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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腳步,“沈小哥有事?”

沈青:“這個給你。”

說著,遞給晏秋一個小紙包。

晏秋看了看,“什麼東西?”

“毒藥。”

看著沈青一臉淡定的樣子,晏秋又看了看手裡的東西,笑眯眯地收了,“好,謝謝。”

連效果都不問一下。

見他收了,沈青沒有多話,低聲告辭,轉身便回了藥堂。

晏秋轉頭就把東西交給了八寶,“讓人看看是什麼。”

八寶應聲,跑了。

見一旁的青沐至今一臉懵逼,不知所措,有些恍惚,晏秋笑了笑,懷疑君琰是不是怕他太無聊,才把這個最有趣的姑娘派給他。

雖然青沐實際年齡比晏秋要大幾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晏秋總是會下意識地把青沐跟寧巧巧她們擺在一個年齡層。

而藍馨幾人就不一樣,晏秋能明確意識到那幾人是比自己大的。

也許這就是青沐的個人魅力?

“青沐姐姐?”晏秋輕輕喚了一聲。

青沐眨眨眼,“毒藥?”

“嗯,沈小哥是這麼說的。”晏秋抬步繼續向前,嘴角帶著淺笑,“可能以為我要做什麼吧。”

青沐想說‘你跟沈青關係好到這程度了嗎’,但想想又吞了回去,轉而問了一句:“你拿軟筋散做什麼?”

“給教主用。”

青沐:“……嗯?”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說笑的。”晏秋嗬嗬笑一聲,側頭看她一眼,“防身用。”

青沐:“啊,哦。”

總覺得……晏秋最近越來越……唔……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青沐總覺得,最初她以為的那個天真單純的公子哥形象,似乎像夢一般,就這麼……沒了。

晏秋心下嘀咕:“給教主用也不錯。”

若是能看見君琰手腳無力地倒在自己麵前,任由著自己為所欲為,那場景,晏秋想想就覺得興致大起。

不過聽說軟筋散對那方麵也有用,君琰若是立不起來,那晏秋興趣就少了許多。

若是能……

咳。

待到了夜間,君琰依舊沒回來,倒是派了人回來跟晏秋帶了口信,說是最遲明日晚上回來。

頭一次碰上教主出門還讓人回來帶口信通知的,院子裡的人都有些驚訝,對晏秋就更儘心了。

前幾日晏秋都是與君琰同床共枕,一個人睡與兩個人睡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尤其君琰體格高大,又因為所習功法,體溫比晏秋高了不止一點半點,晚上的存在感不要太強。

雖然因為洞房那日把晏秋折騰的狠了,後麵幾日兩人都是蓋著棉被純聊天,那也是跟一個人睡不同的。最不同的便是,晏秋養成了窩在君琰懷裡睡覺的習慣,昨夜便沒有睡好,得知他今日也不回來,心情就有那麼一點,嗯……

有種剛成婚就獨守空房的感覺。

晏秋得了消息後,在房裡坐了會兒,最終下了一個決定,起身,“八寶。”

“屬下在。”

“知道教主的去向麼?”

“一直讓人盯著。”

晏秋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眼波流轉間,有一絲涼意滲出,“帶我去。”

他倒要看看,誰這麼跟他過不去,剛成婚,就把君琰從他身邊搶走了。

說好了形影不離,怎麼能失約?、

第95章

晏秋要去找君琰, 自然會有一堆人來攔著他。

君琰不帶晏秋,自然是因為有一些不妥,加上晏秋要送國師, 便把他留在了教中。

魔教易守難攻, 怎麼說還是安全許多的。

晏秋卻在這時候要下山,而且天色將晚, 所謂月黑天高殺人夜,晚上比白天可危險不少。

最關鍵的是, 君琰讓他們好好保護晏秋, 照顧晏秋, 現在人得了口信就要下山,他們除了攔著,還能怎麼辦。

若是彆人也就罷了, 晏秋是你想攔就攔得住的?

彆說是下個山,就是皇宮,晏秋都能進出自如。

明著出去,眾人攔著, 晏秋說了幾句,便又退了回去。

然後一臉憂鬱地洗漱,更衣, 孤零零地上床睡覺。

待過了小半個時辰,晏秋豎著耳朵,聽見外間聲響都快沒了,麻溜兒從被子裡鑽出來, 隨便扯著一件衣服披上,不用招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影衛就無聲落地,背著人哧溜一下就溜了出去。

也是好巧不巧,晏秋隨便從衣櫃裡扯的衣服,正好是君琰那件黑色練功服,在夜色裡也算是遮掩。

晏秋拿衣服罩著頭,埋的嚴嚴實實的,就這麼混了出來。

待出了山門,影衛腳步一停,晏秋拍拍他的肩,人就繼續往下跑,一直跑到了鎮上,才放晏秋落了地。

跟離家出走的小孩似的,晏秋連鞋子都沒穿,踩在屬下端來的小木凳上,小聲問了句:“在鎮子上?”

“主子,教主離這裡還有些距離,您穿些衣服再走吧?”這都入了秋了,夜色涼,晏秋這隨隨便便跑出來,就罩著一件黑衣,凍著了怎麼辦?

晏秋猶豫片刻,招手,“不管那些,先去。”

眾人無法,瞧著晏秋著急,便也不找什麼馬車了,輪流用輕功背著他,一路運到了君琰那兒。

也是巧,晏秋到的時候,正好聽見一聲:“看劍!”

然後遠遠就看見雙方打了起來,其中紅衣翻飛的那位,不用細看都知道是君琰。

彆的不說,那麵具,晏秋熟的很。

影衛停了腳步,輕聲詢問:“主子,前麵危險,不如在此等候片刻?”

