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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那時候我們還未收到您的命令,因此以您外出雲遊為由將信退了回去。”

“沒看?”

“主子的信屬下不敢擅自打開。”

“若我真死了,這樣豈不是壞了大事。”晏秋語氣語氣有些玩味:“罷了,四皇子為人敏銳,換做旁人他必然會察覺異常。”

“至於晏清,主子失蹤後他確實驚慌了一段時間。”

“然後?”

“得知主子身上的毒必死無疑之後,在我們來魔教之前,‘晏秋’的葬禮已辦。”

“哦。”這一個字語氣不鹹不淡,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主子,您身上的毒……”

晏秋不在意地擺擺手,知道他們看得見,無所謂道:“解不了,隻是苟且多活一段時間。”

“主子,我們已經查的此毒是出於誰的手,主子,我們……”

晏秋拍拍被子,淡淡道:“冷靜點。”

“……是。”

屋內安靜了會兒,晏秋想事想的有些困倦了,迷迷糊糊倒是想起鬼翡之前的表現,問道:“教主發現你們了?”

“主子,我等隱秘之法與江湖上的那些完全不同,他不會發現的。”

“哦。”

那應該是他多想了。

“主子,您……是不是困了?”

“唔。”晏秋打了個哈欠,想來想去沒覺得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地方,懶洋洋道:“平常那幾位姐姐會守在外間,你們有幾成把握不被她們發現。”

“八成。”

“哦,那不要來找我了,我還想在這休息幾天。”

“……是。”

晏秋說著,摸上床,蓋好被子,又打了個哈欠,又想起寧無弦來,“對了,要把飛燕宮的人逼上魔教方法多的是,下次彆用下毒這麼狠的方法了。”

如果寧無弦知道給他下毒的是自己人,估計得氣死。

“主子,毒不是我們下的,我們隻是告訴他魔教有能解毒的。”

晏秋微微一愣,睜開眼,朝著聲音所在的地方望去,“六公子把‘環香’賣出去了?”

“……”

晏秋磨牙:“那小子……傳我的令,關他半年禁閉。”

“……是。”

“走吧,我要睡覺了。”

“是。”

屋子裡又安靜下來,晏秋翻身換了個睡姿,也不清楚他們到底走了沒,又打了個哈欠,閉上眼。

係統:“你騙我。”

晏秋:“啊?”

係統:“晏秋應該是天真可愛,有一點呆萌,性格善良的好孩子,你不是!”

晏秋:“……那個,先不說你對好孩子的定義,我什麼時候騙你了。”他可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這人所說的那種人吧。

“哼!渣男!”

然後又消失了。

晏秋:???

晏秋實在撐不住睡意,懶得管他,乾脆沉入了夢鄉。

第二日,連下數日的雪,終於放了晴。

晏秋早上醒來時還有些迷迷糊糊,撐著身體,盯著敞開的窗戶看了半響,“啊……好亮。”

“公子醒了?”青沐恰好在這時推開門,正好看到衣衫淩亂地靠在床邊的晏秋,習以為常,“藍馨已經去廚房端吃的了,公子起來洗漱一番時間正正好。”

“唔。”晏秋伸了個懶腰,然後裹著被子,“今天出太陽了啊。”

外麵比平時亮堂了不少,連帶著屋子裡也亮起來。

“是呢,早晨教主練劍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在發光一樣。”青沐笑眯眯地取了衣服,走到床邊,“可惜公子起得晚,沒見著。”

發光……

晏秋腦補一番,覺得定然是十分耀目的景色,嘴上道:“跟天上的神仙似的,對麼?”

“嗯,恍若天神一般。”青沐對吹噓鬼翡的事一點都不含糊,眼神裡滿是崇拜,“除了公子,我就沒見過第二個比教主還好看的人……啊寧巧巧不算,她也就會打扮一些,出門搞的排場大的很,哪像我們教主,一個人就能力壓群雄!”

晏秋附和地點點頭,從神態上來看,顯然還沒睡醒。

青沐拿起毛巾往他臉上一撲,嘴裡碎碎念,跟在鬼翡麵前穩重的模樣完全是兩個人。

每天早晨都要聽看完鬼翡練劍的青沐吹一波,晏秋都習慣了,打著哈欠起床,洗漱換衣,搞定之後,藍馨正好回來了。

但是如青沐所說,時間剛剛好。

想到昨晚的事,晏秋心裡轉著彎兒,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飛燕宮的人要在咱們這呆三個月,那他們吃飯也是吃咱們的?”

青沐聞言,道:“那怎麼行,這就不叫賠罪了,這叫蹭吃蹭喝。”

晏秋點點頭,“哦。”

過了會兒,他又問:“以前都是這麼處理的?”

青沐:“對啊。飛燕宮是有錢,但是其他門派可不是個個都有錢,要是賠錢的話,碰上那些個兜裡窮的響叮當的,胡攪蠻纏鬨騰的很。”

所以就用人做工抵押?唔,也算是個好法子。

“公子你放心,飛燕宮的人在半山腰,上不來的。”

感覺她誤會了什麼,晏秋眨巴眨巴眼,說:“哦,我沒擔心啊,反正有教主在,他們又不能動我。”

抱大腿抱的理直氣壯。

青沐嘻嘻笑了一聲,接過空碗,轉身又給他盛一碗粥,“不過公子昨天那麼鬨,今天寧無弦應該不會過來了。”

晏秋彎彎眼,沒說什麼。

這幾位姑娘,都不太喜歡寧無弦。

結果寧無弦還是來了,言笑晏晏,似乎昨天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青沐看著他,麵上神色正常,轉身回屋告訴晏秋的時候是一臉的不高興。

晏秋瞅著她這模樣,笑了笑,“何必為他這麼生氣,寧公子如此風流,待來日若是碰上了真心喜歡的人,你說他會如何?”

