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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舒寧郡主卻說:“可他卻說晚點見啊……他是不是想對你不利?”

她麵色變換,突然想起了什麼,低聲道:“我好像聽說過,有些閹人明明都已經不是男人了,還、還不死心,會……會找一個對食……”

“惜表妹。”鄭蓉蓉看了眼舒寧郡主,提醒她這種話不該她這樣的閨閣女子說。

畢竟還是個未婚少女,說起這種事來,舒寧郡主也難免羞窘,但被鄭蓉蓉一提醒,她反倒硬氣起來:“他們做得出,我為什麼不能說?”她吐了吐舌頭,問陳慧,“他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陳慧連忙搖頭:“郡主您多慮了,他怎麼可能看上我呢?以他的地位,要找對食輕而易舉的。”

“那說不好的。”舒寧郡主看上去憂心忡忡。

陳慧道:“郡主,今日李公公已經見到我與你在一起,他今後萬不敢對我如何的,我還要感激郡主的相助呢。”

被陳慧這麼一感謝,舒寧郡主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其實我也沒做什麼……來喝茶喝茶。”

陳慧鬆了口氣,總算把這事糊弄過去了。

但……照李有得的意思,等回到李府後,他要見她?說起來,他們雖然住一個院子,但他如今忙得很,很少回李府,她似乎已經快一個月沒見過他了。

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之後李有得不但沒有找她麻煩,還送了她不少首飾,那麼應該可以認定,他們間已經沒事了吧?就如同她之前想的那樣,再麵對他時她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了吧?一個人的反射弧總不至於那麼長吧!

接下來陳慧又跟舒寧郡主二人待了會兒才動身回李府,小笤很是憂心的模樣,小五小六的情緒也不高,大概都在擔心回去後李有得會如何對他們。

反倒是作為中心人物的陳慧一點兒都不怕,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還有點期待見到李有得。

回到李府後讓陳慧失望的是,李有得並沒有回來。所以說,他所謂的晚點見,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坑她,所以隨口那麼一說的,還是真有約定的意思?

陳慧在自己屋子裡邊畫設計稿邊等,結果等到晚飯後,等到她都困了人還沒回來。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被李有得給耍了,氣惱地吩咐小笤鎖門睡覺。

也不知是睡了多久,陳慧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竭儘全力睜眼,看到的是小笤放大的臉。

“姑娘,公公回來了。”

陳慧緩慢地眨了眨眼:“……哦。”

小笤見陳慧閉眼繼續睡,連忙又推了推她說:“姑娘,公公要見您!”

陳慧翻了個身繼續閉著眼:“不見!”困死了,現在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見!

“可是……姑娘,公公、公公就在外頭啊……”小笤嘗試無果,隻能膽戰心驚地跑去屋外跟李有得說。

李有得一聽陳慧居然還睡著不肯起來,心裡一怒,當即大步走了進去。

陳慧原本是仰著睡的,被小笤推了下後就自動翻身變成了趴著睡,睡姿自然是不敢恭維的。

李有得站在床邊,視線從陳慧%e8%a3%b8.露在外的兩隻白嫩小腳上劃過,最後落在了她那因背對著他而隻能看到後腦勺的臉上。

“陳慧娘!”李有得怒斥一聲。

陳慧呻.%e5%90%9f了一聲,捂住耳朵。

“陳慧娘!”李有得都快被氣笑了。

陳慧終於被這聲喊叫得稍微清醒了些,懵懂的腦子漸漸清晰,終於回想起了“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麼”等等一係列重要問題。

而更重要的是,她意識到她之前久等不來的那個太監,就站在她的床邊,因無法叫她起床而憤怒著。

——不然……繼續裝睡吧?

陳慧正想那麼做,腦子裡忽然記起了曾經因裝睡而導致%e8%83%b8部被人支配的恐怖。

不行。

就算那個晚上已經證明了李有得對她這禸體沒興趣,也不代表他就不會繼續玩弄她的%e8%83%b8,畢竟她覺得她的%e8%83%b8捏起來確實挺舒服的,她自己都把持不住。

於是,陳慧翻身而起,一臉驚喜地看著李有得道:“公公,您終於回來了,慧娘都等您大半夜了,差點就不小心睡著了!”

李有得:“……”

☆、心思

李有得看著眼前女子那似乎看不出絲毫作假的驚喜麵龐, 心中忽然升起一種荒謬感, 他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她才會來到他府上?說不定陳平誌就是受不了他這個女兒, 才把她丟給了他。

“等我?方才也不知是誰, 睡得跟死豬似的, 怎麼都叫不醒!”李有得冷笑道。

陳慧道:“不是的,公公,您誤會了。慧娘是等了大半夜沒見公公回來,方才聽到公公的聲音還以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呢,想著這白日夢跟真的一樣……公公見諒呀。”

陳慧聲音嬌柔, 娓娓道來解釋著自己的異狀, 完全看不出一絲心虛, 若非李有得也算對她有所了解, 此刻隻怕真信了。

他隨手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下, 問陳慧:“我問你, 這段日子,你都上哪兒跟哪些人鬼混去了?”

陳慧心想,什麼鬼混啊, 說得這麼難聽,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出軌了呢……而且,她去哪兒了,小六會不知道麼?小六知道, 也就等於李有得知道了,還假惺惺地問她。

“慧娘沒有上哪兒鬼混,就是去去布莊, 偶爾與舒寧郡主他們見見麵。”陳慧委屈地說,“公公您不是早就知道的麼?”

李有得直接無視了陳慧的這個問題,嘴角勾了勾眼帶嘲諷:“說到舒寧郡主,她還不知你的身份?”

