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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得如此心花怒放,莫愁都為自己的臉皮厚度心驚了。

半響,包大人歎了口氣,對著屋中的莫愁和公孫策說道,“若那章雲娘所言是真,這葉雲可謂是空有一身好醫術卻是無醫德的杏林敗類。”說到這裡包大人又歎了口氣,“也不知道章雲娘之前是否還有彆人受他脅迫。”

若不是章母的病一直沒好,或許章家人早就離開了鄭州,這事便就不了了之了。

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那葉雲能這麼對章雲娘,怕是之前還有受害者。隻是這種事情卻不可追查下去,不然豈不是將那些遭過毒手的女子逼入更不堪的處境?

聽到包大人的話,公孫先生垂眸深思片刻,最後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大人,學生想起來國手葉青士便是祖居鄭州,家中也是世代行醫,家中的醫館仿佛就叫鶴雲堂。這個葉雲,不但姓葉,還是鄭州人士,又是鶴雲堂裡的大夫,您說會不會與這個葉青士有什麼關係?”估計不是兒子就是侄子。

公孫先生當年因為官場舞弊案子,心灰意冷之下便絕了科舉的心,之後一心鑽研醫術,到是對這方麵的人和事有些了解。

關於國手葉青士,倒也比包大人和莫愁都要知道得多。

莫愁聽到葉青士這個名字,怔了怔神,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其實這個名字,展昭之前曾對莫愁提起過。展昭最開始的時候便想著請這位杏林國手看一看莫愁那時常抽搐的毛病。

當時展昭提起來的時候,莫愁又一次惱羞成怒,於是話題便沒有繼續。

到是包大人聽到葉青士這三個字,眉頭就皺了起來。

“公孫先生,你去查一下葉國手與葉雲究竟是何關係?”包大人對公孫先生說完,又轉頭看向莫愁,“展夫人,在案子結束之前,那章雲娘就拜托展夫人照顧了。”

“包大人儘管放心。”

見到莫愁應下,包大人淺笑點頭不語。

展昭帶著王朝馬漢離開後,包大人考慮到章雲娘剛剛小產的身子太過於虛弱,又在驛站住了七天,雇了輛馬車讓雲娘趕路後,這才向著鄭州方向進發。

當然了,在此期間,包大人也向京城遞了道折子,因為要轉往京西北路破個案子所以得跟仁宗皇帝請示了一番。

當初包大人出京城的聖旨說的是京西南路。現在一南一北兩個方向,若不跟皇帝說一聲,早晚得被人彈劾。

彈劾不要緊,可卻會當誤了正事。這是包大人最不想看到的情況。於是才派了展昭拿著上方寶劍先行一步,若遇急事,也可拖延他們到來。

在等到仁宗批複了允字後,包大人才敢改道向位於京西北路的鄭州行去。

七天的時間,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還過於短暫。但是對於章雲娘來說,卻足夠她改掉性子中的懦弱。

莫愁寧願將章雲娘改變成一個變態,也不想她還是那隻待宰的羔羊。所以她給綠衣下達了死命令。

必須要讓章雲娘改變。

於是綠衣想了半天後,就開始行動了。

她做了個稻草人。

綠衣在布條寫下葉雲的名字,又將布條放在稻草人的身上。之後將稻草人遞到章雲娘的手裡。

先給章雲娘一根簪子,讓她使勁的紮那個稻草人。之後又給了她一把匕.首,讓她去刺,去砍。

......

等到第四天,綠衣收走了前一天被章雲娘弄得零碎不堪的稻草人,又原樣給了章雲娘一個全新的稻草人,卻收走了她的簪子和匕.首。

章雲娘看著這個稻草人,又看了一眼空空的手心,四處打量了一番後,一把拿起床凳上的水碗,握住水碗邊沿狠狠的砸向床柱。

並不怎麼結實的水碗砰的一聲碎成了兩半,章雲娘沒有管那掉到床下的半個碗,她隻是握著手中的半個碗,將鋒利的碗齒邊一下下的紮進稻草人的臉,脖子和%e8%83%b8口......

她的養母兼婆婆,她的大哥兼夫君,還有她的清白,她的名聲......

從窗外看到屋子裡麵的情景,綠衣聳了聳肩。對於章雲娘‘知變通’的學習進度很滿意。

不過到了第六天,綠衣又將水碗等瓷器都收走了,整個房間裡沒有一點尖銳的物品。

這一回的章雲娘並沒有氣餒,打量了一圈四周後,她開始用手撕,用牙咬,凶狠的眼神仿佛失去同伴的孤狼......

等到京城那邊的轉道旨意送到滑州驛站時,章雲娘已經恢複了些體力,可以下床走動的時候,直接來到莫愁的房間,對著莫愁磕了三個頭。

謝謝莫愁讓她涅磐重生。

看著眼神已經不再向幾天前那樣隻是悲傷自憐的章雲娘,莫愁滿意的朝綠衣點了點頭。

小妞,乾的不錯。

等到踏上去鄭州的官路後,莫愁叫了蜂玉給自己趕車,又讓綠衣一路在章雲娘的馬車裡教導章雲娘一套以柔克強的女子體術。

將人變成了狼,總得有和狼匹配的獠牙吧。

幾日後,莫愁等人跟著包大人終於到了鄭州府。

隻在進城的時候,莫愁卻突發其想的想要先見一見葉雲。

可惜還不等莫愁行動,就見到了城門口迎接他們一行人的展昭。

作者有話要說:  花蓉:我想安靜的做個好人。

莫愁:被雷的一臉血,腫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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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第九十五章

