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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 那頭蓋骨的縫隙就要摸對了地方, 若是找錯了地方,沒有大力氣, 那是拿錘子也錘不進去的。

而且一但將頭蓋骨錘裂了, 那到時候,又如何能算得上是表皮無傷呢。

若是以九寸銀針紮進人的腳底, 之後倒是輕省一些。

看著離開的李夫人張銀花,莫愁歎了口氣。

若不是這個案子的牽連, 許是張銀花的日子會一直平靜下去。

“小姐,可是有什麼心事?”回到她們暫住的院子,莫愁便坐在院中樹下, 看著那結了果子的樹發呆。

自家小姐發呆很正常, 但是不正常的卻是一邊發呆還一邊歎氣。

小姐不是說, 人要是經常歎氣, 會將福氣都歎走的嗎?

“沒什麼,就是剛剛看到李夫人,覺得挺可惜這對倆口子的。”莫愁記得周青鬆的案子引出了張銀花多年前的案子。

“...因為他們沒有孩子?”

莫愁被綠衣的話弄得一噎, 然後慢慢的轉頭看向綠衣,她不明白這種結論綠衣到底是怎麼總結出來的。

等等~

好像自從那個葉雲的案子後,無論是綠衣還是展昭,好像什麼事情都能扯到孩子身上。

歎了口氣, 莫愁語氣有些無奈,眼神也是如此,“你家姑爺都已經讓我夠鬨心的了,你就彆來這套了,孩子這種事情得隨緣。”

展昭天天覺得虧欠了自己,對著自己那叫一個小心翼翼,弄得她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這世道,沒有孩子這件事情不是應該苛刻女子嗎?怎麼到了他們倆口子這裡,展昭卻覺得都是他的錯?

隻因為他那克女的體質嗎?

那她一直沒有孩子,難不成還是因為她注定隻能生閨女,所以被展昭這麼一克,孩子就沒來?

這什麼跟什麼呀。

而且,他們正經才圓房多久呀,至於這麼著急嘛。

想不明白這些古人的腦袋到底怎麼就這麼軸。

“小姐不是為了孩子,那是為了什麼呢?我看那李夫人也沒有什麼可以讓洲,小姐可憐的?”

莫愁掃了一眼綠衣,心忖道,那是你不知道這倆口子馬上就要勞燕分飛,天人永隔了。“你說如果一個小女孩的父母被人殺害,這個小女孩告了數個衙門卻沒有人管。多年以後,她長大了,為了報父母家仇,嫁了仇人為妾,忍辱負重最後殺了凶手,報了家仇。這樣的行為應不應該受到國法的製裁?”

綠衣聞言怔了一下,“他殺我家人時,都沒有受到國法製裁,我殺他的時候,憑什麼國法要製裁我?這樣的國法憑什麼製裁我?”

“是呀,正是這個理。”

隻因為當時沒有碰到一個好官,隻因為這個時候碰了一個古今大清官嗎?

公道與公平又在何處。

唉~

“小姐,你說的那人可是李夫人?”綠衣將莫愁前後話連在一起,心中便有了這個猜測,“那這事小姐會管嗎?”

“多管閒事呢,你家小姐是那麼好的人嗎?”

綠衣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莫愁的眼神都帶著一種驚嚇,“小姐,您管的閒事還少嗎?”

“那你可知道,那人殺了她的父母家人,她又殺了那人。可那人也是彆人的父親,我幫了她,是因其情可憫,其行可恕。但另一個女孩也想報父仇呢?我要怎麼辦?也幫她嗎?”

“這,”綠衣沒有想到這裡麵那還這麼件事,歪頭看著樹蔭裡透出來的一道道餘光。半晌,歎了口氣,看著莫愁認真說道,“小姐,因果報應,不過如是。若那殺害李夫人父母的凶手,殺人害命之時沒有想到人家的子女會成為孤兒,會來報仇,那麼他的子女成為孤兒,也是他自己造的孽。”

頓了頓,綠衣又說道,“而且他的子女若是知道了真相又有何臉麵言報仇。”

難道隻有你爹可以殺人父母,彆人就不能殺你爹來報仇了?

你爹錯在前,那就彆怪人家殺你爹證法了。

莫愁聽了綠衣的話,搖頭輕笑,“原來倒是我一葉障目了。這事你說的在理。”伸手摘下一片葉子,莫愁將它放在眼前,透著葉子看麵前的影像,“你去查一查,連江縣西直門外是不是有個念奴嬌。若是有,裡麵有個叫朱麗兒的姑娘,你將她買下來,然後告訴她,她的父親生前造孽,殺了人家的父母,人家女兒嫁她爹為妾便是為了報父母血仇。你且問她,這個仇是否還要報?”

似是想到了什麼,莫愁突然笑出了聲音,“對了,你再告訴她。那個鐵釘殺人的方法,便是她父親想到,並且準備再下次犯案時使用的。”

‘咕咚’一聲,綠衣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然後看向莫愁的眼神更加的驚恐了。

“小姐,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呀?”

因為這是劇情呀。

莫愁本來就看過包青天這個單元,然後當年莫愁又特彆迷島國的一部偵案動畫片。那裡麵各種各樣的犯罪手法最讓莫愁喜歡,為此,莫愁還特彆的研究過七寸鐵釘與九寸銀針的出處。所以這個單元的故事......

