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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布料,讓吳掌櫃儘快送到李府,又吩咐他找些裁縫來李府,這才回了。

陳慧對那舒寧郡主所說的話倒不完全是假話,舒寧郡主身上有一種驕縱跋扈的驕傲,說話做事都十分肆意,神采飛揚,真有些刺激她的靈感,恰好她也有一套設計好的騎裝,確實稍作修改便能做出來用了。

當日,布料先送來了,陳慧又讓小六去把李府專門養著的兩個女裁縫叫來。二人是一對姐妹,都是四十來歲,姓孫,陳慧聽小六的稱呼她們為孫大娘,孫二娘。她先盯著他們,把設計稿攤開講解。雙方畢竟隔著數百年的鴻溝,陳慧為了讓二人弄清楚該怎麼按照她的設計做事,煞費苦心,說得口乾舌燥,才算有了一定進展。隨後,二人趕工,終於在三日內做出了兩套衣裳。一套是陳慧對舒寧郡主承諾的騎裝,另一套是她根據如今仕女日常服飾稍作修改做出來的,乍一看上去差彆不大,但多看兩眼就會發現一些頗有心思的小設計,令人眼前一亮。而吳掌櫃找來的裁縫也在期間到了,陳慧又費心思跟三人交流了一番,留下能與她有效溝通的二人,在她的吩咐下開始做其他的設計稿。

陳慧自那天出去後便沒有再出門,而李有得也沒回來,倚竹軒那邊,不知是陳慧那次說的話有了效果,還是因為李有得不在蔣碧涵不願意浪費精力,這幾日倒是安靜得很,聽說中間蔣碧涵出門過一次,她要出門可比陳慧輕易多了,無需指定專人陪同。兩人也碰不到一塊兒去,因此陳慧也省心了不少。

到了第四天晚上,陳慧想到第二天就能見到客戶得到客戶的讚美,就興奮得睡不著。至於客戶不滿意這種情況?不考慮。她的衣裳設計得那麼好看,看過的有正常審美的人都說好,舒寧郡主怎麼可能會不喜歡?

陳慧一時間有些興奮,睡不著便也不勉強自己,趴在床上邊想邊畫新的設計稿。她從前工作姿勢就不好,這會兒自然沒這麼輕易改變,隻有用自己習慣的姿勢畫稿她才能靈感充沛。因此她讓小笤去找了塊木板放在床上當畫板用,而她用的筆又細又硬,本適合寫小字體,如今倒方便她拿來畫稿了。

小笤坐在一旁做女紅,時不時看一眼趴在床上翹起兩條白嫩嫩小腿的陳慧,她覺得陳姑娘的畫工跟普通的好像有些不一樣,看著很簡單,衣裳做出來之後卻特彆好看。

陳慧把腦子裡新冒出來的衣裳樣式畫好,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e8%83%b8。原身的%e8%83%b8發育得很好,她很擔心今後會在地心引力的拉扯下迅速下垂,反正衣服穿裡麵也沒人看到,她決定做兩個bra用來固定。當然,這個做出來就隻能自產自銷了,她可不敢拿去展出甚至售賣,極有可能被冠上有傷風化的名頭萬人唾罵,這種風險她可不想冒。

心思一起陳慧便無法靜下心來了。她問過,知道李有得要後天才會回來,而她的房間,菊院裡的小廝都不會進來,因此她也不用擔心什麼。

想了想,陳慧還是讓小笤把門拴上,這才開始設計她想要的bra。

蠟燭一點點往下燃燒,小笤起身看到桌上水快沒了,看了眼正專心致誌的陳慧,也沒打擾她,輕手輕腳地拿了水壺就去開門。門剛開,看到原本該空無一人的門口站著個麵色慘白的男人,嚇得她差點叫出聲來,好不容易才硬生生忍住,並在對方的眼神示意下戰戰兢兢地站到一旁,雙眼直勾勾擔憂地看著陳慧,指望著陳慧能發現這兒的異常。

