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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著醉拳,終於爪子一滑,摔倒在桌上。

席念:“……”

摔倒了的團子努力用爪子支撐自己站起來,仰著腦袋對著頂上的燈嗷嗚嗷嗚。

不一會兒,腳步不穩,吧唧一下朝下摔倒,臉著地。

席念把視線轉向一旁拄著下巴看好戲的沉斯,“你讓他喝酒?”

沉斯急忙舉起雙手表示清白,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乾,我一回頭他已經四隻爪子扒著酒壇,腦袋鑽進去喝下好幾口酒了。”

席念有點絕望,這大概是……佛跳牆的後遺症。

回想起剛剛見到的場景,沉斯總覺得不太對勁。

“他的動作非常熟練,像是經常喝酒。”雖然酒量有點差,才喝兩口就成了醉哈一隻。

“不。”

席念捂臉,是她的鍋,“我之前給他吃過用酒壇裝的佛跳牆,他大概看到酒壇子就以為是什麼好吃的了。”

沉斯挑眉,投來一個“你還真是寵他”的眼神。

席念無言,抱起摔在桌上爬不起來皺著臉一副“寶寶摔倒了要鏟屎官親親抱抱才能起來”模樣的亞斯。

亞斯不滿地拍拍鏟屎官的手,扭過頭去,露出還沾著兩滴桂花酒液的右臉。

席念失笑,捧著他,輕輕地親了一口。

亞斯滿足了,仰著脖子發出一聲“嗷——嗚——隔”的短促狼嘯,一點沒有出醜的自覺,感覺非常良好地腦袋一歪,睡著了。

沉斯挑眉:“這是一隻愛裝狼的二哈?”

席念搖頭,一本正經地糾正他:“這是一隻學會狼叫的二哈。”

“噗——”

沉斯扭頭,背對席念笑。

席念把亞斯送到樓上,放進狼窩,給他蓋好小被子再下來。

沉斯靜靜地坐在那等著。

席念把亞斯喝過的那壇酒拿走,重新拿了一壇新的回來,拍開封泥,倒了一碗。

“嘗嘗?”

沉斯端起碗就往嘴邊送。

碗沿剛沾到唇,被席念阻止了,“空腹喝酒容易醉,先吃點其他的墊墊。”

“好。”沉斯放下散發著富鬱芳香的桂花酒,轉向一旁非常好看的牡丹頭湯。

麵前這一道開胃前菜尤其好看,潔白的瓷碗裡綻放著一朵盛開的粉色牡丹花,乍一看並不能把它和菜肴聯係在一起。

席念為他介紹:“這是牡丹頭湯,盛開的牡丹從視覺效果上來看就不錯,酸酸甜甜的湯品又比較開胃,據說是古代宮裡娘娘們非常喜歡的一道前菜。。”

還有美容養顏的作用。

沉斯默默地在心底加上她沒說出口的一句話,嘗試一口,“確實開胃,適合當前菜。”

把禦膳擺出來招待沉斯前,席念取了一部分試吃過,還挺喜歡這個味道。

她端過一個小盤子,“豬耳脆,用豐富的香料烹煮過後涼拌而成,和我們平常吃到的豬耳朵有些差彆,菜如其名,非常脆。”

沉斯夾了一筷,抬頭看她,“不用特意給我介紹,一起坐下吃吧。”

楊小宮女發來的十道禦膳擺出六道,加上席念自己做的六個菜,兩道前菜,四道主菜,兩道湯品,兩道涼菜,兩道甜品,組成一道豐盛的宴席。

席念吃得不多,顧忌著男人食量大些,特意放慢速度品嘗。

畢啟邁擔心的厭食症患者沉斯既沒有一口不吃,也沒有誇張地暴飲暴食,更沒有每一道菜品意思意思兩口作罷。

沉斯吃得非常隨意,喝過酸甜的牡丹湯後開胃不少,吃了部分豬耳脆、玉絲肚肺、燒天鵝,奶油蘑菇湯和三鮮湯也嘗了,最後上的抹茶布丁和椰奶水果撈更是全部吃完。

席念一直看著,等沉斯吃完最後的甜品,不由問道:“你喜歡甜食?”

最初見麵時的奶油泡芙,第二次遇見時的雞蛋布丁,這一次的抹茶布丁和椰奶水果撈,無一不彰顯著這個看起來格外冷淡的男人是個甜食控。

隱形甜食控沉斯一本正經地拒絕:“不。”

為證明他不是甜食控,影帝先生拿出了重量級的證據:“我吃鹹豆腐腦。”

這話說得席念眼睛一亮:“我也喜歡鹹的!”

沉家上至爺爺,下至五歲侄兒,全是甜黨,顯得沉斯這個唯一的鹹黨特彆異類。

好不容易遇見一個鹹黨,難得有機會吃飽的沉斯突然又想吃豆腐腦了,“完全無法想象他們怎麼能吃下甜的豆腐腦。”

說到這個,席念非常有共同語言。

“是啊,我第一次吃豆腐腦是和同學一起,看她們都選擇甜的,我也買了碗甜的,從那以後再也不肯吃豆腐腦!”

“那你怎麼變成鹹黨的?”

“……因為鹹豆腐腦有蝦皮。”

席念不好意思地咳了聲,扭過臉去,小聲地道:“我喜歡吃帶海味的蝦皮。”

這個理由……

不知怎的,沉斯竟然覺得有點可愛。

國內毛蝦產量極大,製成的蝦皮非常便宜,十塊錢有一大袋。

尤其是沿海地區,幾乎家家必備紫菜蝦皮湯。

看著一桌吃得差不多的菜肴,沉斯突然對席念這個人產生了相當的好奇。

一個擁有堪比五星級大廚廚藝,能讓厭食症患者吃飯的人……居然喜歡那麼普通的蝦皮?

