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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回身看他,笑眯眯地說道,“那姑娘怪可憐的,我去幫幫忙。”

你還去幫忙?

歐陽春咽下口中的酒,對於展昭這媳婦的熱情有些個打怵。

雖然心是好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總讓人覺得怪異得很。

“那姑娘才賣身十兩銀子,咱們又不是出不起。何必讓那姑娘被人買去為奴為妾呢。我師傅也曾說過,日行一善,累積功德。”說完又轉頭對歐陽春笑了笑,“歐陽大俠且與展昭慢用,我去去就回。”

說完便帶著一身歡快的氣息走了出去。那副樣子真不像是做好事的,而是像...去添亂。

添亂?

展昭瞬間睜大了眼睛,他終於找到了怪異的地方。

轉頭對歐陽春舉了舉拳,然後也提著劍跟了出去。

賣身葬父的場地離客棧不遠,莫愁出了客棧大門幾步便到了。

女要俏,一身孝,梨花帶雨,輕輕愁。

莫愁看著那賣身葬父的姑娘,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長的確實有幾分姿色,那哭泣落淚的樣子比後世的那些娛樂圈的當家花旦們也不遜色。

看了一眼手中的蕭,莫愁遺憾她沒有帶把折扇來,不然此時此刻,就可以拿著扇子抬一抬這姑娘的下巴了。

當然,若是有機會,她也可以在紈絝子弟麵前來個瀟灑的英雌救美,比如說抱著這姑娘在空中轉個一圈兩圈什麼的。

唉,可惜她空有一身撩妹的本事,卻沒有撩妹的......硬件設施。

她們家展昭到是有,不過不管是他主動撩的,還是他被人主動撩的,其結果都是一樣——非死即傷。

☆、第 19 章

第十九章

想到這裡,莫愁就不得不讚美一下展昭那克桃花的體質了。

做為千古萬人迷,展昭這樣的體質是多麼難得的體貼呀。

自己做為展昭的妻子,她自從許嫁的那天開始就沒有擔心過自家男人會出軌。

這也是彆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當然了,由於展昭的體質,莫愁更擔心的是她自己的小命......

於是此時,再看麵前的姑娘,莫愁竟然還是生起了一抹憐憫。

眼瞎了吧。

演技不錯,就是這挑客人的眼光差了點。

她們一路騎馬而來。進入小鎮後,也發現這鎮子並不如前麵那個李家鎮繁華熱鬨。他們三人騎著高頭大馬,雖是江湖人打扮,但衣著卻並非次品。且不說衣著,隻說莫愁身上的首飾以及這個時代看不出來的是何等材質的橫簫就讓人知道——肥羊上門了。

當然了,就是這根橫簫放在了現代,那也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通體綠色鑽石的簫身,那得多少克拉的鑽石才能製得成呢?

說實話,莫愁的這根橫簫,價值連城到是其次,其材質硬度估計便是巨厥,湛盧這等名劍都不一定砍壞它分毫了。

精致的首飾,低調卻不普通的衣著,還有高頭大馬,一路走來,再再讓鎮上的一些特殊工作者們心中升起了創業的欲望。

麵前‘賣身葬父’的業務人員自然不甘落後,於是在莫愁等人剛剛進入這家客棧後,便急匆匆地帶著道具來了。

莫愁剛剛注意到她們這一行人的時候,也是因為這種事情她在進入客棧前並沒有看見,而眼下都已經太陽西沉了,這賣身葬父才出來擺攤子,這不得不讓莫愁覺得是針對他們一行人的。

不然好巧不巧的,偏在她進入客棧的時候沒有,吃飯的時候卻偏偏有了。更巧的是,這姑娘擺攤的位置,還洽巧是他們視線範圍內的。

當然了,這個也不能說巧。畢竟這張桌子是歐陽春自己挑的。

其實說他們眼瞎也不算是冤枉了他們,若不眼瞎也不會被她那無良的係統盯上了。

雖然這次係統的拆穿騙局任務獎勵並不豐厚,可也會讓自家師妹長一長‘年紀’。

蚊子再小,那也是肉不是。

低頭看了一眼這姑娘,莫愁覺得‘賣身葬父’什麼的,這也是份職業。人家也是自力更生,比那些有手有腳卻隻會向人乞討的職業強太多了。

所以,就算是出現了係統這個的城管,莫愁也認為,總不好打擊太過。

她與展昭倆人,總要有一個憐花惜玉的不是嗎?

這姑娘就跪在那裡,她那要下葬的爹也躺在她身側。莫愁看了一眼被草席子蓋住的屍體,眼珠子轉了轉,自認為憐花惜玉地對著這姑娘笑著說道,“姑娘孝心可嘉,蒼天都會為之動容。這十兩銀子,還請姑娘收下。稍後我再讓義莊的人幫你辦了你爹的後事,你一個姑娘家,又是孤身一人,且放心跟我走,回頭總會幫姑娘安排個妥善的去處。”

展昭趕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話,微微皺了一下眉,便上前幾步與莫愁並肩站著了。

看著莫愁和展昭先後走出來,不放心也跟著出來的歐陽春,看著莫愁讚許的點了點頭。

雖然做事有些魯莽,不過卻有顆急公好義的心。

展昭這媳婦,倒也配得上他。

那姑娘起先聽了莫愁的話,還沒有什麼反應,可是當她抬頭看到展昭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亮色。然後看一眼莫愁,再看一眼展昭,怯生生的磕了三個頭,“多謝這位姑娘和公子。奴家玉憐,以後便是姑娘和公子家的人了。”

謝她是應該的。可為什麼謝她的時候,還要帶上展昭?

展昭做了什麼?

