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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展夫人安排的。”

臥草,古人是不是都帶著放大鏡出門的,這麼點小瑕疵都被他們看在眼裡了?

還有,

展昭,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敗家爺們,有你這麼坑自家媳婦的嗎?

在心底暗暗歎了口氣,莫愁抽出帕子,擦了擦手,然後才一臉淡定用著沒蛋也會蛋疼的語氣肯定了公孫先生的說詞。

“昨日上堂指證周吳氏的鐵匠確實是莫愁安排的。”

包大人與公孫策互視一眼,然後由包大人問莫愁,“展夫人為何如此安排?”

為何?

就是為了不讓你們知道太多唄。天知道真鐵匠來了,你們會不會為了一顆眉間痣就將陳年舊年重提。

莫愁起身,對著包大人屈膝行了一禮,“莫愁心急,才出此下策,瞞著包大人並非心存歹意,還請包大人見諒。”

包大人點頭,看著莫愁,示意莫愁繼續說下去。“莫愁以為,這個案子在查到鐵釘的時候,凶手就已經鎖住了兩個人。一個是周吳氏,一個便是周吳氏的情人胡西霸。

此二人中,莫愁發現周吳氏畢竟是小縣婦人,眼界有限,心機不深。所以莫愁便以她為突破口。凶器為七寸鐵釘,其大小形狀,市麵罕見,莫愁以為必是找鐵匠定製而成。所以便讓人假扮鐵匠,上衙門做了偽證。

連江縣隻有一個鐵匠,若真是周吳氏所為,她必是找的這個鐵匠。由鐵匠做證是她定製的鐵釘,一來可以詐一詐她。二來若不是她,她也不會替人頂罪,必會說出真正的凶手。”

因為昨日的案子審的很是乾淨利落,還不等包大人派人拿著鐵釘找鐵匠,莫愁便讓綠衣將假鐵匠叫到了公堂。

當然在假鐵匠上公堂前,他也從真鐵匠那裡問出了他所知道的一些線索。

假鐵匠一點不怕事的直指周吳氏便是定貨之人,周吳氏立場怔住,開始還不承認,但那假鐵匠一口咬定就是她,周吳氏本就作賊心虛,隻得承認她便是定製鐵釘之人,又說了她是不堪周青柏折磨才失手殺了他。一來二去的倒是全部認了罪。

“展夫人好巧的心思。隻是你為什麼不直接讓真鐵匠上堂,卻偏偏安排個假鐵匠?”

莫愁垂眸,歎了口氣,“莫愁本也是想要讓真鐵匠上堂做證,隻是那真鐵匠死活說他記不得太多,隻依稀記得是個女扮男裝的客人訂了這鐵釘。見他這般,莫愁害怕他這個樣子,就是上了公堂估計也會弄巧成拙,這才不得不讓人假扮鐵匠去詐周吳氏。”

頓了頓,莫愁又道,“也是莫愁心急了些,總想著此案一了,便去襄陽,這才劍走偏鋒。現在想想,若是那周吳氏稍微鎮定些,這個案子再起風波也未可知。”

包大人與公孫策都是聰明之人,明知道莫愁此番必有他意,可一時間卻實在無法想到答案。

再加之他們也實在想不到弄個假鐵匠上堂於她能有什麼關聯,於是即使是知道莫愁隱瞞了什麼,但在包大人和公孫策看來,因為莫名的相信莫愁的人品,倒也沒有過多的追究此事。

隻是除了此事,還有其他的事情,包大人和公孫策還想要問一問。

綠衣站在門外,聽了裡麵的對話,眼睛一轉,轉身回了她們的院子,拿出一張小信簽,用特殊的筆墨寫下了兩行小字。

因這種特殊的筆墨寫出來的字,不會讓人發現是新寫的,所以綠衣才敢如此糊弄包大人和公孫策。

拿著那張小信簽,綠衣故意腳步淩亂的跑到了包大人的書房外。

“小姐,京城出大事了。”

莫愁此時剛說完那些個‘理由’,正在想著接下來要怎麼說時,就聽見綠衣的聲音,眼睛一亮,連忙站了起來,走到了書房門口。

“出了什麼事?何至於如此大呼小叫。”

綠衣看了莫愁一眼,將小信簽遞給了她。莫愁還沒有反應過來綠衣剛剛那一眼是什麼意思,等到接過信簽看到裡麵的內容後,便明白綠衣是給她解圍來了。

好丫頭,沒白疼你。

莫愁深吸一口氣,然後拿著信簽走回書房,神色間已經變了一個樣子。

“大人,京城出事了。您快看看吧。”莫愁一邊說一邊將那張信簽放到了包大人的書案上。

包大人低頭拿起打開的信簽,飛快的完上麵的兩行小字。

當那兩行小字看完,那信簽也從包大人的手裡重新滑落到書案上。

公孫策和展昭見此,都圍了過來。展昭看了一眼莫愁,而公孫策直接將書案上的信簽拿起來讀了出來。

“太子滿月夜,太後劉氏叛逆。皇帝遇刺駕崩,龐貴妃亦逝。京城內的鋪子不得做生意,府裡今年損失近四層收益......”公孫策一讀完,跟包大人一樣,臉色也變了。

“我養了幾隻信鴿,不過是日常通信。卻沒有想到今天會收到這般消息。”莫愁等到包大人和公孫策反應過來後,說了這麼一句。

寒舍裡養信鴿的事情,包大人和公孫策是知道的。他們一路行來,路上也不是沒看過莫愁收到信件。

因為莫愁收到的信件,都是做過特殊處理的。所以在展昭或是公孫策他們偶而看過來,也不過是一些京城的家常裡短,或是家裡的鋪子莊子上的事情。

等到莫愁看過了信,交給了綠衣保管後,綠衣便會根據密碼本,翻譯出裡麵真正要傳遞的消息。

包大人此時哪裡還顧得上這些瑣事,他起身率先走出書房,朝著京城的方向跪了下來,然後大呼陛下。

嚴冬著抱刀走遠了點,站定後皺著眉毛看著包大人等人在那裡又跪又哭的。

愣愣的看著麵前的這些人,他不明白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呀~

上個月在鄭州,又跪又笑。

這個月在福州,竟然是又跪又哭。

這些當官的,腦子都想了啥?

