口。

“他……真的問了?”

鐘媽媽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這孩子,怎麼談個戀愛稀裡糊塗的,溫先生沒跟你先提過,就來找我說了嗎?”

“他……提是提了。”隻是鐘彌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會跟她家裡說。

“你自己呢,你沒想好你帶人回家乾嘛?”

“……嗯,也對。”鐘彌慚愧地把頭低下。

鐘媽媽看看她這樣,就忍不住感慨:“我還沒說話,他自己說了要給我們添置房產的事情,跟做夢一樣。女兒,你在外麵沒學壞吧,給他下迷魂湯了?”

“哪有您這麼說自己女兒的?”鐘彌不高興地抬起頭。

鐘媽媽哈哈哈笑了過去:“我隻是覺得太好了,好得有點假,也沒想找他要什麼,隻要他對你好就可以了。”

鐘彌心情複雜地回了房間,洗漱完躺上了床,翻來覆去地想著的都是媽媽跟她說的話,怎麼也睡不著。她滾了幾圈後翻身坐起來,打了個電話給溫徒:“你睡了嗎?”

“還沒有。”溫徒電話接得很快,看來他正在用手機。

鐘彌想起他的老毛病,不禁憂心道:“是不是睡不著呀?”

類似的話從前也問過,溫徒的回答大多都會照顧她的感受,好讓她不至於太內疚。這一次卻帶著些磨人的抱怨:“嗯,沒有你睡不著。”

鐘彌心裡暖暖的,也怪煩躁的。

“那……怎麼辦?”

溫徒就等著她這一句:“我去找你好不好?”

36、第 36 章 ...

“不不不, 你彆來。”鐘彌一骨碌就下了床, 掀了窗簾往下看,確認他的車早已開走, 沒有一直停在樓下,才鬆了口氣。

她是鬆了口氣, 溫徒卻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還沒多久,就讓她慌了起來, 讓步道:“我也想你來。隻是我爸媽都還沒睡, 你現在來,我也不好出去。”

“那我先過去,在樓下等你。”溫徒立刻貼心地替她想好了解決的辦法。

放下電話後,鐘彌才意識到,又被他套路了一把,心太軟不是件好事, 智商簡直全程不在線。

她沒開燈, 趴在窗台上往外看,他說來就來,二十分鐘後, 那輛熟悉的車駛入小區,停在樓下的停車位裡。駕駛位的車門被推開,鐘彌驚訝地發現,下來的人就是溫徒。

居然是他自己開車過來的,她不由地替他捏了把汗, 他能開左駕車嗎,怎麼也不讓小孟送?

鐘彌皺著眉頭在心裡埋怨著他,他卻渾然不知,下了車,一仰起頭就看見了扒著窗戶的她,朝她笑了。

路燈把他的臉剪得很小。

骨相漂亮的好處在這時便能體現出來,他的眉毛,鼻梁,和下頜,點成線,線成麵,每一筆都是瘦金筆劃,鐘彌愣愣地用目光勾勒著,真是好看。尤其是他還在笑,笑得暖意融融。

她可恥地心動了一下,抓著窗簾的手無意識地絞緊,光注意著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

鐘彌仔細留意著臥室外的動靜,等了好久,聽到媽媽收拾完,關了燈,進了房間,沒了聲音。她脫掉拖鞋,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提著鞋子輕輕地開了臥室的門,躡手躡腳往外走。

比她想象中簡單,她提著一口氣踩著大步子,慢慢走出了家,直到進電梯的時候也沒被發現。電梯一到底樓,鐘彌踏著拖鞋衝出去狂奔,一頭鑽入了溫徒的懷裡。

“你怎麼沒讓小孟開車啊?”雖然還甜蜜著,鐘彌可沒忘了說他,這事關安全問題。

溫徒把她塞到車裡去,跟著坐進來,外麵熱,要吹會兒空調。

“小孟整天開車也很辛苦,就不讓他加班了。”

鐘彌沒發現溫徒還是個仁慈的老板,對比之下就顯得她很慘無人道。

她不服氣地問:“可是你一直都是開右駕的,這樣不會很危險嗎?”

溫徒把前排的一隻皮夾拿給了她:“誰說我一直開右駕?”

鐘彌翻開他的錢包,從裡麵摸出了張駕照,不可思議地“誒”了一聲。

居然幾年前就拿到了國內的駕照,藏得好深啊。

“我一直以為你是去年才開始在滬市生活的。”鐘彌抓抓頭發。

其實包括阮黎安也這麼以為。

但是阮氏集團根基深種,要撼動它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所以溫徒從早些年就頻繁出入境,在國內發展自己的人脈。

他抱著她道:“可惜沒有早一點遇到你。”

早一點遇到她,能先於阮宥就好了,那麼,故事的發展可能就有了不同,一定不會像他們曾經那樣曲折。

她也可以少吃點苦頭,少受點傷。

鐘彌還沉溺在溫徒的情話裡,從儀表盤那裡傳來了“滴滴”兩聲警報,他探過去看了看。

“怎麼啦?”鐘彌也探頭探腦,雖然她看不懂。

“快沒油了。”是低油量警報,小孟還是經驗不夠,沒有隨時保持足夠的油量。

鐘彌反應過來:“是空調比較費吧,我們先下車。”

溫徒拔了鑰匙,兩個人下了車,卻不想讓她早早回去,鐘彌站在外麵陪他喂了會兒蚊子,覺得這樣不行。

“要不然,去我房間吧?”

