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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隻可在吸入之前防蔽,一旦吸入之後,並無解藥,隻能遵天道,自行排解。”

“……”

神識察覺一旁雲起也已經忘情地撫摸上了那舞姬的腰身,蘇葉子眸光沉冷至了極致,“遵天道”是什麼該死的意思,他自然猜得到。

“啊——!”

仍在麵前扭動腰身的舞姬被蘇葉子冷著麵色一把拂到了一旁,他霍然起身,周身氣勢暴漲。

而與此同時,殿下包括之前幾個已經抱著舞姬親熱起來的,都甩開了懷裡的舞姬,神色肅然地和其他人一齊站起。

看到這裡,蘇葉子哪裡還會不明白今晚所謂夜宴就是給他們設下的一個局?

隻不過自己沒有中迷情花的蠱惑,成了這個局裡的唯一一個意外而已。

“……城主難道覺得,就憑你和這些人,就能攔得住我?”

聽出蘇葉子聲音裡山雨欲來的暴怒之意,紫袍男子頭疼地敲了敲額角,“蘇長老,在傳言裡,您可不是這麼不開明的人啊?”說著話,他瞥了一眼和意識沉迷的雲起已經抱在一起的黑紗舞姬,“不如您先請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我自然把您的高徒完好無損地送回去?——迷情花的蠱惑不解開,您就算強行帶他離開,也沒用不是?”

蘇葉子眼瞳一沉,手上須彌戒一閃,一把長劍橫於手中。

紫袍男子麵上仍笑,眼底起了提防之意。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滾——!!”

震怒的咆哮驟然在整個大殿內回響了起來,引得滿殿清醒的人結舌望去。隨吼聲之後,一聲猝然的慘叫響起,然後眾人便見,之前還和雲起相擁纏綿的舞姬,此時卻已經被眼瞳血紅的男人暴起而後重重地摜在不遠處的金柱上。

女子淒厲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口中吐出的血濺了一地,生死不知。

原本還在雲起和蘇葉子身旁繞舞的舞姬們皆是愣住,之後對上那雙瞪得血紅的眼瞳,她們都忍不住顫栗驚叫著往後躲開。

隻不過那雙並不清醒的還帶著迷醉欲望的眼瞳在殿中掃了一圈,雲起並沒有再對任何一個舞姬下毒手,而是驀然將凶狠的目光釘在了幾丈之外的蘇葉子身上。

“……師父。”須臾之後,雲起的臉上,浮起一個近乎妖異猙獰的笑容。

眾人呆望著這一幕不明所以,連紫袍男子都有些不解和猶豫地往殿上踏了一步。

隻是沒等他後腳跟上,就聽殿上眼眸血紅的男人低吼一聲,身形一閃,再出現時已在幾丈之外、蘇葉子的身前。沒等蘇葉子有所動作,他便重重地把人按在了後麵的寬榻上。

早在被壓倒之前就有所預料的蘇葉子,麵無表情地把橫在兩人之間的長劍小心收了回去,然後竭力使話語間的情緒平穩下來,對著那雙神智不存的血紅眼瞳啟唇:

“雲起,你聽我說,先屏息凝——唔——”

隻可惜他的話音尚未出口,就被壓在身上的男人鉗住下頜,目光迷戀而瘋狂地望著他嫣紅的唇瓣,然後凶狠貪饜地%e5%90%bb咬上來。

“……”

萬萬不曾料及眼前一幕的殿上眾人,同時傻在了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求原魔域魔帝麾下七將軍-現仙域太行城城主……的心理陰影麵積

第67章 明天我要當和尚了

景七看著幾丈之外的殿上, 眼瞳血紅的男人凶狠地將自己的師父壓在寬榻上, 那親%e5%90%bb來得恣肆且狂放, 他們這些旁觀者隻覺得被壓在下麵的那位好像隨時有被吞下去的危險。

