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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讓他下道聖旨。

當張貴人聽到幾個宮人在那裡談論兩個紙人大鬨開封府的時候,一瞬間,眼睛便亮了起來。

好嘛,正好有了這事,她也好張嘴了。

於是乎,雖然寵她,但更重視子嗣的大宋皇帝,當真下了道聖旨,讓刑部尚書家的何金蓮,禮部尚書家的金牡丹,監察禦史家的季明月......最後是展昭家的兩位在室的姑娘都去了皇家寺院。

莫愁沒有想到這裡麵竟然還會有小龍女和孟春妮的事,一時間有些無語。

就她們家那兩個妮子,也是求佛拜佛的主兒?

她師妹必是不相信這種隻要跪下求一求就可以幫她解決困難的活動。而春妮那丫頭,鬼精鬼精的,天知道讓她去拜佛她會想出什麼奇葩的事來。打了個冷顫,莫愁收回跑偏的思維。

算了,換個方向思考,有她們倆個在,這幫子大家小姐的安全也能有所保障。

於是收到聖旨後,莫愁便開始給家裡的兩個姑娘收拾行李,第二天,讓人抬著轎子將二人送到了皇家寺院門口。

在那裡一眾千金都已經到齊了。幾位千金因為朝中父兄的立場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小聲的說著話,看到小龍女從轎子中走下來的時候,都倒吸了一口氣。

畢竟是京城圈子裡的,所以這些千金,彼此之間差不多都認識。於是眾人便知道剛剛下轎的這兩位姑娘是誰家的了。

這些姑娘們,除了孟春妮已經有了婚約,其他幾位姑娘都是沒有婚事在身的。看到小龍女的容貌,心中一下子就起了危機感。

你說金牡丹?

那份八百年前的婚事,她不會承認,也不會同意的。

誰家娶個媳婦,隻要拿塊玉佩,就可以二十來年不管不問?

還有那個叫張真的,真真是無禮的斯文敗類,言語輕薄,竟然還說她與他今天之前怎麼怎麼的,現在又怎麼怎麼樣。

真是欺人太甚。

幸好有了這道聖旨,不然那個賴在她家不走的混蛋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麼瘋癲的話呢。

爹也真是的,既然也不同意這門親事,為什麼還要留他一直住在家裡。

她看那個叫張真的,就不是個安份的。

轉頭看了一眼麵前的皇家寺院,金牡丹突然覺得能來替龍種禮佛也是個好事。

能不是好事嗎?

這可是莫愁特意為她安排的。

而莫愁的這份安排,金牡丹雖然不知道,但是卻也保全了她的名聲。

因為鯉魚精小憐竟然在金牡丹不在家的時候,還與張真夜夜相會。

那之後金寵可能是真的不想留張真在家裡,將他攆了出去時,張真還一狀將金寵告到了開封府。

毀約違信,拆散有情人。

包大人接了訟狀,張真為了取信眾人,還將他與金牡丹夜夜幽會的事情大說特說。

“張真,你是說那尚書府的金牡丹小姐夜夜都在花園中與你相會?”包大人日日上朝,自然知道京城中好多官家小姐都去皇家寺院禮佛的事情。此時聽到張真這麼說,不禁疑惑了。

皇家寺院因著住了這許多官家千金,住持怕出了什麼事情,便上書請由宮中禁衛軍護衛一段時間,因差不多都是官家小姐,朝上的大臣不但沒有反對這種不合規矩的事情,還紛紛舉雙手讚成。

於是皇家寺院的出入管理都請了宮中的禁衛軍,嚴苛的差不多就跟進出皇宮一般了。那金家的牡丹小姐又是怎麼天天晚上從那裡跑回家的?

有這等本事的,包大人看了一眼一旁的展昭,應該也就隻有展昭的兩個師妹了。

仿佛有這種想法的人,不止是包大人,展昭和公孫先生也都朝著包大人看了看,然後又將鄙夷的視線雙雙看向堂上的張真。

撒這種一下子就被拆穿的謊言,這位是真的將他們當成傻子了嗎?

“回包大人,學生所言,句句屬實。”張真聽到包大人這麼問,一臉正色。

聽到這句話,包大人和展昭公孫策除了那滿腦子的草泥馬,就隻剩下嗬嗬~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有更新。

☆、第 65 章

第六十五章

張真說完, 為了表示自己的理直氣壯, 還特意抬起頭, 不顧禮儀規矩的直視包大人的臉。

然後對上那張包大人不怒自威, 黑如墨的臉, 張真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張真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真有這麼黑的人, 看來坊間的傳聞非虛。

但願麵前的這位包大人也跟坊間傳的那般, 公正無私。

張真打冷顫的行為,在某些‘知情人’的眼中, 就便成了心虛的一種表現。

可不是得心虛嘛,人家金牡丹正和一眾官家千金在寺裡吃齋念佛呢。你倒好, 竟然還謊稱人家與你有私情,天天晚上跟你夜會後花園。

當我大宋禁軍是豆腐做的?

雖然上不了戰場,殺不了遼人。但看守幾個女犯, 呃, 官家千金那還是完全可以勝任的。

“張真, 本官見你也是飽讀詩書之人, 你可知道毀人清譽,擾亂公堂是何得罪名?”

