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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捏對方的肩膀,聽見薛淺輕笑一聲,“放心,是我。”

晏秋鬆了口氣。

若是真讓一個大姐來背他,晏秋還是有些苦惱的。

於是晏秋腳不沾地,被薛淺一路送到了轎子上,聽見兩旁眾人的起哄聲,晏秋唇角帶笑,靜靜地坐在轎子裡。

不一會兒,青沐摸了上來,悄悄從袖子裡撈出一個小紙包,“小心些,小口吃,不要弄壞了妝。”

晏秋輕輕點頭,伸手就想掀蓋頭,被青沐摁住了。

“呃,婆婆說不要揭,這是給……給教主揭的。”

晏秋:“……”

於是後半段,晏秋乾脆放空了大腦,什麼都不想。

待到拜堂的時候,晏秋隱約能看到對麵人輪廓,垂眸也能看見一些衣服上的紋樣。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晏秋也不是沒有腦補過今日的情景,但在此時此刻,腦子裡所有的想法都消失不見。似乎有一汪甘甜的泉水從心底滲出,慢慢地上湧,直至填滿了整個心房。

兩人起身後,晏秋感覺到男人輕輕握了握自己的手,心裡一笑,回握一下。

隨後便是入洞房,晏秋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靜靜地等待。

片刻後,麵前光影變動,隨後便感覺有一物挑起了頭上的東西,晏秋感覺頭上一輕,便是一片大亮。

他微微眯起眼,自進入洞房後便感覺比外麵安靜了許多,此刻才發現並沒有人來鬨洞房。

君琰在他身旁坐下,不用晏秋開口,便先是幫他取下了頭上頗有些分量的冠飾。

晏秋一邊揉著脖子,一邊由著男人拆他的發型,口中道:“比我想的要熱鬨些。”

“嗯。”君琰低低應一聲,待拆的差不多了,伸手揉捏他的後脖頸,“可是餓了?”

麵前便有一桌豐盛的食物,還有一壺酒與兩個小杯子,應該是給他們喝合巹酒的。隻是晏秋並沒有聞見什麼食物的香氣,先是動了動屁股,道:“這床坐著有些不舒服。”

君琰神色不變,“床下墊了東西。”

晏秋聞言,起身掀開被子一角,便瞅見了鋪的滿滿的桂圓花生。

晏秋表情微妙:“我得躺在這上麵睡覺?”想想就烙的慌。

不過想想也還不錯,睡的睡的餓了,隨手抓起一把就能剝開吃了。

“不用。”君琰側頭看一眼,穩坐如山,“一會讓人撤了便是。”

正巧這時候有喜婆婆敲門入內,見晏秋連頭上的發飾都卸乾淨了,愣了一下,才上前道:“是老奴來晚了一步,不過也不妨事。教主夫人快坐下。”

晏秋聞言,楞楞地坐下,然後便看著那喜婆婆手指靈巧地取了他二人的一縷頭發,然後不知道怎麼繞的,便結成了一個結。

喜婆婆:“明日起來剪下,拿錦盒收好,便是結發夫妻了。”

君琰:“嗯。”

喜婆婆:“那老奴便先退下了。”

喜婆婆走了,晏秋好奇地拎起二人纏在一起的發絲看了看,道:“那接下來做什麼?”

君琰:“你若是餓了,就吃點東西。”

“那我肚子餓了。”

君琰聞言,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來人。”

青沐與紅緞聞聲入內,神態恭敬,“屬下在。”

“把這些都熱熱。”

“是。”

晏秋眨眨眼,隔了會兒,剛剛離開的喜婆婆又來了,端著一碗餃子。

喜婆婆:“老奴聽說教主夫人餓了,給夫人送餃子來,先墊墊肚。”

晏秋聞言愣了一下,伸手接了。那喜婆婆也不走,莫名期待地看著他。

晏秋:“……?”

喜婆婆:“夫人快吃呀。”

晏秋總覺得有詐,側頭看一眼君琰。

君琰麵不改色,“不是餓了?”

他都這麼說了,晏秋便慢吞吞地吃了一個,然後立馬吐了出來。

喜婆婆笑眯眯地問:“生不生?”

晏秋:“……生的啊,這怎麼能吃。”

喜婆婆笑成一朵菊花,“生的好,生的好。”

晏秋:“……”

晏秋突然就懂了。

然後,他猛地看向了君琰。

君琰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正好被他捕捉到,當著喜婆婆的麵,晏秋姑且忍了。

待喜婆婆笑不攏嘴地離開後,晏秋猛地撲過去,咬他,“教主明知道是生的還讓我吃!”

“這是習俗。”

“教主明明是在看熱鬨。”

“乖。”

頭上被拍了一下,晏秋狠狠咬一口,然後鬆開,擦擦嘴,“可沒人跟我說還要吃這個。”

又想到什麼,晏秋目光一轉,曖昧地倚著君琰,問道:“教主莫不是想,讓我給教主生個孩子?嗯?”

君琰:“……”

嘶,大喜的日子,還打人!

