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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方便,能否搬上一麵繡架,再準備一些針線,讓我身後的侍女為大家展示一下江湖人如何繡花的呢。”

哼,當初係統裡可是將葵花寶典中的繡花這一章當成季度簽到獎勵給了自己呢。

她當時好奇學了一二,然後又轉手給了自家的幾個侍女。

這會拿出來震一震這些人,也是一件讓人心情愉快的事情呢。

沈柔聽到這話,有些擔心。不過並沒有說什麼。而王小姐,也就是周夫人聽了,想了想,可有可無的,便讓下人去準備了。

少時準備的東西都被抬到剛剛歌舞表演的地方後,莫愁伸手向後一指,這次跟著莫愁出來的青衣便上前行了一禮,然後走到了中央去。

一抬大繡架立於地中央,一張桌子擺在一側,桌子上,並排擺了六根針,然後是數十種名色繡線。

青衣看了一眼線,又看了一眼針,抬起一掌拍在桌子上,六根針瞬時便飛了起來,之後六種顏色的線,像是有了自己的感識一般,自動自發的穿進了針眼中。

看到這裡,屋中的夫人小姐們都紛紛發出了驚呼聲,莫愁眼中得意之色一顯而過。

青衣仿佛什麼也沒有聽到似的,便左手向前一探,將六根針全部掐在手中,然後將那麵繡架甩去。

那六根針就像是活了一般,紮進了繡架,然後去勢一頓,又穿了回去。

如此往來數下,頃刻間一朵帶葉的粉瓣荷花便出現在了繡布上。

一朵荷花繡成,青衣便以指化劍,弄斷了繡線,然後又將針線歸位,向屋中眾人抱拳行禮,然後走回了莫愁的身邊。

“婢子手藝粗糙,讓大家見笑了。”

說得謙虛,可是莫愁這話中的得意可沒有一點掩飾。

“哪,哪裡。這荷花繡得栩栩如生,精致得很。”王小姐頓了頓,然後笑著讓人將繡架抬了下去。

“展夫人的婢子都有這般手藝,真是讓羨慕。”一旁的一位江夫人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這樣的婢子,這樣的手藝,這些夫人活了這麼多年,還真的沒有見過誰能有呢。

莫愁點頭笑了一下,“夫人所有不知,在我們江湖,就她這樣的的手藝,也就隻夠給我當個婢子罷了。想要在江湖行走,還差了一些火候。說來,莫愁倒是真的很羨慕普通人家的姑娘小姐,活得簡單輕鬆。不過以後就好了,外子入朝為官,以後我們也能活得輕鬆一些。”

眾位夫人小姐:“......”這番話真的不知道要讓人怎麼接下去。

她們本來還想著拿江湖身份擠兌一番這位展夫人,可是人家展夫人這事辦得,真的不知道讓人再說什麼了。

說江湖女人粗鄙,可是真的要讓她們來繡個六針的繡品,彆說六針了,就是兩根針同時繡都是問題。

說江湖不好,人家展夫人也說了江湖不好混,話中還帶著一絲慶幸。而這慶幸的原因是不需要再繡那種活技了。

還有,這婢子繡的東西,真的是隻能當婢子的手藝的嗎?

莫愁想要震一下旁人,可是旁人卻並不會真的如莫愁所願。

“展夫人也是有福氣,展大人在宮裡獻了回藝,就得了個四品的官位。咱們大宋武舉出來的武狀元也不過是六品。聽說展大人得了官,高興得很,竟在是在房頂上給陛下謝的恩呢。”

說話的這人夫家姓孫,夫君正是那武舉出來的武狀元。話裡的嫉妒,估計是個人都聽出來了。

莫愁聞言,挑眉一笑,“天子聖明,慧眼獨具。”

天都被她聊死了,這話再沒辦法往下接了。

說天子不聖明,說天子眼瞎?

孫夫人見此,氣得將帕子差點扭碎,“展夫人說的是。”話說到這裡,再往下說,吃虧的就是她了。

......

府中的女主人,雖然覺得這位展夫人為人略不客氣了些,可是若不是被人惹著了,也不會這樣當眾打臉。

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那位葛夫人和龐夫人,王小姐心中對於父親親近包大人一係倒也明白了幾分。

周夫人將繡架撤了下去,又讓歌妓上來重新表演,隻是這個時候既不能誇展夫人展示的繡技好,又不能說不好。畢竟有眼睛的人都看得明白清楚。

那葛夫人鬨了個沒臉後,倒也安份地坐了下來,隻是那位龐夫人的臉色卻更加的難看了。

老爺之前可是說過了,讓她有機會的時候好好的削一削包拯一係人的麵子的,今天不但沒有削成,倒是讓她們得了臉。

回去還不知道要怎麼跟老爺交待呢。

狀元夫人的麵子不比鞋墊子好多少,不過丞相之女的狀元夫人卻是個拚爹的身份。

在莫愁露出了那一手後,之後倒是消停了不少。

等到離開時,之前對莫愁不大搭理的人也都客氣了幾分。

與沈柔一起來的,此時自然是與她一起走的。

一起離開後,莫愁也對這種夫人外交的聚會失去了興趣。

沈柔將莫愁送回家後,便淺笑著離開了。而莫愁卻是覺得渾身都累的很。

一群女人囉裡囉嗦的,說的那些個事情也都不是她感興趣的。她不亮出獠牙,她們將自己當病貓。她亮出了獠牙,這幫人又將自己當西洋影。

莫愁覺得她和她們還真的不是一類人。

參加宴會比練武還累人,再不去了。

確實,莫愁打定了主意,以後便真的很少去參加這類的夫人宴會。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的莫愁在家休息了幾天,讓人去城外叫上了小龍女,又給沈柔收拾了一包行李,直接拉著沈柔坐著馬車,帶著紅衣等人離開了開封府。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換封麵了,寫原創的雪默大大給做的。好看吧?

