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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似乎遇上了什麼難解之謎,口中不停地說著‘不應該’。

藍馨端著水盆進來,晏秋當眾洗漱倒是沒什麼不自在,搞定之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薛淺在屋子裡不停的走來走去,轉的晏秋有些眼暈,剛想讓對方停下,薛淺又問他:“當真什麼特彆的感覺都沒有?”

晏秋搖了搖頭,隨後卻又點了點頭。

薛淺:“沒有就沒有,搖頭又點頭什麼意思?”

晏秋:“稍微有一點點。”

薛淺神色急迫:“什麼?”

晏秋:“我好像比前幾天餓一些。”

薛淺:“……”

一旁的鬼翡嘴角微微翹起,又很快抿平,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雖然此刻場合不太對,但是青沐還是忍不住憋笑,在薛淺看過去之前,又很快整理好表情,看上去再正經不過。

晏秋卻是十分認真,摸了摸肚子:“真的,我之前起床的時候雖然也餓,但是今天似乎尤其餓一些。”

薛淺:“沈青,去給晏秋端點吃的來。”

青沐忙道:“薛先生,紅緞已經去廚房了,一會兒就到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紅緞手上穩穩地端著托盤進屋,見了鬼翡行禮,然後就吃的一一擺上桌,“公子,今天廚娘做了你喜歡吃的蛋羹。”

晏秋挺開心的,拿起勺子,眉眼彎彎地看著薛淺與鬼翡:“教主,薛大哥,你們要不要吃?”

薛淺:“……不用。”他早吃過了,教主每日清晨都要練功,估計也已經吃過了。

鬼翡:“隻有一碗。”

薛淺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教主今日還未進食?”

鬼翡淡淡地看他一眼,“不行?”

薛淺:“……”

晏秋卻是取了茶杯,給鬼翡盛了一小杯蛋羹,遞給他:“沒事,有杯子。”

一旁的紅緞忍了忍,還是什麼都沒說。

讓教主用茶杯吃蛋羹,晏公子,你可真是……

鬼翡看一眼被塞到手裡的茶杯,挑眉:“這麼點?”

晏秋:“……教主,你可以吃饅頭。”桌上又不是隻有蛋羹,為什麼要跟他搶。

鬼翡聞言,沒有說什麼,就著杯子吃了蛋羹,並沒有動桌上的饅頭。

紅緞:“教主,屬下讓廚房再做碗麵吧?”

鬼翡:“不用。”

紅緞便不說話了。

薛淺看看晏秋,再看看鬼翡,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對上鬼翡看過來的眼神時,心裡一緊,儘數咽了下去。

之後晏秋一個人慢慢悠悠地進食,青沐四人有誌一同的垂著頭不看他,鬼翡靜靜地端著另一個茶杯慢慢喝茶,神色沒什麼變化。

倒是薛淺與他的藥童沈青看了會,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薛淺問紅緞:“紅緞姑娘,幫我叫一碗麵?”

晏秋停下動作,伸手拿了一個饅頭遞給薛淺:“薛大哥餓了就吃吧,沒關係的。我還可以吃糕點。”

薛淺:“……謝謝。”

鬼翡又看了薛淺一眼。

問晏秋也問不出什麼來,薛淺轉向鬼翡,道:“教主,晏秋體內的毒似乎與‘七日’以往的效果不同。”

聽到他說到自己,晏秋眨眨眼,好奇地看過來。

鬼翡:“說。”

薛淺:“以往‘七日’的毒素會隨著時間蔓延全身,就算將傷口的位置剜掉也無濟於事,但晏公子身上的毒素……依舊在幾天前的位置,似乎並沒有變化。”

晏秋眨眨眼,嘴裡細嚼慢咽,什麼也沒說。

薛淺的說法,好像跟係統有一點相似。

所以‘七日’的毒,隻要不蔓延全身就可以不死了?

薛淺說出自己方才的猜測:“晏秋身體並沒有特殊的地方。會造成這樣的情況,很有可能是他體內還有一種毒,壓製了‘七日’,所以才讓他活了下來。”

鬼翡靜默不語。

“教主,屬下想把晏秋移到藥堂,時間足夠的話,也許可以解毒。”

晏秋眸光一閃,隨後聽到係統的聲音。

係統:“他解不了。”

他解不了。

這四個字係統說的無比肯定,晏秋咽下口中的東西,不語。

所有人都說他要死了,隻有係統說能救他,而現在看來,係統說的是真的。

晏秋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係統說的能救他了。

他現在還活著,毫無痛苦,除了沒什麼力氣之外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這就是事實。

然而即便係統說薛淺解不了,晏秋還是覺得應該讓薛淺試試。

隻是搬去藥堂的事被鬼翡拒絕了,沒有理由。

鬼翡:“你每日過來即可。”

晏秋不知道鬼翡這句話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反正除了他和鬼翡本人之外,其餘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好像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晏秋有些遲疑:“教主?”

“無事。”鬼翡看向晏秋,輕描淡寫:“你傷未好,不好挪動。”

薛淺:“晏秋之前還……”

鬼翡:“所以他傷口裂開了。”

薛淺:“……”

薛淺若有所思地在他們二人之間看來看去,見晏秋有一點小尷尬,嘖了一聲,“行,我過來。既然教主都開口了,也不算破壞規矩。”

反正住在哪都是在魔教內,晏秋自己沒什麼意見。

聽到薛淺的話,晏秋好奇:“什麼規矩?”

薛淺白他一眼:“教主居所未經同意不得擅入。”

原來是這樣,晏秋鬆了口氣,還好不是什麼大事。

等到中午看著薛淺領著幾個人抱著一堆東西出現時,晏秋看看他們各自抱著的一堆東西,愣了一下。

不用他開口,青沐立在門口,道:“薛先生,你是把家當都搬過來了嗎?”

