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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冠京華 粟米殼 4440 字 6個月前

辜七沒當即應下這話,隻問道:“秦姑姑的病又加重了嗎?可有讓曲大夫去看過?方子隻管開最好的好,缺什麼都開庫房取就是。”

婆子道:“一直吃著,可總也不見好。許見一見家裡頭人就好了。王妃念在姑姑這些年伺候王爺的份上……嗚嗚……”

真是好個衷心的婆子,一番話叫辜七自己都快被她感動了。這種事,她也是難拒絕的,又問道:“多少年沒聯係了,人都還聯係上了嗎?”

婆子道:“姑姑往年一直也有寄錢回去貼補他們,不過就一直沒見過麵而已。他們如今就在府外候著——”

辜七沉%e5%90%9f了片刻點頭,“那就請進府吧,陪著秦姑姑多住兩日。”

婆子千恩萬謝的磕頭退了出去,魏夫人何氏同辜七說了一陣話也回去了。

隔了不多時,拂玉回來回話,“小姐,奴婢看過了,去秋筱院是一對中年婦人,沒什麼特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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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日就到了五月初八, 太子裴汲登基, 昭告天下。

世人誰都沒想到,最後繼承大統的會是當初絲毫不顯眼的九皇子。因著他年歲尚小,生母的出身卑微也無外戚扶襯,所以這小皇子雖是登了天子寶位,可在朝中的威信卻是不能短時之內便立起來的。

不過,如今是沈大都督攝政輔國,自然也就無人敢造次了。

辜七初聽說這些的時候倒也沒驚訝,京中如何、朝廷如何實在離她有些遠。得知她所關心的那幾人在京中都平安無事, 她也就再勻不出心思去管那些了。

入了夏, 天就一日暖過一日, 辜七用的也就越發少了, 吃什麼都是嘗了兩三口便就再用不進了。

康媽媽瞧著心急,變著方兒的給她做好吃的,饒是如此, 人還是清瘦了兩分。

“總覺得心口悶悶的堵著慌。”辜七歪在小榻上不愛動。

“算算日子,也該是過了最折騰的頭幾個月, 怎麼月份見大了卻不舒服了?”康媽媽擔心,便讓織玉去請了曲堂山來診脈。往常裴池出征, 曲堂山總是跟著去, 這次是特地留了下來照看辜七身孕的。

如是無大礙, 他兩三日來診一回脈, 這會是織玉去請的, 當即就提了藥箱。曲堂山仔細號了脈, 發現一切都是好的。又看了四周,說是多開窗通通氣就好了,也讓辜七彆太過鬱鬱多思。

辜七垂眸暗付,她這陣子唯一多思的便是裴池了,雖是日日都有書信往來,總還是免不了多想擔心。

當日裴池奉旨前去的時候,戎勒已經侵占了六城,五皇子裴治留下的爛攤子遠比想象的更為糟糕。經過這一月有餘的交戰,如今四城已經收回,更是將戎勒的大軍逼回到了豐城之內。

這些戰局上的事,裴池是從來不在信上同辜七說的。可這仗打得牽動人心,就算裴池不說,辜七也能從旁處聽見些戰況如何。豐城易守難攻,戎勒大軍占據數月,早就吃透了地勢之利,再要攻克難得很。

康媽媽也在一旁,聽了曲堂山的話便附和,“王妃隻管放寬了心養胎,這時候再沒比這更緊要的事了。”

辜七收回神,低頭撫著自己的小腹微抿了唇。

過了不多時,曲堂山便要告退,辜七追問了一聲:“秦姑姑那怎麼樣了?病還要緊嗎?”

曲堂山道:“前兩日昌公公尋見了千年靈芝,秦姑姑服了兩日,倒是有些見好了。”說完見辜七沒什麼再問的,便退了出去。

“王妃是不放心她?”康媽媽問。

這倒不是辜七故意要針對她,亦或者是揪著了一點錯處就不肯鬆手,實在是因為她……下意識便覺得那位秦姑姑不是簡單人物,因而對她總是多留心一分的。

拂玉剛送了曲堂山出去,再進來時候聽見在說秦綢,便插了話道:“小姐放心,不必您說奴婢幾個也是要盯著她的。她就算是本事再大,也掀不起風浪來。”

辜七點了點頭。

聽了曲堂山的話,下午睡了午覺後,辜七便叫拂玉幾個扶著自己去外頭散步去了。已經是約有五個月的身孕了,雖穿著寬敞的衣裳還瞧不出來什麼,可她自己卻是清楚那腰是粗了好一圈的。

在辜七看來,婦人懷孕生子其間實在是沒什麼美感可言的,她是個看重樣貌模樣的人,對自己如今這般也是不喜的。一時心中又慶幸此刻他不在,要不然也該是要嫌棄自己愈發的身寬體胖了。

這可真是辜七自己個兒的想法,在旁人眼中,還隻嫌她太過清瘦吃的不夠多呢。

如此在外頭走動了一盞茶的功夫,倒還真是叫辜七舒坦了不少。不過身子重,走了沒多少路,這就累了。拂玉幾人也就打住不前,跟著辜七站在原處稍作休息。

此時已經入了夏,辜七見貼著牆壁有幾株梔子開得正好,清風一拂,便覺得鼻端有幽香浮動。她因嗅覺比旁人更靈敏些,所以平素很少用有香氣的東西,今兒卻是難的興致。

辜七吩咐了人叫人去摘,自己則將目光轉向了彆處掃視打量。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夏日逛這園子,因著季節不同,每處景致都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所以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不多時,一捧梔子花便遞到了辜七的麵前。她低頭一看,心道怎的摘的儘是些盛開的,連一個花骨朵兒都沒?這要是拿回來可養不了幾日。旋即,辜七便又覺得不對了,她身邊那幾個素來做慣了這些,如何還會犯這錯,遲疑著側頭一看,旋即滿臉的錯愕。

