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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裡,“你竟然吃過?哦,我之前本來也想嘗嘗的,但是那會兒染了風寒,忌口,不讓我吃。”

君琰聞言,挑眉,自發地捂著他的手,“你身體似乎比之前好了些。”

細細想來,除了受傷之外,晏秋這一年並沒有生什麼病。

雖然麵帶病容,卻是因為中毒的緣故。

晏秋聞言,也反應過來,眨眨眼,“好像……是這麼回事?”

許久未曾出現的係統冒了個泡,“病毒也是毒。”

晏秋:“……哦。”真好啊,百毒不侵。

晏秋原想著就算出事,大概也是夜間月黑風高時,不想對方卻與他想的不同,晏秋晚飯都還沒送過來,對方人就過來了。

一來就算大手筆 ,聽見外間熱熱鬨鬨地叫嚷著走水的動靜,晏秋出門看著那邊冒起的黑煙,眉心緊皺。

聲響愈發大起來,期間還夾雜著粗俗地謾罵聲,吵吵鬨鬨,雜亂的很。

晏秋冷聲喝道:“所有人聽令,以四皇子性命為先,若有人趁亂生事,無需客氣,該打的打,該殺的殺!”

“是!”隻一人應聲,但晏秋知道該聽到的人都會聽到。

說完這些,晏秋轉身,看著站在門口的君琰,頓了頓,露出笑來,“還好我方才忍住了。”不然這會兒他們倆還在床上纏綿,多尷尬。

雖然想想也很刺激喏。

君琰:“……”

一會正經一會兒又不正經,這大概就是精分之人的魅力吧。

第102章

晏秋說完沒多久, 就有十幾個黑衣人從東南兩個方向冒出來,直接被晏秋的屬下攔住了。

那邊火光衝天,這邊已經開始交戰, 晏秋正在思考要不要去四皇子身邊, 君琰直接將他抱起,腳尖微微用力, 騰空而起,落在了主臥的屋頂上。

如此一來, 晏秋不僅看到了那邊的衝天火光, 連四皇子院子裡的情況也能看見了。

隻是因天色已晚, 不如白日裡看的清晰,晏秋見四皇子被眾人團團圍住,放下一半的心。

那邊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連最初的防線都未突破, 晏秋餘光瞟見有個鬼祟的人影,側頭看去,“拿下。”

自有人聞聲而動,在對方未反應過來之前, 衝上前將人拿下。

原是客棧那位小二,這會兒滿臉驚懼,身體抖個不停, 像是嚇壞了。

晏秋不是那麼容易放下戒備的人,微微眯起眼,道:“押到一邊去。”

至於小二口中直呼饒命的事,稍後再說。

晏秋與四皇子對視一眼, 視線微微下移,瞥見他按在佩劍上的手,挑眉。

隻他並未多說,目光轉向那邊的戰況,目前看來仍舊在他的控製範圍內。

四皇子抿唇,哼了一聲,偏過頭去,隨後轉身便要進屋。

方才四皇子的侍衛差點與晏秋的人起衝突,見對方隻是圍在外圍,當真是保護他們之後,才沒有動手。此刻四皇子要進屋,侍衛們二話不說要陪伴其左右,隻晏秋的那些人卻不動,一時隱隱有對峙的跡象。

此時晏秋掃一眼四皇子,淡淡道:“隨他去,隻保護好他。”

此刻各種聲音不絕於耳,晏秋聲音不高,完全被那些聲音蓋過,卻依舊準確無誤地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隻大家都不是傻的,若是團團圍在房中,不好動作,若是打起來反而束手束腳。

大衍眾人配合默契,分工明確,一半人仍舊守在院中,另外那些則是各自找地方站著。

晏秋難得解了殺令,四寶乾脆利落地斬殺二人之後,脫身而出,回到晏秋身後。

比起四皇子,晏秋的存在更為重要,局勢得控,四寶自然會選擇跟在晏秋身後保護他。

雖君琰有武功天下第一的名聲,但他出手次數少之又少,內力深厚倒是能察覺出來,但具體有多厲害,其實四寶也沒有頭緒。況且,靠著彆人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遠不如自己親自來的更安心。

察覺他的舉動,扶著晏秋立在房頂上的君琰側頭看他一眼,不動聲色。

晏秋看著那些漸漸被解決的刺客,總覺得輕易的有些過分,微微皺眉。

恰在此時看到不遠處空中升起類似信號彈之類的煙花,晏秋心中一緊,察覺君琰抱著他的手突然用了些力道,眉頭皺的更緊。

此時四皇子的屋子裡又起了混亂之聲,晏秋視線轉向那邊,“怎麼回事。”

雖眉頭緊皺,聲音卻還十分冷靜,並沒有因此亂了分寸。

隻片刻後,那混亂又平靜下來,一人拎著一具屍體出來,向晏秋行禮,“主子,有內奸,已處理。”

他聲音也不是很大,隻是用了內力,即便晏秋離他有些遠了,也能聽的清楚。

聞言,晏秋神色微動,餘光似看到了什麼影子,還未轉頭,隨著君琰突然抬手的動作,那影子便從屋簷上墜了下去。

晏秋:“讓人看看死了沒。”雖有一瞬間被嚇到,但情勢不同,晏秋很快冷靜下來,瞧見又有一批人從四麵八方冒出,接著道:“四寶,你去看著四皇子。”

四寶微愣:“主子?”

