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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郡主 炸和 4310 字 6個月前

的梅月窈。

雖然她享受著梅月窈的心慌,但她也沒?有忘記正事,自從她與啟元帝在一起後,她在朝中行事就方便許多,逐漸地?從梅林手下搜集到不少證據,包括但不限於他那麼多些年貪汙的口證。

但能讓她知道的這些事情?,啟元帝也是早就知道的,他甚至把之前查到關於梅家一切事情跟她共享。

樂秧翻看著手裡?的小冊子,裡?麵記錄的東西以她目前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接觸到,她指指上麵的一條,輕聲問環抱著她的啟元帝:“陛下,有了這些證據,都不能公?開處理梅家嗎?”

啟元帝抬手撩著她的發絲,帶出一絲很好聞的熏香,他淡淡說道:“當這些作為主要證據被揭發時,會有人站出來認下的。”

樂秧沉默。

她當然知道梅家替死鬼眾多,但那要是都按照這般想,那任何一個能夠置梅家於?死的證據,都會有人掙著去承認,梅家如何能倒?

“秧秧很著急?”啟元帝握住她的手,在上麵淺淺印上一個%e5%90%bb。

這是他們之間除了親%e5%90%bb額頭外最親密的動作。

溫熱的觸?感分走她的注意力?,樂秧將手裡?的冊子放在桌子上,後側身環抱住了啟元帝的腰,將腦袋埋進了他的%e8%83%b8膛裡?,聲音悶悶地?說:“很著急,迫不及待地?想看他們死。”

她毫不掩飾對?梅家的恨意。

“如果?有人替秧秧殺了他們,秧秧又?待如何?”

樂秧垂眸思索片刻後,抬頭盯著啟元帝狹長的雙眸,麵上笑著,說出的話卻無比鄭重道:“願以命相付。”

啟元帝抬手輕撫她的發頂,回望過來,責備道:“不要把命掛在嘴邊,我有秧秧就夠了。”

秧秧的事情?,啟元帝查的很明白,自然也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他篤定最後一定是:“等時機成熟,我一定讓秧秧親自報仇雪恨。”

“等什麼時機?”以為啟元帝已經在動手籌備,樂秧心裡?激動片刻。

法定的手挪開,他道:“床榻上左往右第三個格子,裡?麵有個小木盒,秧秧替朕拿出來。”

樂秧依言起身去床榻上尋那個格子,她手快地?抽錯了格子,樂秧本想關上,視線卻落到了那格子裡?邊,裡?麵放了些筆墨紙硯,還有一個銀鈴,瞧著很是眼熟。

好像是她給白狐套上的那個她用過的銀鈴。

在前段時間,那白狐身上的銀鈴就不見了,宮人還特?地?前來請罪,樂秧隻當是銀鈴沒?有係緊,白狐跑動間掉落在了其他地?方,就另外尋了其他的鈴鐺給白狐係上。

樂秧啪的一下給關上了,轉頭打開第三個格子,拿了啟元帝說的那個木盒子出去。

她拿出去的時候,正巧碰見劉保寧給啟元帝添新?茶,瞧見她手裡?那個木盒子之後臉色驟變。

啟元帝打開了那木盒子,裡?麵有兩個白玉盅,那盅壁很薄,所以樂秧很清楚地?看到裡?麵有東西。

“陛下,您拿這東西出來作甚?”劉保寧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問出聲。

劉保寧好像知道那裡?麵是什麼,並對?此很忌憚,也勾起了她的一點好奇心。

啟元帝將那盅蓋拿起,樂秧探頭一看。

那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蟲,頭大身子小,額頭上垂著兩縷肉須,肉須下是三隻要睜不睜,大小不一的眼睛,儘管安靜的趴著,樂秧都能夠從那蟲子身上感受到那股邪氣,她情?不自禁地?後退兩步。

隨後她眼睜睜地?看著啟元帝伸出食指撥弄那蟲子,那蟲子微微動了下,樂秧便眼尖地?看見另外一個盅的那隻也跟著動了一下。

樂秧想到什麼,慢慢瞪大了眼睛。

她記得薛放之前說過,在之前梅家給啟元帝下過蠱,啟元帝生生剖開了肚子,才?把那蠱蟲給取了出來,難不成,這對?蟲子就是那邪門的蠱蟲?