薛淺:“這小子身上疑點頗多,我自然要多費點心,把用得上的都搬過來了。青沐姑娘,給我騰個地吧。”

晏秋好奇地起身,挪到門口看了看,然後被突然行禮的幾個大漢嚇了一跳。

“姑娘好!青沐姑娘好!”

晏秋:“……”

薛淺一人一個板栗敲下去,輕嗤:“叫人前不知道先把眼睛擦亮一些麼,也不怕教主生氣。”

教眾:“夫人好!”

晏秋:嗬嗬。

薛淺:“你們真是白瞎了一雙眼!你怎麼不說話?”後麵這句話是問晏秋的。

晏秋委屈巴巴地扶著門,指指自己的嗓子。

青沐在一旁解釋道:“教主剛走,順便點了公子的啞%e7%a9%b4。”

“公子?”

“什麼,這麼漂亮的人兒是男的?”

“不是女扮男裝?”

晏秋瞪大眼,伸手要扒自己的衣服,給他們看看自己的%e8%83%b8,被青沐伸手攔住了。

青沐一手捂著眼,道:“公子是貨真價實的男兒,你們可長點心吧,下次彆亂叫了。”

薛淺走到晏秋身前,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兩下,略有些嫌棄:“教主用的普通手法,明顯是讓你解的,你居然讓他一直啞著。”

青沐:“……教主沒說,屬下怎麼敢亂來。”

晏秋一雙桃花眼瞪得極大,指著自己的%e8%83%b8,說:“見過%e8%83%b8這麼平的姑娘嗎!”

教眾委委屈屈:“屬下、屬下等也不敢看那兒啊。”

晏秋:“……”

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薛淺擺擺手:“好了好了,多謝你們了。青沐姑娘,騰個屋吧?”

青沐給晏秋打理好衣服,聞言道:“本來是給先生準備了一間小屋,不過東西這麼多的話,要另外尋一處地方,還得請示教主才行。”

鬼翡的院子是教中最大的一處,曆來便是教主的住所。據說建教的時候並不大,但是一代一代傳下來,中間某位教主生性風流又會說話,娶了一堆的小老婆,院子就建大了,還分了前院後院。

到了鬼翡這,住的人卻不多,前院就是鬼翡,後院之前也就青紅藍紫住著,最近多了個晏秋。但即便很多屋子是空的,要用的話也要經過他的同意。

青沐說著,藍馨從一旁的院子裡出來,手裡還捧著些什麼,聞言道:“我去吧。”

“行,那你去吧。薛先生先在這兒等一會吧。”青沐說著,伸手接過藍馨手上的東西,看一眼,道:“公子,棋盤做好了。”

晏秋眼裡一喜,連忙湊過來看一眼,眉眼彎彎,煞是可愛,“辛苦藍馨姐姐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薛淺奇道:“你還會下棋?”

一邊又與幾位教眾說了幾句,讓他們先散了。

晏秋哼了一聲,驕傲地揚起下巴:“我可是京中下棋第一人!”

青沐笑了笑,沒當真,倒是薛淺嘖嘖稱奇:“你要是會下棋,怎麼會被說成草包。”

晏秋不服氣:“草包怎麼了!草包就不能下棋了!?”

薛淺輕笑:“行行行,那我們來一局。”

晏秋:“來就來。”

一刻鐘後……

薛淺:“……冒昧一問,晏大公子之前都是與誰對弈?”

第10章

這棋藝……嗯……讓人一言難儘。

晏秋一子落定,沒聽出他語氣的微妙,說:“跟府裡的姐姐們啊。”他的神態看起來莫名讓人有種……理直氣壯的錯覺。

跟、府裡的姐姐,還加個們。

薛淺剛欲落下一子,晏秋又叫了停,另外挑了個地落子。

薛淺手心發癢,有點想打人。

“晏秋,悔棋也有個限度。”

晏秋無辜地看著他,“我是草包嘛。”

薛淺眉心一跳一跳的,落子,起身:“不下了。”

跟這種臭棋簍子下棋最是氣人!

晏秋眨眨眼,“那青沐姐姐你來?”

在一邊旁觀了許久的青沐搖搖頭:“不了不了,屬下不會下棋,不打擾公子雅興。”

晏秋的目光又轉向一旁來了片刻的紫氣:“紫氣姐姐?”

紫氣:“……公子坐了這麼久,於傷口有礙,去歇會吧。”

晏秋失落地低下頭:“哦。”

他看起來如此楚楚可憐,什麼都沒說,乖乖起身,慢慢地往床邊挪。

青沐心有不忍,動了動唇,剛想反悔,聽到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

鬼翡:“怎麼了?”

“見過教主。”

薛淺正要收起棋盤,見到鬼翡,道:“剛跟他下棋呢。”

鬼翡掃一眼殘局,看向那邊背影尤為可憐的晏秋:“怎麼了?”

晏秋扭頭,剛想開口,響起自己的%e7%a9%b4不是鬼翡解的,薛大哥好心給他解%e7%a9%b4,他還是裝一裝吧。

於是小可憐默默地搖了搖頭,看起來……更可憐了。

收到教主的眼刀,薛淺心裡叫冤:“我沒欺負他。”

鬼翡看著棋盤:“誰執黑子。”

薛淺:“……我。”

鬼翡的眼神已經開始嫌棄了。

薛淺無比冤:“是他自己說喜歡白子的!”

鬼翡看向晏秋,晏秋可憐巴巴地點頭,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