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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郡主 炸和 4327 字 6個月前

,潤潤嗓子。

“陸一平,你純屬汙蔑。”姚文清暴怒,幾個?議論過她的人生氣到麵部鼓脹,恨不得上前撕咬陸一平。

“你就是?因為我們為難過你,所?以?你才這般汙蔑我們!”

周大人拍桌而起?:“來人啊,把他們暫時看管起?來,至於證據,我們會找到的。”

姚文清道:“我們還沒有被定罪,你們沒有資格關押我們!”

“對,我們可?是?盧西姚氏的人,你姓周的敢得罪姚氏嗎?”

周大人一生自詡剛正不阿,從不屑於狐假虎威,立刻正義淩然道:“本官乃陛下欽點,怎麼,你們盧西姚氏還能得罪陛下不成?”

他們一愣,怎麼也?說?不出?這個?手握兵權的皇帝會懼怕沒落的姚氏。他們為虎作倀太久了,不肯睜眼看看世界,現在才無比清楚的意識到,時代變了。

樂秧不欲看他們多說?,於是?站起?身來:“你說?的對,周大人隻是?來協助本郡主調查江州的,他沒有這個?資格,我有,來人,把他們給本郡主拖下去。”

她一說?話,那些按捺不住的捕快就把幾人給拖走。

他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因為這幾位貪汙克扣,安縣死了那麼多人,這些人還不知悔改,簡直應該挫骨揚灰。

“陸知州監管不嚴,疑似袒護,先壓回府中看管,暫停一切職責。”

陸一平沒有反抗地跟著走了。

周大人也?帶領幾位同僚站起?身,就要去查查這些年來這些人貪汙受賄的賬,他們現在有權限,可?以?隨意調閱江州各種文件。

樂秧也?想去看看,但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各位大人先去,我隨後就起?來。”樂秧起?身道。

“是?。”

回到她位於府衙的臥房,裡麵還有些她放在這裡的起?居用品沒有帶走,沒有想到再度回來,就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她走到書桌前,說?道:“阿福,你幫我給舅舅回信……”

動作一頓,樂秧想了想,自己坐在書桌跟著:“算了,還是?我自己的寫的更有心意些。”

啟元帝給她帶了信,她是?肯定要回信的。

但樂秧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一□□爬字,怕多了啟元帝認不出?來,於是?隻規規整整寫了幾個?字,阿福笑著說?:“小主子的字有長進。”

樂秧欣慰道:“閒來無事時,我常練習,看來還是?有些效果。”

找了信封把信給裝起?來,讓趙福遞給陳千戶他們,他們自然會把信送到啟元帝跟前。

做完這一切,樂秧才去到周大人他們那。

周大人他們對於政務一眼就能看出?哪些記載的地方?不對,但對算賬的事情沒有那麼擅長,所?以?他們帶了幾位禦史台的算學高手過來,算盤打的嘩嘩響。

樂秧坐在一旁,就看著周大人與幾位大人處理江州政務,她身份敏[gǎn],所?以?她不多話,隻有在不懂的地方?提出?問題,周大人自然是?全力解答。

甘露殿裡

劉保寧悄聲推開殿門,啟元帝陰惻惻的視線飄了過來:“又有誰送東西來了?”

這段時間啟元帝就一直這般盤算著要殺人的模樣,就連劉保寧都受到了些牽連。

劉保寧陪笑道:“陛下,是?郡主回信了。”

啟元帝沒回話,劉保寧儘量放輕自己的呼吸,不想引起?注意,但他知道啟元帝的視線一直落在他手上。

好半晌,啟元帝才道:“把秧秧的信給朕。”

劉保寧忙不迭地遞上去,然後站在旁邊侯著,他想著說?不定陛下還會給郡主回信。

聽?著耳邊拆開信封的聲音,他倏地聽?啟元帝說?:“去給我叫個?畫師過來。”

看信看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請畫師來?

劉保寧雖然疑惑卻並?沒有問出?口?,而是?走出?殿門急匆匆去叫了位宮廷畫師,然後他就看見啟元帝把郡主寫的信遞給了畫師。

“看看,你給我看看信上畫的什麼?”

畫師接過來,左看右看,方?得出?一句:“陛下,這好像是?幾個?字。”

啟元帝把信紙拿了回來,蹙眉看了會兒,信上的線條宛若解不開的謎團,他看向那畫師,語氣不善:“你敢糊弄朕?”

畫師當即就跪大呼不敢,劉保寧見啟元帝的眼神即將捕捉到他,也?及時低下了頭,心中不免有點埋怨。

這郡主也?是?,既然回信那就好好寫,好端端地畫什麼陛下看不懂的畫。

府衙裡忙活的熱火朝天,樂秧派去取證的人也?回來了。

“郡主,決堤口?有殘留,屬下已經差人運來了。”

知曉水利工程的水監丞兩步跨出?門去,不消片刻又氣急敗壞地跑進來罵道:“好他們個?殺千刀的,堤壩如此重要的東西,隻有外邊兩層是?上好的花崗岩,中間的都是?以?次充好的貨!”

難怪她沒有看出?來不對勁,這事兒恐怕連韓昌都不知道,所?以?才會著重防護河堤,而不是?水庫。

“正正是?收糧的時候啊,那些農戶辛辛苦苦一年,就這麼付諸東水了!”

“這可?怎麼活啊!”

