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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要地的事情,刻不容緩。而自古以為行軍打仗都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所以在說前些這些事情的時候,莫愁又讓張氏點了包大人,讓他負責糧草等一切軍需。

包大人聞言,遲疑了一下,然後便接下了這個任務。

本是兵部和戶部的事情,現在讓包大人跨界乾這事,確實有些為難他了。

不過包大人以及屋中的眾人也都明白,這是為了防止有人趁亂發國難財呢。

其他的事情說的差不多了,張氏又按著莫愁的指示開口道,“直到今天,本宮才發現,我大宋缺了什麼。”

眾人聽到張氏這麼一說,先是一怔,然後都低頭開始想著張氏這句話。他們朝中缺什麼,他們怎麼不知道?

幾位大人想了半天,互視一眼後恭敬的對張氏說道,“還請娘娘示下。”

“自太.祖開國以來,朝中有文試,也有武選。但縱觀我朝開國至今,文有太學國子監,可武卻不曾有一所學堂。長此以往,揚文抑武,國之戰力必將衰弱。就說今日之事,也不知是本宮孤陋寡聞,還是朝中真的隻有桑狄兩位將軍可以為朝征戰?”

說到這裡張氏頓了頓,然後透著屏風看向那邊的幾個男人,又繼續將自己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本宮以為我大宋應該由朝.廷出麵建一所將軍院。請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將軍執教,針對那些有將才的璞玉開展針對性的教育。生源可以從百姓中招募,也可以從以從軍的兵士中挑選。待學滿一個學期後,送到軍營裡進行實習,以免教導出一群紙上談兵的廢物......各位大人以為如何?”

這主意是挺好的。不過,“娘娘,此前並無此例,也不合規矩。臣以為不妥。”

張氏一聽這話就笑了,“本宮弱質女流都能想到增加武力保衛國土,那麼王丞相你來告訴本宮,哪件新的事物在最開始實行的時候,多少是有例子可以遵循的?”

王丞相被問的一怔,看向左右兩旁,桑博與狄青眼睛發亮,對於張氏提出的建議滿意的不得了,不過是幾段話,兩人現在都快成為張氏的死忠粉了。

王丞相見此,抿了下嘴,將視線對上包大人。包大人想了想,站出來道,“回娘娘的話,臣也沒有想到哪一件新事情在開始之前是有例可循的。”

王丞相聽到包大人這麼說,瞬間雙眼就瞪圓了。

深吸一口氣,王丞相隻得說道,“娘娘,此事還請三思。創建將軍院,牽一發而動全身。”

莫愁皺著眉頭看一眼說話的王丞相,不太明白建個軍校到底還有啥需要三思的,又能怎麼牽一發而動全身。

輕輕動了動嘴,莫愁的聲音便傳到了張氏的眼中。

張氏聽完,略在心中整理了一下,這才張嘴說道,“從堯舜禹湯,再到盛世八方的大唐,朝代的更迭,讓我們知道沒有哪一個朝代是不可被取代的。而取代這些朝代的是什麼?

是四書五經還是揮舞的長矛大刀?是仁義禮智信還是鐵蹄的踐踏?一個國家的武力,決定著他的百姓是否會飽受戰亂之苦。一個國家的軍力,決定著他的鄰居是否會忌憚。

開國之初,多少武將功臣,那時候的大宋,鄰邦小國哪個敢犯?可現在的大宋呢?宋為兄,遼為弟,卻年年要給遼送歲幣,這是哪家的兄弟之道?這樣的局麵是因為什麼造成的?

我們從來都自詡泱泱大國,禮儀上邦。要本宮說,就是禮部,翰林院的那讀書人太過於懈怠。他們口口禮儀,句句仁信,他們隻教導了我們宋人,卻沒有教導那些遼人,金人和西夏人。讓一群羊對上一群狼,這就是我們一直低人一等的原因。

金,遼,西夏重武,而我大宋重文,不想一直弱勢挨打,那麼這個軍校必須建,還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建出來。

王丞相,你若是覺得本宮危言聳聽,仍是不同意建這個軍校,那你就在朝中選出一百名跟你有同樣想法的臣官,組織一個教化隊,深去金,遼,西夏傳播仁義理智信。什麼時候,金,遼,西夏的百姓能夠禮義出眾,文采飛揚,並且考上我大宋的狀元,你們便再回來。”

☆、第 127 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那他們這輩子是彆想再回到中原了。

這是當張氏說完, 所有人心中浮現的第一個想法。

在他們這些人看來, 金, 遼, 西夏都是野蠻人。教會他們這些個東西, 那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

可是他們卻沒有想過,就是這樣的錯誤認識, 才會讓大宋人永遠的處於下峰。

想到前方的戰士浴血奮戰, 後麵的文官就會拖後腳,莫愁的心裡便滿不是滋味。

“這一百人的教化隊, 王丞相可以隨便挑選,介時將名單報給八王爺便是了。不過說起這個選人之事, 本宮倒是以為可以先選配一些口才了得,熟悉律法之人先去與三國進行談判。

再與遼人談論此事的時候,一定要擺出我泱泱大國的氣勢來, 明確的告訴他們, 要是不立即退兵並且為之前的狂妄向大宋道歉, 從此以後, 他這個弟弟,我們大宋不要也罷。”

頓了頓,張氏看著王丞相又說道, “咱們大宋那是禮儀之邦,王丞相帶隊出發的時候,記得多拿幾本《儀典》,哪個敢不懂禮數, 你一定要好好的教導他。”教不會,就砸死他。

王丞相:“......”他怎麼有種這張娘娘在針對他的感覺呢。

難道就因為他是唯一一個主和的?