白日的情況,雖然二人相遇得突然,但在片刻之間都根據對方的反應做出了相應的對策,自然也猜到了一些真相。

陳慧道:“一直沒找到什麼好的時機說……”

李有得視線垂了垂,笑得冷冷的:“不是沒找到好時機,怕是根本不願意說吧。讓舒寧郡主知道你跟了個閹人,怕是會疏遠你,而你也永遠抬不起頭來吧?”

陳慧說:“公公,可否容許慧娘先穿個外衣?”

李有得一愣,這才發覺她隻穿了寢衣,看著是有些單薄。

“……去。”

陳慧對他笑了笑,從床上跳下地,幾步跑到衣櫃前翻動,過了會兒問:“小笤,我那件水藍色的衣裳呢?”

小笤原本在外頭等著不敢進來,聽到陳慧叫她忙小心地推開門看了進來,小聲道:“就在衣櫃的下方,那件紅色衣裳下麵。”

陳慧邊聽邊翻,很快便找到了:“好了,我找到了。”

她拿出衣裳,走到屏風後,好一會兒才換上衣裳出來,甚至連頭發都整齊地盤好了。

她款款走過來,對李有得笑道:“公公,慧娘好了。您剛才問我什麼?”

耽擱了這麼會兒,李有得那種陰鬱的情緒早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消散,他麵無表情道:“我說,你沒跟舒寧郡主說你的身份,是怕她知道你跟了個閹人,讓你永遠抬不起頭來吧?”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陳慧原本都準備坐下了,聞言激動地說:“公公,這是誰在您麵前嚼舌根呢?這是汙蔑,慧娘要跟他當麵對峙!還自己一個清白!”

李有得覺得一陣陣的心累,他就不信她沒聽到他之前的話,偏換了衣裳之後才做出憤怒的模樣,把他當傻的嗎?

“沒人嚼舌根!”李有得冷冷瞪著陳慧,“明擺著的事,還要誰來說?你少給我插科打諢!”

陳慧看著李有得眨了眨眼,她發覺她真是越來越不怕他這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樣了,哦,不對,他沒有胡子,也永遠長不出胡子。

“公公您又冤枉慧娘。”陳慧吸了吸鼻子不滿地說,“明明就是沒有好時機,後來我也不便特意提起,公公你卻偏要誤會慧娘。”

“哦?那今日呢?”李有得斜眼盯著陳慧道,“今日你為何裝作不認得我?”

“公公您不也裝作不認得慧娘嗎?”陳慧盯著李有得看,語氣裡多了些控訴的意味,“而且,您還跟那什麼黃公子稱兄道弟的!他早前還調?戲過慧娘!”

李有得一愣,下意識地回道:“那時我不知道……”他突然回過神來,臉色一黑,冷笑道,“陳慧娘,什麼時候輪得到你管我與誰來往了?”

陳慧彆開視線道:“慧娘不敢,慧娘就是說說而已,公公不愛聽,就彆聽了。”

李有得先是怔住,竟覺得眼前女子這種嬌嗔的小女兒情態有種彆樣的美,如同一根羽毛,撓得他的心癢癢的。接著他驚出一身冷汗,突然就後悔了來找她這事。

那種奇妙的感覺又來了,想罵她罵不出口,想打也打不下手。

他突然站起來,落荒而逃似的快步走出門去。

陳慧驚訝地看著李有得走了出去,連回一下頭都沒有。他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讓他不愛聽彆聽,他就真不聽,還跑了?

那……今晚他來,究竟是乾嘛的?

小笤見李有得走了這才回來,見陳慧怔怔地坐著,忙走過來道:“姑娘可要繼續歇息了?”

“歇吧。”陳慧隨口說道。

陳慧覺得,自從那晚之後,李有得就變得奇怪了。他冷了她二十天,因為一次偶遇後又突然來找她,莫名其妙地冷言冷語了幾句後又沒頭沒腦地走了,這到底算個什麼?那晚她差點扒下他的褲子,所以把他嚇到了嗎?可是他也不必怕她啊,他要真擔心她做什麼,直接把她關起來就行了,可他並沒有那麼做,隻是不見她而已。

總不至於是真喜歡上她了吧?

突然冒出的猜測讓陳慧嚇了一跳,卻又忍不住去思索這種猜測的可能性。一個太監,真的有喜歡上一個人的能力嗎?以及,她真有本事讓李有得喜歡上她?

陳慧對此十分不自信,卻又不敢貿然把這種可能性排除。因為不同性格的人喜歡上一個人後的表現可以是相差十萬八千裡的,因此她並不能肯定李有得的真正態度。他之前本就陰晴不定,要討好他也不容易,如今的反常,或許也稱不得多反常。彆的男人來質問她不肯承認她是他的女人,那應該就是喜歡無誤了,但李有得來質問,她卻無法輕易得出這結論,當初連原身觸柱自儘一事都傷害了他的自尊心,所以說他來質問,也可能是被傷到了。就是今夜的質問沒有個結果他就走了這事,令人有些無法理解。

陳慧睡前的心情有那麼點驚疑不定。

她已經有些肯定,她在李有得心裡應當是有一定地位的了,要把她怎麼樣之前,總會有點舍不得,那麼接下來隻要她彆做什麼太過分的事,安分守己地過她的小日子,她這日子便會很安穩了。

可萬一李有得真喜歡上她了,或者說得不那麼矯情一點,看上她了,那她該怎麼辦啊?真要由一個死太監隨意擺弄嗎?想到那一箱子玉勢,她臉都綠了。

在憂心忡忡之中入睡的陳慧又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