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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她家狗子,她家狗子明明很聽話的!

但是見它已經閉起眼睛開始打盹兒了,江染也沒好再去吵它。她關上燈戴上眼罩,打了個嗬欠也開始睡覺。

飄窗上的封敬在黑暗中睜開眼,瞄了瞄她,再次閉上眼睛。

第二天鬨鐘響起的時候,封敬懶洋洋地伸出手,還沒碰到鬨鐘,鈴聲就停了。他疑惑地睜開眼,看見米歇爾臉色很黑的站在自己旁邊。

“……米線兒,大清早這樣很嚇人的。”

“昨晚上才叫嚇人好嗎!”米歇爾義憤填膺地挽起袖子,把自己的胳膊遞到封敬麵前,“你看,這個就是昨晚你咬的!”

“……”封敬沉默地坐起身,果然在他白皙的胳膊上看見兩個牙印,“你這個牙印,不像是人的牙齒啊。”

“對!昨晚你還沒卸妝,戴著吸血鬼假牙就咬了過來!”米歇爾第一次見到封敬“變狗”的時候,還懷疑過他是夢遊,但是昨晚他明明是清醒的,前一秒還在卸妝,後一秒就突然發瘋了!他也在網上查過這種情況,有資料說這是白天工作壓力太大,晚上以這種形式把壓力發泄出來。

封總壓力真的這麼大嗎?看來他對他的關心還是太少了!

封敬現在心裡一排省略號,他覺得很可能是昨晚他的扮相嚇到狗子了。他沉%e5%90%9f了一會兒,對米歇爾道:“抱歉,我可能真的太入戲了。”

“入戲也應該咬脖子才對啊……”米歇爾放下自己的袖子,又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昨晚我們這邊動靜太大,把朱姝妍都引過來了。”

封敬皺了皺眉:“她沒看到什麼吧?”

“放心吧,我沒讓她進來,可是繼續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封敬抬手揉了下頭發,歎息一聲道:“這個廣告很快就能拍完了,等到回A市就好了。”

米歇爾也跟著他歎了口氣:“但願如此吧,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去找醫生看一下。”

“……嗯,我會的。”

雖然晚上鬨得雞飛狗跳,但第二天的拍攝還是要正常進行。不知道是不是封敬的錯覺,他總覺得今天朱姝妍看他和米歇爾的眼光怪怪的。他趁著休息時間,問米歇爾:“米線兒,你覺不覺得朱姝妍看我們的眼神很奇怪?”

“有嗎?”米歇爾下意識地朝朱姝妍的方向看去一眼,對方正坐在椅子上補妝,“沒有吧,應該是你的錯覺。”

“……”是嗎?“你昨天到底怎麼和她說的?”

米歇爾回憶了一下,道:“我沒說什麼啊,我就說我們在打蟑螂。”

封敬:“……”

你怎麼不說打老鼠呢?

“開工了!”導演一聲吆喝,封敬又進.入了工作狀態。

今天收工比昨天稍微早些,封敬第一時間卸了妝。狗子的內心脆弱,他不能再刺激它了——更何況它今天很可能被扣了狗餅乾。

飛快地洗了個澡換上睡衣,封敬端端正正地躺在了床上。

此時,米歇爾正拿著從道具那裡借來的繩子,往封敬的房間走。他仔細想過了,封敬每天晚上這麼鬨始終不是辦法,要是再像昨晚那樣引來酒店的人,指不定還會出什麼幺蛾子。所以他借了這個繩子,如果趁封總睡著的時候,把他綁住,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吧?

朱姝妍現在才回酒店,看見走廊上迎麵而來的米歇爾,她的眼角微微一動,目光鎖定了他手上拿著的繩子:“米先生,你這是……?”

“……”米歇爾的嘴角抽了一下,為什麼總是會被朱姝妍碰上?幸好他機智,很快找到了借口:“哦,你是說這個繩子嗎?封影帝突然想跳繩,這個時間我也沒辦法給他弄跳繩來,隻好找道具借了根繩子。”

“……哦,這樣啊。”朱姝妍表麵微笑,內心卻忍不住吐槽。騙誰呢?大晚上的跳繩?

“我先給封影帝送過去了,他還等著呢。”米歇爾打著哈哈,腳步如風地走了。朱姝妍看著他的背影,表情越來越古怪。

米歇爾進了房間,直奔封敬的臥室。見他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他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封總,你睡著了嗎?”

封敬的眼睛“刷”的一下睜了開:“本來都要睡著了,又被你叫醒了。”

“……哦,那不好意思。”

封敬注意到他手上的繩子,奇怪地問道:“你拿著繩子做什麼?”

米歇爾搓了搓手,吞吞吐吐地道:“就是,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大膽想法,要不要等你睡著的時候,把你綁起來?這樣你就不會亂跑了。”

“……想都彆想!”封敬斬釘截鐵地拒絕,“你的想法果然很大膽,想把自己的老板綁起來?”

“不不不。”米歇爾嚇得連連擺手,“我這不是怕再像昨天一樣鬨出大動靜嘛,我又不敢動手打你,隻好出此下策了。”

“你這豈止是下策,根本是下下策。”封敬正說著,突然頭一歪,睡了過去。

米歇爾:“……”

這是……失傳已久的一秒入睡絕技?