隻是回過神來景七卻暗惱:雖然此時躺在下麵那位看起來身形單薄,但真論鬥法的戰力, 怕是翻遍如今的仙魔兩域,都沒多少能和他旗鼓相當的……他還真怕若是惹怒了對方,會讓那人不顧師徒之義, 對他們尚未恢複修為的陛下動手。

一想到這兒, 景七就覺著頭疼——他隻是想將這形影不離的師徒兩人分隔開來而已,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進退兩難的地步啊。

而蘇葉子此時的心情就更是複雜。

雲起現在的狀態和當日在他的洞府裡走火入魔時的狀態有一拚, 若是因為這迷情花而讓乖徒出了什麼岔子……他一定拆了太行城的城主府!

隻不過很快,蘇葉子就發現,相比於考慮之後怎麼解決太行城的問題,眼下他自己和雲起才是最需要處理一下的。

似乎是不滿意他未運轉真元的推阻抗拒,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已經鉗住了他雙手, 毫不憐惜地按在了他身旁斜上方的寬榻上。握在手腕上的力度, 讓蘇葉子懷疑自己再掙紮,眼前這個已經失去神智的“乖徒”就會毫不猶豫地折斷他的手腕。

而蘇葉子失神的這會兒工夫, 肆虐的%e5%90%bb咬已經從唇上轉移了戰場, 帶著濡濕曖昧的痕跡移到了他的頸子上。感受著噴在敏[gǎn]的皮膚上的灼熱呼吸,以及大殿內愈發焦灼的視線, 蘇葉子耳尖微微紅起來,半晌後輕歎了一聲:

“我現在……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這輕飄飄沒什麼力度的語氣,卻讓大殿中能夠聽見的人不約而同地身上汗毛豎了起來……怎麼聽怎麼覺著暗濤洶湧, 又如嚴冬初至。

刹那之後,還沒等眾人看清蘇葉子的動作,就見居於上位的男人雙眼一合,身體無力地壓倒在蘇葉子的身上。

蘇葉子抬到半空的手落下來,將雲起扶起身,一雙眉眼昳麗,視線冰冷地看了景七一眼:“城主府內,可有洗浴的泉眼?”

景七回神,點了點頭,又皺眉:“這迷情花?”

“我會幫他紓解。”蘇葉子的聲線清冷,就好像隻是在說一件在平淡正常不過的小事。隻不過一秒之後,他挑了眼角,一雙湛黑瞳子裡漾著淡淡的水色,連%e8%a3%b8露著的白滑的頸子上,都還留著某人不軌的證據。他似笑非笑地挑著唇角,望著景七的目光卻似乎能把人凍成冰棱——

“還是說,城主你……親自來?”

已經恢複淡定的景七迎著撲麵的殺氣,微笑搖頭。

……單純看剛才那一幕,若是陛下“清醒”之後,想起自己壞了他的好事,那自己的下場一定是可以意料的悲慘。

他沒廢話,眼見事已不成,直接讓侍女帶兩人去府內後山的溫水泉眼。

——至於之後再如何,那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

雲起的神識徹底清醒的時候,深藍色的廣袤天穹之上,正是繁星滿天。

溫吞的泉水將身體溫柔地撫摸,身後微涼的泉石帶著堅硬的質感。他的眼前水霧氤氳,不遠處有一道雪白的身影,趴在泉水中一塊青色的圓石上,%e8%a3%b8露在他眼前的那人雪白的背身,在月光下仿佛是一隻不著寸縷而魅人心魂的水妖。

剛要開口的話音停駐在舌尖,雲起微微狹起了眼眸——

深藍如墨的夜空、點點閃爍的星光、窸窸窣窣的蟲鳴、汩汩的溫水泉眼、伏在圓石上睡得安靜恬然的美人……

這像是一幅畫,而且應該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畫匠畫出來的、巧奪天工一般的美景。

