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死。我是柳青平呀。”哪怕過去很多年,柳青平仍是一眼便認出了沈柔。
當然,沈柔也不會忘記這個害了她一生的男人。
沒有哪個當娘的會不愛自己的孩子。那個孩子的出生是她盼了很多年才有的。當初若不是這個孩子,也許...也許她真的會秉承閨訓自儘而亡。
想孩子的時候,沈柔時常會想,如果這個人沒有出現在她的人生中那該有多好。有的時候,她也會想,如果他不去糾纏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沈柔的性子就像她的名字一般,她並沒有多少玉石俱焚的念頭。隻是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麵前道貌岸然的小人。
沈柔剛下了狠心,準備從莫愁借把刀時,就聽到莫愁吩咐人卸掉柳青平的下巴,還讓這次跟著莫愁出來的唯一男侍衛將他滿嘴牙都敲掉。
見柳青的臉上都是血,沈柔心裡某名有種暢快。
這幾日與莫愁一路行來,因著整個隊伍一直是女多男少,再加上隊伍裡的的女人又都是頗有姿色以及非常有姿色的,所以正經遇到不少想要鬨事的。
因著莫愁本就不是什麼好心性的真善美,小龍女也不是多有慈悲之心,所以收拾起那幫人,當真是手段淩厲。
敢說汙言穢語?
不但要敲掉滿口牙,更有甚者必會剪掉半根舌頭。
敢攔路打劫?
行呀,知道啥是反打劫嗎?馬上就讓你見識見識。
若是家裡再有點家底的,好嘛,再教一招,如何完美迅速的勒.索。
還有一些人,莫愁做的夠絕,她直將廢了這些人的子孫根,又將人整個扒乾淨了,掉到城門外的大樹上喂蚊子。
什麼也沒穿的上身,還用筆寫了兩行大字。
我叫XXX,我是個大敗類。
開始的時候,沈柔還有些擔心和害怕。可是幾次下來,沈柔看著被莫愁收拾的那些人,心中漸漸的生起了幾分暢快。
於是學壞容易,學好難。短短幾日,沈柔徹底的歪了。
......
沈柔看到被敲掉滿口牙的柳青平,又糟受到了切半根舌頭的懲罰,心中的鬱氣仿佛消散了幾分,想殺他的心又淡了下去。
“小姐,您要的東西買回來了。”紫衣騎著馬從遠處小跑著過來,馬背上還栓著不少東西。
聽到紫衣的話,莫愁轉身走過去。
紫衣下馬和青衣一樣一樣將莫愁要的東西擺鋪在地麵。
竹筐一個就有大半米高,莫愁目測了一下,然後讓人將兩個竹筐口對口的立在一起。“兩隻筐連在一起,裡麵的高度不能超過三尺,最好弄成圓型。筐底和四周用鐵絲固定住,萬不可讓其在水中泡泡就開了。”
青衣等人聽明白了,立時便開始行動。
一人抽出劍,將兩個竹筐各削去一半。另一個拿出買好的鐵絲,仔細的用鐵絲將竹筐纏得更牢靠。
至於那張漁網,莫愁轉過身眯著頭打量了這個江邊,當在江的另一頭看到一顆橫枝的樹乾時,眯著眼睛笑了。
少時,被脫下外套的柳青平就被整個人裝在了筐裡。
柳青平五尺的身高整個縮在三尺的竹筐裡,看起來難受極了。
可是這個時候柳青平卻是一點都不敢掙紮的。
他看向莫愁等人的眼神帶著恐懼,看向小龍女的眼神多了幾分驚豔,而看向沈柔的目光則是帶著憤恨。
恨她剛剛為什麼不阻止,為什麼讓他受苦。
可是再多的話,沒了牙,沒了舌頭,他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知道這些人一看便是江湖人,他也知道他今天注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了,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真的敢罔顧人命。
他可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呀。
被裝進筐裡,柳青平已經明白他的命運。可是他卻不知道,這些人的手段竟是如此的殘忍。
她們不是要她的命,她們是要活活的折磨死他。
她們要他求生不路,求死無門。
這一刻,柳青平終於後悔了。
可惜晚了......
莫愁在柳青平進筐後,便讓人用鐵絲將整個筐都封死。之後筐外麵再套上漁網,將他吊在那根橫著的樹乾上。
於是他就一半在水裡泡著,一半露在外麵的半吊著。
莫愁眯著眼睛聚水於掌心,然後製成生死符打在柳青平的身上,立時,柳青平這個沒有骨氣的男人就開始嚎叫起來了。
“瞧他那個熊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被吊在了熱水裡褪皮呢。”
沈柔也站在江岸邊上看著被吊在江裡的柳青平,聞言,轉頭對莫愁說道,“我還以為你會殺了他。”
莫愁搖頭,“凡是生命,都應該得到尊重。江湖人可不都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這裡的水流急,無論是漁網還是鐵絲固定的竹筐用不了幾天也就開了,讓他在這裡受個教訓,以後也省得再亂說亂認人。”她是不會當著沈柔的麵去殺人的。
無論怎麼說,這男人都是沈柔兒子的親爹。而沈柔的兒子這會兒子還在她的紫荊州裡呢。
死,太便宜他了。
因為莫愁終於想起來,當初桑博自儘的時候,她家貓難過的那一跪。
既然這人現在讓她不順心,將來還讓她們家貓難過,讓他死的太容易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亂認人嗎?”沈柔看著莫愁,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你知道了吧?不,你一定知道了。不然也不會問都沒問便將他帶到江邊來。”
莫愁見沈柔問,也沒有反駁,隻是向她保證,“見你第一麵的時候便知道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雖可憐,卻也有不是的地方。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在受到傷害後不殺掉那兩個傷害你的男人。”
說到這裡,莫愁搖頭笑了,殺人哪是那般容易的事情。
就是她,在最開始的時候也不是不敢殺人的嗎?