木有錯,就是在針對他。他也不想想,這一屋子人裡就他一個主和的,然後還心心念念的不想要提高軍力,這種事情,甭說莫愁了,就是張氏這個傳話筒都對他反感的不行。

你真以為主和了,大宋就不會吃大虧了?告訴你吧,彆做夢了,到時候大宋還不知道會被狼扒皮扒成啥樣呢。到時候國庫的開支必將加重,而國庫的主要來源又是賦稅,開支大了,賦稅必然爭加,那你讓百姓怎麼活?

還有,若是拿銀錢打發不了那幫豺狼,是不是真的要割城送地?城送出去了,那裡的百姓呢?

買一送一?

無論是買一送一,還是牽去他處,你有沒有想過那些百姓背井離鄉之苦?

這般息事寧人的做事,若是普通人倒也罷了,可是一國的丞相卻是這種性子,那就太特麼讓人草蛋了。

這一刻,莫愁是後悔在那道仁宗遺旨上加入王丞相的名字的。

從王丞相主和時,莫愁就憋著一股火。現在他又首先跳出來對建軍校這事投了反對票,莫愁能看得上眼他才是怪事了。

她生在和平年代,可當初近百年的恥辱,有良心的中國人都不會忘記。

那光禿禿,隻有幾根柱子的萬園之園,是怎麼毀掉的。那段豬狗不如的日子裡,多少血淚埋在南京城外的大坑裡。

落後就要挨打,是刻進每個國人的骨子裡的信念。

......

張氏的最後一句話,著實帶著喜感。雖然是照著莫愁的原話學的,可是仍然讓桑博和狄青笑了出來。

就連包大人的眼中也帶了一絲笑意。更彆提八王爺了。

王丞相老臉氣的通紅,聽著張氏的話,再看看滿屋子的同僚,氣得直磨牙。

“王丞相,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大宋的百姓也不富裕,本宮和皇上也要縮衣節食的過日子,回頭你還是多想一想如何在今次之事上,免了我大宋年年向著遼國朝賀上貢,若是可以,將往年送過去的給本宮要回來,本宮和大宋百姓必當感激王丞相。”這句話中的‘朝賀上貢’說的極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打臉啪啪的,瞬間就腫了。

瞬間,王丞相斯巴達了。“這,這,娘娘,每年給遼國歲幣之事,是簽了國書的,如何能毀約?而,而且花出去的銀子,如何能再要回來。”

“毀約?金,遼,西夏三國結盟預直取我大宋,難道不是毀約嗎?我花錢買個太平,可也不是讓人當傻子,當冤大頭算計的。有這些銀子我乾什麼不行?憑的什麼送給那些豺狼?

那些金銀省下來,到了冬天,我大宋能收容多少老弱病殘的孤苦人,讓他們平安渡過嚴寒?就算是要不回來,也不允許再往外挑了。”

可是,可是。

王丞相可是了半天,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咱們大宋,麵臨的問題非常嚴峻。老一輩的將軍們,要麼都已經戰死沙場,要麼也已經年邁的無法動彈,年輕的那一代,還沒有真正的學習統軍之才。大宋疆域遼闊,駐守各地的將軍又不得擅動。而滿朝文武,能拉出去打仗的,眼前便隻有桑狄兩位將軍。

征兵有人,但一將難求。若是建了將軍院,量產將才,遇到這樣的事情,咱們就戰場上見真章。可現在,我們能怎麼辦?要麼放下一切驕傲,拋開大宋的一國顏麵,去搖尾乞憐侵略者的憐憫和同情,讓他們下手輕一些,慢一些。要麼,就是拚死一戰,不讓人將我們大宋當成待宰的羔羊。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呀。我們大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我們不趁著現在還有時間的時候武裝自己,提升自己,難道真的等到被我們一直看不起的野蠻番人瓜分的一點都不剩下了,才會對著太.祖的牌位大哭為臣不為國事儘忠嗎?”

“臣不敢,臣絕不此心。”

“日前,遼國耶律夢龍來訪大宋,市井之間,那耶律夢龍連你這位一國之相都不曾放在眼裡,便可見一斑了。王丞相,本宮問你,若我大宋的軍隊優於遼國,大宋的鐵蹄可以讓不可一世的遼國忌憚龜縮,若是那個時候,耶律夢龍再度來朝,你可還會禮讓於他?”你要是敢說會,本宮敬你是條漢子。

自然不會。

看到沒有說話的王丞相,眾人心中都明白他的答案,那日的事情,包大人便在當場,耶律夢龍有多囂張,包大人是最清楚的。對於這一點,他除了氣王丞相的懦弱,耶律夢國的跋扈外,便是對大宋軍事和國力的擔心。

“江湖中有個叫紫荊洲的組織,不知道各位大人可曾聽說過?”張氏見眾人沉默,又突然丟了這麼一句。

眾人互視一眼,都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張氏的話題轉換的這般快,不過紫荊洲的名聲太響了,耶律夢龍當初被折騰的那麼慘,京城中的人也都是知道的。所以屋中的幾人便沒有人不知道紫荊洲的。

當然了,也有人是因為展昭那體質,竟然還招桃花才知道紫荊洲的。

“臣等聽說過。”

“聽說過就好,本宮今天早上突然收到了紫荊洲送過來的一條消息。看了消息的內容,本宮便為自己備下了三尺白綾。”

“三尺白綾?”

三尺白綾那都是自儘才需要準備的東西,未來的太後娘娘準備這些東西乾什麼,難不成是那紫荊洲要對太後娘娘做些什麼。

“紫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