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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包的小珂。

李有得似乎不經意地問道:“喜歡小孩兒?”

陳慧正好看到小珂被燙得皺眉的可愛模樣,輕輕一笑,隨口回道:“還行。”

唯有可愛乖巧的小孩才是她的愛,熊孩子全都一邊兒去。

李有得看了小珂一眼,再轉回視線望著連吃東西都不再用心的陳慧,眼底閃過一絲陰鬱,很快又恢複了往常模樣。

“吃完了?吃完了便走吧。”李有得說著便站了起來。

陳慧看了眼自己還未吃完的兩個小籠包,見李有得已轉身向外走去,不敢再留,忙跟了上去。走出客棧前,小珂抬頭望了過來,陳慧便衝她擺擺手,做了個再見的口型,小珂也忙放下筷子,用力對她揮揮手,滿臉天真絢爛的笑容。

陳慧隨李有得上了馬車,這一隊人先去了軍隊駐紮地與大部隊彙合,再出發。隨著時間的流逝,陳慧下腹部的感覺越來越難過。

陳慧在現代的時候,月經時期的反應並不明顯,基本上隻是有那麼點腰酸,並不嚴重就過去了。而到了這兒,原身經期反應也不嚴重,隻是肚子會有點脹氣而已,有時候可能有極其輕微的痛感,但並不嚴重。然而這回,也不知是不是這一路風餐露宿導致的,昨夜還不明顯的反應,到了早晨便明顯起來,而在馬車上顛簸了一路之後,她的感覺更嚴重了。下腹部像是翻江倒海似的疼,她緊緊按著自己的腹部,整個人縮在那兒,麵色蒼白。

此刻她隻是祈禱,希望這不過是臨時的疼痛,休息好了便好,而不要成為今後的慣例啊……那樣她可能會瘋的,說不定一狠心讓李有得找個手熟的人來把她子宮弄弄掉算了。聽說這也算是一種閹割手法,不過目標人群是女性,目的是讓女子絕育,而方法大致就是敲打下腹部,把子宮敲落,那就不會有卵子著床也就不會懷孕了,更不會有剝落而來的月經了……聽著感覺很疼的樣子,但長痛不如短痛,要是真到了那一步,還沒有生命危險的話,她說不定真會去做。但要是有生命危險……她還是忍著疼吧。

陳慧那麼大的動靜李有得自然不會注意不到,他在宮裡見多了,知道陳慧目前狀況的他回想著那些宮妃和宮女在相應時期的處理方法,最好的便是用暖手爐,暖著肚子痛感便會輕些。這會兒沒暖爐,李有得想了想,見她額頭冷汗直冒,不禁伸手道:“慧娘,過來,我幫你捂著便不痛了。”

他的話到底有幾分寬慰疼寵的語氣在裡頭。

陳慧看了眼李有得伸出的手,從疼痛中稍稍抽出點兒精力抬眼看了看他,又低頭自顧自捂肚子,冷哼道:“公公,您又不喜歡我,幫我捂什麼!”這是男朋友老公的特權好不好!

李有得愕然望著陳慧,手僵在了那兒。

☆、場景重現

眼見陳慧低著頭快縮成一個球了, 李有得壓下心底的不適, 冷斥道:“都痛成這德行了, 胡鬨什麼!”

他不顧陳慧此刻虛弱無力的掙紮, 將她抓過來背對著按坐在自己腿上, 手臂虛虛圈住她,兩手交叉按在她的腹部。

李有得的手比陳慧的大一些也暖一些,但對於此刻她腹部的劇痛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然而或許是因為有人關心著的感覺很好,陳慧覺得腹部的疼似乎緩解了些, 她痛得僵硬的脊背漸漸放鬆, 慢慢往後靠在了李有得的懷裡。

李有得微微側頭, 避開她身上那與他同樣的香粉氣息, 一時無言。

陳慧微微閉了眼, 不去想太多。人難受的時候本就脆弱, 陳慧此刻也不願去思考太多,有得依靠便靠,一切等這一陣陣的痛過去了再說。

也不知過了多久, 陳慧忽然出聲:“公公, 慧娘有一個問題。”

李有得已經被陳慧這句式弄出了心理陰影,考慮到她如今被疼痛折磨也不好如同之前那樣強硬,猶豫了會兒才說:“……什麼?”

