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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一定記得了,幾年前的東西更是迷糊了。

雖然找到了最原始的筆記本,可是好多的東西當時隻是一句帶過,然後輸入了電腦,現在根本就想不起來了。就好比一些符號和簡單的名子。比如說‘?t’=‘問題’這類的。

放假兩天,也沒有補多少,感覺比碼字累多了。

☆、第 51 章

第五十一章

看著女先生的表情, 再看看說完還認真點頭的小龍女, 孟春妮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覺得這一定不是正確的答案, 可是, 她竟然也認為小龍女說得好有道理, 這要腫麼破?

當然,也不怪她這麼想, 在她的想法裡, 婆家人既沒生她,也沒養過她一天, 她帶著大把的嫁妝到了婆家當小媳婦,天天見的不是自己的親娘, 而自己的親爹也不能時時見了,幫著你管家,幫著你贍養老人, 將來生孩子還要跟婆家姓, 她給婆婆立個規矩有什麼錯?

孟春妮看來, 不但婆婆要立規矩, 那個將來要娶她們的男人也應該給他立上幾條規矩。敢不服,揍死丫的。

女先生已經夠驚恐的了,轉頭看向孟春妮也是一臉讚同的神色, 突然覺得心好累。

當初她就不應該貪圖展家的束修應下這份活計,現在好了,騎虎難下了。

這忒麼是人乾的活嗎?

她現在真的非常想要甩袖子大喊一聲老娘不乾了。

可是...她不敢。

且不說這一家子都是江湖人,滿滿的江湖匪氣, 隻說這家的男人,還是四品的禦前帶刀護衛,對麵開封府行走的官老爺。真要是惹急了這家人,天知道會不會將她送到開封府的大牢裡給牢中女犯當先生。

提供住宿的那種。

先不說她能不能辭了這份工,隻說真的辭了,以後這家的姑娘嫁不出去,或是傳出去一點不好的名聲,這家的夫人還不得以為是她說的呀。到時候她焉能有命在?

還有就是麵前的龍姑娘,她上哪堂課沒有喊打喊殺過?

自己給她們講後宅陰私手段,她就隻會說殺掉,殺掉,通通殺掉。

不聽話的殺掉,背主的殺掉,陷害人的殺掉,冤枉你的還要殺掉.......

自己教導她們女戒女則和禮記,她還問自己是不是這些反過來就是男戒?

嗬嗬,自己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聽到這兩個字。

自己教導她們以禮服人,恭順溫柔,她卻說拳頭底下出真理。

道理都是站著說,跪著聽的。

......

壓下滿身的疲憊和滿心的驚恐,咽了咽口水說道,“龍姑娘萬不可如此說,孟姑娘也不能這麼想,這樣的想法是大錯特錯的。女子出嫁從夫,夫為婦之天,婆婆既是夫之母,也就是你的母親,殺婆婆與弑母等同,是遇赦不赦的大不孝之罪,按咱們大宋的律法,是要淩遲處死的。”

小龍女眉頭微蹙,抬頭看了一眼房梁,然後又轉頭看了一眼她師姐花了大價錢給她們的屋子裝的玻璃窗戶,“那她壞了規矩也不罰嗎?”頓了頓,小龍女又接著說道,“我師姐說過,無規矩不成方圓,立下的規矩除了要遵守外,還要想到它不被人遵守時要如何處罰那些壞了規矩的人。這世間,‘求死不能’太殘酷,讓一個人死卻是最善良的事情,先生不會是想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女先生:“......”展夫人這麼會教養,為什麼還要請她來?

這一天的課,依舊結束的很倉促,女先生照例的去找了莫愁。

莫愁坐在暖閣裡聽著紫荊洲的管事在那裡彙報這兩個月的紫荊洲‘營銷業績’,就見青衣腳步輕盈的走了進來。

莫愁聽到女先生又來了,當即撫了撫額頭。

這女先生也是個沒用的。這才教導了幾個月,不說教導的有沒有成效,隻這告狀找家長的姿態也太勤了些。

兩天不來,三天早早的來她這裡告狀。莫愁真想問問她,她花了那麼花的銀子請她來是乾什麼的?

她是請她來教導小姑娘們的,不是讓她來告狀的。

小姑娘們要是事事都會,樣樣都明白,她還需要花銀子請她來嗎?

不過,不管是什麼時候,教育問題都是個大問題。莫愁在心底歎了口氣,準備再觀察觀察這位女先生的本事,要是實在不行,她過完了年再托人給師妹們換個女先生。

有真本事的那種。

揮了揮手,讓來她這裡彙報工作的管事們先下去歇息一會兒。

幾位管事並不敢多問,齊刷刷的行了一禮後,便跟著引他們離開的紅,不,單正出了屋子。

單正改回名字的事情,紫荊洲裡的人還是知道的,雖然有的時候還會叫他紅衣,不過現在叫他紅衣的時候,那紅衣二字已經不是他的名字,而是成為他的一種身份代號。

等到這些人離開,青衣才引了女先生進來。

女先生對著莫愁行了一個禮,莫愁坐著受了,然後讓她上座,又讓人給她上了茶水點心。

女先生見此心裡歎氣,每次都這麼客氣有禮,可她反應的問題卻一直得不到解決。

唉~

女先生有些泄氣,但還是將今天課上發生的事情跟莫愁講了一遍。等到講完話,女先生口渴的喝了口水,可那口水卻在看到莫愁一臉讚同的表情時,直接噴了出來。

這就是所謂的‘上梁不正’吧?