——美得驚心動魄,偏又仿佛悄然無聲。

從前他不懂,那些書文裡的一眼一生有什麼值得回味,他以為重複多了總會厭倦和煩悶……直到此時,雲起看著眼前的畫景,忽然很希望他的時間能夠永遠停滯在這一刻——不需要前進也不需要後退,甚至不需要靠近,他就想讓這個人永遠地停在他的眼睛裡。

那縱然是錯過這世間的萬般繁華與眷戀紅塵,他也絲毫不會覺著有半點憾然。

可惜天不遂人願。

“……你要是再看一會兒,我就給你扔出去。”

輕泠的聲音響起,畫卷裡的美人兒微微側身回眸,眼底帶著一點氤氳的水霧和複雜的惱然。

——被身後火辣辣的目光硬生生盯到從睡夢裡蘇醒,對於蘇葉子來說,絕對是人生、不,葉生第一次。

雲起啟唇:“師父。”

“就站在那兒。”蘇葉子的話音打住了雲起的動作,他微微撩起了視線,嫣紅的唇角勾起來,聲音帶著反差的涼意,“反省。”

儘管眼神深處像是藏著能燎天的火種,雲起外表看起來還是乖巧地微微壓低了視線,也壓下了眼底那些洶湧的情[yù],他沒做什麼猶豫,開口道:“我不該碰那個舞姬。”-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蘇葉子眼角微微一抽,聲音愈發寒涼。“你錯在不該碰那個舞姬?”

雲起好像沒聽見他的話,仍繼續:“還不該在碰了那個舞姬之後沒洗沐就去碰師父。”

“不該當著那些人的麵把師父壓在榻上。”

“不該讓他們看見師父不能反抗的樣子。”

“不該失去理智地想把師父衣服都剝下。”

“不該在師父的身上留下%e5%90%bb痕招來覬覦。”

“不該——”

“你、閉、嘴!”蘇葉子終於惱了,一雙眉眼涼得像浸了冰雪。若非身在溫泉,不著寸縷,蘇葉子大概這會兒就要親手管教一下自己的“乖徒”了。

平複了許久他才抬眼,看向站在水霧外麵麵龐模糊的雲起,無視了對方眼底那點笑意,冷眸道:“既然清醒了,自己出去吧。”

雲起一怔。

“那位太行城城主,”蘇葉子眼底笑意微冷,“我看,比我都掛念你。”

雲起聞言,眼底一絲涼意劃了過去,他依言起身,拾起了身後泉石上的衣袍,一一穿起,走了出去。

等雲起身影消逝,溫泉裡蘇葉子重新趴到了圓石上,眸色微沉:“魔修,為什麼會認識他……”

修長白皙的指尖無意識地敲著眼前的圓石,隻是幾秒之後,蘇葉子神色一呆,然後眼神僵滯地慢慢移到自己的手上。

手掌稍稍翻過來,掌心紅彤彤的一片。

“……逆徒!”

像是想到了什麼畫麵,蘇葉子兩耳微紅,神色極不自然地把手垂進了一旁的溫泉。

——

沿著圓潤的玉石鋪著的細長小徑,避過了層層掩映的竹林,雲起孤身走下了城主府的後山。

到了山腳的小徑尾處,一身紫袍的太行城城主低眉順目地站在那兒,看起來已經等候了很久了。

察覺了雲起沒有刻意遮掩的氣息,不等兩人距離靠近,太行城城主已經毫不猶豫地單膝跪了下去——

“是屬下思慮不周,請您恕罪。”

“……”垂在袍袖下,雲起的手微微攥起,他的目光在紫袍男子的身上一掃而過,毫無停留之意,直接走過了對方跪著的身旁,“你認錯人了。而且,在陰陽城我就說過——不要再跟著我!”

“您從不會逃避和畏懼任何事情——”跪在地上的紫袍青年轉身仍是跪姿對著雲起的方向。“是因為檀宗這位長老嗎?”

“……”雲起的步伐戛然而止。眼底隱隱有黑色的怒焰燎天而起。

他不記得跪在後麵的這個人的任何事情,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