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
比如兄妹,比如……情人。
柳雨竹聽到這,想到了什麼,輕咳一聲,道:“我、應該會嫁給他。”
西域公主:“……哦。”
“你這是什麼表情。”
“我就這個表情呀。”西域公主說著,拍拍她的肩,道:“早就看出你們倆不對勁了,他很喜歡你吧。”
柳雨竹臉上有些發熱,慶幸還好夜裡光線不明顯,對方應該看不太出來。聞言,她瞪西域公主一眼,道:“懶得跟你說這些,總之我就不回房睡了,你也彆等我。”
她們二人關係好,西域公主擔心柳雨竹睡不慣,又難得有機會,本想著跟她睡一塊的。
西域公主:“好呀,你是要跟他睡一起嗎?”
柳雨竹:“怎麼可能!”
西域公主:“哦,那我讓人……”
“不用了,動靜大了吵醒他。”柳雨竹說著,眉目間露出一些溫柔,卻又很快消失,“行了,你睡你的去,我自己有法子。”
西域公主狐疑地看著她,見柳雨竹瞪自己,隻好點點頭,“我知道了。”
因她二人說的漢話,其餘人也聽不懂,柳雨竹倒是不擔心。
柳雨竹一夜未睡,為溫悠然運功驅寒,天亮後隨意的洗把臉之後,便又跟著眾人上路。
此前她本與溫悠然說好,拿到東西後,與公主道彆後馬上趕路回去。此時東西已經在回去的途中,而他們也沒有繼續住在王室裡的理由,此時柳雨竹本該……
但考慮到溫悠然,她什麼也沒說,順著公主的意思便一路跟著回了宮。
得知中原來客倒了,許是因為衍君的緣故,西域王還特意過來看了眼,得知性命無憂,倒是頗為慶幸。
不過雖然性命無憂,但後幾日溫悠然卻也沒幾時清醒的,半睡半醒間幾番囈語,卻都是喊著她的名字。
柳雨竹一直陪在他身邊,時不時聽到他的聲音,心裡一時複雜難言。
又過了好幾日,溫悠然漸漸好轉,一醒來就看到趴在床邊的女子,一時愣住。
他一動,柳雨竹便醒了,起身揉著眼睛看他,下意識問道:“渴了?”
她的麵色不怎麼好,瞧著便是幾日未休息好的模樣,沒有此前那麼容光煥發。然溫悠然看在眼裡,卻是滿心的酥軟,輕輕道:“我不渴,你……”他想說柳雨竹若是困了,便上床睡,但看看自己躺的位置,又怕這麼說太過唐突,一時頓住了。
他的聲音不如之前溫潤,語氣卻比此前更加溫柔。
柳雨竹意識到什麼,自顧自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他的脈象,神色間有些迷糊,“好了?”
“差不多了。”溫悠然下床,摸了摸被子換暖和,直接把柳雨竹抱了上去。
柳雨竹躺在床上,一臉懵逼。
他才剛醒,又是大病初愈,如此動作就累的不行,替她蓋好被子,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尋些吃的。”餓死了。
柳雨竹:“……啊?”
病人不是他嗎?怎麼她躺下了?
溫悠然輕輕拍拍被子,眉眼溫柔的能滴出水來,“乖。”
柳雨竹:“……”
說著,溫悠然轉身準備出去,聽到身後有些異動,隻他反應稍慢一些,視線一晃,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床上。
溫悠然:“……”
柳雨竹立在床邊,伸了個懶腰,道:“你才該乖乖躺著,我去給你拿吃的。”
溫悠然:“……”
後二人又在西域呆了幾日,溫悠然畢竟是習武之人,根子底兒好,醒來後倒是好的快。
沒幾日便要回去,偏這時候,柳雨竹意外碰見了老教主。
然後兩人就被老教主扣下了。
溫悠然:“……”
待到他們終於能回去了,明明說好要一起回去的老教主又改了口,留下一封信消失無蹤。
不過托他的服,溫悠然拿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西域特產,有藥材也有奇怪的東西,還有一隻貓兒。若不是為了那些藥材,溫悠然也不會心甘情願給老教主驅使。
也不知有意無意,老教主弄來的,都是對晏秋可能有用的東西。
柳雨竹本想將那隻貓兒送給晏秋,隻溫悠然瞧她喜歡,便說晏秋不喜歡貓兒,讓她自己養著玩。
雖然他撒了謊,但是晏秋確實不怎麼養小動物,所以也不算騙人。
可惜柳雨竹信是信他,但還是決定問問晏秋,畢竟那貓那麼可愛,說不準晏秋就喜歡了呢?
溫悠然攔不住,隻能悄悄讓人給晏秋遞口信,還被自家兄弟說是重色輕友。
溫悠然:“……”
於是二人在西域待了快一年,終於回到了故鄉。
可惜柳雨竹並沒有與溫悠然一塊兒上山,委托他將東西帶給晏秋之後,毫不猶豫的就往河陽奔去,滿心滿意都是她哥哥柳煜。
本以為此行與心上人培養了良好的感情,不想還是敵不過親哥,溫悠然悵然若失,卻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東西帶上了山。
然後發現晏秋毒已經解開了。
問題是,薛淺不在教中,中途也被老教主使喚去了西域,溫悠然還跟他當了一陣子的難兄難弟,確信對方沒空回來折騰晏秋。
而他自己,也沒有。
剩下的可能就是他師父,上一代神醫,歸隱白術穀的穀主。但是溫悠然師父已經去世了,現任穀主是……晏秋。
雖然晏秋不通醫術,身體還差,但是他就是穀主,而且白術穀因為他的緣故,硬是多了不少人口,看著還能撐上幾十年。
所以,這毒,溫悠然實在鬨不明白是怎麼解的。
因為這個問題,他忘了柳雨竹說的事,等到柳雨竹過完中秋上山,發現晏秋還不知道貓的事,連忙去找,發現那貓被沈青養成了個胖墩。
柳雨竹:“……”
溫悠然一臉心虛:“這、這樣也挺好看的。”
沈青淡定路過,見他們二人盯著貓看,沉默片刻,說:“不知道從哪跑來的,我就養著了。”
不是他偷的。
溫悠然:“不然我、我再去趟西域?”