☆、第 38 章

第三十八章

一輛四匹馬車溜溜達達的出了城門, 馬車外騎著馬的紅衣等人還能清楚地聽到裡麵沈柔忐忑不安的聲音。

那聲音裡, 雖有些不安, 卻又多了幾分期待。

曾經的沈柔出過最遠的門便是被人釘在門板上順水而下。後來成了沈離垢, 隨著桑將軍南征北戰, 但行動卻一直受到了限製。

這一次,可謂是她一生中最難得的任性了。

而且這樣的任性, 她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了。

雖是被這認來的妹妹拉出來的, 可若是自己真的不想出來,想必她也不會強人所難。這位認來的妹妹, 看著任性妄為,隨性而活, 其實心腸卻是最柔軟。

彆問她為什麼這麼說,她就是能夠感覺得到。

唉,也不知道將軍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咱們不過出去溜達一圈, 妹妹保證你回來的時候, 他們還沒有回來。姐姐若是擔心這個, 我保證他們一準發現不了。”剿匪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事的。

而且剿匪的聖旨是說剿滅那一帶的山賊土匪, 那一帶指的是多少?

那可不是區區幾個山頭就能了事的。

就算是完事了,她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再繼續剿上一陣子。再一個,大軍班師回朝速度也不會比她們快。

最最重要的便是, 她們又不是犯人,憑的什麼還非要在家裡守著那一畝三分地呀。

展昭,她是不擔心他知道了會說什麼,或是心生什麼不滿。畢竟她上京城的事情, 他還不知道呢。

若是知道她搬到了京城來,指不定多高興呢。

至於桑博?

莫愁覺得那個男人是真心愛著沈柔的。

雖然是以他的方式,愛的霸道。但是莫愁知道,這種霸道總裁型的男人,一般情況下,隻要柔柔弱弱的滴上幾滴子眼淚,天大的事情都過去了。

聞言,沈柔的心仍是有些不太落地,看著極為鎮定的莫愁以及另一旁沒有什麼表情的小龍女,沈柔扯出了一抹極淡的笑容,仿佛是認可了莫愁的話。

小龍女見沈柔不說話了,歪頭打量這個讓她師姐很喜歡的女人。

弱,真弱。?思?兔?網?

說話慢慢的,做什麼都慢慢的,還有...她們都沒有的嬌怯之態。

都說吃什麼補什麼,她師姐這是沒什麼所以想要補點什麼?

看一眼莫愁,又看一眼沈柔,小龍女將頭轉向馬車外。

但願師姐失敗後,不會太失望。

莫愁是喜歡沈柔那種她沒有的柔弱風情,可她更喜歡自己有保護自己,為自己做主的能力。

所以雖羨慕但卻不會真的去效仿。

她從來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誰敢給她一巴掌,她能膀子輪回了將人扇牆上去。當然,係統除外。

跟係統硬碰硬,無異於以卵擊石,她才沒那麼傻呢。

莫愁這一次的目的地本是山海關外,吃點烤全羊,再去新疆摘點葡萄,回來的時候順路去洛陽逛逛。

莫愁將沈柔帶出來,總有一種壞學生帶著好學生曠課的感覺,不過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要將沈柔帶成壞學生。

這個女人太乖了。

不過計劃沒有變化快,莫愁與沈柔一路走走停停,竟然花了四天時間才走出京畿路。

滑縣,莫愁幾人在一處客棧歇腳,這一路,仍是莫愁在說,沈柔附和,小龍女...無動於衷。

就在莫愁說起長安城的米皮子最筋道的時候,一道男聲突然冒了出來。

“柔兒?”

聽到這個稱呼,不說被叫的沈柔,就連莫愁都衝著聲音方向看去。

沈柔聞言望去,手中的筷子瞬間便落了地。

渾身顫唞,臉色發白,眼睛裡滿是憤恨和恐懼。

小龍女是第一個發現沈柔這般情況的,看了一眼激動得連鼻子都比彆人大一圈的書生模樣男子,小龍女困惑極了。

這個弱得她一鞭子就能抽死的男人,有什麼好怕的?與其害怕,為什麼不弄死他呢?

“喂,我師姐的姐姐,你怎麼了?”我師姐的姐姐這五個字裡頭,‘我師姐’這三個字是著重說出來的。

這還是這幾天裡小龍女第一次跟沈柔說話呢。小龍女在麵對沈柔的時候,心裡有些彆扭。

她師姐是她一個人的。她一直以為師姐會隻對她一個人好。可就因為這個女人出現了,師姐都冷落她了。

雖然她也不是很討厭她,可是如果師姐可以不對她那麼好的話,她也可以悄微喜歡她一下下的。

不管小龍女小女兒的天性如何傲嬌,但小龍女仍是個心性善良的姑娘,於是此時見沈柔這般,擔心的問她。

同時心裡不想著若師姐的這個姐姐請她幫忙殺掉麵前的男子,那她就免為其難的殺掉好了。

沈柔置若罔聞,仍是雙眼不停的看著一臉狂喜向著她這邊跑來的男子,一雙玉手握成了拳......

往事曆曆在目,那麼絕望,那麼無助......

師姐的姐姐?這是什麼稱呼。

莫愁被自家師妹的說法弄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