人都打起來了,刀光劍影的,雖然他們有把握能護住晏秋,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能讓晏秋在安全的地方呆著,為什麼要把他帶到危險的地方去?

晏秋遙遙地看一眼,隻看清了那紅衣,其他的一概看不清楚。

他也不是蠢的,知道自己沒什麼武力,這會兒過去怕是會添亂,便同意了屬下的建議。

隔了片刻,總覺得這一時半會打不完,側頭問一旁的屬下,“說說發生什麼事了?”

“稟告主子,與教主對戰的是飛魚宗的少宗主,此次是為了向魔教要人。”

飛魚宗?

晏秋想了好一會兒,覺得這名字甚為耳熟,“飛魚宗是什麼宗?賣魚的?”

雖然知道晏秋不過是隨口一說,但是回答的屬下還是無語片刻,才道:“主子,飛魚宗目前的掌權者是霍魚。”

他一提霍魚,晏秋就想起來了,順便還把江南的那兩個人一起想起來了。

“之前在江南抓的那兩個,還真是霍魚派來的?”

“其中一個與霍魚有一些關係。”

得,如此說來,這事還跟他有那麼一點關係。

君琰知道這些,居然也不跟他說一聲,是打算親自解決了?

“那兩人還在魔教呢?”

“寧宮主本說要提到飛燕宮去,鄭冬說未得教主命令,不敢擅自決定。”

晏秋若有所思,“鄭冬啊。”

正巧這時候,君琰挑飛了那少宗主的劍,如休止符一般,眾人都停下了動作,警惕地看著雙方。

晏秋這時候問了一句:“那少宗主是霍魚的孩子?”

“是,取名霍天鯉。”

一開始晏秋也沒在意這名字,隔了會兒,又問了一句:“哪個鯉?”

“鯉魚。”

“飛魚宗的人,名字裡都要帶個魚嗎?”

“目前是這樣的。”

“爹是活魚,兒子是鯉魚,倒也……”

“主子,霍天鯉是女子。”

晏秋:“……”

晏秋大怒:“下去!”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影衛不明所以,聞聲而動,如風一般吹向了君琰。

察覺有人靠近,眾人愈發警惕,齊齊看向晏秋的方向,然後就看見天降正義,一個人砸向了君琰。

然後被魔教教主接了個穩穩當當。

晏秋拽著外衣,將自己裹牢了,掐著嗓子道:“我說夫君為何不回家,原是在這兒夜會彆的女人。”

他出門時也未帶那遮麵的麵紗,這會兒素顏呈現在月光之下,添了幾分清冷的美貌,清雅卻又帶著一絲嬌嗔可愛。

隻眾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的眼裡卻隻有君琰一人。

聽到晏秋的稱呼,其餘人便意識到了他的身份,飛魚宗的眾人心中不由感慨一聲:果如傳聞所說,魔教教主君琰果真娶了一位國色天香的美嬌娘。

隻是這美嬌娘怎麼被人從天上丟下來了?

君琰聞言,麵具下的眉頭微挑,卻是被遮掩住了,未曾被人看見。

“不是讓你在家休息?”他的語氣有些溫柔,便是因為這一絲溫柔,才讓周圍的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怎麼來這了。”

“夫君還未回答妾身的問題呢。”

君琰似乎輕笑了一聲,並未答話,而是抬眸與對麵那人說道:“本座還未與飛魚宗算賬,你們倒是送上門來,倒是省事。”

那霍天鯉與君琰麵對麵,在君琰強大的氣場下倒是顯得嬌小許多。聞言,她的視線從晏秋身上挪開,看向君琰,卻又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霍天鯉:“你魔教無緣無故扣押我表兄,你還要與飛魚宗算什麼帳?!”

晏秋有些奇怪,君琰出門一天一夜,怎麼還沒與對方扯清楚麼?

然後他就聽見君琰冷哼了一聲,“本座沒空與你囉嗦。”

晏秋:“……”

不會是壓根就沒說吧?

君琰抱著晏秋,轉身就走,已經不跟對方說話了。

晏秋:“……”

霍天鯉:“喂!你跟我說……”

君琰冷冽地看她一眼,然後垂眸看著晏秋,目光溫柔:“困了?”

晏秋眨眨眼,“不與她說清楚麼?”

“胡攪蠻纏,說了也無用。”

當著人家姑娘麵這麼說,真的好麼?

霍天鯉聽的清清楚楚,當然不滿了,怒道:“你說誰胡攪蠻纏!”

君琰不理她,帶著晏秋便準備離開。

晏秋:我從來不知道君琰會這麼氣人。

既然對方看起來對君琰沒什麼興趣,關鍵是君琰好像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晏秋便不計較那麼多,溫言細語地對霍天鯉道:“霍姑娘,此事與我也有些乾係,隻時辰不早,不如明日我再與霍姑娘說道說道?”

晏秋與霍天鯉也不熟,隻目前看來卻是有些莽撞和護短的人,也不知她是否清楚其中的事。

霍天鯉無論出現什麼反應,晏秋都不會意外。

隻霍天鯉聞言,安靜片刻,小聲地說了句好。

晏秋眨眨眼,笑了笑,“多謝霍姑娘體諒,如此我便與夫君先去尋一處地方休息了。”

霍天鯉應了一聲,又對君琰說:“看在夫人如此溫柔的份上,本姑娘先放過你!哼!我們走!”

君琰;“……”

晏秋笑出了聲。

君琰:“開心了?”

晏秋:“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