“為什麼?”

席念:“嗯?”

“沒什麼。”

話到嘴邊,沉斯反而問不出口,起身的同時手伸向了碗,“我洗碗。”

“不用了,你是客人……”

在沉斯執著的眼神中,席念敗下陣來,雖然沒有插手幫忙收拾,但是一直在旁邊看著。

沉斯一看就不是經常洗碗的人,洗潔精放得太多,洗碗池裡全是泡沫,多到埋住碗筷,必須下手撈才能摸到。

席念直覺明天得去買一套新的餐具。

果不其然。

下一秒,“啪”,泡沫太多的碗從手裡滑落,與地板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沉斯看著摔碎的碗,沉默了。

熒幕上能夠帶兵打仗指點江山以一挑百,看似無所不能的影帝,敗在了一隻碗上。

尤其是他固執地想要洗碗——彆人家的碗。

沉斯彎腰去撿,碰到一隻素白的手。

“小心手,放著我來吧。”席念拉住他的手,去陽台拿了掃帚和簸箕收拾,動作相當熟練,一看就是經常做家務的人。

沉斯垂下了眸,“抱歉。”

“沒事,一隻碗而已。”席念走到他身邊,手伸進泡沫堆裡,“碗會掉是因為你洗潔精放多了泡沫太多手滑導致的,下次洗碗記得不要放那麼多就好了。”

沉斯認真地看著席念洗碗的樣子,“一樣泡沫多,你為什麼不掉?”

“……大概是因為習慣了?”

席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個原因。

沉斯從泡沫堆裡撈起一隻碗,“啪”,又掉了。

這次,不等席念動手,學習力非常強大的沉斯主動拿過掃帚和簸箕,以相當標準的姿勢收拾好碎了的碗。

席念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影帝。”

沉斯:“……”

摔碎三隻碗後,一整套青花瓷餐具變得殘缺,碗櫥裡空出三個位置,有些礙眼。

沉斯多看了幾眼餐具的花色,“走吧。”

“去哪?”

“吃豆腐腦。”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喂~

上一章評論創曆史新高,然而都是說我短小的_(:з」∠)_另外,彆忘記亞斯是隻狼崽呀!有這麼會吃的同族,二哈會哭的!

PS:我喜歡鹹豆腐腦!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43章 冰咖啡

確認亞斯醉得不省人事短時間內醒不來, 席念跟著沉斯一起出門, 繞了不少路, 來到一條偏僻的巷子。

這裡離A大小吃街有些距離,不太容易遇上同校人。

八點不到, 大學生們不是在圖書館安靜如雞就是在外麵浪得飛起。

店裡沒有這個點來吃豆腐腦的人, 冷清得很, 兩人選擇最裡麵的位置, 席念麵朝門口,沉斯背對門口。

兩人已經吃過晚飯,一份豆腐腦分兩碗,稍稍品嘗過味道,趁沒人趕緊離開。

走出店門不遠,楚含香的短信來了。

【來領軍訓服。】

席念問沉斯:“我要去宿舍拿軍訓服, 你呢?”

“一起。”

大三不住校的沉斯為什麼會陪她一起去宿舍?

席念不去想理由,回店裡打包了三份豆腐腦。

從這條小巷往左邊走, 走後門去宿舍更近。

到了十字路口,席念選擇左邊, 沉斯卻選擇了右邊, “這邊近。”

“誒?哦。”

沉斯所說的近是指原本席念記憶中二十來分鐘能到的路程走了三十五分鐘,而且,堂堂正正地從生活區正門進去。

生活區外的水果店、夜宵店、零食店、奶茶店、格子店、化妝品店燈光大亮, 學生們情侶們成群結伴來來回回地走著,有說有笑。

席念看著身邊吃飽喝足似乎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的影帝先生,偏頭痛, “沉斯,你確定要走正門進去?”

沉斯的表情非常意外,“還有後門嗎?”

席念:“……”

看在他是真的不知道生活區還有後門可以走的份上,席念當然選擇原諒他,並帶著他繞了五分鐘的路,走到生活區北麵一家超市,北門進去,南門出來。

超市所在地是生活區北麵最後一幢國際友人宿舍樓的一樓,超市從早上八點營業到晚上十點,包含水果、早餐、鹵味、生活用品,又相當於後門能少走不少路,住宿舍的基本都知道。

沉斯低著頭和席念並排走著,直到走出超市來到路燈並不大亮的生活區才抬頭,“還真的有後門。”

聞言,席念不由奇怪地看他,“你好歹是大三的學長,怎麼連我這個不住宿舍的新生都知道的事情,你卻不知道?”

“我不住宿舍,隻是前幾天帶威廉來過幾次。”沉斯挑眉,“不如說剛報道的新生知道這個後門才奇怪吧?”

席念不答,越過他向前走。

沉斯笑笑,追了上去。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從超市南門出來第一幢是國際宿舍樓,第二幢是英語研究生宿舍樓,第三幢是英語學院宿舍樓,非常近。

還沒到門禁時間,宿舍樓大門敞開,席念自己上去,沉斯在樓下等。

111寢室的門半倚著,席念敲三下推開門,“打擾了。”

公孫秋彤和祁芙不在寢室,坐在椅子上看電影的楚含香聽到聲音回過頭來,“來了?”

席念的位置依然堆得亂七八糟沒處放東西,寢室四個位置隻有祁芙的看起來特彆乾淨,楚含香的書桌上有兩套綠色的軍訓服。

楚含香看了看,沒看到那隻小白團子,“今天沒帶那隻二哈過來?”

“在家睡覺。”席念指著兩套軍訓服,“哪一套是我的?”

一聽那隻白團子沒