他什麼也沒有做吧。

莫愁挑眉,彆有意味地朝展昭呲牙,展昭見此,摸了摸鼻子,然後錯開了一步,轉過頭與歐陽春說起了話。

莫愁見展昭這個樣子,也知道這事不能遷怒到他身上,畢竟他從頭到尾什麼都沒說。

莫愁抿了下唇,覺得好心喂了狗,剛剛她還想要溫柔一些的,現在算是師出有名了。

手中飛快地打出了一根銀針到這姑娘老爹的身上,然後一瞬間,那老爹就尖叫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

“哎呀,姑娘好大的福氣。人還沒有賣出去,您這死了好幾天的老爹竟然就活了過來。真是可喜可賀,恭喜,恭喜!”

展昭:“......”他就知道會這樣。

歐陽春:“......”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展昭這媳婦了。

那姑娘見此,深深地看了一眼莫愁,便過去扶著自家‘先父’,然後收拾東西便離開了。

至於剛剛莫愁送出去的十兩銀子,這姑娘明顯是‘忘記’還了。

當然了,莫愁本身也沒有想要回那銀子。

...就當是消費了。

莫愁目送那父女離開,拍手之時,還四處看了一眼裡三圈,外三圈心思未明的眾人,那些人見莫愁鋒利如刀的眼神,那些有些想法準備宰肥羊的,一個個都收起了心思,默默地散開了。就連店裡的掌櫃和小二態度也比之前要恭敬得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何必拆穿他們?”展昭見那父女倆離開時,看莫愁的眼神甚為陰毒,見莫愁無故招惹小人,展昭心裡也是無奈。

那父女倆離開後,莫愁三人便回了之前的桌子繼續吃酒說話,此時莫愁聽到展昭的話,抿了口茶說道,“我本來隻是想著給她十兩銀子,就當是看場熱鬨。哪成想,她不但想要我的銀子,還要替我感謝我的相公。本著好人做到底的原則,這才‘救’了他的父親,也免得再出什麼意外。難道我一片好心,你還怪我嘍?”那她怪誰去?

難不成還要怪我?

展昭被莫愁這理直氣壯的樣子徹底打敗了。

莫愁見展昭眼中明顯顯表達出來的意思,肯定以及確定的點了點頭。

木有錯,救人一命勝造七層浮屠。

秀才遇到兵,有禮說不清。展昭遇到了莫愁,那是比秀才的待遇還不如呢。

到是一旁的歐陽春,看著這對眉眼皆是含情的夫妻,心裡不知道怎麼就升起了一抹羨慕。

抬起酒碗對著展昭敬了敬,兩人乾了杯中酒後又喝了一壇子酒,這才讓小二上了濃茶以及瓜果。待用畢,三人才分彆回了客房。

又是一番洗漱,莫愁磨完了她那張臉,小步小步地上了床,然後特彆乖覺的躺在展昭的懷裡。“人家並不是真的想要到處惹事的,隻是一時看不慣他們的欺騙手法罷了。”

莫愁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她不過是被那係統利誘罷了。

隻是看到展昭並不太讚同的神色,莫愁也知道展昭這是為什麼要如此。

展昭為人謙和有禮、忠肝義膽,可也不是輕易與人樹敵之輩。江湖上那些人的騙術,展昭也是知道一二的,卻再沒有一上來就砸人攤子,掀人老底的時候。

莫愁知道明後天她還要單獨行動,若是現在不將這事按下去,展昭再不會放她一個人跑江湖的。

想明白的莫愁趴在展昭的懷裡,拉著展昭的衣襟,好不乖巧地說道,“人家剛開始的時候,隻是想要看看熱鬨。哪成想那姑娘心思不正,明明是我要給她銀子,她卻偏要向你道謝,好沒道理。若不是她先惹我生氣,又惦記我夫君,我也不會正麵與她發生衝突啦。”

頓了頓,莫愁又說道,“自出了家門,我在路上到是碰到了好幾起‘賣身葬父’的,這些人其實最是可惡了。明明想要賣了自身,完全可以去找這鎮上的人伢子自賣自身便可,偏偏要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來這麼一出,其最終目的,便是騙取更多的財產罷了。

有的進了人家,以報恩的名義,色.誘那家的爺們,攪的人家妻離子散,家業不保。還有的,卻是心更黑,先是睬點摸清環境,然後來個裡應外合將那家人偷個一乾二淨,若是心再黑一些,難保為了不事發,而殺人放火毀屍滅跡。就好比今天這一出吧,若咱們真是那種無知之人,讓這姑娘跟著咱們進了客棧,回頭一路行來,趁著咱們不備,再給咱們下點藥,殺人越貨也有可能呢。”

歪頭笑了笑,莫愁俏皮地看著展昭,“你彆告訴我,你沒看出來那夥人是衝著咱們來的。拳頭亮出來了,才不會讓人當成軟柿子。”殺雞儆猴,也可以少些麻煩。

說真心話,雖有些一杆子打倒一船人的嫌疑,可是莫愁的心裡其實是最厭惡這種白蓮花一般的孝心的。因此,對著展昭說起自己的猜測時,也都是往最大的壞處上猜想。

真想賣了自身,為啥不找一定會買人的人伢子呢~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鑽石最硬的話......大家不要較真。

其實作者覺得就算是騙子,人家也是提前練過基本功的,所以最應該鄙視的是那些有手有腳的乞丐。

再一個就是那些個賣身葬父的,都知道將自己賣了換錢,為什麼不知道去找伢行,人伢子呢?那地方和那些職業的人,是一定會將人買下來的。總比你在大街上被人待價而沽,然後讓你那親人暴曬好吧。所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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