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但是相較七寸鐵釘,莫愁更喜歡九寸銀針。

又長又細,隻要找對了%e7%a9%b4道一點血都不會出。傷口還那麼,一般人跟本發現不了。

當然了,要是將這九寸銀針也以同樣的手法釘到人的頭蓋骨裡,估計效果比那個鐵釘更好一些。

隻是,怕是沒有內力之人是無法將這銀針推進去的吧。

“所以你是丫頭,我是小姐呀。要是沒點你不知道的本事,如何讓你膜拜呢。”

綠衣一怔,然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這話也對。

這些年來,洲中四大管事對洲主一直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這種事情豈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

小姐做為紫荊洲之主,若沒有點不為人知的能力,也不可能將整個紫荊洲牢牢的握在手中了。

略過這個話題,綠衣又問道,“那小姐,李夫人的事,您要怎麼做?”

莫愁搖頭,李夫人這事,還真的很麻煩。

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說的便是她吧。

張銀花不忍李縣令苦思不解,以惡夢將殺人手法告於李縣令。李縣令為人真誠,在包大人問詢之時,將張銀花暴露了出來。

包大人何等機敏之人,在知道這樣的事情後,如何不順藤摸瓜查下去。

之後便是那鐵匠李福了,十多年前有人打此釘,十多年後又有人打此釘......

臥草,那李福啥記性呀,竟然還能記得那麼多細節。

“你下去吧,此事我還要想想。”

莫愁也想不明白,如何解決這件事情,朝綠衣看了一眼,將她打發走了。

綠衣下去後,先找了蜂玉,然後才離開縣衙,一路運轉輕功來到西直門外,朝人打聽了一下,那裡果然有一家妓院,名喚念奴嬌。

也許那朱麗兒的父親,在做下那些惡事的時候,壓根沒有想過,這些事情會報應在他女兒的身上吧。

人前笑人後哭,生張熟魏,青樓斷送青春。

綠衣長相青秀,一身武藝更顯精神。再加上居移氣,養移體,綠衣就算沒有大家閨秀的氣度,也讓人覺得出身不凡。

當然了,她一個姑娘家跑到妓院來,能不讓人側目才是怪事。

找到了老鴇,讓她將朱麗兒找來。

那老鴇本來還想要說些什麼,可當綠衣往那裡一坐,直接將手中的劍重重的放在桌案上時,老鴇直接啞了聲,然後一疊聲的讓人將朱麗兒叫來。

少時朱麗兒過來了,綠衣仔細看了一眼朱麗兒。見她臉上雖帶著一股%e5%aa%9a笑,但眼神卻是清正不邪,心中滿意,暗暗的點了頭。

綠衣此次過來,本就是帶著銀票想要為朱麗兒贖身,現在見了人,也不跟那老鴇討價還價,那老鴇獅子大開口的吐了個數,綠衣也沒有還價。

當著被買的少女討價還價,這無異於往那少女臉上摑巴掌。這樣的事,綠衣做不來。給了銀票要了賣身契,直接領了朱麗兒走了。

待到離開了念奴嬌,綠衣仍是冷著一張臉,什麼都不說的帶著朱麗兒往福州府的方向趕路。

連江縣太小了,紫荊洲最近的據點隻有福州府有。她將人買了來,總要將人帶離福州境內才算是安置妥當。‖思‖兔‖網‖

走了一個時辰左右,在福州府城外的一處涼亭裡,綠衣領著朱麗兒在此處休息,看著麵前的朱麗兒,綠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姑娘倒是有意思,就這麼被我帶了出來,竟然還能一路什麼都不說的跟我走到這裡,你不怕我將你...殺掉嗎?”

朱麗兒坐在涼亭裡,一邊喘氣,一邊看著綠衣笑,“麗兒不怕,麗兒值那麼多的銀子呢,姑娘不會殺我的,也不會再將我賣掉。”

在朱麗兒看來,能離了那妓院,讓她去什麼地方,都無所謂。再苦能有妓院苦嗎?

“你這姑娘倒是好膽識,也不往我為你求了我家主子。”好吧,這話有些水份。畢竟當初綠衣求莫愁的時候,壓根不知道朱麗兒的存在。

“你為我求?”朱麗兒詫異的看問綠衣。

看著麵前的姑娘,綠衣點頭,隻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要如何往下說。

總不能說,‘朱麗兒,我知道你的殺父仇人是誰。但是我覺得殺你父親的那個人比你更可憐。而且你父親也該死,所以,我把你帶離了那個地方不讓你有機會報仇。’

原本還有些理直氣壯,覺得自己做了一回好人的綠衣,但現在看著朱麗兒,話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

她整個人都蔫了下來。

因為她想到,報不報父仇跟本不是她一個外人可以替人家做決定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月中了,作者能不能再厚著臉皮替展喵要一波營養液呢?呃,要是今天大家都沒有了,那明天作者再來要一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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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第一百零七章

誰都沒有權利那麼做。

尤其是以‘為你好’的名義, 剝奪彆人的知情權。

張銀花可憐, 難道朱麗兒就不可憐了嗎?

看著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