張真不妨包大人如此說,不敢置信的上前一步, “包大人,學生所說句句屬實,學生手中還有牡丹小姐送給學生的明珠,大人請看。”張真從懷裡掏出一個手帕包, 一邊打開手帕一邊還一臉溫柔的說道,“就連這塊帕子也是牡丹小姐送給學生的。聽說...是牡丹小姐親手所繡。”

聽到這話,展昭再也忍不住了,離開他所站的位置,走到大堂上,對著包大人行了一禮後,沉聲說道,“大人容稟,展昭曾聽內子說過,金府的牡丹小姐並不會刺繡。”

自從莫愁讓人展示了六根飛針的絕技後,金牡丹不會刺繡的事情就被人傳了出來。為了這事,金牡丹正經有好些日子不願意出門應酬呢。

金牡丹自幼喪母,並沒有人特意去教導她針線上的事情,她的奶娘倒是用心的教導了兩天,但金寵見自家閨女滿手的針眼心疼的不行,於是便攔著不讓學了。

後來奶娘的丈夫也就是金府原來的大管家突然暴斃,奶娘一家便離開了金府。那之後就更加的沒有人教導過金牡丹學什麼針線女紅了。

新上來的管家更是買了兩個姑蘇的繡娘回來,一心的想要養廢金牡丹。金牡丹也在這種環境裡認為她的身份跟本不需要做那些下人的活計。

一直到遭遇了莫愁裝逼事件,也就是去年春天的事情,所以金牡丹也是在那個時候才開始可有可無的撿起針線女紅,隻是短短的一年時間,悟性再好,也不可能繡出如此精致絕倫的繡帕來。

也正是因為展昭有個喜好八卦的媳婦,所以展昭才能在這個時候忍無可忍的站出來反駁。

然而展昭的話,包大人尚未說什麼,張真卻是先火了。

“這位大人,還請慎言。堂堂七尺男兒,怎可隨意汙蔑一個女子。牡丹小姐繡工精湛,非常人可比。”□思□兔□網□

展昭聞言,瞬間轉過頭來,瞪圓了的貓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他竟然敢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在汙蔑人,這人還要不要臉了?

展昭被張真噎的半天沒話說,彆說展昭了,就是包大人和公孫策也是看著張真通通無語了。

半晌,展昭才又說道,“大人明查,金府的牡丹小姐確實在去年春天之時被傳出並不會女紅針線。”頓了頓,展昭看了一眼張真繼續說道,“據展昭所知,日前宮中應朝中幾位大臣所請,已經派出了五百名禁衛軍護衛皇家寺院的安全。金小姐與京城中其他幾位小姐此時都在皇家寺院,日夜為龍嗣祈福。皇家寺院的住持為了此次的祈福已經封閉了寺院,禁止其他人往來上香,並且每日申時末便會關閉寺院大門,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那金牡丹又不是他們家的兩個師妹內力深厚,輕功了得。金寵也不是他媳婦,家裡養了好多會功夫的下人,今天送隻雞,明天送條魚的。

而且不是展昭說,就算是金大家裡有武功高手,可以輕功了得來去自如,也不會用在自家姑娘身上,讓她天天晚上回家與人私會後花園的。

展昭能想到的事情,包大人和公孫策自然也都想到了。雖然麵上不顯,可是隨著展昭的話一句一句說完,看張真的眼神當真有如在看一個無賴。

這將書都讀到狗肚子裡的敗類。

包大人一拍驚堂木,對著堂下的張真,冷聲喝道,“張真,你還有何話可說?”

張真被這一聲驚堂木弄得渾身一顫,嚇得後退了一步,然後又連連站穩,對著包大人說道,“包大人,學生絕沒有說謊。不信您可以去問牡丹小姐。昨夜牡丹小姐還曾說過,學生雖然錯過了這次的恩科,可三年一次的大比就在明年。若是小生得中,便可向金大人再提婚事。若不是金小姐夜夜勸慰,學生也不會在明知道金大人不歡迎的情況下,還賴在金府不走。”

包大人真的沒有想到張真竟然還在說,他還真的敢這麼說,氣得又拍了一下驚堂木。

想到事無絕對,又想到要讓張真心服口服,包大人便傳喚了皇家寺院的住持以及守衛皇家寺院的禁衛軍統領,至於金牡丹,包大人想到她是官家千金,又礙於她的名聲,隻讓人傳喚了她的貼身侍女到堂問話。

張真見此,以為包大人真的相信了他的話,感激的對包大人行了一禮,包大人將頭扭到一旁,看都不看他。

張真不明所以,又側身看了一眼展昭。

然後輕哼了一聲,甩了袖子也學包大人一般側過了身子。

展昭:“......”被人輕視鄙夷,他竟然一點都不生氣,腫麼破?

倒是一旁的公孫策,眉頭微微皺起,想到了其他的事情上。

什麼事情呢?

原來上個月公孫先生奉包大人之命去大理寺取一份公文時,竟然在安樂候龐昱的身邊看到了顏查散。

再後來,也就是今天早上開堂之前,公孫先生收到消息,說是顏查散被龐太師舉薦,已經赴陳州當官去了。

這兩人,看起來就是差不多的人品,隻是那個顏查散做的更隱晦一些罷了。這樣的人,將來必成後患。

少時,包大人要提上公堂的人都來了。

包大人見了來人,並未提及張真之前的話,而是直接問那禁衛軍的統領,申時之後,皇家寺院裡可還允許人進出,若是有,都是什麼人?

那禁軍統領對著包大人抱拳,然後直接回道,“回包大人的話,微臣奉命管理皇家寺院近期的守衛工作。皇家寺院隻有兩處對外進出的大門,前門已經封閉無法進出。所有進出皆從後門往返。每日卯時二刻開門,申時末關閉。

每日隻有三撥人可以進出寺院。一是卯時三刻會有夜香車離開寺裡,未時三刻回寺。二是市集每日會為寺院送來一日生活所需。三便是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