女先生噴了茶,正經手忙腳落了一番才消停下來。

莫愁覺得自家師妹總結得太好了,可見女先生還在等著自己給個說法,想了想,表情特彆誠肯地對女先生說道,“想必先生忘記了,之前就提到我師妹的事情。我師妹將來是娶,不是嫁。至於給婆婆立規矩什麼的,那是她在說笑呢。妹夫住在我們家裡,小倆口又不跟婆婆一起住。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她也用不上。再說了,我怎麼可能給我師妹找個親娘尚在的親事。”

婆婆這種生物又不是親媽,怎麼可能是必須的?

當然了,要是像某瑤的炮烙記,兒子是隨手撿的,兒子的小妾是親生的,那種情況的,倒是可以有。

隻是她師妹雖然也是孤兒,也有塊玉佩,可這個時代與她所在的時空,可差了百八十年呢。

……

女先生:“...記得。”你特麼說的真是太對了。

可是問題來了。這樣的媳婦,還是沒人敢嫁呀。

至少按著那位龍姑娘的說法,人家男方的娘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可按您這想法,您是準備挑中人後,先弄死人家的親娘,然後再讓人家入贅是吧?

是吧,是吧。

女先生對自己此時心中冒出來的想法,越想是越肯定。想到自己親自教導出來的姑娘會是這樣過日子的,她都不忍心看了。

心中轉了一圈,便有了個想法,抬起頭笑著對莫愁說道,“夫人真是疼愛妹妹,姐妹情深,讓人心羨。龍姑娘的品格,世間難尋,又有夫人的照顧,將來的婚事,必是十全十美,那我就放心了。”提前為那個被這姐倆相中倒黴孩子,送上祝福。

聽到女先生這麼說,莫愁笑的很和氣,“哪裡,不過是為我的心吧。”

被莫愁噎了一下,女先生僵笑著繼續說道,“我這次來,還有件事情需要得到夫人的同意。”

還有事情?

莫愁挑眉,心中有些詫異,不會是想要體罰學生吧?

她要是真的敢,她相信她師妹一定能把麵前的女先生紮成篩子的。

“先生有話但說無妨。”莫愁壓下自己心中的猜測,笑著抬了抬手示意女先生將話說下去。⊕思⊕兔⊕在⊕線⊕閱⊕讀⊕

女先生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一臉笑容地說道,“已經入了冬月,眼瞧著就要進入臘月了。我有個姐姐嫁到了外地,日前聽家裡人說,我那外甥也到了年紀,姐姐央著我去陪她相看媳婦。所以我想著出趟開封,過了年再回來。還請夫人給個假。”

莫愁沒有想到女先生竟然會說這些,她之前是說過,小姑娘們上課要有寒暑假,進了臘月一直到過了二月二這段時間都算寒假。

算了算現在的日子,莫愁便允了那女先生的請求。

女先生高興極了,連連謝過莫愁,這才樂嗬嗬地回楓苑收拾她的東西。

這倒黴地方,她再也不來了。

女先生走後,莫愁隻讓綠衣通知了兩個小姑娘從明天開始放寒假的事情,便繼續招了那些管事的來回事。

......

歲月匆匆易逝,轉眼便到了臘月。

天寒地凍的,展昭又出京取證去了,桑博約了孟師傅蹴鞠,而沈柔挺著個大肚子,家常無事的叫莫愁去大相國寺上香。

這年頭的女人呀,沒身孕的時候求身孕,有了身孕又求兒子。

“我並不是多看重兒子,隻是想著若是生了女兒,養在身邊十幾年,卻要嫁出去受彆人的搓磨,心裡就悶的難受。舍不得她吃苦,又舍不得她遭罪,與其如此,還不如生個兒子來的省心。”至少她能保證會好好的對待兒媳婦。

她吃了多少苦,才得了上蒼的一點憐憫,等到了桑博的出現。沈柔是吃夠了身為女人的苦,自然舍不得生個閨女再繼續跟她一樣受苦。

莫愁聽到這番話,心裡倒是有那麼一瞬間被她說服了。不過轉念一想,莫愁倒是又放下心來。

她生的閨女,誰敢讓她不高興。她紫荊洲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咽死那人。如果不能,那再一個來一口。

算了,做個女人,其實也挺不容易的。將來她就以幻影旅團的生存方式給她的孩子豎立人生觀道德觀吧。

小龍女在放寒假的第二天,就帶著她的寶貝蜜蜂回南邊了,此時去大相國寺,莫愁身邊隻孟春妮帶了出來。

一路到了相國寺,莫愁陪著沈柔去送子觀音殿上香,而獨留孟春妮在寺裡閒逛。

沈柔上了香,轉頭對著莫愁勸道,“你也上柱香吧。你們成親幾年,妹夫年紀也不小了。”

莫愁聞言,雖有些不以為然,但還是聽勸的上了柱香。

“姐姐不用擔心,展昭並不在意這個。”他們夫妻聚少離多,聚到一起又趕巧是受孕期的時候太少了。

孩子這種事情,隨緣就好了。

兩人邊說話邊往外走,不曾想剛到正殿就遇到了八王妃。

原來是南清宮的狄娘娘帶著狄青來大相國寺上香求姻緣來了。

都是包派的,幾人遇上,一起坐著說了會兒話,又一起吃了頓素齋這才相攜著一起離開。

不想回去的途中竟然遇上了剛剛回京城的展昭。

而展昭的身後竟然還跟著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

“展昭,你來?”莫愁坐在馬車中,掀開窗簾,笑眯眯地對著展昭招手。

展昭抿了一下唇,不讓自己的喜悅流露出來。不過向莫愁這邊走過來的步伐卻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