展昭一身紅色官服, 站在城門, 越發顯得卓越不凡。莫愁掀開馬車的簾子望過去時, 街上不少大姑娘小媳婦都在暗暗的看著展昭。

那一個個春心浮動的樣子,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現在還是春天呢。

萬物複蘇, 適合那啥~

替展昭接收了一下四麵八方愛慕的眼神,莫愁大方一笑。

看吧, 隨便看。反正你們也就隻能看看了。

心裡那股子驕傲得意, 在與展昭探過來的眼神對上時,露出一個特彆燦爛的笑容。

笑眯眯的樣子, 像隻偷了雞的狐狸。

展昭最愛她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

那笑容裡帶著點小壞,還帶著些不知世事的天真與淘氣。

有一點囂張, 有一點可愛。

勾起嘴角,對著掀開車簾的自家媳婦笑了笑,展昭便轉過頭與嚴冬一起跟在包大人的轎子兩旁, 引著包大人的欽差隊伍去驛站。

欽差大臣到了州府, 自是要明鑼開道, 左右退避。隻是世人總難免有些好奇心。偷偷的抬起頭, 看著威儀赫赫的隊伍,以及隊尾跟著的兩輛馬車和馬車旁邊騎著白馬的白衣女子。

透過長長的輕紗,隱隱約約的能夠看出來那是個美若天仙的年輕姑娘。

葉雲混在人群中, 看著走過去的隊伍,垂下了眼眸。

對伍走遠後,葉雲才拎著個籃子,轉身離開這條主道。

今天是葉雲的徒弟周清的七七, 葉雲就是出城祭拜他去了。他沒有想到會在回城的路上碰見進城的欽差隊伍。

想到那個柔弱的女人數日前曾說過的要去開封府找包青天包大人的事情,葉雲心裡就是一顫。

不過轉念一想,那章洛已經招了供,當時又沒有其他的人證,想來就算是開封府的包大人來了,也沒有證據為那章洛翻供了。

隻要那章洛一死,雲娘一個弱女子,他還就不相信雲娘落不到他的手裡。

路上與熟人點了點頭,扯起一抹牽強憂傷的笑容,葉雲掩飾了內心的卑鄙,將一個痛失愛徒的師傅形象表現的淋漓儘致。◆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當他推開家門,走進院子時,還能聽到左鄰右舍的人在大罵章洛的恩將仇報。

若不是因為他殺了周清,葉雲葉大夫哪裡能悲傷到無心出診關了鶴雲堂。

這鄭州城裡衝著葉大夫來的患者有的都等在這鄭州城裡等了快五十天了。現在這些人都快恨死章洛了。

他們希望府衙能夠儘快將章洛斬首,以平葉大夫的悲痛。等這事一了,也好重開鶴雲堂。

老百姓都是善良的,同時也是自私現實的。

一個屠戶和一個有著妙手回春醫術高明的大夫,心裡天平早就偏了。

聽到這些抱不平的話,葉雲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在看到癡傻的兒子小裘時,瞬間消失了。

想他葉雲,葉青士的獨子,父子二人救人無數,怎麼就生下這麼個癡傻的兒子呢。

唉~

話說前些天,展昭與王朝馬漢快馬加鞭趕到了鄭州,三人先在鄭州城內暗暗打聽了這起命案,當所有的人都眾口一詞說那個章洛不好時,展昭三人還特意去見了一眼因為徒弟死亡情緒消沉的葉雲。

那葉雲斯斯文文的一個人,當真看不出來是那等麵善心黑之徒。在展昭默默的在葉家的牆頭盯了葉雲兩天後,展昭便發現了葉雲並不是表麵上的和善之人。

因為他對自己的兒子葉小裘並無半點慈愛,甚至他看葉小裘的眼神都透著一種想要抹掉他存在痕跡的感覺。

之後展昭又詢問了去章洛家鄉調查章洛人品性情的王朝和馬漢。心中有了一個概況後,這才持著他的身份令牌與上方寶劍麵見了鄭州府尹陳清銳。

在陳清銳那裡調閱了章洛之案的卷宗後,展昭又見了關在大牢裡等待秋決的章洛。

章洛渾身是傷,皮開肉綻,明顯是上過大刑的樣子。展昭見此,好看的劍眉也皺了起來。

包大人辦案一向講究證據,極少會動用刑法。哪怕是動用了刑罰,也不過是數下板子。可麵前的男人,若不是身材魁梧,內裡結實,估計早就死在了一連串的酷刑之下。

展昭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又將章雲娘不遠千裡為他奔赴開封府遞狀紙的事情告訴了章洛。

章洛抱著大牢的木柵欄,感歎蒼天有眼,亡母保佑他有機會沉冤得雪。

章洛那明顯激動的樣子,更加肯定了展昭的猜測。

“章洛,包大人接了狀子,隨後就會趕到鄭州府。章雲娘因為千裡跋涉,身體虛弱,現在由內子照顧。”

章洛聽到展昭提起章雲娘,眼中閃了閃,最後還是被擔憂取代。“她,她還好嗎?身體怎麼樣?”

畢竟是自小長大的情誼,自己疼了十幾年的人。而且那件事情也不是她的錯,她又為了自己吃了那麼多的苦請了包大人為自己伸冤。自己,自己哪怕心裡仍有芥蒂,卻從來沒有怪過她。

而且母親亡故前,也曾交待自己,帶著雲娘返回家鄉好好的過日子。若是能夠平反出獄,他會帶著雲娘找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安頓下來,前塵往事不再提起。

展昭仔細打量章洛的神情和眼神後,便按著自家媳婦飛鴿傳書的吩咐將那章雲娘說的很是淒慘。

看到章洛那滿臉滿眼都快要溢出來的心疼後,展昭便離開了大牢。

行了,媳婦交待他的事情,他辦妥了。

隻是,

展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