嚴冬想到這裡,便覺得他今天所站的位置不錯,要是按往常的習慣,估計又讓生受一番了。

皇帝的死,對於包大人來說,那是心痛到了極點的大事。也因此跪拜過後,包大人仿佛一下子少了一段精氣神似的。

“吩咐人收拾行李,我們即刻起程回京城。”皇帝大行,做為臣子,包大人回去是責無旁貸的事情。

“是,學生這就去辦。”公孫策聞言,立即回道。

包大人點了點頭,揮手讓公孫策去安排,再看一眼展昭和莫愁,也將他二人打發走了。

莫愁看了一眼包大人,然後和同樣擔心包大人的展昭一起離開了書房,給包大人留下一片安靜的空間好好的追思一下遠走的仁宗帝。

“算算日子,皇上遇刺已經月餘。按理來說,消息應該要傳到這裡了。”出了書房,展昭莫愁正好和公孫策一起出了院子。

莫愁點頭,“是呀,應該快了。”

說是遲那是快,就在莫愁三人說話的時候,京城的人終於在跑死幾匹馬後來到了連江縣。

莫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裙,對著展昭小聲說了一句,便回自己院子換素色衣裙去了。

想到還在和公孫策忙活的展昭,莫愁不得不說,展昭那大紅色的四品官服當真省了不少事。

同樣是一身紅衣,她需要換下來,而展昭卻不需要。

這上哪說裡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衣衫換下,又讓人將張銀花請過來。畢竟她們馬上就要回京城了,總要與張銀花告彆一番,還有就是再讓她幫忙準備一些乾糧路上食用。

不大一會兒,聽到消息的張銀花就趕了過來。

張銀花一進屋子,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掉馬分分鐘......今天更的這一章肥吧?嘻嘻~主要是碼完字,懶得分章了。

☆、第 114 章@思@兔@網@

第一百一十四章

從昨天後知後覺的知道升了堂, 又審了周吳氏的鐵釘案後, 張銀花的心就一直起起落落, 不得安寧。

當昨天莫愁派人來告訴她一切都結束的時候, 張銀花當天晚上便抱著被子嚎啕大哭起來。

一個人壓抑得太久, 哭都成了一種奢侈。

那件事情於張銀花便是如此。

不敢說出來,也不敢大聲哭出來, 就連出了房門都害怕被人認出來。

這兩天, 張銀花仿若重生了一般。此時心裡沒了彷徨,更是安定了下來。

李城南不知道自家媳婦怎麼了, 看著突然情緒激動的媳婦,抱著安慰個不停。

說真的, 從前天晚上李城南就發現自家媳婦跟之前不一樣了。具體是哪裡不一樣,李城南一時也說不上來。

但他卻看得出來,自家媳婦仿佛一下子就沒了心事, 變得開朗了。前天晚上, 包大人剛來, 他在前麵陪著包大人一行人喝了些酒, 自家媳婦也在後麵設宴時喝了幾杯。

回到房間,倆口子借著酒勁,很是來了一場深度溝通。

昨天一早起來的時候, 媳婦還在酣睡中。李城南舍不得弄醒媳婦,便自己悄悄的起床出去了。

等到從外麵回來換了公服,李城南卻發現自家媳婦並不在府中。聽侍候的小丫頭說是出府張落這幾天的待客之需。

雖然自家媳婦一直不愛出門,但李城南也沒有多想。可等到晚上他就寢時卻發現媳婦跟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哭得像個孩子。

問她是不是有人欺負她了?是不是展昭他媳婦不好相處。媳婦搖頭, 還一個勁的說展夫人是個難得的大好人。

這下子李城南就更是不解了,不過當他抱著她左哄右勸時,她又笑得像個小...傻瓜。

一時間弄得李城南很是迷糊。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兩天晚上,媳婦都比往常熱情了不少,李城南又因為周青鬆的案子破了,心情也是高揚。

連續兩個晚上沒有節製的那啥生活後,今天白天倆口子又窩在房間裡說悄悄話。正說到肉麻上頭時,卻見綠衣過來辭行。

此時京城傳信的信使還在包大人的院子裡詳細說著京城中的大事小情,正是因此李城南與張銀花並不知道包大人他們為什麼這麼突然的決定要走。於是李城南便去了包大人那裡,而張銀花則跟著綠衣來到了她的院子。

倆口子一前一後進了兩個院子。李城南一進包大人的院子便見到了京城來人,當即便知道了皇帝駕崩之事。於是李城南連忙朝著京城的方向跪了下來,又在嚴冬麻木的表情下磕了幾個頭。

因李城南是一縣的縣令,所以就算是再不舍得包大人,也沒有時間在這種時候坐下來慢慢告彆。

匆匆和包大人說了幾句話,李城南就帶人出了衙門,先將皇帝大行的消息公告出去,又派人挨家挨戶通知國喪忌諱之事。

縣上唯一的一家青樓也因為昨天的嚴打正在停業整頓,正好省了李城南不少的麻煩。

尚不知國孝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