“怎麼?是嫌棄我摘的不合你心意了?”此時開口說話,手中拿著花的便正是裴池了。

他正對著辜七,嘴角彎起,帶著濃濃的笑意,目光璀璨脈脈含情。

旁邊那幾個丫鬟是早就看見了的,可在裴池的示意下全都沒敢點破,這才見著了小姐又驚又喜的神情。當下各個也都是高興,忍不住捂著嘴吃笑了起來。

辜七此時也顧不上修理她們幾個了,眼眶刹那就紅了起來。人卻呆立在原地,沒有動彈。

裴池靠近了她,笑問道:“怎麼傻站著?”

辜七這才好似回過神一般,猛的撲入了裴池的懷中,感受到了他懷中的溫度,不知為何就是委屈的想掉眼淚。“殿下怎麼回來了?”

這哪還是需要問的問題,可不就是辜七這磨人精像能勾人魂一般,勾著他回來麼。不過這話自然不能講了,轉了話題:“怎麼就不舒服了?”裴池端看著懷中的辜七,見她的下巴果然是尖了些許。

“今日看過去曲大夫了,說沒什麼大礙。”辜七賴著裴池不放,月餘不見,相思甚濃。這會對著裴池,更是想什麼便說什麼,所以斂了斂神色,一本正經著道:“大約是因為我平日太過思念殿下所致。”

丫鬟們早就知趣兒的退了下去,這會周圍便隻有裴池在。

辜七剛才沉浸在歡喜當中,這會稍稍恢複了理智,帶著隱約憂色的問:“殿下怎麼回來了?”相叫於前一次問這話,她這聲可是問得凝肅得多。

裴池是主帥,哪能隨意脫離陣前,饒是辜七這種不甚懂的人都知道這是大罪。沈括如今隻怕就等著要抓裴池的錯處呢,這要是被有人知道了利用了可怎麼才好。

裴池沒做聲,自然是有風險的,可是為著辜七他也就隻能冒一冒這樣的風險了。不過,他既是回來,前線如何都是安排妥當了的。見辜七此時模樣認真焦急,裴池更是心生愛憐,忍不住伸手在她臉頰上捏了捏,“放心。”

這兩個字,便好像是最沉穩有力的交代和保證了。辜七為之心安不少,心裡頭擋不住的甜蜜,目光也跟纏著絲一般黏在他身上怎麼都挪不到旁處去。↙思↙兔↙在↙線↙閱↙讀↙

回了屋,自又是一番耳邊廝磨的溫存。

辜七知他這次回來是呆不長時間的,便時刻都不想同他分開。一念想這些日子有胎動了,她便拉著裴池的手撫在自己已經顯懷的腹上。

辜七自覺如今身份可是不同了,她既是要做娘了,自然就要拿出端正賢淑的語氣來好好給小團子立規矩。因此,低著頭當著裴池的麵道:“你往後要乖乖的,可不許再鬨騰得將你父王招來了。”

這話乍一聽倒是沒什麼,可落在裴池的耳中,必然就聽出了裡頭的門道,扶額低笑了起來。

辜七羞惱,臉頰也漸漸紅了起來,“殿下!”

“你回我的信都寫了些什麼,難道自己寫過就忘記了?”

那上頭,可真真是好些撩撥人的話,看得人心馳意動。

“……”辜七被堵的啞口無言,半晌才道:“我寫我的相思,也沒叫殿下回來!”

“好——是我自己想回來確認你安全。”裴池十分寵溺,根本不在小事上跟她糾結。相聚時短,不值得浪費。

裴池將辜七抱著放在了自己腿上,說著話便伸手探入了辜七的衣裳。這會子衣服都已經薄了,裴池的手輕而易舉的就進去了裡頭。

“殿……”辜七剛要出聲,裴池便%e5%90%bb住了她的唇角,低聲道:“彆動。隔著衣裳,我怎麼摸得到咱們團子?”他的手就真的是往辜七的微微鼓起的小腹去。

辜七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略放鬆些。

哪知裴池等的便是她這麼個鬆懈時刻,沒有半分阻礙,他的手已是靈巧的往更下頭去了……

“彆、彆……”辜七連連討饒。彆的時候便也就算了,這會她可懷有身孕呢。

這時,裴池附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辜七那臉就更是紅得將要滴出血來。兩人成親也好些日子了,可在這種事上,她總是落了裴池下風的。“殿下哪裡學來的葷話?沒正形!”

“正形是給外頭人看的,同你自然什麼都不要,越坦誠相對了才越好。”裴池接的極為順口,幾乎是不假思索便說了出來。

坦誠相對?辜七聽後深深沉思,怎麼感覺他那意思是——脫儘了衣裳的那種坦誠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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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裴池咬著她的耳垂, 聲音低啞的喊。光是這一聲喊, 就已經滿是□□了。為辜七所做的這些事,是當初的裴池怎麼都想不到的,真是為了她迷了心智。

也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