“若慧娘不小心弄臟了公公的衣裳, 公公您不會怪慧娘吧?”陳慧低聲問道。

李有得不太理解:“什麼?”

陳慧道:“……可能漏了。”

李有得怔了怔才明白陳慧的意思,他瞥了眼她微微泛紅的耳朵,忽而覺得心情很好, 哼笑道:“漏了便漏了,衣裳弄臟丟了便是!”

陳慧心裡一歎,在皇宮女人堆裡長大的人就是不一樣,說起女性的這種問題真是一點都不帶害羞的。

“多謝公公。”

陳慧低低道謝一聲,隨後沒再說什麼。

在馬車的輕輕顛簸中,李有得身後靠著車壁,身前輕輕環著陳慧,心情難得的平靜。

又過了會兒,陳慧覺得人稍微舒服了些,便動了動已經有些僵硬的身子道:“公公,慧娘已經好多了。”

李有得並沒有回答她。

“公公?”

陳慧轉過頭來,誰知卻見李有得靠著車壁睡著了。他今日出發前依然白.粉敷麵,此刻閉著眼安靜靠坐的模樣,竟有些像是個人偶,不是恐怖故事裡的那種,隻是溫暖的童話故事裡陪伴孩童的那種。

陳慧沒有弄醒他,隻是看了會兒後轉回頭去,輕輕靠回了他的懷裡。

真是的,為什麼要嘴硬呢?明明舍不得見她痛還想幫忙緩解她的痛苦,都這樣了,卻偏偏不肯說老實話。

她閉上雙眼,心裡一哼,那是他的損失,她才不急呢。

到了中午休息時,陳慧又在李有得的陪伴下去換月事帶,李有得雖然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依然離得遠了些。

陳慧也不好意思找開闊地,就溜下了坡,拿出新的月事帶換好,用過的沒有條件洗,隻能丟在角落裡,拿樹葉蓋了蓋。這回她出來前備了不少,一開始就當是一次性的來準備的,因此足夠用到這次結束。

就在陳慧做著毀屍滅跡的事時,她忽然聽到有人走近的聲音,正想著是不是李有得覺得她太久找來了時,她忽然聽到了兩個交談的聲音。

“李公公的馬車可真是大啊,我要是也能坐就好了。”一個略顯年輕的聲音道。

另一人曖昧地笑道:“你也想當那小黃門?”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隨即水聲響起。

“你是說……日日跟李公公待在馬車內不下來的那個小黃門?”

“除了他,還有誰?長得唇紅齒白的,我要是李公公,我也想要他貼身伺候啊!你猜猜,李公公跟那小黃門,誰在上,誰在下?”

“這個……有差彆嗎?”

另一人大笑起來:“是沒有!不過依我瞧啊,說不定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下方便是一聲重重的咳嗽聲。

二人一愣,慌忙大叫道:“誰?!出來!”二人邊叫邊手忙腳亂地係著褲子。

陳慧往外走了兩步,讓這兩人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其實她在他們說李公公的時候就想提醒了,可沒等她提醒他們就開始放水,嚇得她趕緊往旁邊躲了躲,而等她咳嗽引起二人的注意時,他們已經把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

“我是李公公的貼身內侍。”陳慧道。

那二人士兵打扮,聞言愣了愣才慌忙道:“小人,小人不是故意冒犯的……大人饒命啊!”

還有什麼比背後說人壞話被人抓到還可怕的嗎?有的——那人殘忍狠毒!