她一提出這個建議,溫徒就認真地考慮了一下,他是沒什麼問題:“你確定?”

鐘彌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逃出來的過程,覺得這對溫徒也不難:“偷偷地去,過會兒再偷偷走。”

溫徒笑笑,雖然是個不靠譜的辦法,但是也可以試一試。

做暗事是他的專長,可為了這種事情偷偷摸摸的,還是第一次。

鐘彌站在家門口,確認了裡麵沒開燈,便把溫徒放了進去,兩個人摸黑一前一後鑽進了她的臥房。

她隻敢開了個小台燈,把溫徒的皮鞋放到一旁收好,回頭看時,他已經在她的床上坐下,拿起她床頭的相框看。

鐘彌臉紅了紅,過去搶過來,那是她高中的照片,還是個眼鏡妹呢,高考完的暑假去做了近視手術才告彆了小黑框。

“很可愛的。”溫徒抱著她的腰哄道,“還有沒有彆的?”

“沒有,有也不給你看。”鐘彌紅著臉把相框收進抽屜裡去。

他卻好像對她的房間有極大的興趣,四處看看,目光又停在牆上的明星海報上,很老的海報了,看不出她也追過星。鐘彌事先完全沒想到這一層,這房間裡的一切都太羞恥了,她又羞又急地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你不準瞎看。”想起來,她趕緊關了台燈。

黑暗降臨,她也隨之失去了平衡,腿被抬起來,他把她搬到了床上,跟著躺下,抱著她親了一口。\思\兔\網\

“這是你小時候住過的房間,所以我才好奇。”

鐘彌哼道:“不準好奇。”她掙紮著想起來,“我不要躺,你也起來。”

卻動不了。

溫徒一隻手就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另一隻手慢慢摸著她的頭發:“就躺一會兒。”

床單上好像有她的味道。

這裡的一切,都是好親切的樣子。

鐘彌被他順著毛,慢慢就鬆懈下來,認命地躺在他的懷裡,他稍稍一動,就被煩躁地拽住了袖子。

“彆動。”她嘟囔了一句,垂下了眼皮。

溫徒輕聲提醒她:“我該走了。”

“彆出聲。”而她還是那樣,不高興地又拽拽他。困極了的鐘彌,就算天塌了也不想再管。

困意會傳染。

溫徒多留了一會兒,這一會兒,就不小心變成了一整夜。

早晨,鐘彌醒來看到身邊的人時,整個人是懵的。

溫徒則比她反應平靜許多,從床上坐起來,順便把她也扶了起來。

昨晚發生了什麼……怎麼就睡了?

她慢慢想,慢慢想,呆呆地問他:“你昨晚怎麼沒走啊?”

“你不讓我走。”溫徒無辜道。

“我有嗎?”鐘彌十分懷疑,想看看時間,手伸到一半放棄了,門外已經有洗衣機翻滾的聲音,她爸媽肯定早就起了床。

她保持鎮定,腳勾到拖鞋:“我出去看看。”

緊接著就是一陣敲門聲。

鐘彌渾身汗毛一豎,用無助的眼神看向溫徒,他也下了床,拍拍她的肩安撫她彆慌。

“鐘彌你醒了?早點吃什麼?”

“隨便!”鐘彌這才回過神,把溫徒往洗手間裡推,讓他進去躲起來。

她打開臥室門,探出個頭,鐘媽媽已經退到一旁,在拖地。

鐘媽媽抬頭看她一眼:“快去洗臉吧。”

“哦好,我爸呢?”

“去買菜了。溫先生那邊怎麼吃?”

“彆管了,讓他自己吃吧,”鐘彌頻繁地眨著眼道,“等會兒我去找他。”

她關上房間的門,驚魂未定地撫撫%e8%83%b8口,進了洗手間,看到溫徒,他還有心情把她抱過去來個早安%e5%90%bb。

鐘彌心理素質極高地照常洗漱,還給他翻了支新牙刷,兩個人共用一個漱口杯,麵朝著鏡子刷牙。

鐘彌用毛巾擦過臉,搭回架子上,低聲跟他說:“你先躲著,我去把我媽支開。”

溫徒很聽從安排地繼續在洗手間裡等消息。

鐘彌出去以後,就跟鐘媽媽撒了半天的嬌,然後把她手裡的拖把搶過去,要幫她拖地。

洗衣機在這時正好完成了工作,鐘媽媽便擦擦手,準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