封敬現在已經很淡定的接受了忽然變成狗的設定。適應了兩秒,他發現今天客廳裡十分熱鬨,竟然還站著一個男人。

……這裡怎麼會有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讚助商:

☆、第六夜

何之遠是來幫江染打包的。

下午的時候他想約江染出去吃晚飯,但江染說她要忙著打包發貨,何之遠就自告奮勇地過來幫忙了。

不過他沒想到七夕前包裹會有這麼多,兩個人分工合作,也不知不覺忙到了十二點。

江染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不好意思地跟何之遠道:“都十二點了……剩下的那些明天我自己能搞定,你先回去休息吧。”

何之遠倒是不介意:“沒關係,還好我過來了,否則這麼多東西,你一個人得通宵了。”

江染笑了笑,正想說什麼,她家小土狗就突然衝了過來:“汪汪!”

它很不友好地衝著何之遠叫了兩聲,江染趕緊把它抱進懷裡:“二黃,你做什麼?你不認識何之遠哥哥了嗎?”

“……”誰認識什麼何之遠哥哥啊!

“他是過來幫我打包的,你怎麼還對人家亂叫?很不禮貌哦。”

“汪汪!”都十二點了還留在一個單身女性的家裡——據他這幾天的觀察江染確實是單身——他到底是想幫你打包還是想乾些彆的,他身為男人還不了解嗎!

“二黃,你到底在鬨什麼?”江染看著它皺了皺眉,這家夥因為今天被扣了狗餅乾,一天的情緒都很低落,剛剛明明都趴在那邊睡著了,怎麼又突然衝過來亂叫了?

何之遠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朝江染笑著道:“沒關係,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好。”江染站起來,還是抱著亂動的狗子,“改天請你吃飯,算是感謝你。”

“汪!”為什麼還要請他吃飯??

何之遠想了想,道:“後天我剛好休假,不如就後天吧。”

“好。”江染把他送出門後,走回客廳嚴肅地教育自家狗子,“狗蛋,何之遠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對他這麼凶?你不能做一隻忘恩負義的狗子。”

“……”救命恩人?能不能給他一個前情提要?

似乎是看懂了他的眼神,江染泄憤似的揉了揉他的狗頭:“你竟然真的忘了?那天我在路上撿到你,你因為受傷身上都是血,出租車司機都不願意載我們,最後還是路過的何之遠,好心送我們去醫院的。”

這件事已經過去一年了,但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曆曆在目。當時她剛搬進這裡,去超市買東西的路上親眼看見一隻流浪狗被車撞了。肇事司機撞了狗就跑了,被撞的狗躺在馬路中間,奄奄一息地叫著,身上還在不停流血。江染其實嚇得不輕,但那隻狗太可憐了,她還是鼓起勇氣走上去,想把它送去醫院。┅思┅兔┅在┅線┅閱┅讀┅

結果路上的出租車司機見這個情況,都跟她說這個狗活不成了,叫她彆白費力氣。江染不忍心丟下狗不管,還是在路上不停攔車。

最後一輛私家車停在了她麵前,開車的人就是何之遠。

他把他們送去寵物醫院,還陪她等狗狗拍片和做手術。江染心裡是很感動的,她和何之遠素不相識,他卻願意伸出援手救一隻土狗——她在馬路上攔車的時候,就有人說送去寵物醫院很貴的,為了隻土狗不值得。

人類不僅把自己分了個三六九等,連動物都不放過。

好在狗子最後還是撿回了一條命,住院三天後就順利出院了。

“所以,你要永遠記住人家當時的恩情。”

“汪。”封敬甩了甩尾巴,好吧,算他比較有愛心。不過一個男人幫一個女人打包到十二點,你不會也以為是他的“愛心”吧?

江染當然也知道何之遠對自己有意思,這一年來,他時不時就會約她出去玩。講道理,他們兩個的相遇可以說是很言情小說了,可是……她就是對何之遠沒有那種感覺。

可能何之遠自己也有察覺,所以一直沒有把話說破,弄得江染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

“唉,算了,不想了。今天發了一天貨,累死我了。”江染捶了捶自己的肩,從衣服裡扯出內.衣,扔在了沙發上。

封敬:“…………”

不要這麼隨便啊!怎麼人前人後兩幅模樣!

江染完全沒感受到封敬內心的嘶吼,走到廚房裡從冰箱裡拿了一廳瓶酒出來:“今天這麼累,就墮落一下吧。”她把啤酒擺在一邊,又拿出塊芝士來。把芝士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堆在碟子裡,江染拿著啤酒和芝士走了出來。

坐在沙發上打開冰鎮過後的啤酒,江染喝了一口,發出幸福的喟歎:“啊——爽。”

封敬:“……”

“找部電影來看看吧。”江染按開電視,點進了影片庫。封敬回想起上次她看鬼片的情景,不僅眉毛抽了抽。

“嗯……看什麼呢?”第一頁上推薦的電影都還不錯,江染掃了一圈,選中了莫榛主演的《上帝禁區3》。

“汪!”

她還沒按下確定鍵,她家狗子就突然湊上來,把爪子搭在遙控器上,按了旁邊的《深藍》。

江染:“……”

她默默地下頭,看向她家狗:“你想看這個?”

“汪汪!”當然,這是他參演的第一部電影,還憑這個拿下了金牛獎最佳男配角和最佳新人獎。

“唔……那好吧,反正《上帝禁區3》我也在電影院看過了。”

封敬:“……”

所以我的電影你就沒看過是嗎。:)

江染吃了塊芝士,又喝了口啤酒,調整了個舒服的坐姿,開始看電影。因為已經是深夜,所以她聲音開得特彆小,但這不妨礙她內心的震撼。

《深藍》這部電影兩年前上映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