柳雨竹一臉糾結:“還能找到第二隻嗎?”
溫悠然心裡一臉血:鬼知道那個人是從哪裡搞來的貓啊!
之後溫悠然與柳雨竹又往西域跑了,得知這個消息,無毒一身輕的教主夫人撩撩眼皮,“又去?他們以為老教主偷了王室貓的事是誰解決的?”
影子:“那……”
“讓他們找去,找一輩子都找不到。”
“……”
“愛咋地咋地,等小六什麼時候想起要成婚了,再來告訴我。”
“是。”
第117章 番外的第八章
在晏秋唯一的徒弟登基之後, 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而剩下的那些事對於晏秋來說,都隻是生活中的小娛樂。
心情好, 就多關注些;心情不好, 就放置一旁,或者直接丟給其他人去做。
他的小日子過的愈發的順心起來。
而在此之前, 掩蓋在暗處的所有事情,似乎除了當事人之外, 誰也未曾知道。
先帝去世, 新帝登基, 一切都順理成章,似乎對江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隻是近期內,江湖人士都不會跑去京城, 以免自找麻煩。
因為京城帝位交替一事,江湖都安靜了好一陣子來著。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網⑦友⑦整⑦理⑦上⑦傳⑦
雖然有句話說,俠以武犯禁,但是實際上, 身處這個國家,有什麼大事發生的時候,有點腦子的都不會趕著冒頭給人砍。
其他人安靜下來, 晏秋的動作就顯得明顯了。
此前霍魚腦疾算計他,霍魚的閨女跑來找魔教的麻煩,然後被晏秋忽悠回去找她爹麻煩,開春的時候, 霍天鯉一個人抱著一箱子黃金跑到魔教,給晏秋賠禮道歉。
還說,她跟霍家決裂了,問魔教收不收留。
要說晏秋這人換了幾個身份都不改的毛病中,最明顯的是什麼,那就是認親了。
霍天鯉找魔教收留,魔教其他眾人其實都沒什麼特彆的想法,畢竟霍天鯉年紀還小,一時衝動的可能性比較大。
飛魚宗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派,霍天鯉單方麵說決裂,還是想的太簡單。
所有人都覺得教主應該會拒絕,但是卻忘了這會兒不比前年,他們多了個教主夫人,所有事情都要換上好幾個角度來看。
霍天鯉到魔教第一天,晏秋就把她認了義妹。
第二天,晏秋就讓人收拾東西,說要去給新鮮出爐的義妹找場子講道理。
魔教眾人:“……”
大家都以為教主會攔一攔,沒想到教主直接點頭,二人當天就下了山,除了一些錢財什麼都沒帶。
當事人霍天鯉都攔不住,一路追到山腳,結果連個影子都沒追上,一臉哭笑不得地借了馬,一路尋著去了。
第三天,回魔教辦事的柳煜柳雨竹兄妹得知晏秋去給義妹找場子,二話不說也跟著去了。
明護法以帶路為由,一起去了。
等到第十天,連飛燕宮要找霍家麻煩的事都傳的滿江湖都知道了。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少人聽了消息都往霍家趕,看熱鬨的看熱鬨,幫忙的幫忙,挑事的挑事,安靜許久的江湖一下子熱鬨起來。
然而等大部分人都急急忙忙地到了霍家附近的時候,眾人發現,當事人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再一打聽,嗬,魔教教主跟教主夫人還在半路上遊山玩水,悠哉悠哉,還拉著霍天鯉一起呢,一點兒也不急。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嚴陣以待的霍家,大家夥琢磨了半天,想著也沒什麼大事,就留下來等著唄。
不然還能怎麼著?跑去把魔教教主那尊大佛扯過來?
不敢不敢。
而另一邊,晏秋坐在船邊上,手裡握著釣竿,看著水麵不說話。
江那頭還能看見一群鴨子嘎嘎叫著入水,那動靜也不小,水麵一圈一圈地漾開,有魚也該嚇走了。
霍天鯉蹲在一旁,盯著看了半天,問:“義兄,這能釣上來嗎?”
他們結義當天,晏秋就把自個是個男兒身的事爆了,讓霍天鯉愣了好一會兒,所以當天才慢了一步,差點把人追丟了。
就這麼小半個月的功夫,霍天鯉叫義兄就叫順口了,對著君琰也能叫上一句嫂子。
聽她問,晏秋回頭看她一眼,毫不在意:“釣得上來就釣,釣不上來,我再叫人去撈不就是了。總之今晚肯定有魚吃。”
霍天鯉:“……”
那這不是白費功夫麼?
可晏秋白費功夫的事也不少了。
剛說完,出門給他買燒雞的君琰回來了,飛身上船,落在晏秋身邊。
他看一眼魚竿,問:“想吃什麼魚?”
晏秋眨眨眼,隱隱約約能嗅到燒雞的味道從油紙包裡滲出來,說:“就這湖裡的。”
君琰轉頭就給撐船的人丟了一錠銀子,道:“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