陳慧正要開口,卻聽一個陰沉的聲音似是漫不經心地說:“一個個隻會嚼舌根,留著還有什麼用?不如斬了算了,也給軍隊節省些糧草。”

陳慧所處的位置地勢低,剛好能看到站在坡頂的二人,卻看不到稍微離得遠些的李有得。當她爬上去時,那兩個士兵已經戰戰兢兢地跪下了,若不是二人剛尿過,他們此刻怕是早就嚇尿了。

在二人不停磕頭說著公公饒命時,陳慧在李有得的目光注視下走了過去。

見她無事,李有得又冷冷地看向那二人,嗤笑道:“我近來稍稍寬厚了些,便讓你們這些狗東西以為我李公公好欺負了?”▽思▽兔▽在▽線▽閱▽讀▽

“不敢,小人不敢!”二人慌忙磕頭求饒。

陳慧看了眼那兩士兵,小聲對李有得道:“公公,算了吧,跟他們這些人計較也掉價。”

李有得轉頭看她時皺了皺眉道:“聽他們說的那些都是什麼鬼東西,你也不嫌惡心?”

“不呀……”陳慧回想了二人的話,搖頭道。按照她的標準來看,他們其實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

望著陳慧那坦然絲毫沒有芥蒂的模樣,李有得方才被這二人激起的怒意輕易消散。他冷冷盯著那二人道:“今後若我再聽到任何的流言蜚語,我都拿你們是問!”

二人愣了愣,明白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慌忙感激地磕頭:“多謝公公不殺之恩!”

李有得卻是理也不理二人,望了陳慧一眼:“好了?”

“好了。”陳慧點點頭。

李有得轉身往前走去,走了幾步才低聲問道:“肚子好些了麼?”

“嗯,已經不太疼了。先前謝謝公公了。”陳慧低聲道謝,尾音也含著輕快的笑意。

李有得嗯了一聲,心裡舒坦了些。

吃過午飯又繼續行軍,陳慧起先靠著牆壁睡了會兒,可沒一會兒肚子又變得疼痛難忍,模糊間聽到李有得叫她名字的聲音,她沒什麼抗拒便順著他的手摸了過去,沒等李有得把她又擺成上午的姿勢,便坐他腿上摟住了他的脖子,輕聲問他:“公公……一會兒慧娘若疼得狠了,可否借公公肩膀一用?”

這簡直是當初陳慧給李有得上藥時的場景重現,一樣的姿勢,隻不過上次是李有得咬陳慧,這回卻是陳慧想咬李有得。

李有得哪裡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間愣住。

陳慧卻在他耳旁吐氣如蘭,嬌弱的聲音有氣無力:“公公……好不好嘛?”

李有得身上幾乎立即冒出了雞皮疙瘩,如同羽毛撓心似的酥|麻感由心底升起,漸漸蔓延至全身,他呼吸一窒,過了幾秒才道:“……行吧。”頓了頓,他又補充,“輕著些啊。”

“知道了。”陳慧在他耳邊輕笑了一聲,嬌聲道:“公公,你最好了。”

有那麼一瞬間,李有得覺得自己即便被她咬得疼死也心甘情願。

因陳慧摟著李有得的姿勢,此刻他隻能一手扶著她的細腰,一手輕輕柔柔地在她肚子上按揉。

陳慧閉著眼睛享受著李有得的服務,腹腔內的疼痛仿佛輕得幾乎察覺不到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下,李有得眉頭一皺,正想問是什麼事,便聽阿大在外頭低聲道:“公公,龔參將來了,說是有要事。”

陳慧的腦子原本有些迷糊了,或許隨時都會睡過去,馬車停下時清醒過來,聽到說有要事,她便要起身,卻被纏在她腰間的手按了回去。

她側頭望了眼李有得,他卻看著車門略提高了聲音道:“說。”

“李公公,郎大人收到前線戰報,說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