然而做事專心是陳慧的優點,當她專心工作時,甚至察覺不到小笤來回走動。直到一隻手伸出來,把她正在畫的東西抽走,她才猛地回神,仰頭看去。

李有得站在一旁,手裡拿著她還在畫的設計稿。

本不該出現的人突然現身,陳慧心裡一跳,下意識將身子往上一拔,遮住她已經畫好的其他稿子,一臉緊張地盯著李有得。

他手中的那張,是陳慧突然想起來有個地方要改而臨時拿出來的,不過是件看著中規中矩的衣裳。

陳慧強迫自己慢下砰砰直跳的心臟,得虧她運氣好,恰好被李有得看到的隻是一張正常的畫稿,若是被他看到她一時興起畫的七八張內衣設計稿,那她可就——不,停下,不要想了!

李有得視線一抬,控製著沒往陳慧那露在外頭的腿上瞄,陰陽怪氣地說:“這便是你這幾日在瞎忙的玩意兒?”

即便很不滿李有得對自己工作的否認,陳慧也沒敢頂撞他,隻是低眉順眼地說:“是的,公公。慧娘就自己畫著玩的。”

李有得嗬了一聲,伸出手來:“其他的拿來我瞧瞧。”

“公公,都是些不登大雅之堂的玩意兒……”陳慧沒動。

李有得這時候才意識到陳慧居然還保持著半躺的姿勢,仰頭看他,身子看著挺僵硬,往常的機靈勁兒都看不到了。

李有得原本倒也不是非要看她畫的東西不可,見她這樣,他反而生了疑心,眉頭一皺:“拿來!”

陳慧苦著臉慢吞吞坐起身,突然抓起她剛畫好的那幾張紙跳下床往桌邊跑。她剛畫好的幾張設計稿還沒乾,被水一澆就會暈染成一團,那樣李有得就看不到她畫的是什麼了。事後她就一口咬定是自己畫得太難看了不想給人看,李有得也說不了什麼,可要是被他看到那些……要完啊!

陳慧赤著腳跑到桌邊,當看到桌上並沒有水壺之後,她一愣——水壺被小笤拿走了。

陳慧反應也是快,既然不能用水徹底毀屍滅跡,她隻能退而求其次用撕的了,就是不知道能撕多碎,可不可以拚回去,要不然吃下去算了?

在陳慧兩手抓著那一把宣紙準備撕的時候,因她那麼一耽擱而反應過來的李有得也已趕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明所以地怒斥道:“你乾什麼?!”

陳慧身子一扭避開他的手繼續嘗試撕紙,李有得也好像跟她乾上了似的緊追不放,也不知是他故意的還是意外,兩人爭奪間,李有得絆住了陳慧的腳,她身子一歪便帶著李有得一上一下地倒在了床上。

陳慧膝蓋以下都懸空在床沿,剩下的軀體都被身上的重量壓得緊貼床鋪,兩隻手握緊了宣紙置於頭頂。李有得一隻手按住她的兩隻手不讓她撕,含著怒火的雙眼瞪著陳慧道:“鬆手!”

陳慧沒有應聲也沒有鬆手。那玩意兒真不能給他看啊!她也想裝出雲淡風輕的模樣,但她的設計稿又不是就一套簡單的內衣褲,連人體也畫的呀,雖然畫得並不詳細,可也能看出身體曲線了……

李有得見陳慧這沉默的拒絕,心裡頓時充滿了火氣,今日他還非要看到不可了!

“陳慧娘,你鬆不鬆手?”他冷笑。

陳慧苦著臉懇求道:“公公,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您就彆看了吧……”

李有得嗤笑一聲:“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值得你這麼拚命?”