樂秧求證似地?看向啟元帝,啟元帝就著撥弄蠱蟲的姿勢看向她,不知何時,又?有一層淡淡的陰冷陰鬱之氣籠罩在他昳麗的麵容上,啟元帝又?突兀一笑,美豔衝散了那層陰鬱氣,不可方物。

霎時,樂秧心跳漏了一拍,繼而又?心如擂鼓。

“陛下?”樂秧猶疑地?開口。

當初下蠱的事情?,有很多如今的重臣都知道,其中還包括了太後,要是那對?蠱蟲真跟當初的一樣,啟元帝自己給自己下蠱再嫁禍給梅家,就算梅家否認那也無濟於?事,因為之前他確實這樣做過。

在外人看來,啟元帝怎麼著也不會給自己下蠱那樣厲害的蠱。

謀害君主,可以直接株連九族的罪過,能把梅家除的乾乾淨淨永絕後患。

她知道戚容與瘋,但沒?有想到啟元帝可以這樣瘋。

啟元帝蓋上蠱蓋:“怎麼,秧秧害怕了?”

樂秧隻覺喉嚨乾澀到讓她說不出話來。

這是啟元帝的選擇與她無關,她本來該順著啟元帝的話說,然後達到搬倒梅家的目的即可,可她現在居然說不出口,她因為啟元帝瘋狂的舉動產生了猶豫。

劉保寧聰慧,即使不知道他們方才?說了何事,但也根據啟元帝的三言兩語中猜出陛下想做何事時,頓時就跪在了地?上,顫聲道:“陛下,這等邪物對?身體?百無一利,陛下三思,不可啊!”

啟元帝卻是沒?有看向地?上忠心耿耿的劉保寧,而是看向了她,黝黑的眸子裡?不帶情?緒,他卻滿不在乎地?咧嘴一笑:“我想秧秧永遠記住我。”

明明屋裡?的地?龍燒的火熱,但樂秧卻在啟元帝說出這句話後手腳冰涼。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惡鬼纏身。

“陛下,萬萬不可啊!您忘了您之前遭了多大的罪嗎?”劉保寧的頭磕的邦邦響,卻沒?有動搖啟元帝絲毫。

終於?,樂秧回過神來,主動說道:“陛下,這次大事還得從長計議,不急於?一時。”

“那好,等秧秧覺得可以用,朕再用。”

啟元帝極為聽?話,給樂秧一種雲起的感覺。

大雪一場一場的下,冰封住了整個彧都,因為天寒地?凍,樂秧甚至都沒?有機會回郡主府,整日待在禁宮裡?無聊得緊,眼看著湖麵冰封,她想穿了冰鞋溜溜冰,結果?啟元帝以會摔倒為由,不讓她碰,她生了好一會兒?的氣。

她氣的在紙上胡亂畫著,故意把字寫?的東倒西歪,但啟元帝看著奏折也不惱,隻是由著她鬨。

劉保寧走進來道:“陛下都準備好了。”

啟元帝嗯了聲,終於?舍得抬眼看她:“還不快去。”

樂秧正想問去哪兒?,就看到劉保寧給她使眼色,她將手裡?的筆一擱就要跟著劉保寧出去,啟元帝換了本奏折:“穿厚些。”

劉保寧立刻反身給她披上大氅,樂秧這才?得以出去,發現未央宮後院在點點梅花圍繞下有塊兒?很寬敞的冰層。

“陛下說湖麵冰層凍的不結實,怕郡主有危險,就讓奴才?們在這院兒?挖個坑灌些水,等了兩日終於?凍結實,”劉保寧一揮手,小劉公?公?就拿著一雙冰鞋上前,劉保寧笑著說道,“郡主,現在要玩嗎?”