水監丞說?著兩行清淚就這麼落了下來,屋裡本來鉚足了勁查賬的範圍一滯,慢慢轉化成悲涼的。

他們不說?兩袖清風,但如此之大的天災人禍,誰又會想看到呢。

現在他們唯一能慶幸的是?,這一次決堤滯波及到了離它?最近的安縣,至於安縣下方?的城市,由於堤壩建的好,堤壩防住了。

姚文清他們的賬做的很好,這可?能就是?姚文清他們最後的底牌,若沒有查出?來貪汙克扣修繕堤壩的錢財,那他們最多被懲治個?屍位素餐罪,而不是?被抄家殺頭。

但既然是?假的,就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隻三?天,就從江州曆年冗雜的賬務中查到了不對勁之處,經過仔細查看,發現了他們挪用的錢財去向。

經過仔細核算確認無誤,他們寫了公文呈遞給啟元帝。

隨著幾位官員被看管,江州城裡耶慢慢地猜到了緣由,開始破口?大罵,有激動的每天都圍著監獄扔臭雞蛋爛菜葉,讓裡麵的人給出?一個?說?法。

在萬眾期待中,一位內侍攜帶聖旨來了江州,府衙上上下下的人都出?去接旨,沿街的百姓也?紛紛跪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製曰:查江州通判姚文清等人,枉顧為官之本,懈怠職責、以?權謀私、貪汙錢財致使安縣水患受災嚴重,朕心悲痛,現罷黜官職,即日問斬。江州知州陸一平,念其告發之功,免死罪,罷為禹州同知,欽此!”

這個?結果是?眾望所?歸的,百姓們不住地叩拜大喊著聖上英明。

樂秧上前接過聖旨,那內侍對她和顏悅色道:“郡主,這是?陛下給您的信。”

趙福上前塞了個?錦袋,那內侍又喜笑顏開:“這都是?小的該做的,郡主太客氣了。”

“公公一路辛苦,應該的。”樂秧說?道。

既然下了聖旨,周大人就去督促著事情落成,樂秧回屋拆開了啟元帝的信。

“畫很好,舅舅欣悅之。”

樂秧有些疑惑。

什麼畫?

第62章

樂秧沉思片刻,把阿福給喊了進來。

她吩咐道:“阿福,你去打聽?打聽?,江州有哪位名家的畫,想辦法把它買來。”

“小主子好端端地買畫作甚?”趙福問。■思■兔■在■線■閱■讀■

樂秧道:“舅舅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江州有名家大師的畫,在信裡暗示我。”

趙福;“這樣啊,奴才這就讓人下去打聽?。”

打聽?了兩天,阿福確實打聽?到?一些名家畫師的畫,雖然要價不菲,但都買了回?來,樂秧看了幾眼就把畫軸小心翼翼地?放好。

姚文清他們的問斬就安排下去了,問斬當日?樂秧沒去,而是坐著馬車出了城,去往雲起所在的安置點渠縣。

渠縣隻是個縣城,沒有能力去處置這麼多的災民,於是這些災民被分散成了好幾批,在渠縣休整後,又趕往了其他地?方的安置點。

好在朝廷下達了相?應的政策,減輕了當地?的負擔。

到?達渠縣時?,樂秧發?現渠縣外一樣搭建好了許多遮風擋雨的地?方,比他們在山上搭建的結實多了,捕快來回?巡邏,致使這場看著井然有序得多。

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雲起,而是找到?了韓昌。

韓昌作為安縣縣令,縣裡出現如此大禍,按理說?也?應當一並處置了,但樂秧在周大人他們呈遞上去的折子裡替韓昌說?了好話。

無他,就是在決堤時?,韓昌大概就料到?了事情的走向,拚死搶救出了安縣曆年來所有的賬本,後來也?是一並被她帶到?江州,經過查驗,賬本並無虛假,甚至韓昌還倒貼了不少進去。所以?最?後隻罰了月俸。

“多謝郡主為百姓做主!”

韓昌一見?麵,就要跪下來,趙福上前把他給扶住了。

樂秧說?:“韓縣令不必多禮,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韓昌又給他說?了安置點的一些大概情況,包括他們又在另外的山上發?現不少的災民,不過那裡沒有府衙的人,所以?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什麼事情?”樂秧問。

韓昌似乎有些糾結,但還是說?了。

“搶奪糧食,□□婦女,有些窮凶極惡之輩還開?始吃……小孩兒。”

樂秧呼吸微滯,她也?在山上生活過,但大家都在韓昌的帶領下,儘量做到?互幫互助,除了有幾個逃跑時?因為傷勢過重加上淋雨發?熱死去的,還真沒有其他的傷亡。與此同時?的另外一匹山上,卻猶如人間煉獄。

“我們帶人上去時?,那些作惡之人聞風而逃,我們隻逮到?少數幾個,剩下的我們已經全力捕捉了。”

樂秧點點頭,出門時?還是沒有忍住泛起的惡心,扶著門框乾嘔幾聲。

“小主子,沒事兒吧?”

“沒事,可能是做了馬車有些暈。”

之前坐馬車她確實是暈,後麵在雲起的調理下,反應也?漸漸的小了,最?後徹底感受不到?,現在說?這些也?不過是托詞罷了。

“奴才先扶小主子去休息吧。”

樂秧應了,直接進了渠縣城裡的客棧。

她在客棧裡休息後,雲起都沒有上門,倒是孟雲程被他哥差使著過來了一趟。

幾天不見?,孟雲程已經大變樣了,以?前張揚的少年氣都沉澱了些許,逐漸內斂。

“我哥說?外間忙碌,所以?不能立馬來見?你,讓我過來說?聲。”

樂秧想了又想,問道:“那白姑娘還在給你哥幫忙?”

孟雲程嗯了聲,樂秧就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