陳慧實在沒法解釋,小聲道:“就、就是一些女兒家的東西……”

李有得才不相信陳慧會為著所謂“女兒家的東西”如此拚命,她先前要有這膽氣,怕也活不到現在。

“不鬆手是吧?”李有得陰森地笑了下。

還沒等陳慧考慮好,李有得空著的那隻手突然一扯她的衣襟,小半個肚兜便露了出來。

陳慧驚叫一聲,立即認慫:“公公我鬆手!”

李有得感覺到陳慧的雙手驀地鬆開了,也沒放開她,就著這姿勢把陳慧手裡的那些宣紙攤開,一張張看過去。看著看著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古怪,半晌他嗬嗬一笑,語調怪異地起伏著:“喲,慧娘還會畫春宮啊。”

陳慧:“……”去你的春宮,你全家都畫春宮!

☆、都做出來

陳慧心裡吐槽, 麵上卻大驚失色, 驚惶道:“公公, 您說什麼?慧娘畫的可不是春宮!”

李有得把其中一張紙拿在手中, 兩根指頭捏著懸在陳慧眼前, 冷哼一聲:“瞧瞧你畫的都是些什麼,就這兩片布遮羞,還說不是春宮?”

陳慧死活不想讓李有得看她畫的比基尼式的設計稿,就是覺得自己說不清楚。事實也果真如此,她跟他中間隔著幾百年呢, 怎麼可能互相理解?比如說他手裡拿的那張, 無論是內衣的款式還是人物的動作, 都屬於她畫的相對保守的一張, 可他還是覺得出格。

陳慧苦哈哈地說:“公公, 這個本來也不是給人拿來看的……是給裁縫拿去當圖樣的。”

李有得眉頭一挑, 又看了幾眼手中的圖樣,目光奇特:“你要做了這個穿?”

陳慧一開始就是不想對話進行到這一步才會反抗那麼激烈,結果還是沒能逃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做著玩的。”陳慧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李有得的目光從設計稿上落到陳慧的%e8%83%b8口, 被他扯開的衣襟還敞開著, 露出底下粉白色的肚兜。她這意思,是把肚兜換成他手中這個樣式?

他早已經不是個真正的男人,但他也能想象得到一個女人穿成這樣出現在一個正常男人麵前, 會是多大的誘惑。

他眯了眯眼,忽然伸手幫陳慧把衣襟拉好,又後退下了床, 看她慌慌張張地爬起來躲開了些他就想嘲笑她的天真,他若真想做什麼,她還能躲得掉?

“按你畫的,全做出來。”李有得道。

陳慧一驚,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他想乾什麼啊,難不成把摸%e8%83%b8的癖好升級成收藏內衣了?

看到陳慧的表情李有得就知道她在想的絕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就是她了,敢當他麵心裡編排他還讓他看出來!

李有得臉色一沉:“慧娘,你不願意?”

陳慧流利地回道:“慧娘當然願意,公公您隨便吩咐就是,慧娘一定照做。”

李有得滿意地點點頭:“限你三日內做出來!”

陳慧道:“公公,還有個問題……”

李有得此刻心情還不錯,示意她說。

陳慧覷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公公,這個跟肚兜不一樣,是……有大小的。不知您是準備做了自個兒收藏呢,還是……”

李有得差點翻了個白眼,瞪著陳慧道:“我收藏來做什麼?!”

那誰知道哦……

陳慧低著頭不說話,於無聲裡指責他是個變態。

李有得覺得自己的怒火又在蹭蹭蹭往上漲,若是旁人,低著頭不敢說話那必定是嚇的,隻等著他的饒恕,陳慧娘此人呢?即便她一副乖順的模樣,他就是覺得,她怕是在心裡罵他呢!

他轉頭瞥了一眼,手一揚示意原本戰戰兢兢待在門邊的小笤滾出去。小笤即便再擔心陳慧也不敢不從,隻能將門關上。

陳慧瞥了一眼門口的動靜戒心大漲,雖然如今已經過去好些天了,她%e8%83%b8上的指痕早消去了,但那種尷尬和疼痛哪有那麼容易就忘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