“他能有喜歡的才怪。”

“萬一呢?”晏秋伸手摸了摸藍馨為他挑的朱釵,微微一笑,“你想啊,他現在這麼風流,有幾個人信他的真心?”

而等到他想付出真心的時候,又有誰會信?

“可是……”

晏秋拍拍她的手,“如果真如你所說,寧無弦風流之名遠揚,依舊有那麼多女子往他身上撲……我瞅著,怎麼覺得大家都把他當錢袋子看呢。”

青沐:“……”

好、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

在門外因聽力十分好,故而聽的清清楚楚的寧無弦:“……”

裡麵晏秋又道:“有關寧無弦的傳聞,八成都是他一擲千金為紅顏的故事。我覺得很奇怪,為這麼多女人花錢,而且花的還不少,寧無弦真的沒有被當冤大頭的感覺嗎?”

寧無弦:“……”

這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吧?

這是在挑唆他與紅顏之間的關係!

寧無弦心裡磨牙,但是想想晏秋的身份……

不會是真的吧?

第17章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寧公子今日來,又是與在下對弈的?”晏秋在他進來前換上了正常的男裝,此刻發絲一絲不苟地束著,頭頂玉冠,看起來如同翩翩君子,言談之間也頗為雅致,“在下倒是歡迎之至,隻是今日在下有事要與教主相商,寧公子若是不介意,可以在此間等候片刻。”

此前因為‘蕭秋’是女子打扮,寧無弦自詡君子,自然不會就這麼貿貿然地入女子閨房,因此晏秋便跑到了鬼翡的書房裡去鬨騰。這會兒既然是男子,自然就沒那麼多顧慮,‘蕭秋’請他進來,寧無弦就進來了。

聽到他的話,寧無弦餘光隱晦地在青沐與紅緞身上掃了一眼,不用細看都能察覺到這二人對他的防備之心,一時心情複雜。

且不說他並沒有那般生氣,畢竟‘蕭秋’即便是男人也是個美人,他對美人一貫生不起氣來。就算他生氣,那也是麵前這個人自己弄出來的結果,為什麼他要被兩個美人如此凶巴巴地看著。

寧無弦:嘖。

“既然蕭公子有事,那寧某便不打擾了。”寧無弦拱手抱拳,端的是君子如玉,“寧某告辭。”

也就是不打算等了。

晏秋言笑晏晏:“改日再約。”

寧無弦:“改日再約。”

待寧無弦走了,青沐才撇了撇嘴,道:“裝模作樣。”

看得出青沐對寧無弦的意見相當的大。

晏秋眉眼彎彎,渾不在意,“教主現在在哪?我還真有事找他。”

“教主……”青沐有些遲疑地看向紅緞,紅緞默默挪開了視線,顯然不打算幫她。青沐無奈,語氣有些飄忽地說:“教主今日有些事,大概要晚上才能回來,也有可能明日一早才能回來。”

外出了?

晏秋好奇道:“這都要過年了,教主怎麼還天天往外跑?”昨天也是,說是要去山下鎮子上跑一趟,問晏秋有什麼缺的。晏秋想了想,就讓他幫忙帶一隻燒雞回來,結果也隻吃了一半,其他都塞教主嘴裡了。

青沐表情微妙:“這個、嗯,教主畢竟是教主,有些事不得不處理。”

晏秋:“……青沐姐姐,我在這,你看著那兒是在跟瓶子說話嗎?”

青沐:“……那你就彆問了。”

晏秋特彆乖,點頭道:“哦。”

係統:“哼,渣男。”

晏秋:“……”

青沐在此時問道:“公子要同教主說什麼?若是急的話,我讓人去帶話便是。”

“不急不急。”無視那個莫名其妙的係統,晏秋笑的愈發燦爛,即便是已經看習慣的青沐也覺得有些晃神,“隻是問問教主開春之後有什麼事可做,總待在山上,我也會覺得無聊,所以想下山走走。”

“如果是這事的話,倒是不用向教主請教。教眾出門在長老那登記一下,就可以下山了。”

紅緞默默道:“公子是教主的人。”

青沐神色一頓,語氣瞬間微妙起來:“對哦,公子是教主的人,那還是應該問問教主的意思。”

晏秋:“嗯。而且教主對我那麼好,怎麼說也不能不辭而彆。”

青沐&紅緞:你可千萬彆。

既然鬼翡不在教中,寧無弦又被自己打發走了,晏秋在屋子裡坐了小半日,覺得無聊,讓青沐幫他換上了女裝,出門找薛淺去了。

外麵冰天雪地的,擔心他滑到,摔了碰了都不好,在眾人眼裡晏秋跟那瓷娃娃沒什麼兩樣。

幾人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跟著,隨時準備‘救駕’。

好在一路平穩,因為外麵太冷,從教主院子到藥堂這條路本就少有人過,晏秋以防萬一穿上的女裝倒是沒派上用場。

薛淺正在屋內看書。

一旁的沈青安安靜靜地研磨藥材,見到他們一行人,起身安安靜靜地點頭問好。

薛淺的這位藥童存在感太低,晏秋經常忘記他的存在,今天見到人又想起了,立馬轉移了注意力,湊到沈青麵前,“沈小哥,彆來無恙,我們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