若不是她不敢殺人,係統也不會將她送到那個世界裡去曆練了。
沈柔看著江裡被水浪衝的狼狽萬分的柳青平,淡淡的說起了往事。
人在最恨的時候,如何不想殺人,如何不想生撕了那些傷害自己的人。
恨不得吃其肉,啖其骨。
可當時她沒有想過,想到的時候也沒有機會了。如今,她想做些什麼,可...仍是不需要她動手了。
沈柔在述說著往事,小龍女可有可無的踢著腳邊的石子,偶爾抬起頭看向柳青平的眼神都帶著那種看死人的神色。
原來師姐的姐姐這麼可憐,那她以後也對她好一點吧。
不過,師姐還是她一個人。
哼~
沈柔說完,莫愁對著紅衣擺了擺手,紅衣見了,站在橫著的樹乾上,徹底地鬆開了手上的漁網繩。
漁網的繩子很長,莫愁看著至少有三四十尺的樣子。
本來還是半泡在水中的柳青平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不但沉了下去,他還被一股江水直接衝跑了。
當然並不是真的跑了,漁網另一頭還係在樹乾上呢。真要是想被衝跑,那還得等到這根樹乾斷掉。
鐵絲,竹筐,兩層漁網,將柳青平徹底的鎖在了圓型的世界裡。
那個世界裡,還有好多妖女放進去的圓潤的小石頭......
這些石頭隨著他一起在圓筐裡滾來滾去,沒多一會兒柳青平的俊臉便被這些石頭弄得青青紫紫。
“我本想也弄塊門板將他釘在上麵。不過想來想去,那就太便宜他了。”伸不開腿,使不上力,縮成隻蝦子才是他應該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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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她收回之前她的‘新認的妹妹其實是個心地善良的人’這種荒誕的想法。
將竹筐弄成一個圓型的球,將人放在裡麵,裡麵又放了不少石頭。在江裡借著水力滾動......
想一想,確實沒辦法說善良。可人還活著,所以她妹妹隻是善良的不明顯。
╮(╯▽╰)╭
聽著柳青平遠遠傳來的哀嚎聲,沈柔一邊舒緩了鬱氣,一邊覺得當初的石家族人對她也算是仁慈了。
雖然...他們想要的是她的命。
但是並沒有怎麼折磨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沈柔是個容易心軟的女人,就是那種影視劇裡時常會出現的善良女主類型。
無論被人怎麼傷害,壞人隻要來段又哭又嚎的懺悔,沈柔就能心軟的不計較。
其實這種人,莫愁打心底裡厭煩。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傷了她,必須加倍償還這才是莫愁追尋的人生真諦。
讓她原諒那些傷害過她的人?
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她的心眼很小,尤其是在記仇這方麵。
麵前的男人,可恨。但他可恨的是什麼?
是後麵的糾纏。
他應承石永靖睡人家的老婆,竟然還在事後糾纏,那就太不仗義了。
若他占了便宜就離開,想來也不會有後麵的悲劇。
柳青平先不應該應承石永靖的要求,再不該事後糾纏,最後已經害得人死過一次了,就更不應該再去要兒子再去挑釁桑博的容忍底限。
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來找存在感,叔能忍,嬸也忍不了。
現在沈柔雖恨雖氣,卻因為沒有經曆過後來柳青平無恥到傷害桑博,所以還沒有多麼想要置他於死地。
不,這種想法還是有的,卻並不深。
莫愁自然是看出來了。
她看出沈柔殺人的心並不堅定。於是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並沒有去征求她的意見。
反正這樣的男人,雖然沒有傷害到她,但卻惡心到她了。在這個人命賤如狗的時代,殺了也就殺了。
總不能留到將來讓桑博那位鐵血將軍給他償命罷了?
但是痛快的死法,他還不配。
於是乎,她用了生命符。
生命符並不要命,隻是考驗人的忍耐力罷了。
做為一個大老爺,想必應該不會太快的想到自儘。
莫愁壞心的收走了柳青平一切可以自儘的外物,以及牙齒舌頭等自小配帶的尖銳東西,他便是想要自儘,那也是個問題。
在莫愁的計算裡,柳青平是不會因為生死符死掉的。
餓死,淹死,也或是失溫凍死......
當然,也有可能暈死在水裡,或是被石頭磕在關鍵的位置......
總之,她不會讓他活下來就是了。
抬頭看看天,莫愁惋惜的想著這個時節沒有螃蟹,若是有螃蟹,正經可以往那筐裡放上幾個。
“我們就這樣離開?”沈柔看著讓人收拾東西,準備上馬車的莫愁有些傻眼。
那個柳青平就那麼放著不管了嗎?
莫愁沒有看懂沈柔的詫異,小龍女也會錯了意。
胳膊一伸一抬,直接弄斷了漁網繩。裝著柳青平的圓網球轉眼間便被江水衝走,“他滾了。”小龍女麵上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