第93章

後晏秋又與君琰稍稍吃了些飯菜, 吃到半飽便停了筷。桌上的酒壺沒人動,燭光搖曳,晏秋欣賞著君琰穿著嫁衣的模樣, 笑得比誰都好看。

說來也有趣, 正常婚假嫁衣自備,他二人男子成婚, 晏秋樂嗬嗬地穿著魔教繡娘給他做的女嫁衣不說,君琰則是穿著他家繡娘做的衣服。

也是巧合, 隔著天南地北, 做出來的衣服卻也合適, 都挑了金線繡進去,精致華美。不知是巧合還是君琰有什麼吩咐,連布料都是十分相近, 顏色看不出什麼區彆來。

所謂人生三大喜事: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許是因為環境問題,晏秋瞧著現在的君琰,似乎也比平日裡柔和許多。

“教主。”晏秋伸手拿起那壺酒,將兩個酒杯斟滿, 眉眼間的溫柔笑意醉人心,“來。”

若他那群屬下得力,這酒裡應該是有些文章的。

當然, 晏秋昨日與薛淺說這事時,薛淺是興致勃勃地想給他推進一些有趣的東西,不過晏秋不準備太作死,隻是要了些稍微助興的藥。

晏秋的想法很簡單。

他怕疼。

從書上看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便想著試試。

晏秋心裡繞著彎,笑意盈盈地將酒杯遞向君琰。

君琰垂眸看了會兒,伸手接過,按著古禮與晏秋共飲合巹酒。

這一流程倒是沒有什麼意外,隻君琰剛放下杯子,便見晏秋那邊又倒了一杯,一口飲儘。

君琰嘴唇微動,晏秋便撲了過來,準確無誤地對著他的唇印了上去。

微涼的液體沒有什麼阻攔地渡入男人的口中,察覺男人喉結微動,便將那酒喝了下去,晏秋微微眯眼,並沒有順勢進行下一步,而是退了開來。

君琰:“……”

“教主可有吩咐他們準備熱水?”晏秋站在男人麵前,突然輕聲問了一句。

君琰喉結微動,薄唇因為酒的緣故,在燭光下像是在發光一樣,添了幾分性感。

聽晏秋這麼說,君琰起身往門口走去,然後默默側頭看著兩人糾纏在一起的發絲。

晏秋眉眼彎彎,“洗鴛鴦浴也不錯。”

君琰安靜半響,突然輕歎一口氣,伸手將他攬入懷中,嗓音沉沉,“酒裡放了什麼?”

那藥效也不算太快,隻晏秋這會兒已經覺得有些熱了,被男人擁在懷裡卻又覺得舒服。

聞言,晏秋抬頭與男人對視,輕笑:“教主覺得是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本座不需要這個。”

“我怕疼。”

許是被晏秋的答案噎到了,君琰隔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舒了口氣,“你若是不想,本座不會強逼。”

“我想啊。”晏秋話說的直白,“要不是教主說要洞房,我還能忍到今日?”

他怕疼不錯,但是他也想與君琰水%e4%b9%b3交融,享那魚水之歡。

雖然一般人確實不太能理解怕疼為什麼就要在酒裡下藥。

身體越發熱起來,晏秋依在君琰懷中,眼神逐漸迷離起來,“教主不熱?”

“熱。”

“那……”

此後的事似乎便順理成章起來,君琰輕鬆自如地便將那床上的桂圓之類的東西掃到了一側,倒是不用晏秋躺的不舒服。

晏秋覺得熱,但助興的藥物到不至於讓人神誌不清,因此他隻牽著君琰的手,讓他解這身上層層疊疊的嫁衣。

穿的時候就廢了不少功夫,待到君琰脫的時候,倒是輕輕鬆鬆便褪了下去,露出光潔的%e8%83%b8膛與已經充血的茱萸。

如此倒是涼快了不少,晏秋眼神慵懶迷離,注視著上方的君琰,伸手輕撫對方的臉龐,“教主流汗了。”

君琰輕輕摁了一聲,便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偏晏秋這時候說了一句,“我就想看教主穿這一身。”

君琰動作一頓。

晏秋躺在嫁衣中,紅衣紅被,襯的他越發的肌膚勝雪,宛若血中白蓮一般,耀人奪目。

隻那平坦的%e8%83%b8部任誰都不會錯認,君琰的手掌輕輕撫在一邊,似不經意間碰觸到了那茱萸,讓晏秋忍不住動了動。

男人的嗓音在此刻格外的深沉,隱隱帶著一絲引誘的意味,“你想要本座……我穿著這一身,嗯?”

說話時,男人的手指卻不老實地捏來捏去,這次卻不是無意,而是刻意地揉捏那處。似乎得了趣,君琰還低下頭去看了好一會兒。

晏秋右手輕輕握在他的手腕上,“教主穿著一身格外的好看。”

君琰:“嗬。”

男人輕笑一聲,便俯下`身,輕輕在他紅唇上印下一%e5%90%bb,“我聽你的。”

之後便是被翻紅浪,共赴巫山雲雨時,諸君便自行腦補吧。

隻晏秋雖下的不是那讓人金槍不倒的玩意,卻仍舊得了懲罰。君琰初次時卻是極儘溫柔,並未讓晏秋察覺到多少痛感,花了不少時間,才進入。

可之後嘛……

第二天晏秋睡到日上三竿,即便醒了也趴在床上不肯起來,便知道是何種結果了。

隻昨日充當二人高堂的國師一早便等著了,四寶在門口蹲了一上午,被國師那邊的人問了好幾遍,實在無法,鬥膽蹲在了窗戶邊上,問晏秋:“主子可醒了?”

晏秋醒是醒了,就是腰也酸腿也酸,喉嚨也啞了,悶悶地應了一聲,便不吭聲了。

四寶也不敢擅自進去,想也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紅著臉蹲在窗口,又問道:“國師還等著你跟教主去,主子去嗎?”

裡麵又是悶悶地應了一聲,饒是四寶也搞不懂晏秋是什麼意思,正苦思冥想,便聽到晏秋嗓音沙啞地說了句:“把君琰叫過來。”

一醒來屋子裡就他一個人,晏秋身體也不爽,心裡也不爽,急需要教主安慰。

四寶愣了一下,側頭看向門口,那兒青沐一臉‘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的表情。

四寶:“……”

主子有令,四寶不得不從。

不到一刻,君琰便出現在了院中,徑直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