“你心細。”晏秋側頭,看向四寶時,眉眼稍稍溫和一些,“他很重要,若是出事,功虧一簣。拜托你了。”

四寶聞言,神色有片刻糾結,最終看一眼君琰,悶聲應了,迅速躍至那邊的屋子上,落地徑直進了屋。方才對方那一個動作已經足夠證明他的實力,晏秋在君琰身邊,比他護著主子要安全許多。

隻要君琰是真心護著他。

四寶離開後,晏秋尚未開口,君琰卻是轉身將他抱入懷中。

晏秋:“亦琛?”

剛喚了一聲,尚未得到男人的回答,便察覺對方揮手不知道在做些什麼,隻隱約聽到一些東西摔在地上,還有一些悶哼聲以及兵器掉落在地的清脆聲響。

君琰在處理那些想從屋頂進攻的人,卻連劍都尚未拔出,似乎輕而易舉。

晏秋被他擁在懷中,雖然此刻除了男人衣襟上的花紋隱約能看清一些之外,晏秋什麼都看不到,卻覺得十分安心。

方寸之地,宛若桃源。

不過此時不是享受男人懷抱的時刻,晏秋眉頭微鬆,心裡卻覺得奇怪。

雖他不會武功,但是身邊的人都是會武之人,或多或少他也能了解一些。

前一批人雖說是刺客,但是質量比起來,還不如他被刺的那一次來的乾脆。

若是那時候的刺客是這個水準,用不著他幫忙,四皇子自個就能輕鬆解決。

可後麵這一批,雖說因為君琰的緣故他看的不多,隻方才觀察所得,至少比前一批動作要靈活許多。

這麼一看,第一批人就像是送上門找死一樣。

還有一件事便是,院子裡這麼熱鬨,劉正卻沒有出現,這不符合常理。

不說他,就是四皇子在這,劉正若是察覺到危險,總該來護駕。

他沒有出現,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他是刺殺四皇子那一派的人,因此直接當沒發現。可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性不大,四皇子畢竟是天子親子,雖說在晏秋看來這位天子對自己的兒子沒一個看得上眼的,但是那也是他的血脈。

若四皇子出事,劉正在其左右,背鍋是肯定的,降罪也是必然,往嚴重了說,直接被打入死牢都有可能。

第二,劉正脫不開身。

也就是說,前麵應該也有人。這種時候,劉正總不可能跑去幫人救火吧?若是救火,於情於理,他都得先來與四皇子知會一聲才是。

再者,四皇子的一部分侍衛也在客棧之中,現在卻一個都沒有來。

思及此,晏秋眉頭又皺了起來,情況比他想象中要嚴重多了。

他們這麼多人,若對方當真想置四皇子於死地,那必然會下血本。

可惜此地離梁王領地有些遠,不然他還能借一借兵。梁王屬下雖多,丘謙的身份能動用一些,但是……◎思◎兔◎在◎線◎閱◎讀◎

晏秋咬唇,突然發現君琰沒了動作,微微一愣,回過神來。

晏秋:“亦琛?”

君琰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側身,讓他看清此刻的情況。

院中突然多了許多手舉著火把的士兵,外間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來,那邊衝天的火光也不知什麼時候就沒了。

看著下方一位熟悉的人走進院中,晏秋眼神閃了閃。

梁王抬頭,看著屋頂上的兩人,冷冷道:“丘謙,怎麼還在屋頂上呆著。”

晏秋回神,側頭看著君琰,輕聲道:“帶我下去。”

君琰聞聲而動,帶著晏秋落地。

那邊四皇子已經走到了門口,見到梁王,頓了頓,上前道:“皇叔。”

梁王視線落在他身上,見他肩上受了傷,眼神微閃。

晏秋在此時道:“丘謙拜見王爺。”說著便是要行禮,被梁王一揮手免了。

然後晏秋隻意思意思一下的膝蓋瞬間直了起來,聽梁王道:“怎麼此間出了事卻不告知本王,莫不是以為本王連子侄都不會保護了嗎?”

“王爺息怒。”梁王一到,又帶了這麼多兵,晏秋自然知曉這是給他解難來了,臉上露出笑來,“事出突然,丘謙還想著若是保護不好四皇子,要怎麼與王爺交代,怎麼敢隱瞞。”

四皇子此刻的麵色有些發白,肩部的傷口隻草草包紮了一下,聞言看了晏秋一眼,嘴唇微動,最終什麼也沒說。

隻梁王看一眼四皇子,道:“既然受了傷,且去歇著,這兒有本王在,本王倒是看看誰敢來動你。”

梁王話說的霸道,又讓人請了大夫來,直接將四皇子扶進了房。

此時院子裡死了不少人,即便是在冬日,晏秋落在院子裡便能聞到那些血腥味。怕是不怕,隻是不喜歡。

見他眉頭微微皺起,梁王側頭吩咐他們把這裡收拾一下,正要開口,劉正一臉血的進來,頭都沒抬,直接跪在了梁王麵前。

“臣護主不利,請王爺責罰。”

梁王微微一動,側頭看向跪在雪地裡的劉正。

晏秋在此刻道:“王爺,丘謙身體不適,先告退了。”

梁王:“……去吧。”

晏秋轉身,牽住君琰的手,“亦琛,我們回房。”

劉正垂著頭,也不顧身上還在流血的傷口,跪在地上紋絲不動。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晏秋腳步微頓,輕歎一聲,走了。

梁王雖自天子登基後性情大變,但向來公正嚴明,晏秋也不是很擔心劉正。

賞還是罰,梁王心中有數。

與君琰回了屋子,晏秋一口氣鬆下,便覺得累得不行,就近尋了張椅子,便如泥一般癱軟在上,不動了。

君琰站在他身前,垂眸看著晏秋這模樣,半響,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晏秋輕輕哼一聲,“早知道梁王過來,我就不這麼操心了。”

在他還在操心到底有多少人的時候,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