她沒?有猶豫地?接過那鞋子,在阿福的幫助下穿好,就在冰麵上小心翼翼地?滑行起來,她的注意力?全在腳下,當然沒?有注意不知何時來的啟元帝。

樂秧冰嘻的技術並不好,稍微走快了兩步腳下就打滑,身旁本就膽戰心驚地?看著的劉保寧更發出了驚叫聲。

下一瞬,就有人接住了她。

“玩的不好還玩?”啟元帝沒?好氣地?問。

“就說要多玩兒?,以後才?能玩得好。”

雖然嘴硬著,她還是緊緊地?逮住了啟元帝的手臂沒?有放開。她聽?見啟元帝無奈地?歎口氣,然後認命地?牽引著她在冰麵上滑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啟元帝明明沒?有穿冰鞋,卻能做到在冰麵上如履平地?,樂於?看得眼熱,但也無可奈何,這些都是人家從小練功換來的,實在是不好嫉妒。

“陛下,杜修撰來了。”劉保寧在一邊提醒。

啟元帝拍打著她不安分的手:“讓他過來。”

等到杜若走過來,就看見兩人在紅梅圍繞下冰嘻,親密無間到不正常,但他視若無睹地?行禮完就侯在一邊,啟元帝扶著她出了冰層:“都出汗了,不許貪玩。”

樂秧隻得無奈地?脫了冰鞋,看著啟元帝與杜若一邊走一邊議事。

在她看來啟元帝好像格外重視杜若,杜若隻是個翰林院的修撰,卻經常麵見啟元帝,她在旁邊聽?了兩回,還都是商量的正事。

“小主子給。”

在冰麵上玩了會兒?,手上難免冰涼,趙福眼疾手快地?給她塞了個手爐,樂秧舒服地?歎口氣。

今日恰好是十五,剛走到前方梅月窈就派人來請啟元帝,甚至叫上了她,讓她一起去延福宮賞梅。

啟元帝正在於?杜若議事,樂秧本想的啟元帝一起去延福宮,那宮人卻是先一步道:“郡主,宸妃娘娘想跟您敘敘舊,若是無事,可跟奴婢先行去往延福宮?”

樂秧沉默地?看向啟元帝,啟元帝也正好看過來,她一回頭:“那走吧。”

延福宮離未央宮並不遠,她隻是拐了幾個公?道就到了。

到真如梅月窈所說,她宮裡?開著大片大片的梅花,在周遭雪白裡?紅的耀眼奪目。

她被請進了宮裡?,裡?頭同樣暖和,樂秧解下了大氅,抱著手爐走到正坐在窗邊的梅月窈。

“見過宸妃娘娘。”

“彆客氣,樂秧快來坐。”

梅月窈讓人扶她坐到了她身側的榻上。榻邊的窗戶打開了一半,正巧可以看到院兒?裡?的梅花,她多瞧了兩眼,梅月窈便笑著說:“冬日裡?無聊,本宮身子又?不方便,陛下就命人在院裡?栽種了這些梅花,說是讓本宮瞧著舒心些。”

樂秧捧著梅月窈遞過來的熱茶,附和道:“陛下可真寵愛娘娘。”

梅月窈笑得羞赧,抬手撫上腹部,室內穿著單薄,樂秧終於?看見了梅月窈稍微凸起的肚子。

那裡?麵是啟元帝與梅月窈的孩子。

每當梅月窈說到孩子時,整個人就格外的柔和,樂秧看了半晌,終於?開口道:“娘娘,何不開門見山。”

此話一出,溫馨恬靜的氛圍消失殆儘,梅月窈笑容微斂,她的貼身嬤嬤將窗戶一關,隔絕了外間的風雪,便對?旁對?她虎視眈眈。

“樂秧妹妹這是打算做什麼?”梅月窈輕輕撥弄著茶盞。

樂秧避重就輕:“什麼打算做什麼?”

“樂秧妹妹,你既說開門見山,又?何必藏著掖著,我們都心知肚明,”梅月窈冷笑,眼裡?劃過一絲鄙夷,“失去了前朝皇族身份,陛下是妹妹唯一的依靠,牢牢抓住依靠本宮理解,但萬萬不可生出不該有的心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